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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银英原创同人 致玛利亚的送葬曲 全
隐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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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星海历04年8月20日 17:40  资料  主页 短消息  加为好友 
银英原创同人 致玛利亚的送葬曲 全

写在前面的话,首先,这个故事是一个银英同人,但是,准确说来,它是一个截取了银英中某些人物的某些特点以及他们的名字所完成的,具有原创架空性的故事,所以,我选择放在这边
其次,这个故事是一个系列故事中的一个故事外的环,所以,我向看不明白它的各位道歉^^
再次,我在写这个文章的时候正沉迷于斯科特先生的安德系列,所以在行文以及故事情节安排上非常的接近,请谅解。
明确以上三点,我谢绝殴打……鞠躬
总之,是一个很无聊很白烂很没意思很暗黑很导向不良的东西
那个……版主如果觉得不妥直接杀掉吧……


致玛利亚的送葬曲
我一点一点的用生锈的钢针缝着自己的伤口,然后在昏黄的烛光之下把它一点一点的撕扯开来,看着鲜红中夹杂着脓水的鲜血流下了掌心,我忽然发觉——
——一点都不疼——
两条永远不能愈合的伤口之间的距离,就是我和幸福的距离。
那是天地之远——

罗马,千年神圣之都,由上帝所示下的最初与最后之地。
同时,这里也是离上帝最遥远的城市——


“你觉得那孩子怎么样?”
“……那孩子?您在对我说他是那孩子吗?”
“我忘记了,我总是忘记你和他差不多大。”
“……是吗?”
“看你的表情……似乎应该给那个孩子一些考验才是,你认为呢?”
“人性的考验?我想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比您更清楚,人性多么脆弱,脆弱到经不起一点考验。”
“不、不是人性,而是别的……我亲爱的弟弟,当我选择把一切的未来交托在他的手上的时候,我总有考察的权力吧?”

第一次见到玛丽娅的时候,巴尔·冯·奥贝斯坦就觉得镶嵌在那张白皙柔软脸盘上的绿色眼睛美丽得无法形容。
如果圣母有眼睛的话,那么一定就是一双这样的眼睛。
美丽、无邪、纯真,却有女人的风情。
即使,她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而已——
即使,这个总是微笑着的,可爱而天真,但是却把他拖到了再也无法脱身的泥沼,他也已然觉得,那个孩子有一双无法形容的美丽眼睛——而那样的美丽,让人觉得心疼。

巴尔·冯·奥贝斯坦是在自己出任本堂神甫的第一个施粥日里见到玛丽娅的,那时的他刚刚从神学院毕业,刚满十八岁。当时的玛丽娅被阿伊罗拉着手,站在教堂厨房的外面;他们是排不到前面的,前面净是些街上的强壮孩子,一条胳膊都比后面矮小的孩子腿要粗,这样就造成了一个恶性循环,越瘦小的孩子越无法得到帮助。
看着义务来帮忙的妇人们给孩子们的碗里倒蔬菜浓汤和分给他们粗面包,年轻的神甫观察了一会之后,拿起放着浓汤的保温瓶和装着面包的篮子,绕到了队伍的后方。
他过去的时候,阿伊罗正拧着玛丽娅的胳膊,强迫她做些什么,小女孩无声的抗拒着,绿色的大眼睛里全是泪水。
没有急着上前制止,奥贝斯坦站在一旁,安静的听着他们在说什么。
有着淡金色头发的男孩用力的掐着小女孩的手,口气恶狠狠的,“玛丽娅!我告诉你,我们在这里要不到吃的,等那些大孩子吃完之后我们连面包渣都没有!”
小女孩拧着胳膊挣扎,死咬着嘴唇不肯说话,拼命的睁着绿色大眼睛,不肯让泪水流淌下来。
“听话!玛丽娅!只要能撞到一个好心的老太太,我们就有饭吃了!听话!玛丽娅!”
“我不要!偷东西不好!”似乎被拧的太疼了,小女孩愤怒的说道,泪水也终于流淌了下来。
看着她满脸泪水,男孩子松开了手,白净的脸上懊恼的神色代替了一切,“玛丽娅……”他放软了口气,摇摇她细弱的手臂,“玛丽娅,我们要生存……”
“但是清洁的生存会比较好。”一直看着这一切的奥贝斯坦忽然开口,他拎着保温瓶和面包篮子走了过来,在路边的花坛台阶上坐下,招手让想拉着小女孩的男生过来,“我这有新鲜的汤和面包。”
“……”看看他身上黑色的法衣,男孩子迟疑了一下,最终在奥贝斯坦打开瓶盖,让里面浓汤的味道飘出来的时候,他大口的咽了下口水,拉着还在抽噎的小女孩,坐到了离奥贝斯坦最远的地方。
谨慎的看着神甫放到他面前的东西,小男孩没有动手,他蓝色的眼睛看着面前神甫的冰蓝色眼睛,“嗯,说明白了吧,你打算让我们做什么?”他老油条的说着,尽量让自己的语气看起来和街上的大孩子们一样。
但是这样的态度面对奥贝斯坦的时候,却只能让年轻的神甫觉得有趣,“喏,我什么都不想让你们做,我只是拿食物给你们吃。”
排队的大孩子们已经有回头朝这边看了的,男孩子瑟缩了一下,“拜您的好心,我觉得我一会和玛丽娅走出去的时候会被揍!”
“先解决完肚子的问题吧。”奥贝斯坦动了一下修长的指头,优雅的拿起一块面包,掰碎了,放到汤里,递给面前的小女孩,有着绿色眼睛的女孩子显然没有她的哥哥——或许——那么警惕,看都没看递给她食物的人,她大口的吃了起来。
显然,小女孩的吃相让男孩子也觉得把持不住了,他尽量不引人注意的拿起碗,喝了起来。
“你们叫什么名字?”递给显然饿坏了的孩子们一整根面包,奥贝斯坦看着他们,仔细打量。
男孩子比女孩子能年长个几岁,长的很清秀,但是一双蓝眼睛却总是警惕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女孩子的轮廓和男孩子有点象,大概是有血缘关系,她显得很有教养,也比男孩子多了些不经世事的天真。
似乎感觉到奥贝斯坦在打量他们,男孩子抬头,“我叫阿伊罗,她是我妹妹,叫玛丽娅。”
“你们都在这条街上?”奥贝斯坦若无其事的伸出手,顺着小女孩的脊背,平息她因为吃的太急咳嗽的身体颤抖,他手指下的布料粗硬得扎人。
“……是,过几年之后,我或许会做个扒手吧。”老成的抬头看了一眼神甫,男孩子不再说话,专心的吃起东西。
“不用这么着急,我会把这些面包都给你的,如何?”
“只要食物不进到我肚子里,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被人抢走。”摸摸妹妹扎得乱七八糟的金黄色头发,阿伊罗不再说话,安静的低下头去吃东西。
很清楚这条街上的生存规则,奥贝斯坦摇摇头,看着吃饱了之后抬起头来对着他甜甜笑着的小女孩,在那清澈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心里忽然一个微微的温软,他拍拍玛丽娅的头,却看着阿伊罗,“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就来找我吧。”
“神甫,你是想害死我们。”他肯定的说道,淡金色眉毛下的蓝色眼睛微微的闪动光芒。“别的孩子会嫉妒我们,然后打死我们。”
“但是你不想自己以后作个扒手吧?”奥贝斯坦说的心平气和,看着阿伊罗的眼睛暗淡了一下。
“……也许你是对的……但是神甫,只救我们好吗?”
“……上帝也只能拯救诺亚。但是诺亚也要自己动手造方舟。”面无表情的说完这句话,奥贝斯坦起身离开,拎着保温瓶和空了的篮子走去,在他走后,几个早就在看着的大孩子立刻围了上来,阿伊罗知道那个有着冰蓝色眼睛男人是不会回头管他的,他只能把妹妹藏到身后,暗自里祈祷,希望不要把他揍得把胃里的东西全吐出来才好。

“你对那个孩子真残忍,严重点的话,他会被那些人揍成残废的。”当奥贝斯坦提着东西回到教堂里的时候,在教堂雕刻着圣保罗殉教图案的圆顶下,一个属于青年的声音悠然的响起。
把保温瓶还给了来帮忙的妇人,说了几句感谢的话之后,他才转头看向门口,那里站着一个金发的俊美青年,一身普通的休闲装打扮也减不去一身的尊贵。
没有回答他的话,奥贝斯坦走了过去,微微屈膝,黑色的头发在染了夕阳颜色的风里飘荡着,握起青年的右手,在纤细手指上的蓝宝石戒指上印下一个轻吻之后,他抬头,黑色头发下冰蓝色的眼睛凝视着面前的青年。
“不知道西格利兹阁下莅临有什么指教。”
拉着他起身,然后在他面颊上印下一个亲昵的吻,青年笑了开来,“我想你了,来看看你,看在我为了来见你,费了比罗密欧还要多的力气的份上,巴尔,赏赐你好友一杯清茶吧。”
听到他这么说,奥贝斯坦冷漠的脸部线条柔和了一些,他轻轻摇摇头,拍拍自己好友,也是自己顶头上司的肩膀,“进去吧,我尽量挑些茶叶梗给你。”
到了奥贝斯坦的房间,西格利兹面着窗户坐下,奥贝斯坦泡了茶,还拿了盘小方饼出来当做点心。西格利兹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看外面逐渐散去的孩子们,感叹着说道,“巴尔,你和我也过过这样的日子呢。真是怀念。”
“时间并不长,很短而已,所以没有这些孩子精明。”淡然的说着,奥贝斯坦坐到他的对面,刚刚端起了杯子,一块方饼就飞到他面前,悬在半空中。安静的等待他拿。
对这幕足以让别的普通人看得发愣的场景没什么惊讶,奥贝斯坦在喝完一口茶之后取下了方饼丢到嘴里,“谢谢。”
“不用谢。”西格利兹看着他,温柔的弯起美丽的绿色眼睛,“在这里还习惯吗?”
“对空气的过敏现象也经不如以前那么严重了。”他淡然的说道。
“那就好,只要过敏现象不严重的话,就算是达到我让你到这里来的目的了。”说道这里,西格利兹转头看完全黑暗下来的外面的天空,百年以来整个梵蒂冈最年轻的大主教优雅的在椅子上交叠起自己的双腿,看着对面冷漠的青年,“刚才那个男孩子……叫……”
“阿伊罗。”回答他的问题,奥贝斯坦抬头看他,冷蓝色的眼睛看着他,“西格利兹,训练新的黄金蔷薇就应该够你忙碌了吧?你在这里打听一个流浪儿的名字做什么?”
“他身上有梅比乌斯之环。”西格利兹悠闲的说道,一双绿色的眼睛在茶水的热气后面闪烁着奇妙的光彩;他用了一个普通人不大可能理解,但是奥贝斯坦一定可以理解的形容词,梅比乌斯,无限大,也代表着可以使人类拥有奇妙能力的基因,“……我看出来了,他和我们一样有梅比乌斯的基因,或许,他会成为很好的黄金蔷薇……”
“他的梅比乌斯之环是睡火山。”奥贝斯坦打断了他的话,凝视着年轻的大主教——同时也是梵蒂冈特殊灵力机动部队黄金蔷薇直接领导人的青年,“而且我也不是因为他的基因而特别照顾他。”
“你是因为旁边的小美人而接近他的吧?”西格利兹笑着说,看到自己好友的脸色一下子沉凝了下来,知道自己戳到他的痛处,多少有些后悔,西格利兹放下杯子,身体越过桌面,他把自己的友人抱在了怀里,带着些害羞感觉的话语从形状优美的嘴唇里流淌了出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我爱你,巴尔,你知道的。”
“我知道。”冰蓝色的眼睛微微闭合了起来,奥贝斯坦轻笑起来,瞬间洋溢在他容颜上的温和感情让他清冷的五官也温和了起来。
抱住了西格利兹的肩膀,他低低的回应,“我也爱你,所以……”
“所以?”西格利兹坐回去,看着他,微笑。
“所以……请放过那个孩子吧……他的梅比乌斯之环还没有被启动,也许他一辈子都不会启动……所以……放过那个孩子吧,这样他的一辈子或许能幸福一点。”不要让那个孩子象我们一样,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但是冰蓝色眼睛里闪动的黯然却足以让西格利兹明白,他在想什么。
深吸了一口气,西格利兹哀伤的笑了起来,摇摇头,“……善良的巴尔。我什么都没看到,怎么样?”
“你想让我说感谢的话吗?西格利兹。”
“为我泡杯茶做谢礼也就够了。”说道这里,有着圣堂壁画上天使一般美貌的青年微笑起来,把杯子递到了好友的面前。
捧起杯子小口的喝着,西格利兹在烟雾背后的眼睛却不知不觉的哀伤起来。


“你没有向我报告关于那个男孩子的事情。”
“……但是您现在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亲爱的弟弟,知道和你没有告诉我是两个概念。”
“……那孩子没用,他虽然有梅比乌斯之环,但是层次太低,没有用处的。”
“你没有试验过,怎么知道?”
“……我相信我的观察力,我也希望您相信我的观察力。”
“……那好,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去管你的任何事情了,一切交给你和他去处理,我绝不插手,然后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错误。我也会让你知道,即使不插手,我也依旧可以让事情朝我想要的方向发展。”

再次见到那对兄妹,是在一个礼拜之后的周日,奥贝斯坦送听布道的人们出门,当他走出教堂庭院的时候,看到玛丽娅正站在石头台阶上向教堂里张望,他快步走了过去,看着还在不断抽噎的小女孩。
她看起来很糟糕,头发乱蓬蓬的,眼睛红肿,脸也红得不象话。
看着他出来,只有神甫一半高的女孩子立刻扑了过来,拉住他的手腕,“哥……哥哥……哥哥!”她哭叫着,可怜的样子让年轻的男人抱起了她,“怎么了?玛丽娅,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
“……哥哥,发烧了,我不知道该找谁……”她笔画着什么,抽噎的说道。
奥贝斯坦点头,心里约略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抱着她回到教堂,喂她吃了一点软糕,喝了一点水,拿起了简易药箱,把小女孩牵在手里,他走了出去。
跟着小女孩七拐八拐的来到了红灯区的后面,在灯红酒绿的前屋之下,隐藏着濒临倒塌的房子以及随时会断水断电,象是鸽子笼子似的小房子。
自古以来这里就是这样,繁华掩盖着堕落、清洁掩盖着肮脏。
被小女孩用力牵引着向前走去,奥贝斯坦到了一处看起来堆满垃圾的大院子里,他发现,在他走进来的一瞬间,周围有几个各种肤色的大孩子在垃圾的缝隙之间探头探脑的看他,那眼神下流而凶恶,奥贝斯坦不动声色,他只是攥紧了小玛丽娅的手,把她拉在自己身边。
空气里飘荡着奇妙的酸臭味,其中蕴含着的恶意的因子让奥贝斯坦的胸口发紧;这里的空气太糟糕了,很容易让他过敏。
这就是繁华之后的景象,没有书里描写的关于社会底层的病态的浪漫,这里有的就是纯粹沦落到兽性的欲望——生存是第一准则,除此之外的一切都为生存让位。
为了生存,任何人都可以毫不在乎的出卖别人,如果是必要,兄弟也可以抓着彼此的肋骨象是贪婪的野兽一样咬下口去。
这并不奇怪,因为在人类的基因里,本来就是本身的存续优先于其他的一切。
迅速的走到了一点光都没有的楼道里,玛丽娅拖着他的手熟练的朝里走,走了一会之后,在一个宽广的大厅里,玛丽娅停在了一个大纸箱旁边。
“阿伊罗。”放开奥贝斯坦的手,她蹲在地上,小声的叫着。
周围太暗了,奥贝斯坦从小箱子里拿出一包蜡烛点上,看着纸箱里蜷缩着的男孩子,他看上去非常糟糕,哆嗦的身子上覆盖着几张菲薄的报纸,脸色灰白得象是一个死人。
似乎第一次在光亮下看到自己哥哥的样子,玛丽娅小小的惊呼了一声,她退后了一点,躲在奥贝斯坦身后。
“他怎么了?”一边熟练的测量阿伊罗的体温,一边把身上的外衣脱下来裹住他,奥贝斯坦问道。
“有人要带玛丽娅走,哥哥帮我逃跑,他们就对付阿伊罗。”小女孩的思维并不能理解发生了什么,她只是尽量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面前可以信任的男人。
看着就一个在这种环境中可以以美丽来形容的小女孩,奥贝斯坦很快就理解发生了什么。
玛丽娅现在大概有八九岁了,她这么美丽,很容易引起街头老鸨们的兴趣,毕竟,世界上有钱而喜欢小女孩的男人,有着相当的数量。有看中了玛丽娅的人想要带走她,但是却被阿伊罗阻止了。
无声的叹气,他拨了一个手机过去,然后半跪在箱子里,把阿伊罗拖了出来。
即使在高烧昏迷中,有着淡金色头发的小男孩也用力的挣扎着,他抠着奥贝斯坦的手臂,相当的用力,却无法让年轻的神甫有任何的表情。
他没有焦距的蓝色眼睛看着他,里面有一种凶狠的讯息,似乎是告诉他,不要伤害他的妹妹!
那样的眼神让年轻的神甫稍微昏眩了一会,某种被强行压抑下去的,仿佛崩溃前夕的感情充斥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这,曾经也是自己曾有过的眼神吧?
但是,那却是多么久远之前的事情呢?
甩头,不让自己去想那太过遥远的事情,奥贝斯坦让玛丽娅提起箱子,淡然的说到:“现在,跟我们出去吧。”等他们走出大院子的时候,梵蒂冈的专用救护车已经停在门口了。
把阿伊罗交给专业看护人员,抱起玛丽娅交给从车子里探出身子的西格利兹,奥贝斯坦也坐上了车。
“我还一直以为奥贝斯坦神甫是一个即使有人死在他面前也眉毛都不动一下的人哪。”把小女孩抱在自己的膝盖上,西格利兹笑了起来,挠挠玛丽娅的下颌,象是对待他那只心爱的松鼠狗一样。
看看奥贝斯坦,西格利兹摇头,轻声说道,“这孩子真象安妮……”
他没有说完话,把后半部分含在嘴唇里,有着绝高地位的青年就哀伤似的把眼光投诸到了外面一片艳阳之下——
“巴尔……”他轻轻的叫着他的名字,“巴尔,如果是你的幸福,或者是你期望的幸福的话,我愿意为你做一切……”
听着好友的话,奥贝斯坦什么也没说,他只是伸出手,揽住了他的头,将他拥抱在了怀里,“我知道,谢谢。”

阿伊罗伤的很重,头部裂缝和多处复杂性骨折让这个有着淡金色头发的男孩子至少要在床上躺个几个月,在他住院的这段时间,玛丽娅被西格利兹托付给了修女们照顾,奥贝斯坦经常到医院看望他。
这天,他拿了水果去探望阿伊罗,男孩子在他来的时候靠在软垫上,蓝色的眼睛透明的象是一块水晶。
“你看起来恢复的差不多了,是吗?”
“如您所看到的。”
对他冷漠的态度没什么反应,奥贝斯坦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曾经发生过什么吗?”
“老鸨想带走我妹妹,”男孩简单的回答。
奥贝斯坦点头,从袋子里拿出一张纸,“阿伊罗·安德比戴、玛丽娅·安德比戴,父不详,母为玛莎·安德比戴,波兰人,一九八○年偷渡到意大利,职业妓——”
“别念了!”阿伊罗用力的捶了一下床,蓝眼睛的少年仇恨的看着一身黑衣的神甫,“既然都知道了,你想怎么样?把妓女的私生子丢出去吗?”
“不,我只是调查下你们的出身而已。”奥贝斯坦不为所动,他只是安静的凝视着阿伊罗,说道,“然后,我发现了你的母亲还有亲人在这个世界上。”
阿伊罗的眼睛亮了一下,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奥贝斯坦,“在波兰,你的舅舅答应收养你们。”
“……真的?”
“真的。”奥贝斯坦点头,“但是我要事先和你说一声,波兰很贫穷,贫穷到你的母亲抛弃自己的祖国,来到异国他乡做妓女的程度。”
“我想不出还会有什么地方比罗马更糟糕,说不定地狱可以例外。”阿伊罗尖酸刻薄的说道,蓝色的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
“很好。”奥贝斯坦点头,“我会利用教会的力量,把你们送走的。”
“你对我们好得过分,神甫。”阿伊罗看着他,眼神凶狠。
“……我也这么觉得。”
说完这句话,奥贝斯坦走了出去。
回到了教堂,他在进门之前咳嗽了一阵子,带着腐败味道的空气让他内脏都在抽搐。
穿着修女们做的衣服,玛丽娅象是每一个他离开而回来的时候一样规矩的坐在圆拱门的下边,在看到他走近庭院的瞬间,她欢呼着扑了过来,纤细娇小的身子带着温暖的感觉一起滚到了他怀里。
奥贝斯坦下意识的抱紧她,听着她温柔的在他耳边叨念着傻话,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在年轻神甫的心脏深处渗了出来。
把怀里的女孩子抱紧,仔细看着她,在她苹果似的脸上和绿色的大眼睛里找到了似曾相识的影子,年轻而冷静睿智的神甫,在那么一个瞬间,忽然想哭。
这个孩子一定会幸福吧,一定会比所有的人,比他还要幸福吧。
只要这个孩子可以幸福,那么,他也可以从自己的罪里解脱——
第一次主动把嘴唇印到了小女孩金黄色的头发上,他安静而哀伤的微笑了起来。
小女孩看着他,美丽的绿色眼睛里似乎看到了隐藏在哀伤之外的什么东西,她咿咿呀呀的抱住了他的颈子,温柔的左右摇晃着,轻轻的说着,“我喜欢您,神甫……”
而这句话,对于现在的奥贝斯坦而言,等于救赎。


“他们没有朝着不幸的方向出发,而且,我也不明白,您为什么称呼这次的事情是一个试炼。”
“你还太小,不懂的事情也实在是太多了,但是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请您告诉我,他和那对兄妹的相遇,是偶然的吗?”
“你说呢?”
“……您说过您不会插手的。”
“我当然说过,而且我自己说过的话也绝不会反悔,不过,我亲爱的弟弟,我奉劝你一句,没有什么可以阻拦已经朝不幸的方向行走的车子,不管你做什么。你对人性的了解实在太少。”
“……您到底想做什么?”
“……告诉你亲爱的朋友,他不会有幸福,他只能拥有不幸而已。”
“这有什么好处?”
“好处大了,弟弟,如果耶苏出身皇族,经历幸福,那么,他不会成为救世主,就这么简单,我的弟弟。”

罗马的秋日总是被笼罩在一层因为雨水而造成的湿寒之中,那是一种比下雪还要寒冷的感觉,空气潮湿而粘腻的附在皮肤上,寒气就象蚂蟥一样渗透到身子里去。
一天的黄昏,确定不会有人再来了,吩咐教堂的执事锁门,奥贝斯坦向梵蒂冈而去,通过了城门,来到这个国中之国,他向教堂后面的医院走去。
站在医院的门口,看着里面繁茂而遮蔽了人所有视线的一片新绿,奥贝斯坦把手上的雨伞合拢,缓慢的向里走去。
刷卡上了楼梯,在一片无人的寂静走廊里走到尽头,他看着那扇闪动着金属冷漠光芒的门,嘴唇微微有些颤抖。
似乎想伸手去推开大门,但是却没有力气去这么做,和那扇白色的门互相凝视了相当长的时间之后,他才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打开了门。
磁卡在门上一刷,白色的精钢大门打开了,里面是一层透明的玻璃,在玻璃的对面,一个只会出现在童话中的屋子呈现在他的眼前。
可爱的糖果造型的床、米老鼠形状的椅子,由唐老鸭背负着的桌子上是鸡蛋造型的可爱杯子。
而在这一切里,一个有着金黄色头发的成年女子正背对着玻璃窗,摆弄着手中几个毛茸茸的布偶。
看着她,仅仅只是一个背影,都让奥贝斯坦觉得心里似乎是被什么一点点撕扯开一般的疼痛。
疼,疼到骨子里的疼。
看着都觉得疼到了无法呼吸的地步。
从身体身上渗出的哀伤是绝望而痛苦,他可以隐约看到女子白皙脸上的幸福,也可以隐约听到她哼唱着什么歌曲的童稚声音。
她很幸福是吧?很幸福很幸福是吧?
那么,即使他因此不幸也可以忍受了。
看了不知多长时间,他低头,关上了精钢的大门,转身向外走去,而就在他走出去的时候,一个护士看到了他,走了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奥贝斯坦神甫,您是来看安妮罗洁小姐的吗?怎么不进去看看?”
“……不进去比较好,她不是还比较怕生吗?”奥贝斯坦对护士扯出一个暗淡的表情。
护士点点头,知道住在这个医院这个区域里的人都是极为特殊的人物,她也不在多说,转身走开。
他怎么能进去呢?那个在这个世界上和他有最亲近血缘的女子,她的世界里因为没有他而幸福——
所以,就让她一直幸福吧,一直一直的幸福,虽然她的幸福里不会再有他——
深深的吸气,觉得自己的呼吸里都似乎带着颤抖而悲伤的感觉,奥贝斯坦走了出去,打开伞,在听到雨点打在伞面上的声音之后,他忽然放下了伞,安静的仰头看向天空,任凭雨点打在自己的脸上。
雨水很冷,但是滴在现在的他身上,却异常的温暖。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取出来,看了一下号码,接通,对面是西格利兹的声音,“巴尔,你最好赶紧回到教堂,我们这里来了不寻常的客人。”
敏锐的听出西格利兹的声音里一点焦虑的成分,奥贝斯坦也不多想,快步离开梵蒂冈之后,随手招来了一辆车子,奥贝斯坦立刻赶回自己的教堂,当他下车的时候,老执事已经等在教堂外面了。
看到他下车,老人絮叨的在他耳边说道;“您赶紧进去吧,西格利兹大人带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孩子回来,真是吓人……”
也不听完他的罗嗦,奥贝斯坦心里有了不祥的预感,疾步走了进去,让老人不要进来,奥贝斯坦走到自己房间,推开门之后,一股鲜血的味道立刻涌到了他的鼻子里,恶心的感觉在他身体里流淌着,冲刷着他的意识,让他几乎快要晕厥。
一个年轻的男孩子躺在他的床上,细瘦的身体和四肢全是鲜血,旁边的西格利兹身边并没有任何药物,他只是抓着少年的手,但是从奥贝斯坦的眼里看去,看到的是一层明媚的白光正从奥贝斯坦身上流淌向床上的孩子。
看到这一幕,奥贝斯坦只觉得心里一紧。
如果说需要动用到西格利兹所拥有的力量来进行治疗,只能意味着被治疗的一方已经接近于死亡的边缘,他离死亡如此之近,近到了连最先进的医学科技也拯救不了他。
奥贝斯坦没有惊动西格利兹,他悄声的靠近他和床上的孩子,还没来得及打量他们,西格利兹就开口说道:“仔细看看,这是阿伊罗。”
怎么也无法想像这个浑身染满鲜血的孩子会是阿伊罗,奥贝斯坦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波兰吗?”
“我也不知道,我今天过来找你,他从旁边的巷子里跌了出来,跌在我的车子上,如果你想知道一切,奥贝斯坦,别耽误时间了。”
仔细看了一眼在这两年里有所成长的阿伊罗,奥贝斯坦没有说话,他立刻把手掌贴合在了少年的额头上,调动体内的因子感觉着阿伊罗身体内所有的一点消息。
一点一点读懂了他身体之内的信息,奥贝斯坦的脸色却猛的变了!
“人渣!”从牙缝里迸出这一句,奥贝斯坦愤怒的冲了出去,也没有和西格利兹说上一句话。
知道自己的好友了解了什么,西格利兹没有去管他的行动,他只是专心的治疗着阿伊罗身体上的伤痕。
这是现在的他能做的唯一的事情——

当奥贝斯坦把玛丽娅带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看着染满了鲜血的奥贝斯坦和玛丽娅,西格利兹并没有任何询问的念头,他只是告诉奥贝斯坦,阿伊罗的伤势暂时稳定了,至于玛丽娅……
只是把手掌放到了她的额头上片刻,金发的青年就难过的摇摇头。
“巴尔……她恐怕不行了……”他小声的说,“长期严重的性侵害……再加上AIDS……巴尔,这个天使就快要回到上帝的身边去了……”
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怀里那美丽的金发女孩,奥贝斯坦轻轻的吻上她的面颊,在她颤抖的如同蝴蝶在雨水里的翅膀一样的眼睫上轻轻的一吻。
“那么……西格利兹,可以拜托你吗?让这个天使没有痛苦的到上帝的身边去吧……”
西格利兹点头,看着在他怀里的小女孩,也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这附带着灵力的一吻让小女孩睁开了眼睛。绿色的眼睛迷蒙的看着他,不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小女孩唯一能反应的,就是在看到熟悉的奥贝斯坦之后,伸出小手,攀上了他的颈子。
“真高兴可以再看到您,神甫先生。”小女孩撒娇的开口说道,而这句话险些让奥贝斯坦哭泣出来。
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所能做的,就是抱紧她小而柔软的身体,听着她安慰似的在自己耳边咕哝着什么。
为什么,幸福是如此奢侈的东西呢?

尾声
“瞧,我说过了吧,如何?弟弟,我说过了,不幸是一定会降临到你们头上的,看看现在,我说的如何?”
“……您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事情会走向这个地步的吧!”
“知道又如何?不过我要纠正你一个错误的用词,弟弟,我所能判断的,不是未来,而是人性。”
“人性是不能被试验的!”
“那当然,我没有试验,我只是对人性做出一个判断而已,弟弟,贫穷是这个世界上最能摧残人的高贵的存在了,当然,它也是最能检验人的高贵的存在,可是很可惜,高贵和丑陋在这个试金石下的比例就象是钻石和沙子一样。”
“这是您的理论吗?”
“不,我的经验而已。”
“……随您的便好了,不过我可以请您帮我一个忙吗?”
“你是说坎德家的人在别墅全体死亡的事情?小事,我昨天就做好了。”
“……在您的眼里,生命到底是什么?哥哥?!”
“生命就是生命,除此之外它不具有任何价值。”

坐在阿伊罗的床前,有相当长的时间,奥贝斯坦无法对面前的这个少年说出任何的话,他沉默着,垂着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您不想知道您把我们送到波兰后又发生了什么吗?”
……如果你觉得可以对我说的话。“
“见鬼,有什么不能说的吗?很简单。”阿伊罗挥动了一下手臂,被固定在三角巾里的手小幅的挥动了一下。
“我们被宣称要收养我们的舅舅买掉了,就象他买掉我的母亲一样。”阿伊罗平淡的说着,蓝色的眼睛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奥贝斯坦,“因为实在是太贫穷了,他们并不知道被买出去的孩子在外面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做着什么样的事情,不,我想他们知道,他们知道我们被如何对待,但是他们自我欺骗,幻想着我们在国外被体面人家收养,这样花起买掉我们的钱,他们才能心安理得。”
说这些话的时候,阿伊罗的口气非常淡然,象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一样,奥贝斯坦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心里一阵翻搅着的恶心感觉。
要经受过多么悲惨的事情才能有这么淡然的眼神呢?
这要是什么样的遭遇才能有这样的态度?
这不是看开了,而是自暴自弃!
什么都不重要了,什么都毁灭了,他才会有这样的眼神和这样的语气!
奥贝斯坦还是没有说话,也依旧垂着头。
阿伊罗的讲述在继续着,“然后,我们被买到了一个有钱的变态手里,他喜欢虐待年幼的少年和少女,他尤其喜欢玛丽娅,我们在那里生活了两年,到了昨天,我才有机会逃出来,虽然我在到了教堂的时候,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说道这里,他看着奥贝斯坦,什么都不说,只是看着,蓝色的眼睛里只有淡然的、某种全知的神色。
“我只能想到向你求救而已,只有神甫你。”说完,他顿了一下,继续看着他,问了一个突兀的问题,“神甫,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为什么会这么问?你现在不是活着吗?”奥贝斯坦勉强说到。
“有种感觉而已。”
“……”沉默了一会,奥贝斯坦决定从另外的角度告诉他真话,“如果我说你的答案很接近会怎么样?
“请仔细说说看。”孩子做了一个手势。
“在你的身体内有一种基因,是绝大部分地球人所没有的,拥有那种基因的你,可以成为拥有某种特殊能力的人,现在,你的身体就是被另一个人的特殊能力保护着,现在除非唤醒你体内的这个基因,不然,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你的意思是让我选择做一个人死去,还是选择做一个不是人的存在活着吗?”少年带着沉稳味道的笑了起来,他向奥贝斯坦挥挥手,“我累了,这是我唯一的答案,您可以理解了吗?”
说完,他就把眼神调到了病房外一大片的绿色草地上,在那片草地上,西格利兹正领着玛丽娅玩耍,阿伊罗抿了下嘴角,淡然的说道。“您说很奇怪是吧?明明我已经这么决定了,我明明已经觉得很累了,但是为什么现在,我却有种很幸福的感觉呢?”
奥贝斯坦看着少年在晨光里显得异常淡泊的侧脸,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甚至连对不起都说不出来。
不在理会他,少年安静的闭上眼睛,垂下了头。
看了他一会,默默的低头,然后离开,仿佛是逃离阴冷走廊里人造光线昏黄味道似的,奥贝斯坦到了中庭,看着正在阳光下奔跑的玛丽娅。
看到他来了,玛丽娅奔跑了过来,小脸红扑扑的。
跳到了奥贝斯坦的膝盖上,被西格利兹的灵力伪造出一幅健康假象的小天使温柔的对着奥贝斯坦笑着。
知道不该问她什么,但是看着她仿佛任何时候都在笑的脸,奥贝斯坦发现自己无法不问。
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奥贝斯坦轻轻的开口,冰蓝色的眼睛凝视着她美丽的笑脸,“玛丽娅,你觉得幸福吗?”
告诉他,她不觉得幸福吧!这样可以让他原谅自己!
想了一会,她笑了起来,绿色的眼睛里是纯粹的无罪。
“玛丽娅觉得很幸福啊。”她似乎不怎么明白他问这句话的意思,她把笑脸靠近他,可惜的拍拍衣服上的袋子。“衣服换掉了,不然玛丽娅可以给神甫先生吃糖,前天晚上坎德先生离开我的房间之后给我的糖,他给了我十二颗,说是他的孙女在在前天开了生日宴会,她十二岁了。”
说完,她歪着头,灿烂的金发从她娇小的身子旁边披散开来,象是天使雪白的羽翼在阳光下被黡染成了美丽的金黄色。
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的笑脸,奥贝斯坦忽然发现自己根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安静的抱紧她。
然后,任凭液体从眼眶里滑落——
好像很惊奇他这么大了还会哭,玛丽娅稚气的拍着他的肩膀,轻声的说道:“神甫,我爱你……真的……”
西格利兹没有说话,他只是抬头看天,觉得今天的天蓝得刺眼。

“这就是您想要的结果吗?”
“如果你这么认为的话就是。”
“……多么悲惨的事情。”
“悲惨吗?只不过任何人都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归宿而已。”
“那种事情可以说成是归宿吗?!”
“冷静,我的弟弟,死亡,本来就是这个世界上任何生物所必须要经历的归宿,我的目的很简单,我要让你的好友知道,幸福在他来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才可以。”
“……那么,恭喜你,你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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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aci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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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星海历04年8月21日 20:55  资料  短消息  加为好友  QQ
看了这样的小奥,心里有点悲伤,为什么小小的幸福对小奥只是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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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雪 (阿斯忒瑞亚·冯·斐迪亚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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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光”作战纪念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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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星海历04年8月22日 14:57  资料  短消息  加为好友  QQ
…………只剩……沉吟……
…………幸福…………是如此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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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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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星海历04年8月22日 18:41  资料  短消息  加为好友  QQ
幸福如果唾手可得,还有谁愿意为之付出生命呢?: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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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云来 (M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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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星海历04年9月4日 00:10  资料  主页 短消息  加为好友 
什么也不瞎说了,巫,你喜欢安德系列啊.这么好了,喜欢比恩系列米?(严格说是安得系列的番外也)喜欢吗?呵呵,常常和我联系就好了也,我有一些有意思的资料哦.千万记得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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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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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星海历04年9月4日 09:32  资料  主页 短消息  加为好友 
眼睛放光

那还用说!
啊啊啊
经常联系!寒,这绝对算是水贴啊……爬走
来,把联系方式给我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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