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志已发文:《紫藤花开》犬夜叉同人
好久没说话了,闷得慌,又没新文,所以只好把《新干线》小说已发文拷贝来献丑。不好意思。
Aother Story’s Song——追忆
夏天的紫藤花
死,不死,死,不死,死——哈,不死。——不过,再怎么说犬夜叉也不太可能打过炼骨哥哥和银骨两个人呢,到底是个半妖。啊~~~为什么叫我去对付那只狼!
——不放心,再算一次。死,不死,死,不死,死,不死——噫,这里的花有一、二、三、四、六、七,也有七片花瓣,和半夏村的紫藤花一样。没有半夏村的紫藤花漂亮,夏天的紫藤花是红色的,到了秋天会变成紫色,可以做两种颜色的胭脂。对了,身上带的胭脂不多了。切下犬夜叉那可爱的狗耳朵后向蛮骨大哥告假回一趟半夏村吧。
有多久没有回半夏村了?好象上次被砍头之前回去过一次。回想起来砍头也没什么可怕,就是死了以后就享受不到杀人的乐趣了。活过来不错,还可以遇见犬夜叉。“四魂碎片”真是好东西。
半夏村该是遍地开满红色的紫藤花了吧,上次抓了那么多村民作肥料。啊!好象把做胭脂的工匠也杀死了。唉,要是象炼骨哥哥一样聪明就好了。——现在剩下蛮骨大哥、炼骨哥哥、银骨和睡骨。干掉那只狼就该去找睡骨了。还被那个老好人医生压着出不来,麻烦的家伙。七人队该改名了,叫什么好呢?“强盗四人组”?
犬夜叉现在干什么呢?那个中了雾骨毒的巫女应该死掉了吧?真想看看犬夜叉悲痛欲绝的样子,是不是也同那个被我杀死的“蛇骨”一样呢?他们两个长得真像:银白色的头发、棕黄色的眼睛、动物般的眼神……
“……太郎,听姐姐的话,拿着这些饼快走吧,离开半夏村,走得越远越好……快走!待会城主大人派来带走你的人就到了,走呀!”姐姐把饼塞在我的怀里,把我向门口推。
突然,父亲的身躯出现在门口。父亲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把我拖回屋里。转身狠狠地给了姐姐一记耳光。姐姐趔趄倒在地上。
姐姐爬起来抱住父亲的腿,哭着哀求:“让他们带我走吧,父亲大人,太郎他还小,他才八岁……”
“住口!美姬。城主大人是抬举我们,让太郎跟去享福……城主大人只要男孩,大人不喜欢女人。……八岁了,不会帮忙种地、不会带弟妹,他能给这个家带来什么!连一到十都数不清。他只会吃饭!……城主大人能看上他,是我们的造化,今年冬天就不会再像去年那样让眼睁睁地看着你母亲和云姬冻死!……走开,美姬!”
我抱着饼缩在墙角,惊惶地看这父亲用力把紧紧缠在他腿上的姐姐推开。
“太郎,快跑!快跑呀!太郎——”姐姐尖叫着。撕裂的嗓音混杂着父亲的高声叫骂,把记忆切割成一片一片。有些记忆的碎片丢失了,我不记得姐姐被父亲打成什么样,不记得怎样被带到城主的庄园里,只记得父亲仔细地数过钱,就再没有看过我一眼。
饼掉在赶去庄园的路上,被马踢踏得粉碎。路边盛开着红色的紫藤花,渐渐消失在视野里。
城主喜欢男孩和酒。
月亮很圆。安息香混杂着酒的味道,迷乱象这味道一样在房间里弥散开来。没有烛光。
我又饿又累,眼睛里只有盘子里的食物。我尝试着伸出手。
手腕立即被抓住,我被拖到城主面前。随后我的脸被捏住,强迫嘴巴张开,辛辣的液体流下喉咙。肚子很痛,却吐不出来。酒开始在我的身体里放火……
醒来,浑身都痛,骨头像被拆散了,身上青一块红一块,好象紫藤花的颜色。我拼命地哭起来,向房间外面爬。我要回家。
门被拉开,一个声音在我头顶上上响起:“城主大人很满意你,快洗洗干净,今晚仍旧伺候城主大人。”
我被拖去沐浴、吃东西和打扮。从一个房间到另一个房间,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没有人看我一眼,没有人同我说话。
夜,我又被带到酒香和安息香的房间。闻到这个味道,我开始挣扎,又踢又咬,拼命想逃离这个房间,逃回家。我没有挨打,却被牢牢捆住手脚扔在房间里。
烛光很亮。
城主出现了,他很魁梧,他的脸藏在房间的阴影中打量我,好象打量猎物的野兽。他的眼睛很亮,也带有淡淡的棕黄色。
待城主的手从侧面接近我的脸时,我突然扭过脸狠狠咬住了他的手指,咬出了血,那是我第一次尝到血的腥味,令人疯狂的味道。随后,巴掌和拳头雨点一样招呼到我身上,喉咙里涌出更多的腥味。我以为自己会被打死,开始恐惧,第一次这样恐惧。我开始哭,开始瑟缩,开始躲避。
“主人要的是驯服的狗,我的庄园里不养野狗。记住。”城主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
他的手慢慢贴近我发抖的身体,解开捆住我的绳子。抚摸我,唯一一次没有酒。
重复。
向强大的对方俯首甚至献媚是动物的本能。我开始习惯、打扮、笑和抚摸。这些成为一种需要。我不快乐,尽管我笑着。力量隐隐成为一种向往,渴望。但是我没有力量,只能气喘吁吁地向我的主子扭动腰肢。
重复。
时间就在重复中一天天走远。我渴望力量。
“城主大人已经厌倦你了,从今天开始你去补充侍卫队。”撂下话,没有人看我一眼。
成长是我被厌倦的原因,城主喜欢男孩,而不是即将成为男人的人。
补充侍卫队实际上是间接宣布不会做工、不会种地——一个什么都不会的禁脔的死亡。侍卫队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没有力量的人加入会被队中不同等级的武士欺压直至死亡。
我连反抗逃跑的时间都没有。
武士们集体住在下馆。在这里一眼就可以分辨力量的强弱:越是强悍,他的居处范围就越大。城主之间亦是如此。
这里最强的是侍卫头,一个叫“蛇骨”的男人。那个男人长着银白色的头发,和棕黄色的像动物一样的眼睛。他抱着刀靠墙坐着,冷冷地看着我。他冰冷的注视,奇寒彻骨。
武士们嬉笑着向我围拢过来。下馆是不允许女人进来的,武士们很长时间才轮到有去妓寨的机会。我在武士们的眼中不是同性。我有女子般的妆扮,精致的脸,细长的手脚。我恐惧地看见武士们眼里跳动的欲望。
叫喊、挣扎、踢打,我险些不能呼吸,不知道自己的骨头是否被折断……最后,我精疲力竭。不断有武士猥亵地笑着压上来。失去意识前,我从攒动的人头间看去,模模糊糊的,那个叫“蛇骨”的男人仍然维持那个姿势:抱着刀靠着墙坐着,冷冷地观看着在我身上所发生的一切……
醒来。浑身刺痛,提醒我自己还活着。身上依旧开满了紫藤花。
就这样死去吧。我对自己说。
一只手探向我的鼻息:“还活着吗?”冷冷的声音,不象是提问,倒象是陈述一个现象。听不出任何情绪,没有怜悯、没有幸灾乐祸,甚至连好奇都没有。是那个叫“蛇骨“的男人
对于他的冷漠,我突然怨恨起来——其实,我的怨恨不应该落到他的身上,这个男人仅仅是没有出手相救,而在这个乱世里,旁观是一种智慧。可是,怨恨还是对准了他,我用尽力气死死咬住了他探过来的手指。再一次,我尝到了血的腥气。
屏息等待即将到来的拳脚,我希望那个强悍的男人就此干脆地结束我的生命。我没有等到。
笑了。蛇骨的笑声很低,但是令我闻到了生命的气息。
我被拖到了他的榻上,活了下来。
我开始追逐力量。蛇骨是个好师傅,他倾囊教授。
我学习成为一个武士,从头学起。
我很努力,不仅因为我想获得力量,还因为我期待蛇骨的嘉许。
数不清一到十并不代表我是笨蛋。我学习格斗和武器很快。我相信自己适合用刀。
时间在力量的积聚中一天天远去。终于有一天,我打败了除蛇骨外的所有武士。蛇骨说:“太郎,你是个天生的武士。”我得到了期待的嘉许。我很满足,因为我喜欢上了蛇骨。
我希望了解他,并开始静静的观察着他。
蛇骨的背景是个谜,没有人能说清楚他的来历。人们仅仅熟知他的强悍和冷酷。据说蛇骨曾经一个人攻陷一座城;无论面前倒下多少人,蛇骨的表情都不会有丝毫改变。临近的城主对他相当忌惮却又想招揽,可是蛇骨好象没有任何欲望或是弱点:他不醉酒、不近女色、没有要求、漠不关心,安于眼下的栖身之处,似乎他也只需要这样一个栖身之处。因为他银白色的头发、棕黄色的眼睛和那柄怪异的蛇骨刀,很多人怀疑他是妖怪。蛇骨是人是妖我都不在乎,因为我喜欢他。
蛇骨任何时候都不离开他那柄怪异的蛇骨刀,连睡觉时都不解下。他看上去没有任何感情,可是我相信蛇骨曾经有过喜欢的姑娘,因为他时常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从怀里摸出一支幽蓝的发簪把玩,这时他的脸上会露出冷漠以外的表情:喜悦或是哀伤。他的眼睛会像琥珀一样闪闪发光。漂亮极了。我特别喜欢这样的蛇骨。我嫉妒簪子的女主人。
我开始诱惑蛇骨。
进入下馆的第一次,我上了妆。红色和紫色的胭脂,产自半夏村——几乎已经被我遗忘的半夏村。没有赢得期待的注目,蛇骨眼里只有已经成为武士的“太郎”,没有我。
我偷了城主的酒,掺药的酒。
月亮很圆。我欺骗蛇骨离开下馆,喝了药酒。
树林里,蛇骨放开了他从不离身的蛇骨刀。
我迷惘了。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在拥有这个男人。他在抱我的时候嘴里都是一个姑娘的名字“纯子”。通过他梦呓般的低喃,我窥见他深埋心底的秘密,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蛇骨一直珍藏着的簪子是纯子的;纯子是蛇骨曾经喜欢的姑娘,她已死去多年。纯子是蛇骨师傅的女儿,却是个连见到血都会尖叫的女孩。一次针对蛇骨的袭击中,纯子替蛇骨抵挡了致命的一击而殒命`。蛇骨因此一夜白头。
我抱着蛇骨,抱着他的头,告诉他我也可以像纯子那样为了他死,我会尽我的全力使他不会再遭受致命的危险,我可以做得比纯子更好。
记不清这些话说了多少遍。清醒地对着恍惚的他重复。
总会醒来。
蛇骨第一次打我,狠狠地,我能感受到他的杀气。我没有反抗。蛇骨的脸上清楚地写着愤怒。他不再是面无表情,我喜欢这样的他,我希望就这样死在他的手上。
我很开心。
可是,他没有杀死我。
“想变成女人的男人是不被祝福的。城主大人应该让你清楚地明白这点了。”他象丢垃圾一样把我丢下了。他不屑杀我。
我不觉得羞耻,我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但是,我很在乎他的话“想变成女人的男人是不被祝福的”。所以,我要使他屈服。
联络了临近的城主,我设下了伏击。在看似和他一道并肩作战时,我偷袭了他。蛇骨伤得很重,但不会死。我乞求他屈服,说我愿意打跑伏兵否则就和他一同去死。他自杀了。血从他颈上的刀口喷出,溅了我一脸一身,象夏天的紫藤花,鲜艳得炫目。
我的心顿时被掏空了。我尖叫起来,疯子般抡起刀,同归于尽的打法。参与伏击的武士们惊愕中在我的刀光中倒毙、退却。夏天的紫藤花在空中痴狂地飞舞。力量从未有过的强大。
原来没有了心后的冷酷能产生如此令人畏惧的力量!蛇骨的心跟着纯子一起死了,没有了心的他冷酷所以强悍。这个认知在眼里的一片红色中自然而然浮现出来,不是我能想出来的。
我手忙脚乱地想捂住蛇骨颈中仍在冒血的伤口,手上、身上沾满他的鲜血。“不要死,我带你去找医生。”我的哭喊声散落在山野里。
他的身体渐渐冷了。
月光中,我抱着冷掉的蛇骨开始发呆。
他终于属于我了!
就这样过了一夜,我想明白了:只有杀掉我爱的人才能永远的占有他。我不再后悔。
找到那支幽蓝的簪子,我把它插在头上。拾起了蛇骨从不离身的蛇骨刀。
杀戮。不仅因为我遭受过虐待,只有血腥味道带来的兴奋能刺激我停止发呆。
屠城不是件难事。尸体堆到那间满是酒香和安息香味的房间的门口。
看见了衣衫不整的城主。城主说:“你变得更美了,太郎。”我剜了他的双眼,杀了他。
血洗了半夏村。村民们都作了紫藤花的肥料。
看见了准备逃亡的父亲。父亲在我脚边不停磕头:“强盗大人,我把女儿美姬献给你,请放过我和我剩下的儿女。”我在父亲的面前先杀了弟妹,然后杀了父亲。
姐姐美姬低着头发抖。
我轻轻地说:“姐姐,抬起头看看我,我是太郎,我回来了。”我杀了姐姐,从她怀里轻轻拿走了她的胭脂盒。只有杀掉爱我的和我爱的人,我才能永远的占有他们,我坚持。
……
我又坐在紫藤花丛里开始发呆。直到有一个肤色黝黑、扛着一柄大矛的男人走到面前问我;“是你一个人干的?”
我点点头,继续发呆。
“我正在找同伴。我叫蛮骨,是个强盗。”
“我叫蛇骨。”我回答,停止发呆。
秋天的紫藤花
为什么会喜欢犬夜叉呢?只是因为他和那个男人长得像吗?银白色的头发、棕黄色的眼睛、动物般的眼神……他们的心都被一个姑娘牢牢占据着。
那个巫女没有死,犬夜叉的心还在,为什么他还这么强悍?——把我打成这样。
犬夜叉也没有杀掉我。我这样折磨过他,为什么?没见过他这样善良的半妖。善良?呵,我居然开始喜欢“善良”。
咳咳,我也不行了。得赶紧想出答案。
……
牵挂吗?似乎和原先的认知有些矛盾。
牵挂也能够产生力量——这次,是我自己想到的,不是自然领悟。
听说人临死前头脑会变得清楚。
那么——
我喜欢犬夜叉,他和蛇骨不一样。我喜欢他们。
又活过一次。也找到答案了。够了。
为什么还会有些伤感和遗憾?
算了,我已经很快乐了。
——是炼骨哥哥吗?来得正好,“四魂碎片”我已经不需要了。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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