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仿写]我的父亲(对应蓝华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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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萧秋雨
时间:
星海历06年6月27日 21:06
标题:
[仿写]我的父亲(对应蓝华的文字)
是的,那个表情,经过了这么久,我终于明白。那紧皱的眉头。
孩子在外面玩耍,我透过窗子,偷偷地看着。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是的,在外人的眼睛里,我似乎是个不称职的母亲,“就由着孩子在外面疯,出事怎么办?”但是,先生知道,我总是随时去浇花,在孩子离开视线的时候,回来,则拎着满满的喷壶。
我终于了解了母亲常常挂在嘴边的歌,“当春天来临,鸟儿回来了”。是的,当春天来临,可是,直到最后,春天仍然没有来临,我父亲这只鸟儿,也始终没有回来。
恨吗?我当然恨过,而且相当刻骨。甚至,在那几个动乱的年头,我总是把命豁出去,豁出命去训练,去飞行。在见到他之后,则加上了豁出命去战斗。开始似乎是赌气,要把自己这条小命交代在他眼前,让他难过,让他后悔。但是似乎总是没有机会。
是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是我的母亲对他唯一的形容词,到现在我都分辨不出,那语气里,是伤心与痛苦的成分比较多,还是期待的成分比较多,也许怀念与爱的成分更多一些。与我的母亲从不许我说那个男人的坏话有关,我从开始就非常讨厌他,我是母亲一个人的,绝对不与他相干。
可是,就是那个男人,我的母亲告诉我,只要脚踩在地板上,他就是最可靠的。究竟他有什么可靠的呢?
我知道,他在关心我,他总是会把我的前线申请驳回,除非是接触战,否则我很少能够一线出击。不过有一次据亚典波罗提督说,那个男人居然手上出了很多汗,把纸杯都湿透了,直到听说我安全返回才发现。
这种感觉我也有一次,那是在我烤点心的时候,一个错眼,孩子就不见了,我四处找都没找到。那一次,我的点心彻底失败了,我早就忘记了火候,忘记了面粉,鸡蛋,糖,一脑子都是我的孩子。当先生抱着孩子进来,说给买到了新鲜的红茶包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就这样,捏着木铲呆在那里,隔热手套里湿乎乎地,早让汗水浸透了。
“恋爱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但是要生孩子一定要在过了二十岁之后。因为我不想才三十几岁就当外公。”那个男人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无耻。但是,在我结婚的时候。负责检查的医生也说了差不多的话。总之就是什么安全啦,发育啦,优生啦一类的。天晓得他怎么有的这一套理论,我把那个男人的话告诉医生的时候,医生居然还说什么“做父亲的还满负责”什么的,真让人恼火。
那个男人说过,他的墓志铭会是“我不需要墓志铭,美女的眼泪才能安抚我的灵魂”。是的,我的眼泪流在了别人的肩膀上,不知道我够不够美女的资格,但是,希望能够他的灵魂得到慰藉。
是的,希望那个男人的灵魂得到慰藉。
那个男人。
父亲,我的……父亲。
作者:
Ice-knight
时间:
星海历06年6月28日 12:02
萧主任的文风很有意思啊……近乎日记体裁和心理独白了。这种东西有些人是会觉得难以接受的呢。
文笔基本上没有问题,但是文章中有“为文而文”的缺点。一般人在回忆的时候往往联想很多,但是不会反复自我设问。这一特点造成文章整体显得不够自然,有做作之感。其实萧主任这篇若以散文形式写出,将一些回忆换成自然的场景,例如“孩子在外面玩耍”一段换成当时眼中所见的实景,是否显得回转更为自然且生动些许呢?
又:在心理独白中,除非确实和母亲思路极为相似,否则是不会频繁使用“那个男人”这种称呼的。从小子个人来看,若改为反复用“他”,是否心理上更为贴近些许呢?
看来我也得考虑一下范文的问题了……
作者:
雪姬·蓝华
时间:
星海历06年6月28日 17:18
但是主任的文。。。。。还是让我觉得写得好好。。。。。。
作者:
萧秋雨
时间:
星海历06年6月29日 19:35
虽然不好意思说实话,不过确实是随手写的,完全没有修改过,不符合本人在开始就对写作的基本要求:修改3遍才可以发表.
不过似乎确实能说明本人的真实水平:菜,两个字就是很菜.
感觉上,实际这个文章有几个大缺点.
第一,写作感情站在第三人的角度.因此缺乏真正的内心感受。
第二,就是为文而文,确实没有考虑整体的构思,缺乏一种回忆的情调.
第三,就是情节分散,完全是一个角度到另一个角度,跳跃感过强.
不过不过,到是蛮有本人一贯的跳跃式文风的说。
所以,本人将在7月1日考试后把第二稿拿上来做一个修改的例子.
作者:
Ice-knight
时间:
星海历06年6月30日 14:55
抓狂……还有修改稿?
不得不佩服一下主任的作风了……
作者:
一介飘灵
时间:
星海历06年7月2日 15:53
我也抓狂……
啊,以后我们的日子果然不好过了……
作者:
萧秋雨
时间:
星海历06年7月2日 19:38
第二稿
又是清明了。
墓园似乎是永远不变的,提督的墓碑,永远是那么不起眼地躲在一个角落,虽然那个角落已经被反复地扩建过,以至于成为了墓园的第二中心,正如同提督一直以来总是想要韬光养晦,却总是把自己韬晦到权利的中心一样。
在不远的地方,是并不张扬的墓碑,和其他墓碑没有大的不同,只是在下面的角落里刻了一朵蔷薇花。另外就是那张奇怪的面孔,仿佛永远无法彻底展开的眉头下面是看不到低的眼眸,而嘴角则是含着几百份的不合时宜。
那是我总难忘记的表情,在我被从突击队名单那中撤出来的时候,面对我那冲天怒气的,就是那个表情,当时我以为他拿我当一个玩笑。是的,一个玩笑。但是我似乎错了,因为不可能所有的人都拿其他的事情当玩笑的,当提督坚持要踏上最后的旅程的时候,也是那样的表情,当姆莱中将带着有异色眸子者的指令来到伊谢尔伦的时候,当亚典波罗提督把波布蓝中校从他自闭的房间拖出来的时候,表情总是相似的。
那种无奈的感觉。真的很无力。
那天,孩子对我说,他一定要去参军,要走上祖父和父亲的路。无论我和先生怎么劝说他就是不听。由于他的坚持,我们别无他法,只有答应孩子的要求。
那一晚,我们夫妻面面相觑,那心情真是无法说明,按道理,我应该高兴,因为他有了自己的主见,而且他也选择了自己的人生。但是,我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一种莫名其妙的担忧总是萦绕不去。
那一晚,先生抱着提督的照片,躲到了书房里。我看到,那灯一直亮到深夜。
“这里长眠者华尔特·冯·先寇布,我不需要什么墓志铭,美女的眼泪才能安抚我的灵魂。”
他的墓志,一如他本人般张扬,当初刻上这些文字是因为先生说,那毕竟是他本人的意愿。我总觉得这些东西有点太不正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年,我每每扫墓,看到这些文字,总不免一阵辛酸。就如我每每想起那支母亲最喜欢的曲子,我总不免流泪一样。终于了解,母亲的辛酸,不是因为“那个男人”的离开,而是因为“那个男人”的生死为卜,因为他总处于危险之中。
在战场上,就如同波布兰中校说的,女人,和美酒,就是奢侈品,但是,也只有它们,能让人感觉到一点点的,区别于战场寒意的温度。这也许就是他会到处“猎食”女人的原因吧!不过,无论如何,我都难以原谅这种行为。
我拔掉蔷薇花丛中的杂草,只留下星星点点的小花。现在还不是蔷薇开花的季节,不过枝叶已经开始繁茂起来了,顺着枝子,都是一根根的小刺。我偶尔会被扎到。
“那个男人啊,只要双脚踏在地上,他就是最可靠的人,知道吗?卡琳,你父亲就是这样的人哦!可惜,他不在我们所在的土地上。”母亲常常这样对我说,脸上也会流露出那样的表情。我曾经问过母亲,为什么不去找他,母亲淡淡地说,“蔷薇就长在那里,你想要扎一手的刺采下一朵没有明天的死花呢?还是宁可看着它,就那样开在哪里,看着它开得艳丽呢?相比花朵,我宁可不要受伤。”
我始终没有能够明白母亲的意思,我现在就在蔷薇丛中,而且也不在乎受上一点小伤。所以,我觉得我比母亲要坚强。不过先生总说我不明白我的父母。
也许是,也许不是吧!天知道他们两个脑子里都是些什么。
孩子今天早上离开家,去军部报到了,先生去工作了,剩下我一个,天晓得为什么,我就想到这里来坐坐,提督那里人来人往总不得清净,还是这里安静,可以让我稍微思考一下。
第一次,墓碑上的文字震撼了我的心,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视线已经模糊。
“美女的眼泪才能安抚我的灵魂”,美女的眼泪吗?这许多年,我还是第一次在这里流下泪水。
这足以安抚你的灵魂吗?
父亲!
我的父亲!
作者:
Ice-knight
时间:
星海历06年7月3日 15:44
鼓掌……
基本上无可挑剔,不过文笔上还可研究……呃……这种文字功力的问题好像免予讨论比较合适。
散文风格果然让人有清新明快的感觉,人物的心情抒发得淋漓尽致,比偶课本上滴许多所谓“范文”都要出彩呢!
作者:
雪姬·蓝华
时间:
星海历06年7月11日 11:05
主任果然好厉害啊。。。。。。
(某只蹲到墙角去了)
作者:
一介飘灵
时间:
星海历06年7月11日 12:48
嗯,现在转到英雄去了~~
作者:
萧秋雨
时间:
星海历06年7月15日 08:56
第二稿处理的是整体风格的问题,第三稿处理的是个别句子的问题.
第三稿
总是这样的残阳。
落日下墓园似乎是永远不变的,提督的墓碑,永远是那么不起眼地试图要躲在一个角落,可惜那个角落已经被反复地扩建过,以至于成为了墓园的第二中心,正如同提督一直以来总是想要韬光养晦,却总是把自己韬晦到权利的中心一样。
在不远的地方,有一座造型一般的墓碑,除了角落里的蔷薇花外,似乎与周围没什么两样,全不似“那个男人”在世时的张扬。照片上,还是是那张奇怪的面孔,仿佛永远无法彻底展开的眉头下面是看不到底的眼眸,带着七分悲哀和三分戏谑,而嘴角则是含着几百份的不合时宜。
那是让人难以忘记的表情,在我被从突击队名单那中撤出来的时候,面对我那冲天怒气的,就是那个表情,当时我以为他拿我当一个玩笑。是的,一个玩笑。但是我似乎错了,因为不可能所有的人都拿其他的事情当玩笑的,提督就是带着那个表情,坚持要踏上最后的旅程。当姆莱中将带着有异色眸子者的指令来到伊谢尔伦的时候,当亚典波罗提督把波布蓝中校从他自闭的房间拖出来的时候,他们的表情总是相似的。
某个人说过:“十三舰队是个大染缸,谁掉进去谁就会被染上一样的颜色。”我问他是什么样的颜色。他带着同样的表情,一字一句地告诉我,“那个颜色,叫做,侠义与醉狂,”我离开时,听到身后一个小小的声音,“你高兴叫它,不知死活也没大错。”
我想起那天,孩子对我说,他一定要去参军,要走上祖父和父亲的路。无论我和先生怎么劝说他就是不听。由于他的坚持,我们别无他法,只有答应孩子的要求。
那一晚,我们夫妻面面相觑,那心情真是无法说明,按道理,我应该高兴,因为他有了自己的主见,而且他也选择了自己的人生。但是,我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一种莫名其妙的担忧总是萦绕不去。我们面面相觑,突然,我的心猛地一抽,在我的眼中,在先生眼中的我,竟然也拥有了这个表情,这个曾被我们戏称为“战争综合式”的表情。“对来着的担忧”难道才是那个表情的真正含义?我迷惑了,心底涌上大量的悲哀。
那一晚,先生抱着提督的照片,躲到了书房里。我看到,那灯一直亮到深夜。
“这里长眠者华尔特·冯·先寇布,我不需要什么墓志铭,美女的眼泪才能安抚我的灵魂。”
他的墓志,一如他本人般张扬,当初刻上这些文字是因为先生说,那毕竟是他本人的意愿。我总觉得这些东西有点太不正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年,我每每扫墓,看到这些文字,总不免一阵辛酸。就如我每每想起那支母亲最喜欢的曲子,我总不免流泪一样。在儿子离去的今天,我终于些微了解,母亲的辛酸,不是因为“那个男人”的离开,而是因为“那个男人”的生死未卜,因为珍视的人尚处于危险之中。
在战场上,就如同波布兰中校说的,女人,和美酒,是一种奢侈品,但是,似乎只有它们,能让人感觉到一点点的,区别于战场寒意的温度。这也许就是他会到处“猎食”女人的原因吧!不过,即使如此,我仍难以原谅这种行为。
我拔掉蔷薇花丛中的杂草,只留下星星点点的小花。现在还不是蔷薇开花的季节,不过枝叶已经开始繁茂起来了,顺着枝子,都是一根根的小刺。我偶尔会被扎到。
“那个男人啊,只要双脚踏在地上,他就是最可靠的人,知道吗?卡琳,你父亲就是这样的人哦!可惜,他不在我们所在的土地上。”母亲常常这样对我说,脸上也会流露出那样的表情。我曾经问过母亲,为什么不去找他,母亲淡淡地说,“看蔷薇开得多美,如果你不摘下,在你每次回忆中,它将始终那么美。但是如果你明天再来,你也许就不认得那花了。我宁可远远看着,不去分辨哪朵是它,也不要走过去,被刺一手只摘下一朵死花。只要花仍然美丽,那就够了。”
我始终没有能够明白母亲的意思,我现在就在蔷薇丛中,而且也不在乎受上一点小伤。所以,我觉得我比母亲要坚强。不过先生总说我不明白我的父母。
也许是,也许不是吧!天晓得他们两个脑子里都是些什么。
孩子今天早上离开家,去军部报到了,先生去工作了,剩下我一个,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想到这里来坐坐,提督那里人来人往总不得清净,还是这里安静,可以让我稍微思考一下。
第一次,墓碑上的文字震撼了我的心,不知不觉,我的视线已经模糊。
“美女的眼泪才能安抚我的灵魂”,美女的眼泪吗?这许多年,我还是第一次在这里流下泪水。
这足以安抚你的灵魂吗?我拥着墓碑,想象拥抱着他的身体。
如果有灵,你一定会享受这样的感觉吧!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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