海
站在窗口,望着深不可测的宇宙。在这虽黯黑,但又十分明亮的银河中,战争的火花显得那么渺小,就如同世界之颠的小颗粒。
从最重要的姐姐被那个由谢夫四世夺走到今日的成就,是经过多少次那种渺小的战争,但最真挚的朋友却离我而去。回忆起以前的点点滴滴,好想回到过去,和那个红头发、很害羞,但对朋友很坦诚的你——齐格飞·吉尔菲艾斯一起去上学,一起回家吃姐姐做的点心。
记得有一次,你不在身边,那个平时看不惯我的家伙要揍我,可他却被我打倒了,我特讨厌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要不是你过来拉开了我,我想那家伙就会被我打死了。那个可恶的家伙竟把他肮脏的血溅到我身上,但如果当时他知道打他的人是将来的皇帝,他应该感到荣幸。你建议我去喷泉把血迹洗掉。现在好想再与你一起跳进喷泉池里玩水。
我让人将古老的叫“舰艇”的东西修好,乘着它漂在海上。
海水不如在空中看得那么蓝,而像是一块完美无暇的玉。天与海相接的那条线模糊不清,大概是因为今天是阴天的关系。如果说海是银河系,那么我这条看似巨大的船又算什么?什么都不算,要算也是一条鱼。
吉尔菲艾斯,你的假期好长呀!这都是第几年了?不知道,只知道你躺在我怀里的最后一瞬间。你既然还那么友好,连死都替我,你甚至至死都不忘了那个誓言。
好希望能看到日落,因为它的光跟你的头发一样美。不,你的头发比它还炽热、还殷红,像我的血液一样。
海上的风像似你的声音,将我孤寂的心情掠去。那天真不因为与你任性,你总是让我跟你撒娇、任性,没想到我的任性却送了你的命,我更不该听巴尔·冯·奥贝斯坦的话。你是我最真挚的朋友,无论在平时,还是上下级的立场上,你永远是我的挚友,这一生一世,永恒的……
风吹得大海像没有放平的绸缎。很像大地的脉搏那样起伏,又像是从高处流往底处的小奚,平缓中又有点急。舰将这块玉分成两瓣,中间成了碎沫,溅起朵朵翠绿色的浪花。舰艇的上空是米达麦亚的舰队。吉尔菲艾斯,你没有忘记他吧!那个战斗如风的家伙,此刻要他这“疾风之狼”像蜗牛一样的护航,真是难为他了。吉尔菲艾斯,你如果在的话,是不是又要说我任性,像个小孩。其实只对你,你让我感觉像一个需要呵护的小孩。
“陛下,快下雨了……”一个遥远,却又如此近地声音,“请回舱吧!”是她,那个当初用四个原因让“贼军”失去一个有利的势力并站在我这一边的希尔格尔·冯·玛琳道夫,哦,不,不对,她现在是希尔格尔·冯·罗严克拉姆,我的王妃。吉尔菲艾斯,你算什么朋友,连我的婚礼都不参加,你这样够朋友吗?我还想让你当我孩子的教父,如果你有孩子,让我们的两个孩子如同当初的我们成为一对挚友。
走进船舱,觉得好累呀!如果有你在也许就不会了。你永远都知道我在想什么,真是应了那句古老的话“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莫属齐格飞·吉尔菲艾斯。”好想你,你记得同盟的那个杨吗?杨威利。他说失去你,对帝国是一大损失,对于我更是巨大的损失。我也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失去你,杨威利与我见面时也只不过是一具毫无意义的骨架了。有人说我驾驶的是天马,但紧握缰绳的却是你——齐格飞·吉儿菲艾斯。这我也承认,因为你总能弥补我的不足。失去你之后,我就像是机器失去了动力。我在失去你时,想到我们共同的誓言,还有你对我说的一句话“您一定要将整的宇宙掌握在手中……”我说“会的。”但没有你我怎么能统一呢?
你去了那遥远的地方。既不是前线也不是我能到达的地方,而是那种虚幻世界,是天堂还是地狱?如果是地狱,那都是我害的。不管是天堂还是地狱,我们还要再在一起!续我们这世还未完的友谊,希望再见时没有战争。
一瞥窗外,才知道“烟雨朦胧”是怎样的景象。灰色的天加上雨溅起的雨珠。在那个朦胧的背后是那个虚幻的世界吗?可不管我怎么让舰艇快速前进,都到不了彼岸的你那里,是不是我还不够格。
早上,在舰艇上看日出。那似一点一点往上爬的又像是一跃而起的太阳,就像是你从彼岸走出来迎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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