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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牛仔——西部风尘中的真实 [打印本页]

作者: 冰蓝的海 时间: 星海历03年8月2日 01:04 标题: 牛仔——西部风尘中的真实

牛仔——西部风尘中的真实
一、引子

提到牛仔，大家想到的是什么？也许大多数人会想到的是牛仔裤、宽沿帽、左轮手枪、套索、骏马、牛群、草原、小镇、酒馆、女郎、枪战、决斗、侠义、骠悍……
美国的西部片和西部小说，给我们塑造出了令人景仰不已的牛仔形象、描绘出了令人神往不已的西部生活。在大多数人眼中，牛仔是并不很漫长的美国历史画卷中一抹亮丽的色彩，是美国西部开拓史诗中一页传奇的篇章，是美国英雄交响曲中一段浪漫的旋律。
这些牛仔坚强、粗犷；放荡不羁、侠骨柔肠；他们与风尘为伴，与孤独合唱；他们终日驰骋在广袤的西部草原，出入于喧嚣的西部酒馆；他们或是来去无踪的侠客，或是惩恶扬善的法官；他们或是名扬四方的赏金猎人，或是技艺高超的护卫保镖；他们于西部女郎的故事，是人们传诵的浪漫佳话，他们在月下的决斗，是人们乐道的硬汉传说……
擅长编织梦幻和铸造英雄的美国人，将充满美国特色的牛仔文化在全球发扬广大，让西部片、牛仔裤风靡全球，让美国的西部牛仔家喻户晓。
遗憾的是，同样是美国的牛仔文化，在推销他们的牛仔时，也将牛仔的历史真实掩埋在了美国西部边疆开拓史的漫天风尘中……
二、牛仔的起源与牧牛帝国的历史

牛仔（cowboy）指的是19世纪后期，以得克萨斯州为中心的美国西部大草原牧牛业兴旺时期产生的一批以在西部牧牛和将长途贩运为工作的被雇佣者。
美国西部以得克萨斯州为代表的大草原，面积广袤、气候温和，牧草四季常青，为那里的牲畜提供了优厚的生存条件，更重要的是，当时那里是广阔的无主土地，无论是内战前还是内战后，在那里都只需要低廉的付出，就可以获得广大的土地，使移民那里的人可以轻易地拥有自己的大牧场；而得克萨斯的牛拥有非凡的生存能力及繁殖能力，使对它们的放养变成非常容易省心的事情。这两者的结合，使那里在美国向西开拓的过程中，成为了牛群遍布的天然大牧场。据统计，到1860年，得克萨斯州的牛已经超过500万头。
不过，草原上的牛群成为草原上的黄金，这个转变还是需要一定的历史条件才能完成的，内战前，就有人试图将这里的牛贩卖到东部、中北部去，不过路途遥远，运输困难，再加上那里的市场也没有那么大，因此这仅仅是个别的行动，没成气候。在那个时期，缺少销路的得克萨斯州牛在那里泛滥成灾，价格十分低贱仍然难以找到卖主，以至于拥有牛的数量成为了那里人贫穷程度的指标。到内战期间，那里的牛数量甚至有了下降。
到了南北战争以后，情况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由于南方奴隶制的消灭，美国解决了劳动力、原料、市场的问题，经济开始了腾飞，工业化和城市化的进程都大大加快，城市人口在1870年比1861年增加了1/4多。东部经济发达地区对菜牛的需要量猛增，那里牛的数量却远远赶不上需求的增长，菜牛价格一路飚升，在得克萨斯州仅售价5美圆不到，甚至有时候是免费的牛，到密西西比河上游可以卖到40美圆，在东部的纽约州更是高达80美圆！如此丰厚的利润吸引着人们从事长途贩牛的行业。制约战前大宗牛贸易的另外一个因素：运输问题也得到了解决。内战后美国在密苏里河以西掀起铁路建设高潮,尤其是堪萨斯太平洋铁路迅速向西部大平原延伸，成为那里与东部联系的交通干线，大宗牛运输的交通问题得到了解决；另外，冷藏车的使用，也给畜产品的销售带来了便利。
于是，战前积存的、几乎成为累赘的牛，仅仅是眼下就意味着数亿美圆的财富，于是，草原上的牛群，真的成为了草原上的黄金。大宗牛的贸易也蓬勃发展起来。如果说在内战前，大宗牛贸易仅仅是细小的溪流，那么在内战以后，终于发展成为了浩浩荡荡的洪流——西部的牛向东部流去，东部的钱流向西部。
不过西部的铁路并没有直接连接到那里的牧场，牛群必须从牧场运送到铁路旁边的市镇上交易、装车，然后运到其他地方。把大群大群的牛从牧场赶到铁路沿线的市镇就成为牛群变成美金的第一个步骤，但是这也是一个十分艰巨的工作，毕竟牛群不是牛肉或者木材，它们是活动的，驱赶它们要求驱赶者拥有对牛群的熟练驾御能力，于是，从事“长途贩运”（ＬｏｎｇＤｒｉｖｅ或翻译做“长途驱赶”）的牛仔们应运而生，开始活跃在美国西部畜牧帝国黄金时代的舞台上。
内战后的“长途驱赶”始于1866年3月,这一年赶牛的主要目的地是锡达利亚，这个地方与正在向南推进的密苏里太平洋铁路线相连。这条路不但难以行走,而且一路上困难重重，危险不断，大大增加了贩运的成本和失去牛群的可能性。
于是，牛镇应运而生了。牛镇是为牛仔和商人提供落脚点和交易场所的市镇，通常都是在大宗牛贩运业兴起以后为适应长途贩运的需要改造或兴建的。1867年春天,伊利诺伊州肉商约瑟夫·Ｇ·麦考伊在堪萨斯太平洋铁路上建起第一个牛镇阿比林。由于牛镇可以避开原来的许多危险，为长途贩运提供可靠的中转站和交易点，成为了长途贩运的可靠保障，因此受到牛仔的极大欢迎，那里被称为是“牛仔”的天堂，牛镇也因为牛群贩运而繁荣起来。于是，这种牛镇迅速得到了推广，星罗棋布于西部铁路附近，其中以道奇为代表的部分牛镇盛极一时。
随着铁路向西延伸,牛道也随之进入怀俄明和科罗拉多。70年代以后，进入南达科他和蒙大拿。随着时间的推移，草原黄金的神话吸引着越来越多的人带着美国梦蜂拥而至，（包括后来成为美国总统的西奥多·罗斯福）终于发展成为北起英属北美，南接墨西哥，相当于半个欧洲面积的西部牧牛帝国。
80年代是这个牧牛帝国的黄金时代，牧牛主一年的利润当时高达25%～40%。不仅东部投资滚滚而来,连外国投资也大量涌入，其中英国最为突出：1883-1885年,有111家英国牧牛公司在这里经营。
三、牛仔的生活

不管影片、小说中如何渲染牛仔的形象，将他们描写成如何的英雄、伟大、不羁、传奇，从本质上来说，牛仔不过是当时西部牧场的雇佣工人而已，他们的生活绝对不浪漫。
与文学作品和影屏中神采飞扬的牛仔形象不同。历史上真实的牛仔生活与工作既艰苦而肮脏,而且有一定的危险性。刚从事这个工作的牛仔往往要吃足坠马落鞍,伤筋动骨、头破血流的苦头。在艰苦的环境中经过了种种磨练的他们尘垢满脸,汗迹斑斑、衣着褴褛甚至血迹班驳。长期的烈日曝晒，让他们习惯了眯起双眼，长期的马上行动，让他们的双腿成为内八字，长期与牧场、牛群和固定的同伴生活，让他们对外人不擅言辞。
在技术上，牛仔们必须学会高超的骑术、精准的枪法，还要擅长驱赶牲畜、尤其要擅长使用套索。据说擅长使用套索的牛仔可以把它发挥出上百种用处。
在体格上，牛仔多是中等身材，非常敏捷，瘦削结实。身材高大的人由于通常难以适应马背上的很多工作，所以在牛仔中并不多见。
在人员构成上，黑人和美国籍的墨西哥人在贩运牛仔中约占有1/3的比例，这也是与西部片中有很大不同的。
与西部片和小说相比，下面这首歌更能反映出牛仔真实的生活。

放牧不是件轻松事，
像电影里吹的那样。
我不记得什么舞厅女郎，更不用说客栈的一夜风流。
我们的活儿让你冒热汗，
肮脏又劳累。
骑着小马低垂着头，整个夜晚难入睡，
都因为那该死的天太冷。
可我们依然唱着《草莓杂色马和小乔》。

一次放牧到和边，
倾盆大雨从天降，
喝水暴涨真吓人。
我们的牛遭大难，
成群的牛犊命归西。
可当所有的牛仔平安归，
我们明白并未失去一切，
快乐的我们唱起那动人的牛仔圣歌。

某天深夜牛群炸，
惊醒牛仔甜蜜梦。
我一声口哨盗贼套，
只见他满眼恐惧舍命跑。
我知他没有好下场，
果然四脚朝天摔下马，
一命呜呼见上帝，
我们为他把挽歌唱。

当你见到牛仔时，
请记得衣衫褴褛非他所愿，
但他选择的生活就这样。
他绝不想骑马弄个膝内翻，
或把嗓子变嘶哑。
他只是追求真爱之所在，
渴望灵魂在燃烧。
他多么希冀，
时光倒流一百年，
做个真正的牛仔，
依然唱着《草莓杂色马和小乔》，
依然唱着《草莓杂色马和小乔》。
——罗伊·罗宾逊《牛仔之歌》

1、牧场中的牛仔

照看牧场和牧场中的牛群是牛仔必须的工作。
美国西部采取的是粗放式的敞放，虽然那里草原广阔，但是单位面积上的牧草却并不十分茂盛，，再加上牧场主对自己的草场并不费心经营，使那里的放牧是赶着牛群找到一块牧草足够的地方，吃完了再转移，和游牧有些类似。在这种放牧方式下要养活一头牛需要20英亩的草地，因此那里的牧场面积相当广阔。但是由于宅地法的限制，使合法占有的160英亩土地只能放牧几头牛而已，所以当时的牧场不可能是真正合法的占有土地，只能是当地牧场主间约定俗成先行“抢占”的结果，各个牧场之间并没有十分明确的界线划分，也没有可靠防护措施，所以牛群跑到别人牧场中食用了别人牧场中的牧草，或者和别人牛群混合，都是容易引起纠纷的事情。因此，牛仔平时在牧场中的主要工作就是巡边，也就是骑马在牧场边界巡逻，将自己牧场的牛群尽量向里赶，将别人的牛群向外赶。同时也要防备盗贼盗牛。
表面看来，这种工作与大自然为伍，与草原的风沙为伴，充满了孤胆英雄的浪漫色彩，但实际上，这种工作不仅单调乏味，整天重复着同样的程序，而且十分艰苦，牛仔通常都长年累月地只有一个或者两个人住在帐篷里，甚至有时候要露宿，在漫长的牧场边界上巡逻时，吃喝都要自己解决，如果遇到恶劣的天气，比如暴风雪、大雨，在这样广袤的大草原上，牛仔的生存能力就面临着重大的考验。
牧场的工作并非全然没有激情，每年两次的“围捕”（rodeo）就是牧场牛仔们的重要活动。
这最早是因为牧场的牛仔仅仅通过巡边还不足以防止相邻牧场的牛群混杂，所以每年春秋各有一次要将混在一起的牛群分开，并将一些牛犊确定主人，打上烙印。开始这不过是相邻牧场的活动，后来成为整个西部牧区分区举行的盛会。这种活动是不仅对牛仔综合素质的大比拼，而且也包含着极大的危险，如果不是技艺高超的牛仔，是不可能有所收获的，因此，“围捕”成为最能展示牛仔风采的活动，以后逐渐发展成为了牛仔表演的项目。
2、长途贩运中的牛仔

长途赶运在西部传说中是最充满浪漫情调的篇章。但事实上，与巡边相比，长途贩运的工作就要艰苦得多，危险得多。
在长途贩运的初期，从牧场到锡达利亚的路途中，危险与艰辛就伴随着牛仔的贩运过程：得州境内的道路晴日风尘漫天，雨中泥泞难行；经过印第安人领地边陲的时候，他们又要遭到印第安人的骚扰和勒索，甚至是残酷的战斗；到了欧扎克高原的林地时，习惯大平原生活的牛群又对陌生的环境充满了恐惧；到密苏里州以后，当地的农民由于害怕牛瘟，又对他们拔枪相向。
牛镇的出现，就是为了避免以上的危险。但是，即使有了牛镇，也不可能完全改变长途贩运的艰辛。
贩运的路程至少有数百英里，牛群每天大约只能走10—12英里，一次贩运时间跨度2—4个月不等,每个牛仔的月工资20—40美元不等。
每次贩运赶牛数以千计（一般约在1000到3000之间），通常队伍长达1英里以上，成群的牛激起了漫天的黄沙尘土，遮天蔽日，远远看来巍为壮观，但是行动在其中则苦不堪言。押送牛群的牛仔一个整天都要生活在这滚滚沙尘中，身上堆积的尘土如同野兽的皮毛一般，可达半寸左右。尤其是负责殿后的牛仔，他们如果处在迎风的话，将承受整个牛群掀起的尘土的折磨。这些尘土对呼吸系统是严重的伤害，所以呼吸道疾病在牛仔中的发病率之高，是十分罕见的。
到了休息地以后，牛仔又要先让牛群喝足水，吃上草，然后才能休息。不过牛仔们要轮流守夜以防突发事件。由于要小心谨慎地照顾牛群，而且要抓紧时间赶路，牛仔的睡眠时间很少，在这样辛苦的劳动间隙，他们每天的睡眠时间不过5、6个小时，如果遇到恶劣的天气，为了防止意外，甚至整夜不能正常睡眠。而他们每天的饮食通常只是咸肉、玉米和蚕豆。
一路上，强盗、盗贼随时都有可能出现，他们或者偷盗若干牛，或者将牛驱散，勒索金钱。在这种情况下,经常会发生枪战。牛仔们轻则损失一些牛,重则危及性命。而在所有事件中，又以牛群的炸群最为可怕，恶劣的天气、变化的环境，还有一些突然的声响或者其它让牛群恐惧的事物都有可能引起炸群，尤其是在夜间发生的炸群，由于漆黑一片，局势难以观察，使稳住牛群成为非常困难的事情，一旦牛群狂性发作，它们一口气可以飞奔三四英里。通常牛仔控制牛群的方法是改变头牛的方向，设法驱使牛群在头牛的引导下绕圈跑，经过几个小时，让牛群逐渐平静下来。要在狂奔的牛群中找到头牛，并控制其走向，对牛仔的胆略、技术都是重大的考验，如果控制失败，不仅令所有努力付诸东流，甚至牛仔自己也会丧命在四散奔逃的牛群蹄下。
在艰辛的贩运过程中，牛仔们也积累了一套驱赶的方法，一般来说在队伍中，往往会让两名牛仔在前面带路叫“响导”，引导前进方向，两或者三名在后面压镇叫“殿后”，照看行动迟缓、体弱的牛，其他在两边看守叫“巡回员”、“侧卫”，他们的工作除了防止牛群脱离队伍外，还要控制牛群行进的速度，如果他们之间的距离太窄，就会造成牛群队伍太窄，导致中间出现空挡，令后面的牛加快跑动速度，而这种可能造成牛群不稳定的因素是要尽力防止的。队伍中的厨师要先行一步到达预定的宿营地准备伙食。此外，队伍中还有一些专门照看换乘的备用马匹、辎重的人员。每个牛仔一般要带八匹马（加鞍备用马），每天要换好几次坐骑。因此照看马匹的牛仔（“助手”）通常要照看约50匹马。全部人员加起来通常有10人以上。
所以由于长途贩运工作非常艰辛复杂，如果不通力协作，就难以完成任务，因此，这也培养了牛仔勇敢顽强,工作认真,忠于职守、团结协作的精神。把他们锻炼成刚强的男子汉。
经历了一路的艰辛危险以后，即使到达了目的地，也由于路上的损耗，使牛群数量下降或者是牛的形体消瘦，使出售所得远低于预期。每个牛仔三个月赶1000头牛挣来的不过是100美元上下，在到达牛镇以后，如果要放松放松，不知节制的话就会一下子花得精光。
3、牛镇中的牛仔

相比于单调的牧场生活、艰险的长途贩运，西部的牛镇就成为了牛仔们的天堂。
尤其是在经过了长途贩运的跋涉后，牛镇就成为了牛仔们放松、消遣的地方。
在西部的电影和小说中，牛镇似乎到处是开设着酒馆、旅店、、舞厅、赌场甚至妓院，粗犷放纵的牛仔们出入其中，终日与烈酒、女郎、骰子为伴。时不时还会出现一群骚扰牛镇的西部盗匪和一队维护治安的警官。突如其来的枪战是必不可少的，死人是天天有的，有时候两个或者两拨牛仔一言不和，就会演变成为一场子弹横飞的混战，运气好的话，还可以看见两个牛仔的拔枪决斗。总之，在西部片的渲染下，牛镇是个没有法律、堕落、混乱的地方。
事实上，这种情况一般只出现在牛镇兴起的早期，当时那里由于发展迅速，出现了执法的真空地带，粗鲁的牛仔在那里尽情享乐以减轻压力，放松身心，自然不可能文明风雅，况且枪支随身携带，自然也容易被脾气暴躁的牛仔用来解决问题，此外，还有各种不法之徒也在这里活动。一个商人说1871年的阿比林城是“沸腾、喧闹、一片火光的地狱”。牛镇道奇，据说第一年就有25人被杀死。养牛人约瑟夫·麦科伊于在他所著的《放牧业简史》一书中写道：“在这文明世界上，当边远小城的一个舞厅处于狂热高潮时，没有比这更粗野、更危险、更忘乎所以的放荡景象了。”
到了牛镇兴旺，西部牧牛业发达以后，由于大量商人到西部投资，他们希望能够建立起执法体系以保护他们的人身和财产安全，出资在牛镇建立了自警团，到80年代初，牛镇已经普遍建立了这样的组织。
而且牛镇的享乐行业也并没有人们影响中的那样发达和堕落，比如阿比林的酒馆在全盛的时候不超过11家，在1869年，那里的妓院总共不过3家，妓女21名，到1871年才有一家舞厅。著名的道奇牛镇酒馆也不过8家，舞厅在全盛时期不过两家。
牛镇的治安在自警团建立以后也大为好转，1870年到1885年总共只有45人被杀。
四、牛仔的服装

美国牛仔的帽子来源于墨西哥牛仔的“斯特森”式宽沿高毡帽。这种帽子顶部向下凹陷，两侧帽檐稍向上翻翘。牛仔帽具有多方面的作用，不仅可以为牛仔遮挡日晒雨淋，还可以作为枕头、水瓢等等。
牛仔的颈间经常围着一条印花大方巾，方巾以棉布或者丝绸为主要材料，底色以红色为主，也有蓝、黑等颜色。大方巾的用处很大，比如可以做毛巾、口罩、饮水时的过滤网、围巾、信号旗、包扎用的绷带等等。方巾是牛仔们的必需品，与他们形影不离，甚至在牛仔死后，人们还将大方巾盖在牛仔脸上陪葬，因此有人称大方巾为“西部牧区的旗帜”。
牛仔的外套一般是紧身无袖的皮制短衣，里面多穿用苏格兰方格绒布做的束袖衬衣。牛仔上衣的口袋很多，用来方各种随身物品以便在西部的大平原上生活。
牛仔的腰间系有一条宽式皮带，多有皮雕装饰，上面的扣子多为牛仔竞技比赛的奖品。牛仔的枪套、批边也都安置在这里。
牛仔早先的裤子并不是牛仔裤，而是皮套裤，牛仔裤最早不是为牛仔，而是为加州矿工发明的，叫“齐腰工装裤”（Waist High Overall）或称“裤子”（Pantaloons），结果风行西部，成为很多体力劳动者的工作服。这种牢固耐穿、行动便利的服装也很符合牛仔工作的需要，因此得到了牛仔的青睐。牛仔裤的发明者利维·施特劳斯（Levi Strauss）将这种裤子申请了专利，命名为“Jeans”。到了20世纪，由于西部片的宣传深入人心，所以人们将牛仔裤与牛仔天然地联系到了一起。
高筒皮套靴则由于其防水包暖、耐磨耐穿的优点受到牛仔的喜爱，成为牛仔的标准装束。
柯尔特左轮连发手枪（六响枪）是西部牛仔的常用武器，由其发明者塞缪尔·柯尔特命名。当时，由于印第安人摸索出了利用马匹的高机动性对付单发手枪、步枪的方法，令西部移民者在与印第安人的较量中吃亏不小，所以迫切需要一种使用方便的武器。柯尔特在30年代发明了左轮连发手枪，一开始是被得克萨斯州的骑警队订购，发挥了不小的威力，尤其是1845年与墨西哥军队的战争中，装备了这种手枪的得克萨斯州的骑警队取得了巨大的胜利，这种武器由此名胜大噪，成为了人们喜欢使用的武器。在各种西部片中，人们都可以看见这种枪的身影。尤其是快枪决斗，更是将这种枪的魅力发挥到了及至。

历史的终结和神话的兴起
然而，过热的投资背后，却埋藏着日后衰败的种子。长期以来，人们普遍将牧牛看成是几乎无本万利的买卖他们将经营牧牛业的成本仅仅计算了雇佣牛仔、运输、管理牛群的部分，但是牧牛最大的消耗：对环境资源的消耗却被长期忽略了。在他们看来，西部大牧场的土地是无限的、牧草是无限的，前景是无限的。但是没有人想到牧场对水资源的消耗，对牧草资源的消耗，对土地肥力的消耗，对土地的占用，恰恰是最大的消耗。然而，没有人想到过自己和自己这个行业要为这些负责。
牧场的空间争夺越来越激烈，牧草越来越稀少，环境越来越恶劣。于是，牧牛的成本扶摇直上。于是，西部牧牛业的内部竞争越来越激烈，圈地运动、武装争斗代替了过去热火朝天的自由开拓。竞争不仅来自内部，还来自国外牧牛业对美国大量进口造成的冲击。在不断加剧的竞争中，牛肉在东部从紧缺想向过剩发展着，菜牛的价格不断下跌。在不断上升的成本和不断下跌的价格的双重夹击下，牧牛帝国的收益开始减少，牧牛业盛极而衰。
1885年的冬季到1886年的冬季，恶劣的气候终于给了西部牧牛帝国一次猛击。冬季的寒风让牛群成片倒毙，夏季的干旱又让牧草大片枯萎，牧牛业主们发现他们的牛再也卖不出一个好的价钱了。牛的质量急剧下降，价格跌到10美圆以下还难以出手。到了当年的冬季，覆盖整个地区的大暴风雪又给了没有出手的牛群以致命的打击。开春时，牧场主和牛仔们来到牧场中，看到的是遍地的死牛尸体，往日广袤的西部大牧场，成为了牛群的墓场。经过了这次的损失，西部的牧牛业一蹶不振。
就在这个时期，来自西部的牧羊向这个曾经的牧牛帝国发动了冲击，羊群吃草过狠，它们生活的草原不适合牛群的生存，羊身上的味道，在牛仔看来也太难闻，牛仔们为了维护自己的生活，开始与牧羊和甚至是牧羊人开始了不惜以武力相向的抗争，数十万（也有可能是上百万）只羊被牛仔们消灭，甚至不少牧羊人也死在牛仔的枪口下，然而，在历史的洪流面前，曾经驰骋西部草原的牛仔显得束手无策。到世纪末，羊群终于占领了曾经是牧牛遍地的西部草原。
来自东部的农民同样开始了对那里的开拓，用耕地农田代替了草原牧场，他们成为了向西部推进的最终胜利者，美国边疆运动的交响乐，在农民的手中完成了最后的乐章，牛仔们逐渐销声匿迹，成为了美国历史上充满传奇色彩的一页。
但是牛仔的神话并却在牛仔的历史结束后兴盛起来。牛仔生活中看似浪漫的一面被美国商人大加渲染，牛仔在牛镇中狂放不羁的形象被美国作家一再放大，牛仔生活中单调、艰辛的一面却被有意无意地掩盖了。
由于牛仔作为一个雇员在西部奋斗、开拓的经历与依靠奋斗而成功的美国梦十分接近，成为了美国人向往的激情岁月，那种在未开化的荒原上的生活也十分被当代文明发达的美国人所缅怀，再加上美国流行文化对牛仔的塑造，牛仔终于成为了美国人乃至全世界人心目中的西部英雄，但是牛仔的真相却被牛仔的神话所掩盖，如同当年的牛仔一样孤独地流浪在西部的风尘中……

[ Last edited by Vash on 2005-10-21 at 22:25 ]

作者: 木樨清露 时间: 星海历03年8月2日 18:23

说道牛仔，偶就会想到sunrise的著名动画cowboy，想到spike，杰克特，Faye

作者: albert_kangaroo 时间: 星海历03年8月17日 10:29

本来想对这篇东西发表一点评论的，不过没时间了，可惜
总体上说是很不错的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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