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ifei
星辰联队客座提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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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出口
数万道的光束,汇集在一个航行引擎上,引擎爆裂开来,白色的闪光四处飞散。 接着下来的一瞬间,巨大的空中要塞开始急遽地打转,冲进周围的舰队里面,刹时间,数百艘的舰艇被吸到回转的漩涡当中,伴随着的是无数重叠的惨叫声,而“雷神之锤”就在这时划出死神狰狞的笑容,不带丝毫怜悯地劈开“秃鹰之城”的外壁……
充满哀号声的脱离艇搭乘处,满身伤污的残存者们为了争抢逃生的机会陷入疯狂的相互残杀中。一颗加农炮的炮弹被射向强行滑动的太空梭,轰隆巨声顿时响起,橘红色的火焰团团地包围住整个操作席。被扯断的断脚残臂被爆风刮起,在空间中狂乱地飞舞着,太空梭化成了一团火,冲进一整群的士兵当中,士兵们就好像是杂草一般地被砍倒,被割断,喷出的血被热气蒸发掉水分,形成赤黑色的血块,牢牢地粘在灼热的地上……
突然间,赤红色的景象蓦地化成了白热一片。超高热的暴风将所有的残存者刮起,又重重地甩落到墙上、地上,就在秃鹰之城要塞所在的位置上,诞生了一团令人头晕目眩的强烈光云----核融合炉爆炸的力量就在这一瞬间将百余万条生命活生生地火化了……
昏暗的灯光下,缪拉感觉到衬衫被冷汗浸湿的寒意。
本想靠在沙发上养一会儿神,却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或许是因为实在太疲倦了吧。
过去几天里,缪拉强抑着内心的痛苦,毫无差池地处理着公务;仍在司令部担任勤务的古斯达夫也恪守着应有的礼节,并无逾份之举,只有一双眼睛在望向缪拉时总是透出悲伤和愤懑的光芒,好像荆棘一样刺痛和拉扯着缪拉的心。
晚上,当缪拉独自一人之时,他便总是长时间地坐在沙发上出神,时而仿佛徒劳地整合着欲理还乱的思绪。而到了深夜,他又象是怕被梦魇纠缠似地,辗转反侧,总是不能成眠。
但是,已经是极限了吧……
缪拉分辨不出刚刚眼前的一切是梦境,还是自己意识模糊之下的臆想,只在惊觉的瞬间,身心都像回到了五年以前。
过去,并不是遗弃了那种感觉,只是以一份年轻进取的朝气将其暂时封印在了心灵的某个角落。
而当频繁的战事归于平静,和平的梵音代替了激昂的号角,封印之下便有了某种蠢蠢欲动,而终于……会有被解开的一日吧!只是不知会由谁来动手而已。
然而,在这一刻,缪拉也终于确定了另一件事----
即是全身似乎再次被剧痛与近乎窒息的痛苦包裹着,即使仿佛再次听到了自己骨头折断和撞击的声音,即使那时候的耻辱,自责,伤痛,刹那之间都又再次充斥了他的五脏六腑,他却清楚地知道着,有一样东西已经不复存在了。
对杨威利的恨意。
只有这一点,不可能再回到那个时候。就算身心再次承受了难以言喻的煎熬,耳畔回荡着古斯达夫的责难而无从自辨,缪拉知道自己还是无法继续恨着杨威利,也不可能把对他的敬意从心底抹去。
这就是数日来的彷徨与自诘的结局了吗……
虽然对于坎普提督,对于死难的部下和他们的家人感到无尽的歉意和愧咎,甚至以后的岁月都有可能在这样的歉疚中渡过,但他不愿欺人,更加无法自欺。
至于和尤利安之间的关系……
那个时候,尤利安曾寄过一封信给缪拉。
“缪拉提督,请不要为了我的事情担心或内疚,也请相信我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和做什么。我并没有任何的后悔,相信如果换你处在我的地位也会一样。杨提督曾说过这样一句话……”
“人们应该去抓住那只属于自己的星星,纵使那是一颗凶星……”
缪拉轻轻重复着尤利安----应该说是那位逝去的伟大敌手的话。
而后,他轻轻阖上双眼。
奥丁大神啊,就算你要惩罚我违背誓言,我也无法欺骗自己的心意。只是在那之前,恳请你给我机会,让我可以补偿那个孩子所受的苦。即使付出再大代价我也愿意……
古斯达夫一事牵扯到军部两个主要部门,而且涉及宇宙舰队总司令,这样的事是不能不对“上”报备的。由于不便使用正式文书,军务尚书米达麦亚亲自向皇太后希尔德禀明了经过。
希尔德一面静静地聆听,一面从她那美丽的眼睛里露出沉思之色。待米达麦亚说完,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发生这样的事我也十分痛心,不过就象军务尚书所说的,我们不可能以权力去妨碍司法的运作,也不可能教那个孩子在法庭上说谎……
你们的处理意见在情和理两方面都设想得很周到,我没有异议。”
“谢谢皇太后。既然如此,臣想把这件事交由克斯拉元帅处理,您看如何?”
“就照尚书的意思去办吧!”
“那么……”
“米达麦亚元帅……”
希尔德看出米达麦亚有告辞之意,于是微笑着打断了他:
“正式拘捕以前,我想见见那个孩子。”
米达麦亚稍稍一怔,但他随即回答道:
“是,臣会转达给舰队司令部,通知古斯达夫随时侯召。”
离开宫廷之后,米达麦亚继续了他未完的揣测:皇太后想见古斯达夫,是想劝说他吗?从目前状况来看,短期之内想要说服古斯达夫放弃宿怨似乎不太现实的。但是,也许皇太后有她自己的想法吧!不管怎样,米达麦亚早在希尔德还是莱因哈特的秘书的时期就对她的智慧有着极高评价,而从立场上说,希尔德面对古斯达夫时至少不会有像他那样的尴尬。
米达麦亚对于希尔德与古斯达夫的关系的估计只对了一半----还有一点是他所不知道的,那就是古斯达夫和希尔德远比同他及其他僚友熟稔。
从坎普战死到帝国迁都费沙的大约两年时间里,他的一家人是生活在半封闭的环境里。很少有客人上门拜访----坎普的僚友们并不是把他们遗忘了,只是一方面常年征战在外,另一方面也的确害怕面对那过于沉重的气氛,加之疑心自己的出现只会徒增生者的伤感,因而虽然常在逢年过节派遣部下送些礼品并转达慰问,本人却大抵罕有登门。
而那段时期,坎普一家极少的常客之一,就是平均每隔两三个月便代表罗严克拉姆公爵前来探望他们一次的宰相府首席秘书官----希尔格尔·冯·玛林道夫伯爵千金。因此,坎普一家人除对莱因哈特充满感激之情外,也将希尔德视为极其珍贵的友人。
希尔德是一个对军事政治以外的事兴趣极为缺乏的人,但她却从来不和坎普的家人谈论这些。对坎普夫人而言,同样身为女人的她显然是比两个年幼的儿子更适宜被引为分担心事的对象----虽然希尔德对一般女性关注之事了解甚为有限,但这并不妨碍她成为一名好的倾听者。
而在两个男孩子面前,梳着短发,步姿飒爽,乍看之下好像一位俊美少年的希尔德,因为从小在性格与意趣方面都更接近男孩子,所以很轻易地就赢得了他们的亲近感。虽然坎普夫人提醒她的孩子要用“伯爵小姐”来称呼希尔德,他们却更习惯于喊她“希尔德姐姐”。
如今,走入希尔德视野中的古斯达夫已经不再是小孩子,而是成长为了一位翩翩少年;而出现在古斯达夫眼中的希尔德,却除了头发稍微留长以及多了几分雍容稳重的气质外,几乎和当年那个大姐姐没有什么分别。
但当古斯达夫朝向希尔德缓缓走去之时,内心却充满着惶恐与不安----他并不是畏惧皇太后的权势与威严,十几天前在三位元帅面前那番痛陈,已经充分显示了现在的他对任何权势都无所畏惧;而当他下决心要走这条路的时候,早就已经彻底抛弃了侥幸的想法。
令古斯达夫感到不安的原因,是深知自己的所做所为辜负了这位大姐姐的殷殷期望,致有无颜以对之愧。
但是,出乎古斯达夫意料的是,在他向皇太后行礼之后,希尔德所说的第一句竟然是:
“很久没喝过你泡的咖啡了,可以帮我泡一杯吗?”
不待古斯达夫回话,站在皇太后身边的近侍玛丽嘉已经微笑着上前为他引路。
在希尔德接过这杯咖啡的时候,两个人的心里一定都感慨万千吧!---- 从希尔德第二次上门起,泡咖啡招待客人的事就一直是由古斯达夫一手包办的。这个当时只有九岁的孩子,已经在默默地承担起身为长子的责任,那情形看在希尔德眼里,总是既心疼又怜爱。
玛丽嘉将咖啡递给皇太后之后就告退了,房间里面只剩下希尔德和古斯达夫两人。古斯达夫低着头,等待着希尔德的责备,但希尔德似乎只是专心地品尝着咖啡,久久一言不发。
最后,古斯达夫终于承受不住漫长的等待与分秒俱增的惶恐,抬头说道:
“皇太后,如果您想骂我的话就请骂吧……”
这句话显然与二人此际的身份不甚相合,然而希尔德听后却笑了出来:
“怎么,你也知道自己该挨骂么?”
如果一上来就指摘古斯达夫的不是,这个内心即坚决又不无矛盾的少年很可能一边恭顺地听着,一边在心里面不以为然,假使能让他首先开口认错,后面的谈话就轻松多了。希尔德巧妙地把握住了古斯达夫微妙的心理,成功将谈话从一开始就推上了预定轨道。
笑过之后,希尔德看着再次垂头不语的古斯达夫:
“我真的应该狠狠骂你一顿的!难道你不知道这件事情会让你的母亲多么伤心吗?”
这句责备正中古斯达夫自信中最脆弱的部份,他的头垂得更低了。
希尔德轻轻叹了口气,响鼓不用重锤,她无意就这个话题继续责备显然已经颇觉愧咎的古斯达夫。
“很快就要进入起诉阶段了,你已经想好怎么跟你母亲解释了吗?”
古斯达夫还是没有回答。于是希尔德正容说道:
“古斯达夫,我听米达麦亚元帅说,你认为是你父亲在冥冥中把你带到缪拉元帅面前,想让你替他讨还一个公道的----有这回事吗?”
“是……”
古斯达夫本想挺起胸来大声回答这个问题的,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无法抬头去正视希尔德的眼睛,而喉中发出的声音也比自己的预期要小得多。要是米达麦亚和克斯拉看到他这副和在军务省的理直气壮判若两人的表现,恐怕会大啧其舌吧!
“不,你错了,没有这回事情。”
希尔德的语气如此之笃定,以致古斯达夫终于讶意地抬起头来:
“皇太后----”
希尔德没有让古斯达夫说下去,而是继续了自己的话:
“你一定认为,我是为了维护缪拉元帅才这样说的吧?但是,事实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因为有根据才这样说的。”
希尔德没有理会古斯达夫愈发诧异的目光,而是低头按了一下桌案上的通话器:
“上将,请进来吧。”
应声而入的是名中年军官,当古斯达夫看清他的面容时,不禁脱口叫了出来:
“费赛尼亚叔叔?”
来者正是曾任坎普麾下参谋长,同时也是当年秃鹰之城要塞司令部唯一生还者的费赛尼亚上将!他在莱因哈特去世后改调旧帝都奥丁供职,眼下是刚奉皇太后传召赶来费沙的。
费赛尼亚行礼之后,希尔德对他点了点头,于是费赛尼亚转向古斯达夫:
“详细经过我都听说了,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这实在是我的错误!”
古斯达夫微微一呆:“叔叔----不,阁下,您说什么?”
“孩子,当年我曾经把你父亲最后的情形告诉给你们,还记得吗?”
“是,为此我一直很感谢您……”
“不……”
费赛尼亚摇了摇头,语气凝重地说:
“其实,我当初所说的只是全部经过的一部份----有些事情因为和你们关系不大,又不太容易解释得清,我就略过没有说。”
“阁下?”
“现在看来那是我的判断错误,如果那样的话,或许今天就不会有这种事了……”
费赛尼亚发出一声内疚的叹息。
“关于那一战的经过,我想你就算没在课堂上接触过,也一定自己从资料里详细了解过了吧?但是还有一些事情是你不知道的……如今的你应该已经能够理解和作出判断了……你现在还想听吗?”
古斯达夫向希尔德看过去。
“我把费赛尼亚上将从奥丁找来,就是想让你亲耳听一听。”
希尔德没有说话,但古斯达夫读懂了她眼神的含义,于是默默朝费赛尼亚点了点头。
就这样,费赛尼亚依照希尔德的事先指示,对战争经过一略而过,而把叙述重点放在司令部内发生的一切,尤其是坎普与缪拉之间的合作与争议方面,其中有些是古斯过去就曾听过或读到过的,也有一些是他首次听说。
当费赛尼亚讲到“秃鹰之城”要塞被“雷神之锤”击中后,坎普身受重伤,叮嘱他去安排撤退的时候,古斯达夫眼中已经满是泪水了。而费赛尼亚的语气也越来越沉痛:
“……当年我所转告给你们的坎普提督的遗言就是这些了,可是,其实还一句我没有说,因为同你们关系不大,又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白的---而那才是你父亲生前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阁下,我父亲究竟还说了些什么?”
古斯达夫知道这样追问很不礼貌,但他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
“你父亲的最后一句遗言是----
费赛尼亚用十分复杂的眼神凝视着古斯达夫,一字一句地说:
“代我向缪拉道歉!”
仿佛被一道强大的电流击中,古斯达夫站立不稳似地向后退了两步。他睁大眼睛,愣愣地看着费赛尼亚,同时又像是无意识地摇着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过了一会儿,古斯达夫用无助的目光望向希尔德,似乎希望她来证明这一切都只是谎言。
当然,他自己也清楚那是一种徒劳,皇太后美丽的眼中也正充满着悲伤,但她的声音依旧清悦沉稳:
“现在你明白了吗,古斯达夫?你的父亲,坎普提督,他生前最后的遗憾是没有能向缪拉元帅亲口表达歉意。所以,他是绝对不可能希望你去做不利于缪拉元帅的事情的!”
古斯达夫拼命地用牙齿咬住下唇,可是泪水还是背叛了他的意志,冲出眼眶,顺着脸颊滴落下来。
希尔德明白,古斯达夫心中那道防线之中最为坚固的部份已经开始动摇了。
“古斯达夫,我并不是想借此劝说你改变对缪拉元帅的看法,毕竟,我自己也没有亲人在战争中死去,所以,我也没有立场去要求你什么。”
希尔德缓缓说道。
“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你的父亲是一个豪迈正直,光明磊落的人---- 报复缪拉提督,这不是他的意思,使用那样不光彩的手段,还有让你的母亲如此担心,更加不会是他所愿见。倘若他在天有知,相信也会如我这样地告诉你:你那样做是错误的!”
古斯达夫伸手拭去眼泪,又一次地低头不语了。
希尔德知道,单凭三言两语想彻底化解他对缪拉的心结是不可能的,而她今天的主要用意也本不在此。这时候,她示意费赛尼亚可以退出了,于是,费赛尼亚无声地行了一礼,而后走了出去。
等费赛尼亚的身影消失之后,希尔德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古斯达夫面前,伸手拍了一拍他的肩膀,温柔地说道:
“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你该知道,许多你父亲生前的朋友,包括缪拉元帅本人在内,都不愿意看到一切演变到最坏的情形。”
古斯达夫慢慢抬起头来,希尔德以期待的目光看着他:
“该对你说的都说过了,我是不会教你在法庭上说谎的,但是,如果你是真的爱着自己的家人,我想你该知道要怎么做。”
看着古斯达夫的背影,希尔德端起案上那杯已经发凉的咖啡,出神地喝了一口。
“十四岁啊……”
希尔德无从知道莱因哈特十四岁时的样子,因为莱因哈特私人相册里保存的照片只保存有到他十岁----也就是安妮罗洁进宫以前为止照片,外加几张幼校毕业时的合影而已。
再过三天,莱因哈特离开她就已经整整两年了。但是希尔德想要知道有关莱因哈特的一切的意愿从来不曾淡漠过。看到古斯达夫的样子,她忍不住浮想万千。
七月底,古斯达夫被拘捕,不久之后法庭依据公诉方的申请和未成年人法的规定进行了秘密审理。古斯达夫事后被法庭认为是坦率而有诚意的悔过表现让以不同身份出庭的米达麦亚、缪拉和克斯拉都大松了口气----尽管古斯达夫在庭上的忏悔和道歉都只针对陷害缪拉这一行为本身而无一语涉及他对缪拉的态度,但就导向有利判决而言却已经足够了。
八月下旬,法庭宣布对古斯达夫免于刑事追究,代以勒令反省和严加管束。
判决下达后,古斯达夫和缪拉同车返回司令部。看着渐渐远去的汽车,米达麦亚心中对皇太后的钦佩更加深了----虽然只是一件小事,但希尔德处世的智慧却又一次显现出来。
“陛下,你把帝国托付给了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啊……”
米达麦亚深深凝望着不远之处军部建筑门前迎风飘扬的黄金狮子旗,心中默默说着。
当然,他也看得出来,古斯达夫还未能完全谅解缪拉,今后两个人的前途恐怕都会颇有坎坷吧!但是至少,他们已从眼前最大的困局之中脱身出来……
而在这个时候,坐在汽车后座上的古斯达夫,也正在注视着副驾驶座上的年轻总司令的侧背影。
他想起在向希尔德辞别之时,希尔德曾经叫住他,说了一些有点很奇怪的话:
“……古斯达夫,我觉得,你会来到缪拉元帅身边,可能真的不是偶然的,而是有着冥冥中的某种理由呢!”
“那么,皇太后认为那是什么样的理由呢?”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也许将来有一天你会发现那个理由也说不定。”
说这话的时候,希尔德脸上露出神秘的微笑。
皇太后究竟想对他暗示些什么呢?
无论古斯达夫心中还有多少困惑,他所引发的事件已经结束了。而帝国首脑们的目光,也早已从这段夏日插曲中转移到了其他地方。
八月上旬,在摄政皇太后希尔格尔·冯·玛林道夫亲自主持召开的军事会议上,做出了集中扫荡今年以来日益猖獗的巴拉特星域周边地区宇宙海盗活动的出兵决定----这也是自两年以前帝国与伊谢尔伦共和军达成停战协议以来,宇宙舰队的首次正式用兵。后来的历史表明,这场看似级别相差悬殊的较量,不仅直接关系着帝国的安定,也对巴拉特自治区的未来有着不可轻估的影响。
对现任帝国军宇宙舰队总司令的奈特哈尔·缪拉而言,宇宙历八O三年七月由故人之子所掀起的风波,只不过是这一年中他将要经历的更大风暴之前的小小序曲而已。
(宿怨篇 完 待续 远征篇)
[ Last edited by feifei on 2006-2-16 at 06:4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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