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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拜一个~送上原创~银英女性相关同人 [打印本页]

作者: 封神子    时间: 星海历06年8月28日 19:27     标题: 拜一个~送上原创~银英女性相关同人

其一· 那么,再见吧


我固然知道海尼森现在是春季,可我还是免不了对寒冷有点期待,特别是下雨的日子里,湿冷的.常年的冬日小雨只存在我的记忆中了吧,在我的故乡,亚母立札星域的一颗小行星.听说现在那个地方已少有居民了,自"亚姆立札战役"同盟军大败之后.

已经是三月份,可去年的记忆还笼罩着我.明明记忆是抓不住的东西,却也摆不脱.去年呐!去年他还是上尉,还驻扎在海尼森.

我从床上坐起来.床罩上印的是"斯巴达尼恩"的图案,前天换上的.闻起来还有青涩的香味.旁边睡的像死猪一样的男人,便是"斯巴达尼恩"的驾驶员.这种图案的床罩算是给他的惊喜."在上面‘办事’感觉怪亲切的!”他说,绿色的眸子中跳跃着阳光,晴朗得像海尼森的天气。

于是我下床穿衣——那种白色的只有七颗扣子的睡袍。然后蹑手蹑脚搜他的军服荷包。果然上衣内袋里有一个小本子。我撇着打开来看。

“三月十八日,辛西亚、安娜贝尔、可丽奴、艾洁鲁、克丽亚、布兰达、卡罗利、鲁菲娜、贝尔娜迪达、泰丽洛、阿波罗尼亚、美琳、芭奥丽多。时间为72小时。  PS:应该都不在生理期吧!”

那是他的原话。我的名字是最后一个,如果不错的话,他今天便要会伊谢尔伦了。在我之前,他同那12个女人兴许还有更多所共度的,是什么样的时光呢?

实际上,对于他的花心——姑且称之为花心吧,他的级别已经不是这个词语能够形容的——我早就习惯了。才13个,比起一年前那真是……也许他离开海尼森后,有五成以上的女人都变心了呢。这家伙也怪可怜的。

不用同情呀,自己的前男友,不是死在战争中吗?现在这个,只是命比较长而已。

对着他的本子凝望了半天才重新放回他的口袋,再把衣服揉成一团还原成开始的样子。然后我小心的回头,看见他被枕头挤歪的脸上,亮起绿色的光。“你怎么能偷看我的东西呀?亲爱的~”

我吃了一惊,又不愿在这男人面前露出弱点。“看看有多少女性同胞和我一样不幸。”

他一笑,没有回答。掀开深蓝色的毛毯向我靠过来。

我从地上捡起他的衬衣丢给他。他把衣服潦草的挂在身上,匆匆抓住我的肩膀把脸凑过来。我把脸侧到一边,“谢绝!”迅速推开他。

“你看你!这种反射神经不当飞行员可惜了!”脸上荡漾出笑容,“向你索吻真是一件充满挑战的事。我记得我们只接吻过一次吧~太亏了吧!”他搔搔脑袋,红棕色的头发散乱无序,衬着他生机勃勃的眼睛。

当初,坐在男友墓前手捧白色茶花的我,就是看上了他的眼睛,才接纳他的。

“小姐,对着墓碑抹眼泪事没有用的,不如把你像融化的蜂蜜般的泪水献给我这样的活人吧!”他挡住面前的阳光,在我脸上投下阴影。

我回答道:“我并没有哭。眼泪在送他上战场的时候就流光了。”

他悠然在我旁边坐下,望着墓碑上男友的照片。我注意到他穿的是军服。

“他不过是个二等兵,”我读了肩膀上的军阶,“没你这么好运。”

“也许,谁知道我这算不算好运呢?”过了一会,又说:“我叫奥利比·波布兰。我们交个朋友吧!”

没想到竟如此直接了当,我放下花束,侧着脸,“叫我芭奥丽多就行了。交朋友的事我不反对。”实际上,怎么同意的现在也想不明白。仅仅事在他报上姓名的瞬间,长久的空虚无聊与突如其来的男人吞没我的意志。

本来就没考虑过要为死去的男友守节的。

“你是个有个性的女人!”

“多谢夸奖!”然后他把手轻轻绕在我肩上。我直视到的,是一双不会躲闪的碧绿的眼睛,其后有多少秘密与心事?

他唱了一首这样的歌:我的生命是高级品,绝不轻易卖给你。我的一滴血要用敌人的一公斤来换;我的一根头发要用敌人的首级一打来换。

听起来很残酷的歌词,他一遍一遍的唱。

“你来墓地干什么?”

“开同学会呐!我787年毕业于飞行学校,同期毕业生基本上来这儿团聚了,除了两个人。”

“只活着两个人吗……”我靠在他胸前,嗅着从他下巴上飘出来的剃须水的薄荷味儿,“只活着两个人,你的确很走运。”

作为他情人中的一个,我不过只是想起来便偶尔相交的非周期性曲线。关于他的事了解的很少。这男人也不曾在约会的时候谈他勇敢的战斗经历。慢慢才明白,以“大胆、无畏、无节操”所著称的他,是有想要逃避的事情的。

“现在几点了?”他问我。

“三月二十一日早晨八点二十。”我回答。

“什么?”他站直了,“都八点多啦!”接着“哗”的冲进厕所,“对不起,丽多,八点四十之前我必须抵达宇宙港,准备回伊谢尔伦。对不起!”一阵乒乓作响,“对了,丽多。我以前的洗漱用具呐?”

我叹了口气,连慌乱也维持不了多久。“镜子下面的柜子里,左手第三格。”

“喔……丽多,另外一副剃须刀是谁的?”

“当然是,另一个男人的咯!”我扯了扯睡袍,到床边整理一夜疯狂留下的废墟。“奥利比,你还要吃早饭吗?”

拐角处探出一个脑袋,正向外喷着牙膏。“当然了。”

我到厨房准备一餐极朴素的早饭。然后任由自己思绪野笨……

他的电话是十八日早晨打来的,那时他人还在宇宙港。接到电话,我自然有一番可大可小的激动。两天半之后,才看到他。

今天凌晨一点多的时候,我缩在沙发里看午夜剧。看到热线枪发射时,门铃响了。“丽多~我来了~”他身上有股酒精的味道,但人没有醉。

“进来吧!还是换上你以前的拖鞋。”

他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到先前我坐的地方,我给他端来了苹果汁。

“哎哟哟丽多,这个怎么配我英勇无敌的波布兰呢?”

“少废话,清醒一下吧!”我坐到他对面。

简短的谈话之后,我们就开始干“请勿打搅的事”。

我问他:“你的上司是个什么样的人?”

“问这个干什么?总之是个有手有脚的正常男性啦!”

我又转过头,不去看他。

“不要这样嘛!……呜,那个呆子是在军事上打满分,在恋爱上打零分的人。”

“正好与你‘取长补短’!”

“丽多唷~你有时候很像高尼夫那个坏蛋呢!”

“是那个787年毕业生中,活着的另一位吧!”从各种渠道,我总算了解还存在高尼夫这个人。听说性格如玄武岩一样正直,和奥利比相反,却是很好的朋友。

“嗯……对了,丽多,为什么我们在‘办事’的时候,你非要谈论别的男人呢?”最后以此句结尾,我闭口不谈其他的事。

很快我们都气息平和的睡过去了。在进入梦想的前一秒,我试图透过天花板看到外面的夜空——奥利比战斗的地方。

至于他在想什么,恐怕极少有人知道。

我们初交往的时候,他曾说我是个会演戏的人。其实言不由衷的,是他才对。就像扑克里面,最高明的,是丑角。笑容在脸上早就成为模式,使得辨不了真伪。

“我会笑啊~笑得让特留尼西特气死。”他眨着绿色的眼睛。

“还不如‘抢走特留尼西特的女人’有效。”我说。

他又把我上上下下打量一遍,问我是不是伊旺·高尼夫的远亲。

日暮中,他坐在我家窗台上。我捧着红酒走过去,“看什么呢?”

他握住我拿酒杯的手,把酒杯送到嘴边,诡笑着一饮而尽。“丽多哟!看那群玩偶啊!”我将手挣脱开,看见楼下经过“忧国骑士团”。他说那是特留尼西特用政治做提线而控制的玩偶。

“风暴的季节将要降临了。”他喃喃语。从要腰间拔出热线枪,认真检查了一番,姿势看起来充满豪气。“退役后,当个牧羊少年好了。”他把热线枪当笛子吹,吹得还是那支曲子。

“我的生命是高级品,绝不轻易卖给你。我的一滴血要用敌人的一公斤来换;我的一根头发要用敌人的首级一打来换。”我配合着唱,一遍一遍。

“奥利比,你打算这样一辈子吗?”

“我是‘博爱主义者’……”

“丽多哟!再不切断电源,鸡蛋就要糊了!”

“啊?”我回过神,他正站在厨房梳头,那张脸逐渐清晰起来。“勉强填肚子。我去帮你收拾行李。”

衣服一件一件塞进去,少不了诸位女友的馈赠品。心生醋意也好,总之已经无关紧要。72小时约会十几个女友的他,在我这里耗了七个小时,算起来够多了。如果以后躺在别的男友的怀抱还想得到他的话,这次的7个小时,肯定是其中最立体的一段。

把草率清理好的箱子递给他的时候,他正在努力咽下干面包。

于是我倒了杯红酒给他——由于他的关系酒成了我家的必须品。“慢用!勇敢的少校不要死在这里呀!”

“我噎着的样子很难看吗?”他举着红宝石般的酒。

我苦笑,摇摇头。

“好了!”喝干酒,他把玻璃杯还给我。提了行李箱,又把外套、领带捏在手上。我仍站在厨房,手里拿着空酒杯。“芭奥丽多!”他打开门,回头说。

“什么?”我走过去。

他扔下行李箱,双手勾住我的腰。皮箱摔在红木地板上,发出闷响。我顺势抱住他的脖子,凝望他阳光跳动的绿眸子。被舍弃的感觉油然而生。不!不能这么想。战争年代的爱情是很容易夭折的,更何况我们只是不负责任的腻在一起而已。

对于一个明天就有可能牺牲在战场上的战士来说,誓言是如此可笑。

他把湿润温暖的唇凑过来,我说:“不!”但是又没有反抗。似乎自己是对此有几分希望的。贱女人!骂完了,又笑。身体都交给他,还装什么矜持。在此之前我们唯一一次的接吻:他猛的吻下来,我却一阵挣扎。后来他松开我,嘴角有细细的一道血痕。”对不起!强波女性并不是我的本意。“他温柔的笑着。

末了,我们终于放开彼此。“我走了!”他捡起箱子,退到门外。

我拿着酒杯,倚在门上,只知道奥利比要去的,是与帝国对战的前线要塞。

斯巴达尼恩的驾驶员,祝你好运!只要腻能活着,我不在乎你会回来。

记着,你的生命是高级品,绝不轻易出卖。那么,再见吧!绿眼睛的男人终于消失在视野里。


======================
“是艾洁鲁太缠人了吗?”

“不!是芭奥丽多。这次似乎对她稍微有些亏欠呢!”


                                      《银英传·外传》  “尤里安的伊谢尔伦日记-第八章·板凳上的会议”
作者: 封神子    时间: 星海历06年8月28日 19:35     标题: 其二· 共舞

共舞


安德鲁安·鲁宾斯基死了之后,我被捕了。整个被捕及后来的审讯过程,我表现出的淡然想必让帝国宪兵吃了一惊。讽刺的是,这件事让我出了名,“黑狐情妇”的秘密身份被曝光,连军务尚书都亲自来审问我——宪兵总监也打算这么做的,如果不是地球教的人没头没脑的跑出来闹事的话。

鲁宾斯基地下有知一定会为这些人行事草率而后悔的,是啊,后悔只能和这种人联手。

也许这就是他会得脑瘤的原因——难道我现在开始承认他的悲剧英雄主义了吗?算了,别开玩笑,他不是喜欢这个名头的人,而且很显然他不是英雄。算了,我爱他仅仅因为他疯狂并不等于我会认可他的所为。现在外面流行的说法事:费沙旧领主和他情妇根本不是恋人关系,而是相互打击嘲笑的两个人。对于这句话我不会说一个字,即使事实并非如此。有时候越想澄清反而越陷越深,直到全人类都坚信不疑的时候,谁还有功夫听你可怜兮兮的支吾:事情不是这样子的……

被捕后由于各种原因迟迟定不出罪名我被拘留三个月。出来的那天我还特意化了妆,神情气爽的站在拘留所所长面前。他庄严的说,你这女人真是不得了。我想我的努力不能说完全没有成效,至少留给人家一个好的印象。有朝一日这家伙说不定会派上用场,只要那时再额外的送上……啊,我究竟在想什么?真是得意于鲁宾斯基啊!

经过“鲁宾斯基火祭”的海尼森自然丧失了先前的文明与美貌,幸好他们还算重建的迅速。街道在枯焦过后终于又有了街道的样子。我在英格鲁德街医院门口停住脚步。这家医院正是鲁宾斯基最后待过的地方。马路对面有巨大的显示屏显示着时间。我突然记起由于拘留,我错过了宇宙中最黯然时刻的降临。没能详细了解皇帝病逝的经过让我万分遗憾。不过,当我得知皇帝是病逝的,这让我感到小小的公平。虽然无法相提并论——尽管我很想这么做——但在死亡方法上,鲁宾斯基大概占到了主动权比我们的皇帝要有看相。

我在这儿站着显然不会是为了怀旧。鲁宾斯基最头痛又是最看好的敌人如今归了西好歹也是了却了一桩心事,而现在落得一身轻闲的我首要则是等候一个约好派车来接我回住所的熟人。如果不出意外,我想这位熟人是不会来的。

说到底我仍是鲁宾斯基的附庸品,大势已去,那么我就不能再掌握控制什么了。我和他像在历史中跳了一曲华尔兹,跳舞时主导权在男方手里,我在他的力量牵引下绕着他转了一个又一个的圈,最后没到曲终人散他就下台了,留我一人就此结束。

接近中午,光线渐渐强烈,温度上升。我等了五分钟,决定还是搭计程车回去。搜搜口袋,其实很肯定自己身无分文也想再受点刺激证明一下。口袋里居然有张纸条。我想,应该不是鲁宾斯基留下的什么感人的遗言,不料它也偏差的太离谱了——是我父亲的电话留言记录。上面说,他老人家赌马欠了别人的钱,让我汇款回家。我将那纸条迎着光源,光线透过纤维层麻麻点点的一片。

我笑了。我是那种可以无缘无故就可以笑出来的人。

我把纸条扔掉了。我不是那种可以随心所欲破坏环境的人。

是命运太有趣。我的,鲁宾斯基的。

坐在车里,我取下套在右手中指上的戒指,摩娑着自己微微发白的指关节。刚才透过反光镜看到自己被金钱权力漂染的脸,上面有粉底无法遮住的细纹。鲁宾斯基说权力就像毒品。他真是说到做到。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实现自己目标的一种方式,哪怕会千夫指万人骂,他仍然当作是骄傲还洋洋得意吧!死秃子。跟他打拼多年,我除了有个过程却没得出个结局。连他自己仅仅是很丢脸的放弃了精密策划与密谋跑去使用恐怖主义,仅仅是极不甘心的死去。实在是下下策。这样说来,我不是更次?我撩起盖住左眼的刘海,在心里又骂了句:死秃子。

车驶进市中心,我的住所在一桩便宜的住宅楼里。值得声明一下的是,虽然我住在鲁宾斯基的地下城堡,但不表示我没有自己的房子。为了谨慎起见,我的房子平凡的与普通人的没有两样。为此他专门发出洪钟般的笑声嘲笑我,他说像我这样的物质女人居然舍得藏于这种屋子。——物质女人,是我年轻时候由于心高气傲落在他手里的唯一把柄。我们最初是在酒吧里认识,我是酒吧里默默无闻的供认消遣的小歌手,他不过刚当上书记官。他在看过我的演出之后就跑来邀请我下班后跟他约会。那时我真的很年轻于是毫不客气的回答,你出得起好价钱么?然后他大笑,我的脸顿时红到脖子。

他说,酒吧歌手不是只卖艺不卖身吗?……你这女人真是不得了。

我说一看就知道你没欠过债,从没缺过钱,当官不懂小人物的艰辛。你到底出得起好价钱么?笑过之后,他从钱夹里抽出几张大钞说,今天我只出得了这个价,也许以后能出得起更多。不过,今天你愿意吗?我抢过钱,特别坚决的点点头。

历史证明事物的发展,谁会认得在鲁宾斯基跟前神出鬼没称得上半个副手的多米尼克,就是当年那个为了赚大钱不惜跟男人睡觉甚至贩迷幻药的小歌手。

话说回来,暗星也不会成为宇宙的主流。

快到目的地,我把取下来的戒指递到前排驾驶室。“不好意思,我身上没有足够钱,可不可以先把戒指放在先生那里做抵押,我上楼取钱马上下来给您。”那人看了看我又盯着戒指,为难的说:“……好吧……”

我对他露出感激的笑脸。回到我的住所之后,从阳台上看到停在楼下的计程车匆忙的开走了。哼!他一定想不到,那个是假货吧。为了纪念自己的过去,我是从来不带真珠宝的。

很久没回来,屋子里积了厚厚的一层灰,由于空气不流通,它们静静的在自己的位置上沉睡着。我取出我的行礼箱,打开衣柜,从成堆的高档衣服中挑了比较普通的几件放入箱子。然后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证件,目光停留在梳妆台上。

——最后一次帮鲁宾斯基买的药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里。

我记得在我买药回来随手一放,就接到鲁宾斯基入院的消息。三十分钟后,一份病危通知书送到我手上。那时是什么感觉呢?应该早就料到了吧!自罗严克拉姆王朝建立起,他的死期就不会太远了吧。现在有时什么感觉?像水从打翻的桶里涌出来,沁入我全身。我拿起那个小瓶子,扔进垃圾桶,连同先前就在桶中的过期婴儿奶粉一并丢到外面去。

打点好行李,出门之前启动家用电脑,发现卖掉商船的钱已经汇入我的帐户,连同侵吞鲁宾斯基遗留的一点私人财产积累起来,有不小的数目。我感到全身心的满足,大概是改不掉的本性。环视四周,一切准备就绪,屋子还原成刚搬来时的样子——如果没有谁那么无聊去翻衣柜的话。拎着行礼箱,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节奏——我离开了这个地方。

那……我的海尼森之行结束了啊。如此痛快的疯够之后,我还得回去费沙的老家替我那赌马的父亲还债。嗯,多米尼克已有洗手不干的打算——一辈子要干的坏事已在鲁宾斯基身边干完。我是不是该考虑趁自己还有点姿色的时候找个蠢货嫁掉?

后来有人说多米尼克是与狼共舞,自己吃了亏落荒而逃。怎么说呢?我没吃亏,鲁宾斯基也不是狼。当然我们是共舞,是美女与黑狐的共舞。何况,多米尼克为舞而生,也会为舞而死。这么说有点幼稚,不过神会认同的。

你说对吧!


——完——
作者: 封神子    时间: 星海历06年8月28日 19:36     标题: 其三· 榆树的梦

榆树的梦


枪托击到头顶的时候,她并没有感到疼痛,而且在疼痛到来之前整个身体就已经软下去很快就没有了呼吸。她看着自己倒在自己溅出的鲜血里。

这一次,她明白,倒下之后是再也无法站起来了。

于是,她听见自己急切的发出那个声音:“这场战争很愚蠢,杨,你千万不要因为牺牲!”

接下来的,是无比舒适的长眠。

……军官学校后面的某个山坡上,出人意料的有棵很大的榆树。榆树大概是象征着“忠贞”的吧,可惜已经记不太清了。每天中午,只要她在树荫下摆好午餐,那两个混吃混喝的家伙就出现了。

“午安,爱德华小姐!”黄头发的高个子通常这么打着招呼。

“午安拉普。午安,杨。”她友好的回应。

至于旁边黑头发的腼腆一点的家伙总尽力想装出自然的样子,却以心不在焉告终。“午安。”

然后拉普会直奔主题:“爱德华小姐,可否请你赏脸同我们一起吃饭呢?”脸上挂着迷人的笑。

然后在她做出同意或者拒绝的决定之前,不出意外杨会搅了拉普的局:“啊?拉普,我们不是才吃过吗?”或者说:“拉普,非学员在学校吃饭是要花钱的,你有带钱吗?”再或者,“现在几点了,食堂还有叫做午饭的东西吗?”

每当这种时候,拉普则格外开朗的看着有些迷糊的杨,或者毫不气馁的看着她。直到她以站不住脚的理由邀请:“真巧,我约了两个朋友吃饭,她们却有事不能来,不如你们在这儿将就一下吧。”或者,“糟了,我把爸爸的午饭也带了,忘了他今天在外面开会。要不你们……”最后干脆演变成:“我准备了三人份,一起吃吧!”

温和的看着拉普干净清爽的笑,和杨偶尔变色的脸。

前期,饭后的三个人躺在树荫下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拉普发发牢骚说十几岁的年轻人怎么能这样,吃饱了饭就躺在地上睡大觉?杨含糊嘟哝道拉普你小声点,我快要睡着了……她把眼睛张开一条缝,数透过树枝的星星点点的几束阳光,一副无知少女的模样。

后来交往更密切了,就一起办了个“违禁书籍”联合会,会员共三名。利用中午休息时间躲在树荫下面看那些与政府唱反调的书。看完了三个人议论一番,自说自划自娱自乐。特别是两年之后,由于亚典波罗的加入带来了更多的会员,联户会的规模扩大了。她找不到借口说服母亲带更多人份的午饭于是把集会的地点改到了军官学校礼堂的地下室,并且要求自备午饭。

如此一来,榆树的树荫就空荡了。

在杨困倦呆滞的表情前,她看见拉普信誓旦旦的说:“榆树下,是我们三个人的天下。”换一个人,也许会给人做作的感觉,可拉普的话,却有着让人死心塌地的相信的感染力。她忘不了拉普说话时的神采飞扬,还有永远在他身后,不知所谓的杨。

“是啊!我也这么想。而且只要这么想,就会觉得很骄傲。”她回答。

她从来都不认为,自己与拉普与杨之间有什么微妙,尽管整个学校的学生都知道拉普对她有爱慕之心。她想闲话不过是亚典波罗之类的人捉风捕影无风起浪,更何况这种行为本身是他们对军官学校刻板生活的宣泄,值得同情呢!她似乎更愿意把时间放在整理联户会的书籍上面。所以她在那个阴冷的地下室度过了一个个有人的没人的中午,忙于鸡毛掸子拂去这里那里的浮尘,或者为日益增多的书编个书目。

然后有一天,午休时间结束后,她在地下室发现伏在一张桌子上午睡的杨。

她记得拉普急着赶他的毕业论文去了。

“杨,起来——,上课要迟到咯!”她走过去,用鸡毛掸子的柄戳他的背。

戳了三次之多,杨才稍微有了动静。迷迷糊糊坐起来,注意到她微笑的面容。杨说:“洁西卡,这是哪里?”

她侧过头捂着脸闷笑一通,心想:杨果然就是那种被拐卖了还会帮人数钱却因为粗心把钱算错了被人责骂还一个劲儿纳闷的人。接着,没来由的心中一惊,明白过来,原来这是杨第一次叫她“洁西卡”。怔怔的转过去与他对视。

而杨显然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继续无辜的问:“什么?”

她收了目光,良久,用很软很软的语调说:“上课了啊——”

杨睁大了他天生用来午睡的眼,站起来用没什么规律的步伐走出地下室。她很细心的听见远处传来的自言自语:“只有连续五天迟到的记录而已,离记过还远得很……”

她用鸡毛掸子轻轻拂过杨趴过的桌面,来来回回,无止无休。

榆树前,三个人躺过得草地能在适当得季节凹显生命力,但是她感到审判的到来。夏天,当安德鲁·霍克在礼堂没完没了的演说告一段落,军官学校这期学员毕业了。二十一岁,还是青中带着鹅黄,愣头愣脑的年纪。

她觉得自己不会泪眼迷离的拉普和杨说些依依不舍的话,觉得自己足够坚强,便约了他们见面,老时间,老地点。

那天中午,拉普在音乐学院门口等她。她望了望拉普背后,没有“午睡的杨”,低低的“哦”了一声。拉普结果她手中装有三人份的午餐篮,为了避开对面的行人伸手揽了一把她的肩。她不自在的一闪,又回头甜美的说 :“谢谢。”没有指明时对哪件事。

拉普和杨,一个是凉风一个是深潭。而她,温柔得过于老成又坚强得不够可爱。

没有人打搅,加之天气叹为观止的好,杨在树下很没悬念的睡了,从山坡下面光看见他一双脚。她忽然觉得这整件事想起来就好笑,三年时光什么都没提示就匆匆过去了。每一日浓缩成短短的中午看影子在身体正下方缩小变长,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你们……这样毕业了啊……不够货真价实呢……”她喃喃道,话语中对自己讲的成分比较大。心里有点堵。

拉普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洁西卡……”

“嗯。”

“没什么。”他快速的恢复了常态,用一贯自信的腔调说,“和你一样,我也有很多虚幻的感受说不出来。”

“我了解。你看,杨翻了个身,怕是要睡醒了吧!”她推开了心中“假惺惺”的哀愁。

“哪家伙,应该是肚子饿了。”

榆树的树荫下,睡个清凉的午觉,肚子饿了便醒过来。远离战火硝烟,远离实战模拟,远离野外生存训练,甚至连“违规书籍”也离得远远得,胃里除了青涩得情感便剩下对食物的渴望,只有三个人。最多,包括那棵榆树。

约翰·罗伯·拉普不是被迫英勇战死的少校,她不是将死的反战派民主人士,杨威利也不是编织奇迹与魔术的魔术师。一切都恰如前生梦一场。

他们毕业那天的小聚最后怎样了呢?应该是被亚典波罗颠覆了吧!她原谅了这个以后会成为同盟军最年轻提督的低年级学生,倒不是因为宽容,不过是他们已经结束的正要在这个人身上重新开始。

尽管齐耳的短发粘着血液滑下来挡住了她的视线,眼前却清晰的出现一片葱郁的榆树,对了,就是它了。“杨啊……午睡时间结束了啊……”


               ——完——

[ Last edited by 封神子 on 2006-8-28 at 19:37 ]
作者: xxx    时间: 星海历06年8月28日 21:11



QUOTE:
Originally posted by 封神子 at 2006-8-28 19:27:
其一· 那么,再见吧

细腻而富有想象力的文笔,美丽又不失隽永的基调,读来神往。仿佛身处高厦顶层的落地窗前,凝视斜阳……
作者: xxx    时间: 星海历06年8月28日 21:21



QUOTE:
Originally posted by 封神子 at 2006-8-28 19:35:
共舞

天哪,这文章写得太好了。
印象最深的两句话:
“出来的那天我还特意化了妆,神情气爽的站在拘留所所长面前。”
“嗯,多米尼克已有洗手不干的打算——一辈子要干的坏事已在鲁宾斯基身边干完。我是不是该考虑趁自己还有点姿色的时候找个蠢货嫁掉?”
这是本文的两个亮点吗?
作者: xxx    时间: 星海历06年8月28日 21:38



QUOTE:
Originally posted by 封神子 at 2006-8-28 19:36:
榆树的梦

淡淡的忧伤。脑海中似乎还在浮现青草绿树正午时分的宁静……
美文。
作者: 莉吉亚    时间: 星海历06年8月31日 22:50

其一· 那么,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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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子似乎对波布兰有很多"想法"?
作者: xxx    时间: 星海历06年8月31日 23:34



QUOTE:
Originally posted by 莉吉亚 at 2006-8-31 22:50:
其一· 那么,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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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子似乎对波布兰有很多"想法"?

如果真有想法,也应该是针对小说里的想象吧。看了动画版的银英,很难说哪位女士会对……有某种“想法”……:14:
作者: 米米诺    时间: 星海历06年9月1日 04:52

写的很好

真的难得啊
作者: 莉吉亚    时间: 星海历06年9月1日 23:29



QUOTE:
Originally posted by xxx at 2006-8-31 23:34:

如果真有想法,也应该是针对小说里的想象吧。看了动画版的银英,很难说哪位女士会对……有某种“想法”……:14:

啊?呵呵,我说的就是小说啦,说真的,动画版里的波布兰,实在不知道其横扫"女林"的功力何在.
作者: 雪蓝    时间: 星海历06年9月2日 14:53

写得真好,喜欢此文的整体感觉。
作者: xxx    时间: 星海历06年9月3日 17:49



QUOTE:
Originally posted by 莉吉亚 at 2006-9-1 23:29:
啊?呵呵,我说的就是小说啦,说真的,动画版里的波布兰,实在不知道其横扫"女林"的功力何在.

我第一眼看到波布兰的造型设计,那感觉简直就是……套用一句比较俗的话说,“有没有搞错?!”
不过本文似乎让我重新找到了点当年初读银英时对波布兰的印象呢,都是动画害的。不会是造型师为不影响罗严塔尔和莱茵哈特的收视率采取的恶意手段吧……:10:
作者: 封神子    时间: 星海历06年9月4日 19:21

的确是对波布兰有很多“想法”,而且对TV很……感到很震惊……
不过TV已经深入人心了呢,只要一“具现化"某个银英的角色,想起来的首先是TV的人设。说句中庸的话,其实TV的人设比较真实,毕竟军官们不是用来“公关”的。
作者: xxx    时间: 星海历06年9月5日 13:26



QUOTE:
Originally posted by 封神子 at 2006-9-4 19:21:
的确是对波布兰有很多“想法”,而且对TV很……感到很震惊……
不过TV已经深入人心了呢,只要一“具现化"某个银英的角色,想起来的首先是TV的人设。说句中庸的话,其实TV的人设比较真实,毕竟军官们不是用来 ...

一脸雀斑????????????比较真实?????????????#$%^&*
说句中庸的话,见到雀斑男我只有去呕吐的冲动,或者用楼上几位阁下的词藻----"想法".......................:15:
作者: 封神子    时间: 星海历06年9月5日 16:45

虽然我没有对雀斑的特别偏好,但是觉得亚典波罗还是很可爱的
作者: xxx    时间: 星海历06年9月10日 13:55

恐怕也是没有“想法”的那种可爱吧?不反对,附议。
作者: 海荫    时间: 星海历10年8月14日 23:03

能看到波布兰相关的同人真是太好看了,我最爱他了~
作者: 埃索达    时间: 星海历10年8月24日 21:24

我是来翻文的,很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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