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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可怜盗贼自传』作者:云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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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一介飘灵
时间:
星海历05年10月2日 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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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可怜盗贼自传』作者:云易
[授权转载]
爬爬大陆
序言
本人是一个小偷,一个相当厉害的小偷。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一问当今大陆排名第一的赏金猎人奥格。亚当斯。
我曾经十分成功的偷光了这个家伙的一切东西,包括他的内裤。虽然那时的他并不有名,但那时我也才十岁而已。是个还会尿床~~不,伟大的我怎么可能十岁还尿~~~不提也罢,重点是我成功了。唯一的遗憾是:奥格最终还是找到了我。记住,是找到而非抓到,这两者是有十分大差别的,而且我之所以被找到,纯粹是因为偷的东西过多,以至于我被压在下面动不了了而已。
“小子,这次我放过你。因为现在的你一钱不值。不过在将来,你一定会变成一大笔赏金的。你一定可以成为世界上最有名的大盗。那时,你将是我的猎物。”
他说完这番话后,就抱起被我偷走的东西,在满街少女的尖叫声中消失了。不知各位还记得吗?他当时可是被我偷得连一条裤衩都没有了。所以我永远记得他的屁股在阳光下是如此的耀眼,他消失的速度是如此的快,以至于成了我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想要超越的唯一目标。
但我一直忘记告诉奥格,我有一个天生无法克服的弱点。这个弱点简直是致命的。因此我不仅不可能成为天下第一大盗,甚至连升级为听起来比小偷要威风得多的盗贼的机会都没有。
我离不开这个该死的小城,我想我大概只能当一辈子的小偷吧!
第一部 在城里的日子
第一章 霉运的开始+完美的双手
今天一大早,我便伴着初晨的阳光,出现在小城主街的街头,眯着眼看着大街上大人(睡眠严重不足)。也许是因为小城里最大的旅馆在这条街上的缘故,街上已经有许多勇者装扮的笨蛋在晃荡了。
我不知道别人是怎样看待勇者的,但对本人来说,他们不过是我的财产暂时寄放人罢了。再早几年,他们对本大爷来说也许还有磨练本领的作用。可随着我技术水平的大幅提高,以及勇者行业整体水平的下降,他们也只能当本人的会动的钱袋了。
说句老实话,若非本人心情不好,本来是不打算上工的。但昨天晚上,我实在是太倒霉了。先是进了一家卖掺水假酒的无照酒吧。然后傻兮兮的泡一小妞,凌晨泡上手后,才发现那妞的脸简直是用粉刷出来的。那也就算了,将就吧!反正现在好女人不多。但最惨无人道的事发生了,就在本人打算和她做点什么什么的时候,她老公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而且还是金刚那一型的。几个勾拳过后,本人风流倜傥,英俊帅气,潇洒不凡……(省略三百七十五个字)的脸直接向珍稀动物大熊猫看齐,更在身上留下了几个不可磨灭的痕迹。
因此本人强烈要求发泄。再说了,不知道城里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勇者在不停增殖中。不趁现在改善生活,更待何时?这些傻瓜勇者应该觉得庆幸才对。毕竟本大爷因为某件事,有了所谓的职业道德,已经不干当街偷人裤子的事了,顶多牵走对方皮带而已。
不过,本人毕竟还是有那么一点同情心的。为了表示对这群早起的虫儿被鸟吃的勇者的尊重,本人决定施展出本人的最高绝技----无影神功。顺便为我的霉运做个小节。
于是本人玉树临风的站立于街头,缓缓拉起白色的披风(好像短了不少?),露出神秘的笑容(请诸位想象一下,一个脸被打成猪头,浑身上下破烂不堪的笨蛋捏着他那件被扯的支离破碎,而且还被踩了好几脚,勉强看上去是白色的披风,当街傻笑的样子)。
然后,一个漂亮的转身之后,本人消失于街头,在街的~~~~尾端出现了。
喂,别扔臭鸡蛋,很不卫生的。什么?雕虫小技?只不过是个瞬间移动,还超短距离的?哼哼,你们真不识货。听听我身后那如骨牌推倒后连接不断的响起的叫声吧!
“呀,我的钱包不见了!”
“混帐!谁偷了我的钱袋-------”
“哈哈,两个笨蛋,早叫你们别把钱放在一个地方……”
“喂!兄弟,别笑了。你的裤子掉下来了。”
……………………
呵呵!这一片哀嚎是多么的动听啊!简直是对我的表演的最好的喝彩。我如演员一般向后欠了欠身,表示了对这些无辜受害者的同情后,我信步走向街边的小巷。
正如一开始所说:由于命运的捉弄,使我有了无法克服的弱点。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我在我常活动的区域里都设定了临时休息处。
其实,这里也不能算是小巷,只能说是两栋房屋之间的间距罢了。而且这里不愧是培养出我这种“人才”的城镇。居民们大抵懒且无环保意识。从没有人去考虑过垃圾处理问题。也因为这样小到菜头鱼骨大到废弃傢什,统统丢弃到这样的巷子里,把只有两三人宽的小巷挤个满满腾腾。反倒成了我这等人落脚的好去处。
越过垃圾,我来到了小巷里一个较干净的地方,也是我的休息点---一个由掉了漆的碗柜与大量废纸圈成的小角落。找到一个临时储备箱,准备换衣服(虽然本人不常洗澡,但衣服绝对是常换的,反正本城所有衣物店长年免费友情资助。当然,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
就在本人刚卸下披风时,盗贼的直觉告诉我:有人来了!我仔细一听,果然,一个脚步声向我这边过来了,声音很轻。这种声音不是女人的话,就是一个故意放轻脚步的男人。但可以肯定的是百分之百是个武者。不会是刚才的受害者之一吧?也许是我做贼心虚,可能是某个漂亮小姐来找她遗失的耳环?
想是如是想,但躲藏还是绝对必要的。我打量四周,该死,竟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我当初不该为了一时的舒服,而挑剔干净与否。听着脚步声的渐行渐近,我干脆趴在地上,用周围层层废纸作掩盖。
这方法虽逊,但颇有成效。证据是那脚步声的主人不仅没有发现我,还一脚踩在了我的~~脑袋~~上。
我忍住差点出口的叫声,心里把那个混蛋的祖宗挨个问候了一遍。也许是感应到我的问候,那人终于把他那尊贵的脚挪到了本人的背~上。呜--,本人最近走的是什么运呀!难不成我最近生意做的太大了,连上天都看不过去了?竟让人畜无害的我受如此践踏之刑!
“这纸下面怎么软绵绵的?”上方含糊不清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我心中一紧,下一句话却气的我差一点跳起来:“不会像刚才一样又踩着一头死猪吧!”
你才是猪呢!这么重,大爷我的脊梁快被你踩断了!我在心里咒骂着,回应我的却是更大的疼痛。让我不由怀疑,那个混蛋是有意为之。
就在本人想干脆跳起来揍那小子一顿时,一双手出现在本人有限的视角里,害我大脑一瞬间停止了运作。
……在日后长久的岁月里,回忆到当时的情况时,我总在庆幸小君有这么漂亮的一双手,否则以小君的战斗本能,恐怕我在跳起来的那一刻,就去陪阎王大人喝茶了吧……
那双手是那样的完美,没有半点瑕疵。从指尖到手腕,从手的形状到手心的纹理,即使是上帝也别想再创造出同样完美的一双来,更别说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这双手,大概十个男人见了,有九个半会骨头先酥一半,剩下那半个绝对是BL。
即便如此,我仍然觉得像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因为那双手捡起的正是我刚扔下的披风(如果还能称之为披风的话)。
现在我再有阿Q精神,也不能说这小子只是偶尔路过了。鬼才相信有这么一双玉手的人,会偶然跑到这种地方,偶然捡起这么一件垃圾。摆在眼前的事实是,真的有人在我行窃时看清了我的一切。那么,以这样的眼力要发现现在的我简直是轻而易举。
不知为什么我在紧张之余竟有一丝兴奋,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久到让我差点忘记,顺利逃走也是偷窃的重要步骤。想当初我就是为了享受这一刻的紧张感才选择这个职业的(这种话好像不应该由一个被人踩在脚下的家伙来说)。
感觉到身上有目光扫过,我冷笑着屏去了身上所有的气息。既然说我是死猪,那就伪装成真正的死物吧。在这种状态下,即使走在街上,别人也休想从我身上感受到任何气息,对于习过武的人来说尤其为甚。我以前正是靠这一招在无数高阶勇者眼皮子底下,屡屡得手。
但这种绝息之术的弱点是不能有丁点的呼吸。时间一长便提不上气,我尝试着用皮肤进行呼吸以延长时间。但因为周身气孔张开,使我的触觉异常敏锐,稍强一点的风都会让我周身疼痛,更别说身上踩着一个人了。
我静下心来,企图把注意力放在调整周身气息上,以期减小呼吸困难。却猛然察觉胸前所揣数个钱袋之中,竟有一个一起一伏,似有呼吸之声。
有了这个分神的所在,我的气一个提不上来。我头脑里一片晕眩,差一点真的假死过去。
好在我的运气没有霉到极点,否则作为一个小偷来说,不是被失主抓住,而是被自己活活憋死,岂不成一大笑话。
终于,我身上那枚灾星放弃了搜查,拎着我那件破披风离开了小巷。
为了以防万一,我仍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其实是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好半天后我才坐了起来,顾不得抖掉身上的纸屑,我立马脱下上衣,把所有战利品倒了出来。寻找刚才差点憋死我的罪魁。
在一大堆五花八门的钱袋中,一只白色的爪子格外显眼。我不仅暗叹,无影神功虽然可以偷到对方的所有东西,但却没有质量保证,这次竟顺手牵来了别人的宠物。
我兴趣缺缺的拎起那只爪子,想扔掉这只废物。却讶然发现这竟是一白色不明生物。老鼠不像老鼠,兔子不像兔子,肥肥的一大团,粉红的肚子鼓鼓的,胡子随着呼吸一翘一翘,不知是睡死了,还是被我压晕了。
而这东西最奇怪的地方在于:似乎是活物的它肚内竟传来钱币碰撞的声音。我用力摇了摇,竟有两个金币从它嘴里滚了出来!
这算什么,新型存钱罐?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小东西,看样子,我得养着它了!肚子里的钱暂时不算,这种稀奇的动物本身就可以卖个好价钱。所以,最明智的处理方法,就是找个懂行的人,先鉴定一下价值再说。
不过,我苦笑着看着身上,在这之前,我得把洗澡的日子提前了。
第二章 惯例的游戏+蒙面勇者
已经傍晚了吗?本人被传来的模模糊糊的叫声从睡梦深处拉了出来。半躺在柔软的丝绸床铺上,我双眼迷朦的望向那造价不菲的渡金房门。
说句老实话,本人一直觉得这房屋的设计师有点问题。这里不过是间卧室,又不是金库军事重地什么的,偏偏弄得像间密室。不仅窗子没有一个,连通气孔都设计成镂空的,连只耗子也别想进来。最夸张的是门,别看它泊金雕花的,却是实实在在的机关门,比保险柜还难开!而且这样的门不只一道,你从外面以正常方法进来的话,必须要经过大门,厅门,会客厅前门,会客厅后门等等十几道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位设计师大人没有把这些有门的房间排成迷宫模样。
当然,有了这么多道门,这房间的隔音相当不错。若非本人是职业小偷,有着专业级别的听力,才能这种普通人根本无法听见的声音。不过不管普通人如何,这音量既然已经到了可以吵醒我的地步,那么声音的主人至少到了楼梯间那道门吧!
但是这里毕竟是卧室而非牢房,为了让房内的人及时了解外面的情况,还是有上佳的设备的。比如说床头柜上那个镶着红宝石的昂贵工艺品,里面就充满着某位高阶魔法师注入的强力窃听魔法。像现在我只是注入了微量的风元素,刚才那模模糊糊的声音立刻变成了雷鸣般的大吼,吓的我差一点从床上掉下去。
“你们这群废物,到底是干什么吃的!这个月你们想让这个小偷跑进来几次?!......可恶,那个混蛋把我家当什么了......旅馆吗?!......你们还愣在这里干什么!打不开门就拆啊!像刚刚一样,把这些该死的门通通卸下来!真是@#@$^#*^”(为诸位纯洁的心灵着想,下面的话不予写出)
不会吧,我不过把下面的门反锁而已,不用拆吧!不过从这小子拆门的举动看,老头又出远门了吗?今年提前了呢!说到这里,本人不得不提一下老头。所谓小隐隐者匿于野,大隐隐者藏于市,小城里就有‘匿于市’的高人。当然不是下面那个鬼叫着的只晓得喝酒搞破坏的毛头小子,而是这房子的变态设计师,一个干瘪的老头子。据老头喝醉后自己说的,他好像是世界上少有的顶级创师(制造奇怪机关神秘器皿的人)。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吹牛,但不可否认的是,我在他的磨练(?)下,几乎没有我打不开的锁,解不开的机关。而且老头的确见识多广,我本来还想找他鉴定一下A来那只不明生物呢。
“你们是笨蛋吗?拆个门都拆那么久。再这样下去,我刚弄到手的美酒…你们这群饭桶!我自己来!” 听着楼下拆门的声音,我晃了晃最后那瓶高档红酒。唔,已经喝完了吗?我随手把酒瓶丢进那堆空瓶堆里。从以前我就在怀疑老头之所以愿意陪着这位没啥本事的伯爵,大概就因为这小子总能弄到上好的美酒,虽然大多数都进了我的肚子。说起来我顶对不起这小子的。至从我知道这位伯爵藏有好酒后,就时不时常来“借”酒喝,他又喜欢把酒藏在卧室里。一来二去,我自然注意到他房间是多么的安静和舒服,而这小子白天又常不在家,所以……我就把这里当我据点了。
“嘭!” 这小子又拆了一扇门吗?看样子老头回来又有的忙了,这也是为什么伯爵一直养着一个房屋设计师的原因吧!不过老头不在,酒又喝完了,是该闪人了。我在地上那堆搜空了的钱袋里找了个较透气的,把不明生物塞进去,系在腰上,走了出去。
穿过偏厅,经过侧房,到达了书房。其实我认为,主卧房设计得再怎么隐密也是白搭。主卧室没窗户,隔壁房间总有吧,隔壁没有,隔壁的隔壁总有吧!像这间书房,为了采光,不就有个大窗户?而且,从这里进来比门那里快得多了。虽然窗户上也有机关,但比门上的容易的多了,简直是一玩具!
我三下五除二地打开了窗户,”轰“的一声在我身后响起,那小子不会就拆到这里了吧!我回头望去------- 门没事,好好的,但门旁的墙壁已经不见了。而我们的伯爵大人正双眼通红的站在原本是墙的地方,原来漂亮的五官狰狞地扭在一起。看样子,这个笨蛋赶不及拆门,改拆房子了。
“呵呵,伯爵大人,好久不见了。”我笑嘻嘻地说,毕竟我是平易近人的。
“是啊!亲爱的,我想你都快想疯了。”他咬牙切齿的回应我,并捏着剑一步步向我逼近:“留下来吧,我会好好‘侍侯侍侯’你的。”
“不了,伯爵大人,我还有约会。而且,您的父亲要是知道您打算‘侍侯’一个男人,会很伤心的。”我向这个小傻瓜做了个鬼脸,向窗外跃去。
如往常一样,下面已经有满满的一群卫兵在等着我了,几个魔法师更是向我扔了好几个火球。我掏出一把带有强烈火元素的魔法匕首,向其中一个火球迎了上去。“轰”的一声,两个势均力敌的火魔法撞在了一起。其反作用力使我在空中有了一个短暂的停留时间。我利用九爪飞钩(带钩的绳索)向对面房屋的烟囱钩去。不过显然距离太远,只勉强勾住了一片砖瓦。就在我想借力跃到对面街道去时,“哗”的一声,瓦片掉下来了。可怜的我向人群落了下去,我甚至听见白痴伯爵兴奋的大叫:“好吔!” 真是愚蠢啊!我怎么可能会犯像目测失误这样低级的错误呢?我微笑着在空中翻了个筋斗,调整好姿势,一脚踏在一旁的小树上,小树立马弯成了一个漂亮的弧形。我凭着这股力量像箭一样跃上了半空,顺势收回九爪飞钩,再次抛出,这次十分精准的勾住了那个烟囱,我也借势跃上了对面屋顶。
“可恶~~下次我一定要亲手逮住你~~” 恼羞成怒的吼叫格外美妙,我在这枚可爱的笨蛋的伴奏下,越过了几个屋顶,第N+1次在他眼皮底下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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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这位小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有那么多的勇者。”
“哼,你连这都不知道?是有大事即将发生了,而且还是大好事。”
“真的?什么好事。”问话的人马上双眼放光,一脸$$$$$的符号。
“不知道。我在首都听说这里要发生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才过来的。”
“这样啊!”问话的人,大爷我忍住把这个菜鸟勇者砍死的冲动。什么人啊,连什么事都没搞清楚就跑来了,而且还是从首都那么远的地方。现在的勇者的素质啊……
“我倒是听说和老将军有点关系。”一个吟游诗人插了进来,卖弄着他的情报:“好像和他的佩剑有点关系。”
“老将军?”我的兴趣一下子没了。不管在哪个国家。总有一两个热爱祖国,热爱人民,热爱我们伟大的政治领袖的大忠臣大良将。这种人通常战功赫赫,为国家人民做了许多实事好事。我们的人民一致拥护他爱戴他,以至于直称他的名字也为大不敬。所以他们的官职便成了代称。老将军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的全称是格里士顿里奇克里蒙各拉斯将军。不过,这种两袖清风,忠心正直的大人物对于我们小偷来说等于没~~钱~~赚~~,而且这些勇者非法集会的地点还在城主府邸附近,那就不可能出现斗殴等常规性武术表演。真没看头!
“喂?这位先生,您来的方向出了什么事吗?”刚才那位吟游诗人一脸期待的看着我,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好奇:“我好像听说有城卫队出动的样子。”
“是啊是啊,我来这里一个多月了,隔三五天就会来一次。”菜鸟勇者满脸梦幻表情的瞎猜:“不会这里有什么反动人物,所以请我们来…”
“你在胡说什么呀!”一个本地商人也跑来加入了三姑六婆的行列:“那是本地的特色节目:伯爵捉耗子。最近还开了赌局。想参加的人…”
“捉耗子?不是耗子捉他吧!”特色节目?赌局?这群混蛋把老子当什么了?我狠狠地瞪向那个商人。当他看清我的脸时,干笑着消失了。
“看样子,应该不会影响到……”吟游诗人的自言自语引起了我的注意。当我看向他时,他却停了下来,并妩媚地笑了笑,害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决定到人群更密集处去。虽然本来今天晚上打算休息的,但一下子看见那么多的钱袋,呃,勇者。一种难以忍受的骚痒从我的手心一直蔓延到全身。在这种地方不做点什么,简直是在虐待自己。
可当我向那边靠近时,一个东西带着“呼呼”的风声向我砸了过来。听起来,好像是很重的样子。我飞快的闪开。我转头想看看是谁那么没公德心,乱砸东西。却发现砸我的竟是一柄巨型石剑,而剑的主人正满身杀气的看着我,不,有点不对,因为他全身用一灰布裹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见他的眼睛,可就是可以感觉到两道很可怕的目光。
“你想杀人吗?”我小心翼翼的向后退了几步,却发现周围的人早被剑砸下的声音吸引了过来,把这里围的水泄不通。逃是逃不了了。我只好转身面对那个蒙面人。但,我不记得我有招惹过这样的人啊!还是和我有仇的人打扮成这样子?可除了那个意识过剩的伯爵大人以外,我不记得我有结下大到对方想杀了我的仇恨。
“找到你了,小偷!”那家伙主动解决了我的疑问。偏中性的男音很动听,但我发誓我没听过。
“你凭什么说我是小偷!”啧,真倒霉。今天晚上还没开张呢!给这家伙那么一闹,我会很难动手的。
“就凭今天早上,你偷了我的东西。”那小子再次举起那把巨剑砸了过来。
“我……”早上?啊,他的手!我在那一瞬间终于看清了。他唯一裸露在外面的那双手。那样的手,只要见过就不会忘记,更何况我早上才看过呢?这个蒙面小子正是早上踩我的那一个。呜---真可惜!原来我还安慰自己说是被一个绝世美女踩的。从这家伙的声音来看,梦想破灭了。
“怎么?承认了?那快还我‘波吉’!”那小子第三次把那把巨剑举了起来。这次他没有砸过来,而是托住剑柄一用力,两米高的巨剑竟带着呼呼的响声旋转了起来。
天哪!这一招通常只有力大无比的野蛮人才使的出来啊,这小子还没剑高吧!我正在发愣之时,他的剑已经旋转着飞了过来,我慌忙往旁边一闪。刚想松口气,那剑竟如飞盘一般转了回来。好在我是小偷(我从没如此庆幸过我选择了这个职业)。我拿出我的拿手绝活无影神功,以飞快的速度闪了过去。剑在离我腰间几厘米处飞了过去。在围观的人的掌声中,又回到了那家伙的手中。后面“咔啦”一声,城主宅子边那棵庞大的古树便成了两半。
我脸色发白的面对着那个明显暴走的小子。那剑有几十斤重吧!难怪今天早上不胖的他可以把我踩的那么惨。但波吉?那是什么,我只偷了钱袋呀!他不会有给钱袋起名字的嗜好吧!正在我冥思苦想的时候,他再次举剑向我挥了过来。这次是挥,不是砸了。只见那把比他还要大的巨型石剑宛如没有重量一般。他的剑招竟是属于轻巧飘逸的那一种,引来围观者的阵阵喝彩。
我深刻庆幸这小子还没有发展到练出剑气的地步来,否则……不过我仍然很惨,虽然这剑没有剑刃,但那重量再加上那速度,只要挨一下都不得了。我狼狈的用上最快速度,在剑的空隙里钻来钻去。忽然我灵光一闪,波吉?不会是那个吧!
“喂,还给你!”我无可奈何的抛出了腰间的袋子,还好没把不明生物扔掉,要不然我的小命真的玩完了。
“波吉?”他终于扔掉剑去接那个袋子,看着那把剑在发出巨响的同时,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大坑。我出了一声冷汗。我想借机逃走,不知为什么,从不出错的直觉告诉我,真正的霉运才要开始。
“那是我被偷走的钱袋!”一个围观的笨蛋大叫道。围观的人马上骚动起来。
“那么说是他早上偷了当街所有人的钱袋?”
“这家伙在这一带很有名的,听说专偷勇者来的!”
“那我前几天被偷的钱袋…”
……………………
看着周围的人脸色越来越难看,我不由干笑:“各,各位,有话好说……”
“揍他!”
不知谁喊了起来,然后所有人都向我这边拥了过来。
“救命啊--------------”
无辜的惨叫声在城市的上空回荡。衰神大人啊!我到底哪个地方让你如此的厚爱,我改还不行吗?
[
Last edited by 一介飘灵 on 2005-11-17 at 10:05
]
作者:
一介飘灵
时间:
星海历05年10月2日 12:28
标题:
第三章 自投罗网+所谓的“红颜”祸水
“痛痛痛痛痛痛-----阿君,你下手不能轻一点吗?”我趴在床上哀嚎。
“没办法,不用力拔不出来。”阿君,也就是那个不明生物‘波吉’的主人,正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被箭射得像豪猪的屁股:“你再忍一下吧!我先帮你处理掉这些箭,就去找医生来。”
“好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着阿君姣好的脸,我深刻明白了一件事。什么叫红颜祸水呀红颜祸水,这个悲惨事件的起因追溯到昨天,我被群毆之后。
作为一个有资格成为天下第一大盗的小偷,在昨天的混战中,我几乎没受什么损失就逃了出来。可这个没受什么损失是指金钱上的,也就是说我逃过了所有小偷被抓之后的悲惨下场---如被扒光吊起来之类----除了‘波吉’之外的我这几天来的劳动成果也没有被追回。但是,我毕竟是被几十个有执照的专业勇者围殴啊!所以这件事无论在我的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害。
要知道这是第一次啊第一次,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承认自己是小偷来的,还乖乖归还了脏物‘波吉’。要知道这已经严重违反了小偷守则第三百一十一条(大陆历832年版):即使在有证据的情况下,也不能承认自己的真实职业。结果这群勇者不仅不同情我,还把我围起来暴打一顿。使本人花了一天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脸又变成……(已经不是用生物可以形容了),更为严重的是只要我一安静下来,身上的那个痛啊!让我恨不得立刻把刚才那群混蛋找出来,偷光他们,让他们通~通~光着屁股出城(别忘了,我是一个相当敬业的小偷)。
事实上,我也确实是这样做的。其工程之浩大,其工序之繁琐,简直难以用笔墨来形容。总之,我一个晚上共光顾了全城三十六家大小旅馆,五十九家酒吧,搜索了两百七十条街道!共来回搬运脏物一百九十五次,所得脏物累计一千五十八公斤(暂时无法归类)!可惜我一直觉得忘了什么,直到凌晨,我终于想起来了---------
那个罪魁祸首,那个把我踩到差点憋死(这是你自己造成的),那个当街用剑砸我(没砸到吧),那个逼我交出‘波吉’(那本来就是他的吧),那个害我被围殴(是你偷人家东西的先)……总之,虽然他没有参加围殴---我有注意过---但是,我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他造成的(你干吗不反省下你自己)。我一定要找他报仇!我不仅要偷光他的一切东西,我还要把这小子本人偷出来,吊在城里钟楼顶上。
于是我又再次折返城里主街的那家旅馆(已经光顾了一次)。以我的经验,很快就找到了那小子的房间。为了不让他发现,我早早的就用了绝息术。甚至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放了几管子催眠香进去----好像某种不入流的采花贼。可是后来发生的事证明,这些准备一点用也没有。因为这小子一大早就呆在浴室里,就算我光明正大的进去,他都未必知道。更不用说那几管子催眠香,这里浴室的门紧到让人痛恨的地步,不过我也没指望那些催眠香有用就是了。
我几乎以为老天爷是站在我这边的,因为这小子在洗澡的话,就代表他出来的时候几乎是没有防备的,除非他有带着防具洗澡的毛病。而相对来说,我有了一个准备的时间,一个布下机关的时间。于是,我把我在伯爵府所见过的,所有有伤害性的机关,只要现在的我可以做出来的,我全布了下来。然后,本人奸笑着,呃,是以着纯洁的好奇心躲了起来。
但是,在浴室的门开的那一刻,我却用我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并且奋不顾身的拦下了自己布下的所有暗器,最后以我最潇洒的姿态落在了那位刚从浴室里出来的人的面前,柔声说:
“刚才真是危险啊!真不知道现在的旅馆在搞什么。对了,您没受伤吧,美丽的小姐?”
没错,刚刚从浴室里出来的正是一位千娇百媚的大美人,我生平再没见过比她更美的人儿了,她一切的一切只有完美着个词能够形容。而此刻,她那双水当当的眼眸正疑惑的盯着我,盯得我全身上下软绵绵,轻飘飘的,甚至让我忘记了刚才被那么多机关打中的痛苦。至于我的报仇大记?早被我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小偷先生?”
终于,美人儿开口了,那娇嫩的小嘴里发出的声音在我耳里不亚于天打五雷轰。我怎么可能弄错,这么不男不女的声音只有那个蒙着脸不敢见人的……嗯?不会吧!这么完美的美人儿竟然是公的!!那我傻乎乎的冲出来干什么?啊,刚才的伤口,好痛! “小偷先生?”
那张完美的不象人类的脸在我面前忽然放大。哦,那长长的睫毛……不,不行!我要振作!不能被那张脸骗了!这家伙是一个大衰神!我痛苦地把视线从他脸上移开,转到他的身上。看清楚,我命令我自己,女人的脚踝比他的……他的好象更……女人的腰比他的……不,不会吧!不只是脸,这家伙的身材比我见过的女人还女人…胸除外…尤其是颈部的线条,让人有扒他衣服的……不,不行,他是男…没有喉节?!那么,他是女人来的?感谢老天!
“小偷先生?”
哇!美人的眉头皱起来了,好像生气了。不愧是美人,生气的样子也如此完美~~嗯?等一下,她叫得好像是“小偷先生”?难道-----
“嘭----”
巨大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我傻楞楞的把目光从美人的脸上转到我身边那用巨剑劈开的缝隙上,再转回美人的手上。那双曾令我印象深刻的小手上正握着那把可怕的巨剑,而美人儿正一脸寒气的望着我。
“我,我有点走神,哈哈~~”我干笑道,声音涩涩的。没关系,没关系的,我安慰我自己,美女吗!总会有一点(?)脾气的。
“那么,小偷先生来这里,有什么事吗?”美人冷冷地瞪着我,一面握紧了手中的剑:“不会又想……”
“怎么可能?!我一直在深刻的反省自己呀!”我一脸追悔莫及地抱住……那柄巨剑,我是想抱美人的,但我更怕被杀,所以,先稳住凶器再说:“经过今天那件事以后,我已经认识到我做的事是那么的无耻下流,我的心是那么的肮脏可怕,我竟然选择了小偷那么罪恶的职业!我对不起祖国和人民……(省略三千八百五十个字),从今以后,我一定改过向上,以美丽善良的您为榜样,做个正直勇敢的人。所以,请让我跟随您吧,我做牛做马再所不辞!”
“你在开玩笑吗……”
“我怎么会跟您开玩笑!您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立下血誓。”为了追美人,只好赌一把了:“万能的神氏啊!请您为我做证,我将立下神圣的不可反悔的誓言!您忠实的仆人,安德。普拉斯在此处以鲜血为媒,以灵魂发誓,在我无用而有限的一生中将永远听从……呃,小姐,您的名字是……”
“……君。北晴……”美人儿似乎被我吓得神情恍惚,呆呆的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君。北晴,好美的名字(好奇怪的名字,我真想看看给她命名的人)……那么,我将永远听从君。北晴小姐的一切命令,致死不渝。若有违抗,我愿接受天地诸神的惩罚。让我的身体归于尘土之间,灵魂在天地间归无居所,永不安宁。”
“等。等一下!这样一来……”
“是的,我若背叛您会立刻得到惩罚。”我一脸沉重的低下头,心里则在暗笑,当我不想听她话时,就跑得远远的,让她无法下命令不就行了。
美人沉默的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像是无法消化这样的事实。终于她润了润嗓子,开口问道:“那么,你明天愿意帮我的忙了?”
“当然,请您随意吩咐……”嗯?等等,不是这样吧!在这种时侯,美人不是应该一脸感动的告诉我不用这样做吗?
“啊!那真是太好了!”美人儿高兴的抱住……哦,波吉,为什么不抱住我呢?明明是我要帮忙的说。而且我有一种很强烈的被骗了的感觉。
作者:
一介飘灵
时间:
星海历05年10月2日 12:31
第四章 初赛+伯爵大人
一个晚上之后,我终于弄清了阿君和其他勇者聚集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城的原因。
正如那个吟游诗人所说,这件事与老将军有莫大的联系。据说他那把“贵”重得让人留口水的名剑,正是在这个城里得到的。如今,他已决定归隐,不再过问世事,但有不愿让这把伴随自己戎马一身的宝剑就此成为装饰。因此,他决定在这个城里举办一个比赛,最后的赢家就有机会得到他的佩剑。奇怪的是参与者只限于勇者----------我更奇怪的是老头干嘛不把剑交给下一任的将军或信任的部下,不过,我确定这件事对我来说没赚头----------阿君就是要我帮她通过比赛。至于怎么帮,那倒真是个大问题。
“君小姐为什么要那把剑?那不是您惯用的巨剑吧!”我至今对她那把石头剑心有余悸。在本人看来,让这个女人拿到那种有剑刃的剑,简直给一只母老虎安上了两翅膀。
“我不挑剑的,什么样的剑都能用,只不过我听说那把剑可以砍破一切魔法壁障,甚至吸收一切魔法攻击。”
“传闻都不太可信,我还听说那把剑里有藏宝图哦!”
“我对那个没兴趣。不过,你对我说话可不可以别用敬语,让人恶心死了。”
“那我叫你小君,你叫我小安----”感受到她身上的寒气,我忙陪笑:“我叫你阿君,你叫我安德就好了。”
“唔,安德。你不觉得今天人太少了点吗?还有,你干嘛也像我一样,用斗蓬把脸裹起来?”
“我们是同伴啊!当然得打扮成一样。至于今天为什么人这么少吗?大概是因为昨天大多数人只是为了看热闹而来,所以真的要他们比赛,他们反而不来了。”我可没撒谎哦。昨天那个菜鸟勇者不是不知道跑来做什么吗?那群笨蛋勇者可不是因为我偷了他们裤子才来不了哦。不过,我昨天晚上可能是有点过份,搞得我自己都不得不打扮成这副样子。
“如果是看热闹,今天就更应该-----好像开始了。”
的确,很快的,我们被带到了城主府练武场,而城主以及那位传说中的大将军已经等在那里了。接着,城主说明了比赛规则,今天是初赛,奇怪的是比得竟然是力气与速度,而非剑术。正在大家议论纷纷之时,老将军提出他来表演一下他的武技。真不知道这老头是平易近人还是爱现,估计后者多一点,否则也不会搞那么胡闹的比赛了。
不过,老头的武技实在~~差劲。他充分证明了会打战并不等于武技高强,那简直不能称之为武技。他若真不想埋没他那把宝剑,早就该把它送人了。但这倒是最好的说明,初赛为什么比那两个项目。因为基本上,他的武技就是:坐上他那匹号称“天下第一良驹”的宝马,从远处冲过去,借着他巨大的力气(从他手上的肌肉就可以看的出来,力气真的很大)举剑砸下去,就OK了。是只靠力气和速度就能完事的“功夫”呢!至少,那尊做为他假想敌的铜像,就已经成了两半。
“你认为我可以通过吗?”阿君问我,事实上经过昨天晚上我的淘汰,能来这里的勇者都颇为厉害。但通过初赛第一关力气的少之又少,毕竟扛着两个百来斤重的铁球走百把米并不是件容易事,所以即使通过的都是些长的和大猩猩有得拼的人。也难怪阿君会这样问我。
“当然了,像你这样强的人很少见的。”我想奉承一下阿君,不过话说回来,能用几十斤重的石头剑做武器的阿君应该没问题吧!这时人群却骚动起来,在阿君前一个上场的,竟是一个眉目清秀的孩子。只见他十分轻松的把两个球提到指定位置。连我也忍不住为他喝彩。
“轮到我了,该表现的厉害些。”阿君随手把剑扔在我身上,差点把我压死。看样子他的斗志,完全被那男孩激了出来。
厉害些?后来发生的事,证明了阿君不是厉害些,而是真真正正的怪物!
只见她十分轻松的拎起两个球十分轻轻的向上一托,两个球滴溜溜的飞上了几百米的高空。然后随着震耳欲聋的巨响,两个球顺利到达指定位置,还把经过特殊处理的地面砸了两个巨坑。以至于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我脑子里满是她把我抛出去的景象。
接下来比的是速度,因为老将军本人是靠他那匹马加速的,所以勇者们可以借助于其他工具。但也因为如此,难度也有加大,不仅要比别人更快,途中还要尽量避开弓箭手们射来的箭。
“很难的样子,要不,我用‘无影神功’去偷射来的箭?”我半真半假的提议。
“只要改变箭的方向就好了,要是箭真消失了,那反而会有大问题。”阿君的声音很低落:“不过我根本就找不到快马,只要速度比别人快,即使中一两箭也算通过了。”
“那你想放弃吗?”我漫不经心的问:“快轮到我们了,刚才那个怪力小子已经上场了,他坐的那是什么东西,好快的速度!不过,也中箭了。”
“可是人家通过了,哪像我根本……要不然,你背我好了。你的速度比马快吧?”
“我怎么可以跟马比呢?”我想反驳,等一下,背?也就是说------阿君那白雪般美丽柔嫩的肌肤在我脑子不停地闪,那看上去一掐似乎就会掐出水来的皮肤,不知道摸上去~~~然后,我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那我背你好了!”
接下来的比赛?当然赢了。只不过我的屁股------
“为什么?为什么我背着你还会射在我身上?你却一点事也没有!这根本不合常理啊-------------”
“我怎么知道?!再说了,你一开始为什么不用那个什么什么功的?算了,我去找医生……你还有什么事?”
“我都成这样了,你不安慰我一下吗?”我死皮赖脸地拉住阿君的衣角。从我这边看,正好可以看见她娇美的唇:“你亲我一下?”
“…………你坚持的话”
阿君楞了一下,开始解身上的斗篷。那也就是她同意了?嗯,为什么连衣服扣子也解开,接吻不用脱衣服吧?难道……鼻血要喷出来了~~哇!好白好嫩的皮肤哦~~好象锦缎一样~~不过,是不是太平了,但又不象没发育的小女孩~~~~“你,你是男的?”我的声音竟有一丝颤抖。
“我从来没说过我是女的吧!”
那我是为了什么才受伤的,我为什么跟着他,我为什么~~~~啊,我还发了血誓!那么,那么漂亮的脸,怎么可能是男的呢?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刚才的一定是幻觉。
在头脑一片混乱的情况下,我做了一件让我后悔一辈子的事。我伸出手去--摸了阿君的胸部,的确摸到了。那真实的触感,那结实的胸肌确确实实的告诉我:阿君的确是公的。
然后?你问我然后怎么样了?然后,我看见阿君的拳头在我眼前不断放大,接着,我像今天比赛中的那两个大铁球一样飞了出去,好像撞上了什么东西。在我意识即将消失之际,我听见阿君柔声对我说:
“放心好了,我会找最好的医生,把你的骨头接回去的。”
一头栽进软绵绵的被褥中,眼皮子沉重得像被灌了铅透过半闭着的双眼,只能看见床头柜上昏黄色的烛光以及纯白色的纱帐,一切的一切柔和得朦胧得像一个梦境。可惜,浑身上下难以忍受的疼痛和过分清醒的头脑,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今天的发生的所有并非做梦。聪明如我竟然被耍了,被一个死人妖给耍了!更可气的是:我无法报仇,无法按照本人的处事原则,给予那小子加倍的痛苦!先不论我这接近支离破碎的身体是否有足够的体力,也不说那个死衰人几近变态的力气,光是我自己立定的血誓就够OOXX的了。我活了十九个年头,从没这么深刻的体会过什么叫做”自做孽不可活。真是不甘心啊不甘心,谁来帮帮忙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咯拉“门的开启打断了我的思绪,让我全身神经一紧(身体已经不能做任何动作了),不会又是阿君吧!除了今天下午精神上的巨大打击以及那极具威力的一拳,他后面请来的那个蒙古大夫的治疗,就足以名列十八酷刑之一了。我现在只要一想起那小子,就浑身凉嗖嗖的,也因为如此,我才在这种情况下坚持回来----再留下去,天知道我会折寿多少年!那么,进来的人绝不可能是阿君。那是哪个家伙?我想起来看看,可是身体却一点也不听指挥!我只好悻悻然的听着脚步声的靠近,并在心里狂扁那个打搅我休息的笨蛋。不过,到底是谁?我在城里的住处可有十几处之多(大多数是没经过主人同意的擅自入住),熟悉我的人决不会指望在酒吧以外的地方找到我。事实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在精神上和肉体上受到如此大的伤害后,我几乎是在半清醒的状态下爬回来的,所谓的认路完全靠身体的自然反应(动物的归巢本能?),按照几年来的经验来看(几年?),我应该在我最近一次休息的房间里面……最近一次?!现在是晚上吧!我猛然睁开我的眼睛,床帐上斗大的宝石仿佛在嘲笑我的愚蠢。如此奢侈的房间,只有-------
“莎莎吗?我好像说过我这两天不需要侍寝吧!”
像是在验证我的猜测,那个总是在抱怨或是吼叫的嗓音在纱帐外响了起来。随后,房子的主人,伟大的伯爵大人掀起了帐子,如果你想知道寻常人发现在床上等着自己的不是预料中的美人,而是自己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的宿敌时,该有什么反应。那么伯爵的反应十分具有参考性----只见他瞪大了双眼,对着我的脸恨恨地打了一巴掌,然后问我:”痛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去他XX的,我当然不可能回答他。只好瞪回去。伯爵呆呆的理了理头发,他显然刚洗完澡才出来,头发还湿漉漉的。水珠从他微曲的浅色头发上滚了下来,划过精致的心型脸蛋,落在半透明的浴衣上,要是让街上那群崇拜他的花痴女看见了,准能换来雷鸣一般的尖叫声。事实上,我也很想尖叫,尤其是他的眼睛由惊讶的圆形变成诡异的半月形的时候。
“这不是我们的盗贼大人吗?今天晚上竟是由您来陪寝啊!我真是不甚荣幸。”伯爵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他那把装饰价值绝对大于实用价值的配剑,冷笑着看着我。
“别开这种玩笑好吗?我可没这方面的嗜好。”现在,我没以前那种和他吵嘴的心情。我的处境的确不利,更糟的是,类似的玩笑让我想起了阿君以及我对阿君做的蠢事。
“你没有啊,我有!我们来玩SM游戏好不好?”伯爵一把抽出他的宝剑,我以前从没发现这剑有如此的锋利:“亲爱的,你想被分成几块?”
“我希望我仍是完整的一块!”我胆战心惊的看着剑尖在自己身上游移,好像在衡量第一剑刺在哪里。我努力地想避远点,可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听从使唤,回应我的只有“嘎嘎”作响的骨头。这时胸口冰冷的触感告诉我剑尖的靠近。呜呜,阎王爷爷你就那么希望我去陪您老人家喝酒吗?既然身体不听话,我只有靠说话努力争取延迟时间,以求身体恢复正常:“伯爵大人,虽然本人不过区区一小偷,但你不觉得可疑吗?我是那种明知道晚上你一定在家,也会自己送上门的苯贼吗?”
“你笨不笨,我不知道。不过我非常了解你的性格,你会说出刚才的话,说明你的确没什么反抗能力,不过在做垂死挣扎罢了。”伯爵微笑着看着我:“在你临死之前,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你已经正式升级成为盗贼了,而且还被勇者协会高额悬赏,被列入勇者公敌的行列。”
“那我就更不想死了!“再一下,一下就好,手指已经可以动了,身体也快了吧:”再说,伯爵大人,您不觉得可耻吗?竟然对付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人?“
“一点也不!你还算人吗?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却------我真不知道我当年怎么会和你结兄弟的。五年了---我的美酒被你偷了多少了!终于,终于让我盼到这一天了------所以,你受死吧!”哪个所以啊!我呆呆地看着那把剑直逼逼地向我刺了下来。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概念:主角是不死的!
作者:
一介飘灵
时间:
星海历05年10月2日 12:32
第五章 决赛开始+意外的竞争者
“你家养了猫?浑身上下可真是壮观耶!”阿君仍躲在他那灰色的斗篷底下,但即使看不见他的表情,也可以从他声音里听出嘲笑的味道。
“养是没养,不过昨晚被迫和一只发疯的猫关了一个晚上。”我没好气的回答。可恶,我身上的伤是猫抓得出来的吗?也多亏了这些剑痕,现在我不用伪装,也没人认得出我来了(阿君例外)。不过好险,昨晚我再晚一秒恢复,就会成为一堆无名的尸块了吧!
“那真是辛苦你了。”他话中的笑意更浓了。
“不,适量的活动有助于消除疲劳。对了,这里的就是所有参赛者?”与第一天聚集的人群相比,今天只不过是小猫一两只。若是按群队来分,加上我和阿君这队,也才六组而已。其中除去什么”屠龙“”灭魔“之类一听就没前途的队伍不提,唯一让我比较感兴趣的是那个表现上佳的清秀小子。与昨天的只单影寡不同,不仅与一组菜鸟勇者队有说有笑,身边还跟着一个奇怪的同伴。那人打扮得和阿君几乎一样,甚至身材也近相同,若非斗篷颜色是骚包的大红色,我一定会认错人。
“托某人以及变态的初赛的福,若没意外的话,今天就应该可以有结果了。但是.......你还肯帮我?那还真是谢谢了。”
“我能不来吗?事情结束,你会跟我解除那该死的血誓吧?”
“是你自己.......算了,看你帮忙的大小而定。”
“那我今天能帮得忙可大了,几乎等于让你赢。这样一来,两次的恩惠,够了吧!”
“你会解除机关?”机关?是的,这次比赛就是要整个勇者队伍通过一条长长的机关道。这又是一个不合理的考题,不说勇者为什么要会破解机关(这明明是盗贼的工作),单是要整个队伍都参加比赛,就很奇怪了。话说回来,阿君对我的口气满是不信,好象在说:像你这种笨蛋怎么可能会做这种脑力劳动。
“废话,你以为老子的本业是什么?”
“我以为你都是直接去砸别人的门,直接进去抢的说。”
“喂!你那是强盗!老子是小偷,OK?”
“......既然你很擅长,今天就全拜托你了?”
“等一下,你自己也该......"
“嘭-----------”
巨大石门开启的声音阻断了大厅里所有的谈话,大家惊讶的看着一面四,五米高的墙壁向上升起,露出黑洞洞的走道。开什么玩笑,这里应该是城主府邸的地下室吧!从门的声音来看,这里才竣工不久,难不成是专门为了这次比赛造得?!我们国家的税金就是这样消耗掉了?我开始为我国的未来感到深深的忧虑(注意,这个忧国忧民的人甚至连消费税也没有交过,因为他买东西从来不付钱)。
也许这通道过分诡异,没有一队勇者敢贸然进入。大家警惕的观望着彼此,希望哪个冒失鬼先进去开路。也有几个魔法师试着放了几个魔法,但毫无效果。人们轻声议论着气氛十分压抑。阿君没有说话,我知道他正在观察那个清秀男孩,事实上,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把这个孩子当成了最大的对手,他昨天的表现的确出色。但男孩注意的对象,很明显是和他交谈甚欢的那些菜鸟们。
“安,我们先走吧!”
我楞了一下,才明白阿君在和我说话。看样子,这家伙比我认为得更急性子。但,我可不可以认为“安”这个称呼,是他信任我的标志呢?
“好啊,不过,你先把剑卸下。否则我拎不动你。”
在众人崇拜的目光中(人家是在把你们当傻瓜吧),我三下五除二的去掉那把碍事的凶器,象拎猫一样拎起阿君,第一个向未知的黑暗走去。当看见我平安无事的走在过道里时,其他抱有捡便宜心态的呆瓜们也跟了上来。然后——
“啊!陷阱!”
“救命!”
一片惨叫声从我身后传来,我不由扬起嘴角加快步伐,害人虽然好玩,但千万别让这群竹本植物牵连到自己身上。
“你好象很喜欢听人家惨叫。”阿君闲闲的开口,话语里倒是没半点同情:“你怎么通过那些陷阱的。”
“秘~~密~~,你也真听话,真这么让我拎着。”
“我说过全拜托你的。”
我正想说点什么,后面却传来这样的争吵声:
“色狼!别压着我!”
“洗衣板,你以为我啊!”
“你说什么~~~~火龙——招唤——”
“啊——你们这两个傻瓜!美丽温柔的水之女神啊,愿......"
...............................
几个少见的高等级招唤术,上级魔法过后我听见了后面墙壁崩塌的声音。看样子,我判断错误,那几个菜鸟还是相当有本事的,就某方面而言。不过,这里的修理费应该不是由全体参赛者承担吧想到撤,我不由走得更快了。
“安,你能来帮忙真是太好了。”阿君幽幽地说。
总算有灯了。虽然这如豆般的灯光起不到任何帮助,但也足以另我安心。在无边的黑暗中走了将近两个钟头,再没有点东西出来证明一下我的确有在前进,我在精神上大概会先受不了,毕竟我那难以启齿的弱点就是.......
松了一口气后,我决定加快速度,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我当然不是怕了这些机关,因为我现在用的“绝影神功”可以消除本人的重量与温度,使我如同空气一般,这些机关对我起不了任何作用。唯一的缺点是速度太慢,害我一直用走的。事实上,我也考虑过采取解除或破坏机关的方法,但这条机关道设计得实在是过于邪门,简直是纯心不让人通过。
地板上,墙壁上,天花板上,到处都可以触发机关,根本没有立锥之地。这也是我一开赛就用“绝影”的原因,因为根本没有我躲的余地!等我处理完这些机关,黄花菜都凉了。话说回来,正如我一开始所料,从墙壁的凿痕到机关的设置,无一不是近期完工,专门为这场比赛所造。那么,把机关道弄成这样,不是设计师秀豆了,就是老将军大人根本不想让任何人赢。不过,这不关我的事,只要让阿君赢得比赛,最后拿不拿得到奖品与我无关,而且我是很乐意让阿君吃点“小苦头” 的。
提到阿君,我不由头痛起来。走了那么长时间的路,我不可能一直“拎”着他,最后只好用“扛”的。他也真乖,不仅不抗议,还一动不动得甘心当米袋子。直到听见那小子的呼吸声中竟带着轻微的鼾声,我才知道他竟睡着了。睡就睡吧,省得给我添麻烦,可他还流口水!而且灾情不是普通的严重!在这阴冷的过道里啊,我的背后冷飕飕的~~要是感冒了,看我不打烂这个死小鬼的人妖脸!
托了托阿君的身体,我正打算继续前进,阿君竟猛然伸直了身体,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喂!别乱动!”我心惊肉跳得抱住他,当然不是怕他摔着了而是怕他触发了机关,牵累了我。
“.......天黑了?.......晚饭.......”
“饭你个头!比赛还没结束。喂!我告诉你,这件事结了,你不仅要要解除我的血誓,还要付报酬给我,要不然我亏大了。”
“那也得你先赢了再说吧!”这小子好像清醒了?
“你没看见我遥遥领先吗?”
“可我听见后面有衣服摩擦的声音,有人追上来了。”
怎么可能?我转过头,果然,远处一个红色的影子一闪一闪地跟进中。但,更让我吃惊的是阿君的听觉。虽然习武的人五感比普通人更敏锐,但可以听见如此远得声音,其武技——
“安,你的眼睛?”
阿君的话宛如一盆冷水浇醒了我,我竟然忘了,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正常人是不能看得见那么远的,甚至在有光亮的地方也不行我就是因为这样,被收养我的人再次遗弃的。没有人受得了一个小孩子在黑暗中双眼发出恐怖的绿色光芒的,不是吗我僵在了那里,考虑要不要撇开阿君,搞不好这位勇者会把我当成怪物处理掉。
“喂!你发什么呆?你看得见后面的人吧?他们是谁?”
我再次奇怪的看了阿君一眼,会这么自然的接受我的眼睛,还加以利用的,他倒是第一个。我凝神向后望去,随着那两个人的接近,我看清了他们。
“那个厉害的小子,还有他奇怪的同伴。”原来那红色就是那人的斗篷啊,不过,他们怎么会一闪一闪的:“瞬间移动!?怎么可能?”
“短距离的吧?并不是很稀奇的能力啊,有什么好奇怪的?”
阿君对我的惊讶很不以为然,因为他并不了解这条机关道。我一开始所说的没有立锥之地有失偏袒,不知是不是设计上的原因,每隔四五十米就有一个不会触发机关的地方,一个绝对的安全处。那个两个人就是利用这一点移动的。
“......现在看来,这些所谓的‘安全带’是专门为那两个人设计的?”
“除非他们有我这样的眼力和对机关的熟悉度。”我很确定的说:“就算他们真有我这种非正常的视力,也决不可能比我更了解这些机关,但在来这里的途中我都不敢保证我没看漏过,更别提他们了。”
的确,这里的设计师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人了,伯爵大人专属的房屋设计师,那个自称“创师”的小老头。我估计这段时间他之所以不在,就是跑来修这段隧道了。
“做弊啊!”阿君似乎对我为什么如此自信一点兴趣也没有,只见他扬起他的嘴角:“安,我们来把绝对的‘安全’变成绝对的‘不安全’吧!”
作者:
一介飘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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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海历05年10月2日 12:34
第六章 击败对手+该死的终点
黑暗中五根金色的长线向我处袭来,操纵者是那个“红斗篷”。能在高速的“瞬间移动”中发起如此精准的攻击,看样子,他也不是省油的灯。可是,他的对手是阿君。我只觉得我的头发一松,金线就已被挡了开去,抬头一看,阿君的武器竟是我束发的长绳。
尽管没有攻击成功,可那两人并未降低他们的移动速度。仍然朝着他们既定的落脚点移去,让我不得不佩服那个小男孩。即使他们真的作弊,在这么长的走道里,能够没有一点误差的记住几百个落脚点,光是这份记忆力就很惊人了。更何况他还带着一个同伴,在这种视角严重受阻的情况下,在短暂的时间内准确的计算移动距离,进行快速移动。若非一开始,由于我恶作剧引起的‘意外’,现在被抛到后面的人大概是我和阿君吧!
可惜这个男孩的本事虽高,经验却很浅。当他落在了预定位置,准备下一次移动之时,这个本来绝对的“安全处”的正上方竟然发出了“轰轰”的机关启动声,一把巨大的铡刀落了下来。男孩仰着头,似乎被这忽然的变化惊呆了。害我为他捏了把冷汗,后悔不该把这么可怕的机关改在此处,毕竟我们的本意只不过是阻碍他们,而不是取其性命!
好在那个“红斗篷”并非等闲之辈,本来被男孩背着的他,竟在那一瞬间反客为主,反拎起男孩,一下子向前闪了开去,躲过了铡刀。更另我吃惊的是,他在极端困难的情况下,竟然可以调节好自己的姿势,稳稳的落在了下一个“安全处”,其动作之敏捷毫不输我这个正牌盗贼。
难道是同行?我冷眼看他在那稍作休息,可怜,他竟忽视了自己脚下的地板正在缓缓下沉中。等他发觉时,墙壁上已伸出一排火器,准备给他们来个热情的“火焰淋浴”了。
“啊——————”
“红斗篷”的反映十分有趣,他好象有严重的“恐火症”,在大铡刀下机敏的表现不复存在,相反的发出另人毛骨悚然的叫声。也许是同伴竭斯底理的惨叫声唤醒了呆痴状态下的男孩,他几乎在火焰喷射的同时,抓起他超怕火的同伴进行了移动。
转身,向后,我决定不理这两个白痴,继续前进。可是,我惊讶的发现,我们的对手竟出现在我们的前方,而且是我未来得及动手脚的“安全处”。
“他们可以一下子移动那么远,为什么还要一点一点的龟速移动?”
不理阿君的疑问,五根金线又如蛇一般向我们攻了过来,而且比第一次更难躲开。仅凭着一根头绳,阿君根本不能挡住他的攻击。看来,我们惹火了对方,我不得不退到金线攻击范围之外。奇怪的是那个男孩,他现在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白皙的脖子上出现了红色的字符——那是限制法术的封印,通常只有被封印者过度使用能力才会出现。换句话说,这孩子的“瞬间移动”有距离限制了?不知道违反规定的惩罚是什么,但男孩肯定是暂时不能移动了。
如此一来,就陷入了一个奇怪的僵局。我们无法接近“红斗篷”的攻击范围,他们又不能行动,双方只好在这里比谁的眼睛大了。不过,我私心里是希望僵局的持续。因为他们一旦恢复,等于可以再次使用“瞬间移动”。那样一来,我的速度是肯定跟不上了(否则也不会被他们追到),此战必败无疑。
“安~~~,你身上有没有像样点的武器~~~~~~~”
充满怨念的声音从我上方传来,一起听见的还有阿君挤压自己手骨发出的“咯咯”声,让我脖子后面一片冰冷。我发现我忘记了最重要的一件事,在这里最具危险性的不是那边所谓的“敌人”,而是我抱着的这个“最终兵器”。虽然阿君这小子看上去很冷静,可是他比谁都来得容易暴走。尤其是现在,这枚定时炸弹八成已经进入了倒计时状态,一旦爆发,最先的受害者一定是无辜的我。
我衡量了一下当前局面,终于在阿君手骨的奇怪响声中,下定了决心。
“抓紧了,阿君!”
“呜—!”
阿君的声音卡在了一半,大概是咬到了自己的舌头。我的心情一时大好,尽管以我的身体状况使用“无影神功”有些勉强,但在这种速度下,“红斗篷”要是能看见我都是奇迹,更不用说攻击我了。而且虽然我会触发所有我踩到的机关,但它们不仅伤不到这种速度下的我,还可能会给那两个人造成相当大的麻烦,他们是别想再次跟上我们了。
现在,我最大的敌人是我自己,我甚至可以感受到我的体力正在以一种可怕的速度流失出去。最近那些伤口疼痛得让我几近晕死,全身的骨胳“咯咯”做响,在巨大的风压下,我的身体像一块破布,随时可能支离破碎。尽管本人的理智告诉我,必须马上调节速度,但我却像被人控制了似得,慢不下来,有一个声音在我的脑袋里大喊:“跑!跑!跑!”
“安——”
忽如其来的叫喊几乎震破我的耳膜,也使本人终于清醒过来。我急急的一个转弯,从而避免了一头撞上墙壁的命运,我也顺势减慢了速度,以一种勉强躲过机关的速度前进。也许是因为靠近终点,机关的数量也开始慢慢减少。
“阿君,谢了。”我有些狼狈的抬头向他道谢,并有些歉咎的看着他嘴角的鲜血。在刚才那种情况下,不用说像他那样大叫只要张开嘴就有可能咬断自己的舌头!
“喂!看前面啊!”阿君看上去像是在高速驾驶中的司机,精神十分紧张。
“没事的,我已经可以控制自己了。”
“.........是吗?太好了。不过,你还满厉害的。”
“那当然!我论速度可是从没........(省去五千字的自夸)”
“那——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冒险?”
“阿,那个————”我沉默了下来。以本事来看,阿君倒是个不错的同伴。但,暂且不提我那丢脸的弱点,不知为何我对离开这个小城有着莫名的恐惧。是因为在这里的牵绊过多吗?正在我左思右想的时候,前方救命似的出现一丝亮光,我逃避似得喊了起来:
“有光了,终点到了!”
“轰——”
随着一声巨响,借着爆炸的力量我和阿君直接“飞落”终点大厅,以第一名的成绩结束了这个古怪的比赛。虽然结尾表现不那么完美,但是,在那种鬼地方待了那么久,辛辛苦苦到达目的地却发现出口横一大红旗,上面还用我所见过的最难看的字写着“太慢了”三个字,我想,谁都会忍不住踩上两脚的!至少,我就这么做了。谁会想到它就这么炸了?
“阿君,为什么你一点事都没有?”
“我怎么知道?”
因为那该死的爆炸,使我又受重创,最令人发指的是,我英俊的脸竟直接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一直由我扛着的阿君除了遮脸的布飞掉以外连一点伤都没有,还以一个非常优雅的姿势落在了我的身上!这已经是我第二次被这小子踩了。
“咳咳!”
也许是恼怒于我们的无礼,将军老头重重的咳嗽了两声,让阿君”终于”想起从我身上下来,让我总算有机会瞻仰一下这个“终点大厅”。不过,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始终觉得这个大厅有几分眼熟。但,不及深究,本人就被将军前面的剑深深吸引住了。
不愧是传说中的名剑。那剑鞘,那剑柄上的宝石好大一粒啊啊!而且纯度相当的高,切割也十分的完美,就算脱离了剑也是罕见的珍品(喂喂!你真的在看剑?)。如果把它们卖掉的话,.........我想我已经听见金币的响声了。
对了,阿君不是只对剑感兴趣吗?那宝石.........我兴冲冲的看向阿君,却发现他的注意力压根不在那把剑上,而集中在剑后面的某个人身上。也因为这样,我才发现大厅里有好多人(才发现?)。除去老将军和城主大人外,大厅里还有两群与这里格格不入的人。左边的一群服装正式,礼仪规范,咋一看倒象是被邀请来的客人,但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却是我最讨厌的一种叫杀气的东西。
右边的那群看上去闲闲散散,感觉上象是佣兵,却用斗篷裹的严严实实,看上去更象是阿君的同伴。
阿君注意的对象,就是那一大堆“斗篷”中的一个高个子。我实在不明白有什么好看的,一个个都裹得和木乃伊没差别,比谁包的比较漂亮?可阿君不这么想,那个高个子也不这么想。他显然在避着阿君,甚至于不敢正视阿君的脸,不会是被阿君那张人妖脸弄得害骚了(别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
既然阿君不理我,老将军或城主总该说点什么吧!可他们也不开口,好象在等待着什么,毕竟,大厅的上座是空着的。但比将军还要大的人物?这个城里有这样的人吗?
于是,一时之间,大厅里没了半点声响。在这沉闷的气氛中,我开始觉得全身不自在,一种痒痒的感觉从骨头里蔓延开来。我先晃晃手,耸耸肩,踢踢腿,没人理我。我只好也装模作样的咳上两声,还没人理我?好,我干脆在大厅里闲晃起来。
“咳咳!”
当我晃到那把奖品剑前,开始鉴定剑上宝石价值时,后面的将军老头又开始了咳嗽。不过我们不理他~~继续观察。可在我以为将军得了百日咳的时候,一个很耳熟的声音冒了出来:
“呦,小子。你怎么来了?”
“老头,是你?!”
我的话成功的让我得到了所有人的白眼,虽然,他们从刚刚起就在瞪我了。不过,他们现在的眼神倒像是我冒犯了什么大人物。本人一一“看”了回去,然后,施施然的走到大厅一角的旋转楼梯下,正在傻笑的老头面前。
“笑什么?你的脸部抽筋了?”
老头,伯爵家的专署房屋设计师,作为BT机关道的设计者,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 。.........伯爵家?我说这大厅怎么这么眼熟,这里是伯爵家的大厅,都怪我没次不从正门进出,难怪影像不够深刻。但,终点为什么会在这里?
可惜,我发现的太慢了,一只手环住了我的肩膀。在所有人的注目礼中,我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缓缓的转过头,伯爵那张呆脸出现在我的眼前,并且,我脖子上多了一样冰冷的东西——昨天追着我一个晚上的剑!
作者:
一介飘灵
时间:
星海历05年10月2日 12:37
第七章 最后的游戏+新游戏的开始
“安!?”阿君终于发现了我的处境,摆出了迎敌的驾势。
“呵呵,不用担心。这是他们表达友爱的方式,要不然,这么多年这小子怎么会一直活得好好的。”死老头,哪次偷酒少了你的份,竟如此害我?阿君啊,别理他,快来救我!
“......这样吗?”阿君竟然真的放下心来了,这算什么态度!亏我还真为要不要当他同伴犹豫了一下(你也没打算真的答应吧),正一冷血动物。
“那,大人,剑的交接仪式——”虽然有不耐防的成分,但将军大人的口气是绝对的卑微。一个小地方的伯爵有令将军用这种口气说话的资格吗?难不成,他们等待的大人物就是这小子?
“请开始吧!我就不打搅了。”无视于我探究的眼神,笨蛋伯爵施施然的回答。不理会众人怪异的目光,他低下头在我耳边说道:“我们去别的地方解决问题?亲爱的。”
他的腔调让我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将军开始发表他的“演说”,大厅里再也没人理会我们。那个该死的创师老头倒是个例外,但我打赌他绝对是在幸灾乐祸!在这种局面下,我只好乖乖的随伯爵摆布。
顺着伯爵的步子慢慢走向二楼,因为移动的关系,剑已经不能像一开始那样紧贴住我的脖子。也许是因为教养的原因,伯爵始终不会靠别人太近,即使是这种状况,他离我也有五六个厘米。但,这就足够了。
当迈上最后一个台阶时,我假装脚下一滑,顺势倒近伯爵怀里,拉开了与剑的距离。趁着伯爵的一时不稳,我向下溜出了他“温暖的怀抱”。抓住对方持剑的手,反身抬脚,我狠狠地踢向伯爵面门。那呆瓜慌忙向后闪去,很好,目标达成!我松开他的手,顺势一推,他便直直的摔下楼梯。
大厅里的人立刻乱了起来,有些企图去接泊爵,有些干脆直接向我袭来。
“你们别插手!!安德,我今天绝对不会放过你!!!!!!”
那家伙显然没被摔着,蹬蹬蹬的再次向我冲了上来。我又也不是呆鸟,等着他来抓,我迅速向后逃窜。邻末了,我还听见该死的创师老头在下面吆喝:
“不用急,不用急!这是本府的常规性节目!大家继续做自己的事,有兴趣的可以来我这里下注......”
他X的,原来城里的赌局是这老小子搞出来的!虽然心里忿忿,我还是不得不持续着这一千零一次的游戏。
等我再次回到大厅时,那把剑,阿君,将军,还有那群“斗篷”们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个清秀的小男孩子,他正一脸沮丧的跪在那儿,身上的伤痕说明他在机关道里吃了不少的苦,而他的红斗篷同伴也消失不见了。
我颤颤悠悠的走下楼梯,一下子趴在了地毯上,体力真的完全透支了——我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爬回这里。大厅里的人也在好奇的看着我,我猜他们大概是对我与伯爵的关系感到好奇。也许是因为之前那句“别插手”,竟没有一个人上来抓我。
“结束了?大人呢?”创师老头笑嘻嘻的靠了过来,我厌恶的别过头,不想理他。
“干吗一脸失望的样子?你那个朋友已经走了,他有留话,说什么解除了,解除什么?你和他的婚约?”死老头不死心的在我耳边聒躁。
“婚约?算是吧!”我不爽的回答。朋友?什么朋友!只要血誓解除了,老子跟他有个屁关系。
“安,安德,你终于和男的$^&##$#@,天啊!我看着你长大,也算是你半个父母·······你怎么能走上那条路啊啊啊啊!!!”
“哪条路啊!死老头!”
“呵,这次他一定又没弄清对方是男是女,就乱求婚·······,呃,不,那么多年,人总是会有长进的。亲爱的,你不会直接去向人家发血誓了吧!”
看着肩膀再次被某只魔爪抓住,我连反抗都省了。虽然想骂回去,却很狼狈的发现这是无法辩驳的事实。有这次就有所谓的那次,而那次的确是我与伯爵的相识。当时我年幼无知,天真无邪,才会以为长着一头漂亮卷曲长发的他是“她”,从而留下了屈辱的印记(那还屡教不改)。这也是伯爵一口一个“亲爱的”的由来,我因为一时失察,换来了多年的嘲笑,严重影响了我的成长(你有那么纤细吗)。
这两天一定要好好休息,一连两次被人这样抓住,警惕实在太差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伯爵忽然问道:“喂,安德,你愿意一辈子陪在我身边吗?”
“别开这种玩笑!”我身上的鸡皮疙瘩像出疹子一样冒了出来,不是我幻听就是他喝醉了,竟然问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问题。
“果然。”他嘀咕着,令我意外的轻易放开了我,对跪着的男孩说:“你合格了。”
什么什么的?质量检查吗?伯爵真出问题了?
“其实,所谓的比赛有一半是为了考验这孩子是否有能力当我的保镖。”伯爵冷冷的开口,好像是在向我解释:“虽然他是家族里专门为我挑选的,我希望我的跟班是能在比赛中轻松获胜的家伙,所以这是我借用了将军的比赛,没想到你也跑来搅和了。”
“那为什么会知道机关道的结构?那是作弊!”还有,为什么你会有专属保镖?你的家族是什么?我没问出来,因为我没有插手他家的理由,就像伯爵从不调查我的出身一样,我也不会去做涉及他家庭的事。
“你看出来了啊!因为解除机关毕竟不是保镖考试的内容,当然要降低难度,你放心,即使他赢了,宝剑还是会奖出去的,所以,不算作弊。”创师老头打了个哈哈。
“··········”其他也不是保镖考试该有的题目吧!而且比赛中还有很多疑点。不过,不干我的事,反正我刚刚·······
忽然一个冰冷的东西贴上我的脸,但这次不再是剑而是一瓶上等好酒。
对着我疑虑的目光,伯爵微笑了起来:“最后一瓶了,我请你。”
这次,我肯定,这小子中邪了!
不会下毒了吧?我瞪着眼前的美酒。别看呆瓜伯爵平时这个样子,他对用药是很有一套的。虽然他宣称绝不会在等同于他生命的美酒里下毒——这也是我会那么放心偷他酒的原因——但如果这酒是请我喝的时候,他就没有理由拒绝用药了吧!因为现在这酒等同于本人的一条小命啊。
不过,今天伯爵的精神状况更加可疑。他竟笑眯眯地看着我,看得我寒毛倒竖:
“安德,要不要我陪你喝?”
“不用,敬而不敏。”
我坚决拒绝这种提议,这小子的酒品我又不是不知道。他是典型的不能喝又要喝的类型,三口酒绝对能把他放倒,接下来从晚上笑到早上,好不容易睡着了,醒来后会因为宿醉头痛,拿着剑追着我砍。傻瓜才会让他喝酒,吃毒药还要好些。
“好好的干嘛请我喝酒?”前两天我才刚偷空过他的酒吧!但这酒还真是好酒,我最终啜了一口,香醇的味道从舌尖处漫延开来,这些天的疲劳马上消失的一干二净。
“离上次我请你有些年了吧?”伯爵有些答非所问。
“五年。”
“那么祝贺你终于升级为盗贼,还遇到了心仪的勇者。接下来,该他陪你玩了。”
“什么?”这小子今天怎么一直前言不搭后语的?我疑惑的放下酒,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要离开了,不能陪你玩了。”
“什么?”我发现我只能重复这个词。
“你不喝了吗?酒?”
“我问你刚刚是什么意思!?”我一下子拽住了他的领子。
“意思就是我必须回首都的家里继承家业,没意外的话,我这辈子不可能回来了。”
呆瓜伯爵依然微笑着,我却更想看他生气的样子。我甚至情愿他拿着剑追着我砍,也不想看他这种呆毙了的笑脸。
我也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一直甘心留在这个无聊透顶的小城了!不是因为那个没用的弱点,也不是因为对这小城有什么特别的依恋。纯粹是因为我离不开——酒!没错,只有伯爵才可以弄到的,买也买不到的上等美酒!以前要是离开这里,就再也偷不到的好酒!(喂喂,不是这个样子吧!你就没有其他想法吗?比如多年的美好友情之类的?)但现在,这小子一走,我再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了。
“老头子,为什么那呆瓜一定得回去?”
“别看大人那个样子,他可是一个你所不能想像的大人物!现在不走将来也一定得走的。”
“·······是吗?”
我无精打彩的摸着那瓶最后的美酒,生平第一次没了喝酒的欲望。
现在正直春天,路边的油菜花开了金灿灿的一大片,再走远一点会看见什么?说起来,这是我第一次离开小城。为了一个一直打算把我抓起来的家伙,出了我一直不愿意出的城门,我也蛮奇怪的。
“小子,要不要一起走?”
“不用了,呆瓜会很头痛的。他一定很高兴以后没人再偷他的酒,把他的房子弄的乱七八糟了吧!”
“大人希望你留下来,因为你是他唯一的朋友。要不然他也不会提出要比赛第一的人当他的保镖了。”
“别开玩笑了,让一个盗贼当保镖?那呆瓜越活越回去了。”
就是因为一开始就知道与身份相差悬殊的家伙不能正常交往,我才选择了现在这种相处模式。凭什么,现在又要改变?
“一口一个呆瓜,你又有多聪明?”一记拳头重重的砸在了我的头上。回头一看,呆瓜果然是呆瓜,有哪个要出远门的人会打扮成这样?看上去倒象是去参加舞会。
“你不是呆瓜是什么?到最后还是没有抓住我!”
“·······是有些遗憾。不过,你是不是舍不得我啊,送那么远。亲爱的,要不要来个深刻的吻别?”
“喂,喂,别再靠近我·······救命!有变态~~”
“哈哈~~”
风把马车扬起的最后一丝飞尘吹散,我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多年的游戏终于到此为结束,现在的回想感觉上更象是不实的梦境。
“伤脑筋,搭便车过来,怎么回去?”
“回去之前,是不是先给我先前邀请的答案?”
我惊讶的回头,阿君一脸微笑的站在不远处,那张脸足以迷倒一群不知真相的男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
“老天的引导。”
“我可不是你想象中那么有用的盗贼。我有一个很大的缺陷。”
“没关系,我也有。”
“即使是全无方向感也无所谓。”
我苦笑着看到阿君的脸色微变,也难怪,衡量盗贼能力的重要标准之一就是领路的能力,否则怎么在迷宫中行走?连魔王都找不到,何提打倒?而事实上,出了那座城,我连自己在哪里都搞不清楚,甚至在从小长大的城里都有可能迷路,满街的临时休息处就是如此来的——我大概只有去伯爵家时有自信不会搞错。而且这种状况不仅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有所改善,反而越演越烈!
“··········没关系”
“真的?”看着阿君的脸,我不安起来,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是的。”阿君的脸红了起来,态度象小女孩一样扭扭捏捏,而我不祥的预感更加强烈,终于他说出了类似晴天霹雳的话来:“·······因为·······因为我也是路痴!”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走?”
“不知道······要不然先回去,你知道回城里的路吗?”
“不知道,你知道?”
“·········不······”
风还在吹着,我忽然觉得今年春天很冷。
作者:
一介飘灵
时间:
星海历05年10月11日 11:34
标题:
第二部 香菜篇
第一章 头发妖怪+没赚头的委托
“阿君,那边那个是什么东西?”
“·······头发?”
“是吗?你也这么认为·······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头发?”
“我怎么知道?”
在深山迷路的第五天,我和阿君终于找到了一个小村子,一个看起来不太对劲的小村子。
像大多数村庄一样,这个村庄的入口有一块空地,秋收时晒晒谷物,平时晾晾衣物什么的。而这个村庄晒在那儿的却是书和······头发。这里的书一摞摞的堆得高高的,把空地堆得满满的,形成了一座书的小山,我想把我原来那个小城的书全部拿出来也不过如此。而大量的头发就纠缠在这些书本上,一团一团的夹在书里,缠绕在封面上,象蜘蛛网一样到处都是,那暗淡的很普通的黑发看起来恶心极了。
“好像是人?”
听到阿君这么说,我不由吃了一惊,我从生理上排斥这玩意和我是同一物种。但在所有头发的源头,书山的底部阴暗处,的确坐着一个好像是人类的东西。由于头发遮住了身体的大部分,我们只能看见从类人的头发里伸出一双手,正飞快的在一本大厚书本中查找着什么,而从头发下露出的亚麻裙子看,这东西还应该是一个“女人”。
“安,你问问她这里是不是库鲁库鲁村。”
“好的······”
等我答应了阿君,才恍然发现为什么得我去接触这种恐怖生物。我们之所以会落到这个境地完全是阿君造成的!阿君的无方向感让我这种常年迷路综合症患者都明白到什么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能迷路迷到他那个份上本身就可以算是一个奇迹,至少我就不知道怎么在一条无任何分枝的大路上迷路。
也许有人会问为什么明知道还让这种笨蛋带路,这实在是没办法的举动。与其让我这种百分之百迷路的人带路,不如指望阿君那比什么都好的运气。他之所以会赶上参加老将军的比赛有一半靠运气(另一半靠他的美色拐别人带路),甚至让我最终决定成为他同伴的重逢都是因为他刚好“路过”(不过会赶上让你成为同伴,阿君的那种运气绝不可能是好运气),当时的阿君无庸置疑的在小城附近迷了一个晚上的路。
总之,与这小子同行的两个月,我们有三分之二花在了找方向上。终于在第N次做白工后——完成委托却因为迷路不能回去领赏金——狠下心在盗贼工会买了一条情报:在一个叫库什么的(库鲁库鲁村!)村子里,有一械师会制造方向仪,也许凭借它我们可以不再迷路。
可惜,正如大家所知道的,我们在为了不再迷路中再次迷路,最后到了这个诡异的小村。
“喂,阿君,为什么非要我·······”
“有人来了,我们问他们好了。这位大姐,这里是不是库鲁库鲁村?”
一见我把事情丢回给他,阿君迅速去找看上去正常的人问路去了。也许是村长里很少有人来,听到阿君的声音后,空地后的屋子里也 陆续有人出来了。可这人群似乎有些不对头。
“这村子里似乎没有年轻男人。”
阿君轻声指出了这村子的不寻常处,的确,除了少数男性的老人和孩子,根本没有一个有体力的壮年男性。难不成是因为那团头发怪物?那种东西看上去的确像是靠吸取精气生存的生物。
“这里是库鲁库鲁村。两位是········”
一位很和蔼的胖大婶回答了我们的问题,但他们对那怪物视而不见的态度也有很大的问题,不会不小心进入了怪物的巢穴吧?我开始怀疑情报的正确性。
那玩意是我和阿君长久迷路的后遗症所产生的幻觉。我给自己做心理暗示,并努力对眼前的女人们挤出笑容:“我们是旅行者,来这里拜访械师大人的。”
“械师?我们这里怎么可能会又这么伟大的人物?”
“可是,我·······”
“对了,这个村子出了什么事?我们是勇者,也行帮得上忙。”
“勇者?”
女人们骚动起来,我有些责备的瞪向阿君。在这剑与魔法统治的大陆上,会靠“科学”成为械师的无疑是一群怪人,那么必须完成什么特别的任务,才能见到他们也不是不可能。但在这种地方随便报出自己的职业会不会过于鲁莽?这群女人搞不好不是善类。
阿君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我只好再次看向那群女人,她们竟聚在议论了起来:
“勇者?看起来一点都不象。”
“就是,看上去更像是私奔的情侣~~”
“讨厌,那个是男的吧!”
“嘻嘻,两个男的就不能私奔吗?爱是没有······”
···············································
即使这个村庄真的有所谓的麻烦,和这些女人的舌头比起来也微不足道,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在这之前本人一直不知道女人会是这么恐怖的生物,不提她们产生的噪音污染,光是她们无视我们这两个当事人的本事就足以令人发指了,最厉害的是她们过于丰富的想象力:在短短几分钟内,我和阿君就成了世上最感人爱情的男“男”主角,连出身,成长,背景,相识等等都做好了让我爹娘看了准想哭的设定——这一切还是在她们明知道阿君是男的的情况下派编出来的(寒~~)——我还无法插进嘴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胡说八道,谁来帮帮忙——按她们的故事,我和阿君快#¥#$%$#
“呯——”
巨剑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巨大的声音中止了魔女们的妄想。我从没发现阿君的石头剑如此有用!难怪他一直舍不得丢掉,这柄剑不只让人们相信了他的勇者身份(凭脸的话,没人会信吧),在某些场合还有震邪的作用,比如现在。
也许真的被阿君吓倒了,女人们安静下来,并再次推出了刚才那位胖大婶——看来她是这里的“头”——在她的叙述中,我们明白了这村子没男性的原因。
这一切和那团头发似乎没有一点关系。“据说”这里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小村,只是十分贫穷。为了生计,在秋收过后,有劳动能力的男人们都会去离这里很远的矿山帮忙,到来年春天才回来。但是今年,眼看着要春种了,大家却由于大路上的狼群无法回来,让村子里的女人们急的团团转。
“狼群?好好的怎么忽然会有狼呢?”不会是男人们为了逃避这些“魔女”找出来的借口吧,我可以理解。
“其实一直都有。不过往年都有一位勇者大人帮忙清除,可去年他说他已经是青铜上位,不肯料理这种事。本来打算等男人们回来后再去城里找勇者协会,没想到一个冬天狼群就变的这么多,结果现在没有勇者肯接这个委托了。”
“那种狼是不是比普通灰狼个头要小,攻击力也没那么强,耳朵是鲜艳的红色?”
“啊,是的。”
难怪没人想帮忙,这种红耳狼虽然是魔狼,但因为其过低的攻击力,在任务里只能算普通任务,连等级都算不上。不过因为其过大的繁殖力(只要不清除狼窝,它们会一直出现,又称为“小强狼”),一般作为初级勇者练级的“必备怪物”。可是现在它们数量又多,经验值又少,当然没人愿意接这种任务。
要怪只能怪村子里的人运气不好,请了位无良勇者。这种任务一开始就该清除狼窝的,原来那位却为了“生意”,只杀死大路上的狼群,给狼群留了种,好每年来这赚取经验值,金钱,村人的感激等等。甚至连最后也没有去清掉狼窝,是为了感谢红耳狼的多年合作吗?简直是没有半点职业道德!
“可我们对这一带不熟········”
阿君一脸苦笑,的确不是我们不帮忙,只是走出这个村子,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得来了。
但村人显然不相信我们的理由,谁会相信勇者们找不到攻击目标?看着她们的目光,我觉得我们好像做了什么很对不起她们的事。
“那我来为勇者大人们带路好了。”
这个提议不错,是哪位好心MM呢?我马上寻声望去········刚才是我幻听,是我站久了的幻听。
“可,香菜,你没离开过村子不是吗?”
“但我至少比勇者大人们要熟悉路。”
“可······”
“没关系的,春种要到了,村里也只有我帮不上忙,闲着吧!”
是我幻听,幻听!那团头发妖怪是幻觉,大婶没跟那种东西对话,那团头发更不可能有一个叫香菜这种土到掉渣的名字!
“那就拜托小姐了。”
我逃避现实的愿望在阿君的一句话下彻底粉碎,这小子没神经吗?竟然同意和这种生物同行——我决不承认“她”是人类!看着不明物体挣扎着,从书堆里摇摇晃晃站起来,我不由冲上去制止“她”。
“等一下,你是?”
“香菜是我侄女啦!”
胖大婶的话令我大脑一片空白,丝毫没有注意到由于这个叫香菜的奇怪生物的起来,牵动了她缠绕在书本山脉上的无数根头发,书山开始动摇起来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砖头般后重的书已经向我披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呜呜,我可怜的脑袋啊,原来它可是聪明到可以去申请世界遗产保护的啊,希望别被砸坏了呜···········
作者:
一介飘灵
时间:
星海历05年10月11日 11:36
标题:
第二章 女鬼香菜+混血狼狼窝
这算是欺诈吗?除开那长久不见阳光所导致的青白色皮肤,忽略掉那头疯子一般的长发,香菜不过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小丫头。凭她那张几乎没特点可言的脸,只要丢到人堆里去就马上找不到了,可即使如此仍然不能改变她那令我发毛的影像。因为把她那头长到离谱的头发,白到发青的肤色,有着奇怪颜色的长裙,歪歪斜斜的奇怪走路姿势综合在一起,香菜这个女人活脱脱一刚从井里捞出来的恐怖女鬼。有领路者是很好啦,我不指望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但可不可以换一个看起来正常一点的?
“·······小姐,你能不能整理一下你的头发?”
看吧!连对别人最漠不关心的阿君都忍不住开口了。事实上,光和这个丫头走在一起就是一种心理折磨。只见香菜把她那头不知怎么留到那么长的长头发象破布一样拖在地上,一路上被这块石头勾一下,那根树枝拉一下,甚至被她自己踩上一脚!而她的身体就随着她那些被扯住的头发东歪西倒,奇怪的是她竟然还跟的上我们的速度。时间一长,香菜本人大概认为没什么,我们这些看着她的人随着她每一次摆动,开始觉得自己的头发像被什么拉住似得,难受得要命。
“我不会梳头。”
香菜再一次随着头发晃动,这次是我踩的。她理所当然的口气令人十分火大,不会梳头留那么长干嘛?这种女人是怎么养出来的?
“我帮你梳!”
阿君没等香菜回话就一把拽过她的头发开始整理,看样子他已经对香菜忍无可忍了。那头结在一起的头发在阿君的手下很快的变的整齐滑顺,再很快的变成了一根粗大的麻花长辫,最后阿君把它当成腰带束住香菜那条几乎是挂在身上的裙子。
“好厉害~~”我在一旁惊叹,原来一个普通女人和一个恐怖女鬼只有一线之隔。
“嗯,好厉害,我从不知道勇者大人那么会梳头。”香菜这话怎么听都像是挖苦。
“谁都会吧········算了,小姐,你为什么留那么长的头发,许愿吗?”大概是终于整理好了自己讨厌的东西,阿君对香菜的口气不仅不以为意,还有了和她聊天的兴致。
“不是啊,我的头发有晰蜴尾巴的作用。”
什么的尾巴?我和阿君对望一眼,聪明的保持了沉默。对于这种脑袋明显不是一个次元的家伙,我们还是和她保持一定距离的比较好。但我随即发现,我们在这个小妮子的带领下,开始偏离了大道,向一旁的密林偏去。
“香菜姑娘,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这个家伙的方向感不会刚好和阿君一个等级吧!要不然怎么连笔直的大道都走不好!
“这种任务不是要先清除狼窝吗?你们不会以为狼窝就在大路中间吧!还是·········”香菜停下来瞪住我们,可惜少了那头头发,威胁效果不太好:“你们也打算象原来那个‘勇者大人’一样欺骗我们?”
“我们一向是找到狼群,再跟踪回狼的巢穴。”因为事关名誉,阿君难得的开口解释:“我看上去虽然这个样子,可也算是一个白银中位的勇者,用不着出来骗人。”
“是啊,这种工作等于没钱赚,我们可以说是做白工,你应该感谢我们才对。”
“········你们说的械师,不会是一个名叫杰斯的秃头中年人吧?他好像对金属物质有狂热的爱好的说。”香菜忽然把话题转到了我们急于想见的人身上。
“你知道他在哪里?”我急忙问道。
“不——知——道——”香菜一脸要笑不笑的望着我们,那表情十分的欠扁。
“@#@$#$%"在阿君杀人一般的目光下,我低下了我尊贵的头:“对不起,能为您服务是本人的荣幸。香菜姑娘,劳烦您继续帮忙。”
“哦?我直接带你们去狼窝吧!少走冤枉路不好吗?”
“不过小姐你以前为什么不把那个无良勇者直接带到狼穴去?”阿君奇怪的问道。的确,只要直接把那个混蛋拎到狼窝去,就不会造成眼前这个局面了。
“怎么可能叫灾难酿成者去做·········”香菜的声音细若蚊呤。
“什么?”
“我是说我有说过我知道狼窝在哪吗?不要说我这种连家门都鲜少出的人了,村里根本就没人知道狼窝在哪?”
“可你刚刚说要带我们去······”
“我有在书上看过寻找野兽洞穴的方法,刚好可以试一下。”
试一下?我们是来上生物实习课的吗?我真想剖开这丫头脑子看看是什么构成的,但在我发怒之前,一向更冲动的阿君却拉住了我:“方向仪!”
也对,为了那个该死的方向仪还是先忍耐吧!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可睁开眼刚巧看到香菜无缘无故的摔了一跤——忍耐,忍耐,希望那个方向仪有令我们忍耐的价值。
“你不去帮忙吗?”
“阿君一个人就够了,再说,打斗并不是我的工作。”
我拉过香菜躲在山洞的一角,而在山洞的狭长过道的中央,阿君正十分流畅的挥动着他那把巨大的石剑,几十匹红耳狼马上变成了一大堆没有生命的肉块。不过刺鼻的血腥味与触目惊心的鲜红色并没有吓倒我身边的女鬼,相反的,她看阿君的眼神变得热烈起来,很像以前城里那些崇拜伯爵的小女生的眼神。后来我才知道香菜“有点”与众不同,被她用那种眼神盯住绝对有大麻烦,可惜,我知道的时候实在是太晚了,当然,这是后话,
对于香菜我虽然不再像在村子时把她当成妖怪,但也不能完全的信任她。因为她嘴上是试着找路,可一路上除了翻几块石头掰几根树枝以外,几乎是没有一点偏差的把我们带到了这个做为狼窝的山洞。我甚至怀疑不要说狼窝,搞不好山上有几个蚂蚁洞她都知道。可是,她的体力以及走路的样子又真像一个没出过门的大小姐。不仅常常摔倒而且走两步就气喘嘘嘘,最后都是靠阿君把她背到这里来的。
“喂,这些真是红耳狼?”
阿君厌恶的踩在支离破碎的肉块上,然后狠狠的一脚踢碎了一只较为完整的死狼的前胸。一个弹珠大的圆球骨碌碌地滚了出来,一看就知道这不是骨头。
“核?”我捡起了这个圆珠,把它擦干净。可惜,它并非晶状体更近乎骨头。不过也是,要是红耳狼这种低级魔物有了高级魔物才有的昂贵晶核的话,那我就真的赚翻了。我弯下腰检查了另外几具狼尸:“尾巴,毛发有点变异,这些狼可能是混血种·········阿君,你没战斗时没有感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按理说,混血的比较厉害。”
“砸下去手感差不多,都是一剑毙命,没有一只有意思的。”
“是吗?”这家伙也承认自己用剑是用“砸”的呀!不过对于阿君这种高手来说,用不用武技都没什么区别吧!反正都是攻击力极低的东西。
“但是,小姐,你不该解释一下为什么会有这种事吗?”阿君平举起剑,把血淋淋的剑指向香菜,看来,他对香菜的怀疑比我只多不少。
“所以我一开始就说了原来那位‘勇者大人’是灾难制造者来的。”香菜小心翼翼的避开巨剑,还像是为了去除似的往自己身上喷香水,不过不是我说,那种女性化的举动由她来做简直是一种视觉伤害。她本人倒尚无自觉:“本来村人们就可以处理掉这些狼群的,但那个勇者为了让我们聘用他,放了一头双头狼来这里,结果他自己都对付不了那头狼,结果连狼窝都不清就跑掉了。”
“你给我等一下,刚才你的意思不会是我们的最终BOSS是一头B等级委托才有的双头狼吧!”我忍不住吼起来。
“以上纯属猜测。”
“但现在你的猜测等于现实了,当初为什么不上报勇者工会?”
“·······我说国我鲜少出门。一个常年为村子除害的勇者与一个连农活都做不好的无用丫头,你会相信哪个。再说,就算村人们相信我,一上报勇者工会,这个委托就成了B级的,村子哪里有那么多钱付赏金?我只好祈祷有像你们这么伟大高贵厉害········”
“你别说下去了。”
我和阿君同时开口制止,不知道为什么听香菜这丫头的称赞让人有一种毛毛虫在身上爬的恐怖感受。不仅从她语气里听不出任何的诚意来,反倒有一种被人计算的感觉。
“那我们继续前进········”
我下面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在香菜身后的黑暗中出现了两双绿幽幽的眼镜——双头狼!那只嗜血的猛兽终于被外面这熏人的血腥味吸引出来了。
“香菜——”
我尽快冲向香菜,但距离太远了。香菜几乎已经处在狼爪之下。
作者:
红衣主教
时间:
星海历05年10月11日 13:31
模仿猎人写的反面教材?
作者:
一介飘灵
时间:
星海历05年10月16日 11:03
标题:
第三章 压倒性的胜利+人为的迷路
原来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双头狼之类的魔物要长两个脑袋,它们不怕自己和自己吵起来吗?现在我明白了,有两个脑袋就有两副同样尖利的牙齿,有两副这样的牙齿咬起人是加倍的痛啊啊啊啊啊啊——可它干嘛放着比较近的香菜不咬,反而扑向比较远的我?难道这只狼是个坚定的女权主义拥护者,还是我看起来比较好吃?
为了不扩大手上的伤口,我本想攻击狼的腹部,迫使它自动松开咬住我的嘴。却看见阿君抡着他那把巨剑毫不动摇的朝我这边劈了过来,大有把我剁成肉泥的架势。我顾不上狼,慌忙向后一闪,险险地避过了那一剑。
我正要质问阿君,没想到他倒先对我吼起来:“安!你护着那头畜牲干嘛?!快让开,别碍手碍脚的!!”
“谁护着它啊!你没看到我被咬住·········哇!!!”
死阿君压根不理我,那把巨剑几近疯狂的向我砸来。其来势之狠令我怀疑他根本不是为了杀狼,而是想把我送下地狱!看着背后再无退路,阿君的剑又到眼前,我管不了什么伤口,以被扯去一块肉的代价,从狼嘴里挣脱出来。事实证明我的抉择是正确的,那头笨狼被立即劈成了两块,腥红的血喷了我一脸一身,更恐怖的是,随着被划破的还有我的上衣!可想而知,我再慢一步,被切开的就是本人可怜的肚子。
“什么嘛,还不是一剑就玩完了,我还以为有多厉害。”阿君竟还在一边抱怨。
“什么一剑!你是不是打算顺便把我也解决掉!我和你有深仇大恨吗?!”惊魂未定的我咆哮道,我简直觉得自己是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
“你不是闪开了吗?就不要在意这点小事了。”阿君不以为意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笑得一脸灿烂:“任务算完成了,我们再搜一遍洞穴,没意外的话就可以回村子了。”
“我的伤怎么办?你就不过问一下?”
“我来处理好了。我有看过这方面的书,可以试试看。”香菜马上兴致勃勃地凑了过来,看我的眼神像极了看解剖台上的青蛙。
“可········还是麻烦你了,香菜姑娘。”我的拒绝中止于看见阿君粗暴地砸开了那本来锁上的医疗箱。与其让在阿君的暴力治疗中骨折,还不如乖乖的当香菜的实验品。以腕力来看,我再次受创的机率要小一点。
“香菜小姐,刚刚那匹狼为什么不攻击你。”在蹲在一边看香菜给我治疗的阿君问出了我们共同的疑问。但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阿君对香菜的态度好像好了一百个百分比不止。
“我身上有它讨厌的味道,它当然先咬闻起来比较好吃的。”
这是童话吗,她怎么知道双头狼觉得谁比较好吃?不过阿君现在似乎已经可以听得懂香菜的话了,于是他把她的话翻译成我们都能懂的:“讨厌的味道?你是说你刚才喷到自己身上的香水?”
“嗯?香水?不是啊,那只是草药提取液。书上看到的,蛮有效的说。”
又是书上?这个鬼女看的是什么书?好像什么内容都有。看着香菜颇为笨拙的抱扎着我的伤口,我不得不承认她很有本事——不仅用适当的药止住了我的血,而且绷带也起到了应有的固定作用,虽然绑的有些乱。
“呵呵,厉害呦。”
阿君莫名其妙的飞来一句话,我不明白他在说谁说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笑容看起来十分的恐怖 。
“香菜小姐,这个森林一到黄昏好像就会有很多蜜蜂。”
“这些可是十分危险的千目蜂。”
“危险?”
“嗯,千目蜂是蜜蜂的变种,因为有很多的复眼而得名。其蜂蜜被认为是世界十大珍味之一,可惜因为产量稀少且采集困难,已被国家禁止买卖。千目蜂的尾部倒刺有巨毒,被蛰者最高存活记录为十三秒,可以说是立即毙命。所以我说它危险,不过只要你不招惹它,它是不会主动攻击你的。”香菜很快的背出有关千目蜂的介绍,其流利程度让人不禁怀疑她是不是把百科全书背了下来。
“有剧毒啊~~”阿君一脸坏笑的朝我这边望了过来,看起来象一只盯上了青蛙的毒蛇。
“怎么样都好,你们打算磨蹭到什么时候?”
不理会阿君不正常的眼神——几分钟以后我才知道我犯了多大的错误——我急着想快点回到村子。随着任务的完成,几天来的饥饿与疲劳全部涌现出来,大概只有阿君这种怪物才无动于衷。我现在只想找些吃的再好好的睡上一觉,什么械师方向仪的通通等我醒了再说。可是,另外两个精力过剩者明显不这么想。
那两人一路上走走停停,像极了在散步。香菜还不时拿出本子来写些什么,估计是“观察笔记”之类的东西。而阿君则跟在一旁问这问那,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他对这个森林的生态系统那么有兴趣过?
“安,你头顶树枝上有一千目蜂的巢穴。”
“然后?”我语气不佳的反问。他到底有完没完,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路,而非研究那距我头顶一米有余的树枝上的千目蜂窝。
本人的态度鲜明得罪了阿君,明明理亏的他反而收起笑容,一脸气愤的瞪了过来,好像是我在无理取闹似的。不甘示弱的我当然立刻“看”了回去。在这一来一回的“相望”中,我们竟就此僵持下来,像极了两只较劲的野兽。但这样一来,我和阿君气劲上的差别就出来了,巨大的杀气压得我几乎不能动弹。我立即冷静下来打量四周,准备逃跑路线——再次重申一遍,本人的职业是盗贼,不要指望一个优秀的专业盗贼去和勇者打斗。如果有这种力气,我就会直接去当听起来都比较威风的勇者算了——不过,阿君在发什么疯,他以前可从不·········忽然,香菜那极其诡异的第一印象在我脑海里闪过。我开始寻思,我们是不是还是在不经意间落入了她的圈套。
“哈!”
阿君的叫声打破了僵局,我几乎反射性的向上弹去,但这次我过于优秀的盗贼本能令我吃足了苦头。我竟一头撞上了蜂窝!!黑压压的一大片虫子向我飞了过来。一时之间,我的大脑竟停止了思考,香菜关于这种昆虫的解说满满当当的占领了我的思绪。好在我的身体有时候并不需要大脑的控制(汗,这是优点吗?),我一手拎起阿君,一手抱住香菜,施展出“无影神功”向密林深处窜去。
但等我确信摆脱蜂群的追逐,停下来时,森林已经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事实上,有没有天黑对于有夜视力的我来说没多大区别,可患有“综合性迷失症”的我并不认为现在的环境和刚刚有多大的改变,一样的树木一样的草丛,顶多少了一个碍眼的蜂窝而已。说句老实话,即使我知道路,也没力气走了。该死的香菜竟然比阿君还重,我倒霉的伤口被她压得剧痛起来。
说到香菜,现在因为我的乱跑一气,就算是她大约也找不到路了,而且现在的她——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我对她压跟没有半点的怀疑,她的确是一个久未出过门的大小姐,这一点从她根本无法忍受我的速度就可以看得出来。现在的香菜像极了一只被遗弃的可怜猫咪,本来毫无血色的脸更是青到发紫。她几乎吐光了胃里的所有东西,连刚喂到嘴里的水都全部咳了出来,眼泪更流得满脸都是。
现在这里神采奕奕且体力充沛者的家伙大概只有阿君这个罪魁祸首了。他不仅习惯了我拎着他跑,而且把这当成了心情愉快的兜风。若非看在他正在照顾香菜的份上,我真想立马痛扁他一顿。
ps:偶没觉得它和猎人有什么关系啊!
作者:
一介飘灵
时间:
星海历05年10月16日 11:04
标题:
第四章 阿君的企图+香菜的本领
“咳咳,不,不用了。”稍稍缓过气来的香菜推开了阿君送到她嘴边的水,但她的脸色依然青得吓人:“我,我已经好多了,咳,不过,我们大概后天才能回到村子里了。”
“你还知道怎么回去?”
“当然,咳,这附近就有小河。按水的流向以及深浅,我大致能判断村子的方向与距离。”
“真的?”我一脸感动的望着香菜。对于拿着地图都找不到路的我来说,香菜简直和神一样伟大。
“是真的。所以拜托你们也帮帮忙,生一堆火。还有,生火就用这里的落叶枯枝就好了,请别到处乱跑,迷路了我可不负责。”香菜扶着身边的树木站了起来,一边吩咐我们,一边跌跌撞撞的向矮树丛后的小河走去。
“你怎么知道·····”听着她那宛如吩咐六岁儿童的语调,我不由心中一紧——她好像已经发现了我和阿君的“万年迷路症”。刚想开口询问,却瞥见阿君含有警告意味的眼神,也对,要是她不知道的话我岂非不打自招。于是我赶紧转换话题:“香菜,你想去哪里?”
“你想知道?”香菜又摆出那一脸要笑不笑的表情,令人看得牙痒痒。
“不,香,天黑了比较危险,我们只是想提醒你要小心。”
阿君微笑着插嘴,并且目送着香菜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而他对香菜的称呼已经或多或少解决了我的疑问。
“你想拉香菜入伙。”我用的是肯定句而非是疑问句:“所以你故意设计我撞上蜂窝,制造了这起迷路事件,想看看香菜是不是够本事。”
“有那么明显吗?”阿君眯起他那双漂亮的栗色眼眸,轻笑起来。
“从小姐’到‘香菜小姐’再到‘香’,傻瓜才听不出来。”我火大的回答,心中气的却是我自己,那么轻易的就让阿君掌握了我可能会有的反应,作为一个盗贼来说真是失职。不过,不知阿君发现没有,只要是他认可的家伙,他都会以对方名字的第一个字加以称呼:“喂!你有仔细考虑过吗?万一香菜自己也找不到路,我们以后可会多好大一拖油瓶的。”
“没有万一,香要是那么没用,把她丢掉不就好了?”
听到这样的话,我一时无言以对。比起以后可能遇到的麻烦,搞不好阿君这种“唯我独尊”的个性才是最大的难题。在心里暗自叹息着,我决定不去想这个问题。
虽然对阿君的做法我相当的不以为然,但不能否认他的眼光相当不错,尤其是香菜用不知名的野菜与干巴巴的熏肉“变”出一顿丰盛的大餐来的时候,我几乎感动得要流出眼泪。
“有必要这样吗?你们平时都吃什么啊?”香菜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们狼吞虎咽。
我想地狱里的饿鬼吃相都比我们要来的好看,特别是阿君,完美的外表与恐怖的吃相,这两个极端的对比是很考验人的心脏承受能力的,但即使如此我也不想放弃难得的美味。我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礼貌性的回答香菜:“窝们品四(我们平时)?家山德柔(夹生的肉)少叫德才(烧焦的菜),泥八使嘛(你不吃吗)?”
“不了,看见你们我就没胃口了。”亏香菜还能听懂我的话,她接下来只是无言的看着我们。这一餐大概给香菜留下了十分恐怖的回忆,在这之后的冒险生涯中,香菜在有条件的情况下是绝不和我们做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的,即使不得不在一起,她也绝对坐在离我们最远的地方,目不斜视做不认识状。
大约是吃得太饱了,在愉快的晚餐后(只有你那么认为),我们很早就睡了。香菜不知用什么方法把地面变得即温暖又干燥,连每晚来骚扰的小虫都不见了。闻着空气里甜甜的香味,我甚至觉得根本没必要回香菜的村子,直接把她带走算了,难得有这么好的“管家”。再说,我的直觉告诉我,在香菜村子里决不会有好事发生。正在我迷迷糊糊之际,听见有人轻轻的爬了起来。
“香菜?”我迷迷糊糊叫出声之后,才发现遮掩异常眼睛的魔法额饰不知什么时候掉了下来。我心里一惊,马上欲盖弥彰地捂住自己的眼睛,并暗自祈祷香菜没有发现。
不知道香菜是真的没看见,还是故意装傻,总之她跌跌撞撞地走到火堆旁边蹲了下来。长长的头发顺着她的动作散落在地面上,宛如一把打开来的暗黑色丝绸折扇,同色调的乌色眼眸直直的注视着燃烧着的火堆,焦点却迷迷蒙蒙,好像不知道放在何处。只见她发了一会儿呆后,开始喃喃自语着往火堆里添加着什么。赤色的火焰映在她那白得近乎透明的脸庞上,像极了一个正在施邪恶咒语的可怕女巫。
难道她有梦游症?伤脑筋,这种病听说不能吓的。为了再次确认,我再次唤道:“香菜?”
“嗯,安徳?我吵醒你了?”很好,这话不象是梦游的人能说得出来的,但她爬起来干嘛?不会真的下咒吧!?
“不,不是你吵醒的,本人的职业习惯不会让我睡得太沉。”我干笑着把这个可能性置于脑后,因为香菜的不正常举动把自己吓得还不够吗?结果设计我的竟是阿君这个同伴。看在今天美味的晚餐上,我决定把香菜当成没有常识的任性小姐(还有人比你自己更没常识吗)——后来发现香菜比我一开始想象的更邪恶,不过那是另外一种性质的邪恶了——于是我干脆开口问清楚,省得自己胡思乱想香菜,你在干什么?”
“我?香料烧完了,我加一点儿。啊,安德,你到底是什么职业?”
看,果然是没有常识的大小姐吧,连这么显而易见的事都不知道:“本人可是非常伟大的盗贼哦!对了,你晚上没有香料就睡不着吗?”
香菜在听见我的职业时,细长的眼睛一下子变得圆滚滚的,显然是了为自己能见到我这么专业的盗贼而高兴(可能吗)。但她很快抖动着自己的眉毛把这兴奋之情压下来了,真是,表达出来不是更好?搞不好我会给她一个签名也说不定。可她依然用她那平平的声调回答我:“在火中加特定的香料可以赶跑虫子和野兽,甚至是魔物。这是常识来的,你连这都不知道?”
“当,当然知道·······不过,为了提高警惕。我们,我们一般不用·········”我干巴巴的为自己的“无知”作辩解,然后听见阿君低低的闷笑声。暗自向他翻了一个白眼,我觉得自己蛮无辜,香菜所谓的“常识”,那是什么概念?又有几个人会知道?
好在香菜也无意追问下去,反而去问闷笑出声的阿君了:“阿君,你也醒了?”
“他当然醒了,从一开始就横在那边竖起耳朵偷听。”本人不满的抱怨着,心里面却嫉妒得半死。身为勇者却比我这盗贼更有警觉性,存心不给我面子。
“哪里,我睡得可沉了。现在不过是在说梦话罢了。”
“那大家都别说梦话了,节省些精神,明天好赶路。”香菜又往火中丢了些香料,回到她一开始睡着的地方。
“晚安——”
我再次闭上了双眼,舒服的闻着空气中的甜味,原来这是香料的味道,我还以为是我的幻觉。不过,香菜这次是不是多加了好多?好像比刚刚浓了好几倍,简直令人透不过气来。我仿佛被一个挣也挣不脱的巨大被子闷在里面,无法逃离的坠向死亡一般的梦境深处。
“懒虫!你给我起来!”
今天是和香菜旅行的第三天,也是香菜所说可以回到她村子的日子。难得连续两天毫无顾虑,睡得沉沉的我难得好心的原谅阿君把我踩醒这一事实,可他却得寸进尺地抓起我,一边打我耳光一边贵叫:“懒虫!起来啊!”
“你想打死我吗?”我阻止住阿君的继续摧残,摸了摸自己火热的脸颊,呜雾,一定肿起来了。
“香,香不见了!”
“什么时候不见的。”我慌忙站了起来。火堆后面,香菜睡的地方,果然除了一个阿君给香菜绑头发的绳子以外,更无他物了。
“我起来时就已经········安,这是什么?”阿君的话说到一半,忽然转到我的身后,扯下一件东西来。那东西尽管被我压得皱皱巴巴,但无疑是一张写了字的纸。阿君寒着脸看了两眼,二话没说抡起剑就向我砍了过来。
“为什么打我。”我狼狈的躲闪着那要命的巨剑,一边费劲的去捡那张令阿君暴走的纸条。
“我不揍你揍谁!?连香菜往你身上贴纸条都不知道,你还能干什么?!那家伙可是什么武技灵力都没有的!”
自知理亏的我只得拼命躲闪着阿君的剑,一边打开了那张纸条。果然出自香菜的手笔,文如其人,字写得象鬼画符,内容和她本人一般欠扁。总之,我觉得就此和她分手说不定是一见好事。
作者:
一介飘灵
时间:
星海历05年10月16日 11:06
标题:
第五章 再回库鲁库鲁+香菜的父亲
“亲爱的勇者大人:
小女子先在这里谢过你们的帮忙了。我们村子里的人会永远记住你们,并且供牌位祭奠你们的。所以,看在我们这么感恩戴德的份上,赏金就算了吧!我想你们也不会在乎这两个小钱的。
另外,我对你们的勇气感到无比佩服。这种方向感也敢出来混,实在是太伟大了。为了鼓励你们,我告诉大人们一个有用的情报吧!你们要找得那个械师不在我们村。这附近还有一个同名的库鲁库鲁村,在那个村子的晒谷场,也就是你们第一次看到我我坐的位置,每个村都有的空地,那里有一大堆的废铜烂铁。当你们看到那堆垃圾时,你们就到达目的地了,因为那些是械师大人的‘收藏’。
至于方向仪,你们可以用双头狼的核作为交换。我记得那个核被安德大人偷藏起来了(这也是我在他身上看到的唯一比较像盗贼的地方)。顺带一提,我对这东西的使用效果也很好奇,如果连你们都能只好的话,我一定会鼓动大家赞助械师的发明。
当然,有如天使一般善良纯洁的我不会就此不管你们。我在宿营地旁的大树上画了一个白色箭头。只要按箭头所指方向直线前进就可以到达另一个库鲁库鲁,记住,千万别转弯,什么挡住你们就砍掉什么,务必开一条路出来。这是最快的方法,而且今后这条路也会有相当大的作用,这个地区的人们都会感谢你们的。
PS:你们不用锻炼自己的警惕性,你们另个尤其是阿君大人简直可以和狗头人(低等兽人类,据说是世界上最有警觉的物种)相媲美了,再这样下去一定会神经衰落。为了你们的健康着想,我在篝火里添加了催眠用香料。不过效果不好,第一次明明是人类的份量还偏多,可我一动,你们另个全醒了,以至于我后来不得不添加了能催眠五头‘达尔兽’(现大陆最巨大的魔兽)的份量,我想你们这次一定会做个好梦。
最后,希望阿君的惯例性暴走不会摧毁什么重要的东西。
嫏缳敬上”
······什么敬上?不,现在比是研究那两个字的时候。虽然香菜在信中严重的侮辱我们,口气也极为不敬,但最后一句话提醒了一个我十分讨厌的事——关于阿君的暴走问题。
在巨剑疯狂的乱舞中,我险险的躲了过去,冒着生命危险靠近阿君,然后以必死的决心一把抱住了他。而在那一刻,也许是被我的举动所吓倒,阿君的剑飞了出去,就在我庆幸攻击停止的那一瞬间,我整个人也飞了出去,阿君用一种被侵犯的眼神看着我,并且发出漫天杀气。
我慌忙辨解:“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制止你····喂,你那是什么眼神?·····算了,我们别想这事了。我只想问你,你有没有看见一个白色箭头?”
“什么箭头?”
我微笑了起来,把信递给阿君让他看清楚内容。在营地方圆十米内的树木全变成马上可以当柴烧的小木块的情况下,别说画了箭头的树,就算香菜把整棵树横在那里也无济于事了吧!这种时候我除了笑,还能干嘛?
“怎么办?”
“你问我···我问谁?”阿君几近机械的把信撕毁后,没好气的回答。
******************
这是第几次看见标有“库鲁库鲁”的指示牌了?我真想把它劈了当柴烧。自香菜走后,我们靠丢铜板决定了方向,结果顺利地令人吃惊。我们几乎没有迷路的走到了另外一个库鲁库鲁村并且很顺利的得到了方向仪。可惜好运到此为止,残酷的事实证明了我和阿君是机器也医不好的超级大路痴。当我们带着方向仪第二十五次回到械师家门口时,他终于发怒收回了方向仪,禁止村民给我们带路,并且对我们吼叫:“愿神灵让你们这两个糟蹋我的杰作去死吧!”哼!到底是哪个人说研究“科学”的人都是无神论者的?
“等一下,这个牌子很新,搞不好不是那个库鲁库鲁。”阿君难得的出口安抚我的情绪,或者说在说给自己听?
我苦笑了起来,我又何尝不想相信他的话?但在每次鼓起希望的时候,又是如遇上鬼打墙般回到原地,还不如一开始就别动的好。再说了,原来那块木牌腐朽得有如一绿色海绵,就算换掉了也不稀奇。
“不可能这一带的村子都叫库鲁库鲁吧!”我嘀咕着,任由阿君把我向村子里拖去。
但这次阿君说对了,这里是另一个库鲁库鲁,也是我见过的最正常的一个库鲁库鲁。村里的男人们在村子旁边的田里干活,孩子们在田边村头玩耍,烟囱里冒出阵阵青烟,大概是女人们在煮饭,一片祥和的景象。
我习惯性得向村头空地望去,那里只有几个年轻的女性在收衣物,并没有械师的大堆机器,也没有香菜的书本和头发,一切普通得令人失望。
“我们先找一个地方休息·········”
“啊——是勇者大人——”
晒谷场上的女人们忽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村民们立刻把我们淹没。那令人头痛的没完没了的声音只说明了一件事:
我们回到了原来第一个库鲁库鲁,香菜的那一个。
************
迟来的庆功会在村长家举行。村人们的热情以及丰盛的美食充分说明了丢弃我们和赖掉赏金是香菜小姐的个人行为,尤其是村长拿出他珍藏以久的美味谷酒后,我更加相信他是一个大好人(只要给你酒喝,谁都是好人吧)。虽然他是香菜的叔叔,但有那种侄女决不是他的错。
“真不好意思,本来应该是香丫头带你们回来的······那丫头被我哥哥宠坏了,实在没什么规矩。”
是呀是呀!我心有同感的刚要点头。阿君却先微笑着开口了:“哪里,香小姐是一位很勇敢的女孩,面对红耳狼时一点也不比男人逊色。我一直在想这样一位女英雄是怎么教出来的,原来是有您这样的叔叔啊!”
好一着射箭先射马,哪个人不喜欢戴高帽子,更何况是由阿君这样的美人来戴。村长高兴得嘴都快歪了:“哈哈,香丫头这么有胆量可不是我的功劳,她是像我大哥。”
“怎么会呢?毕竟是血亲,村长的哥哥一定和您一样了不起。”听着一向不爱与人打交道的阿君一嘴的甜言蜜语,我忙灌一杯酒下去止住身体的寒颤。也难怪阿君这样,他对香菜简直是势在必得。自从确定方向仪无用后,他就一直把香菜挂在嘴边,好像这样一来就不会迷路似的。不过我可从来不知道他拍人马屁有那么厉害,一脸真诚得足以是做保人,他不去当政客还真可惜了。
“我哪比得上大哥啊!他年轻的时候是整个大陆都有名的弓箭手,可惜·······”
“可惜什么?!”
一个粗犷的声音打断了村长的话,也让所有人安静了下来。我寻声看去,才发现那人不过是一个矮小的独臂大叔。他细长的四肢瘦小的身段更象是我的同行,不过我确信任何一个盗贼都不会有他那样的眼睛!那是一双坚定锐利如鹰一般的眼睛,一双严厉正直令人不敢直视的眼睛。村民们显然很畏惧这样的眼睛,当他目光往这边扫来时,连阿君都忍不住摸向了背后的巨剑。
“大,大哥?”
村长的叫唤令我明白了他的身份。原来可惜是这样的意思,的确,有着这样一双眼睛的弓箭手却失去了对于他这个职业来说必不可少的手,实在是很伤心的一件事。
那位严肃的弓箭手没有理会他的弟弟,反倒向我们这边走来。他用一种审查性的目光打量了我们许久,终于开口问道:
“你们就是那两位勇者?”
“是的!”阿君正色答道,可惜那张人妖脸实在没多少威严可言。
大叔似乎很满意他的回答,他向阿君,或者说是阿君身后的巨剑点了点头。然后把他那令人如坐针芒的目光转移到了我身上。
作者:
一介飘灵
时间:
星海历05年10月23日 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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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弓+我的职业
老实说,我向来和认真严肃的人八字不和。而香菜的老爸就是这种人。我讨厌他的目光,因为他令我头皮发酥,尽管知道这类人有点像动物,认为逃避他的目光的人全是弱者,但我还是把目光移到了别处。这一次,我发现了我一开始因为他摄人目光而没注意到宝贝——他肩上背得一把短弓。
那真是一把相当精致的好弓,好到我一看见它手就从指尖处开始痒了起来,整个心脏像被十几只猫爪挠着,一双眼睛更像是被最强力的胶水粘在了上面一动也动不了了。我想伸出手去摸一摸那金色的弓背,看看它是否真像沙漠中的细沙那样滚烫;我想亲自擦拭那两颗像是直接长在弓背上的青色猫眼石,听听它们的内部是否真的囚禁着一只凶恶的鬼魂;我想用我的灵魂去感受那宛如拾取月光锻造而成的银色弓铉,尝尝是否真如神殿前的流动的银色圣水一般冰凉沁心。
在那一刻我对眼前这位落泊弓箭手的全部同情化成了灰烬,尽管他把这把弓保护得极好,但这弓在再也无法射出流星飞矢的他的手上,等于是暴殓天物!可是如果我“借”走它的话,那香菜还会和我们同行吗?我开始在这两者之间犹豫了起来。
“你的弓呢?”
那个如同审判一般的声音在我耳边忽然炸开,我茫然地跳里原地两三步后,才惊觉那个大叔好像还在我的面前(废话,他不在你面前,你在垂涎谁的东西啊?)。
“弓,你的弓呢!?”
不满我的反应,他提高了他的声调,好像一位长官在责问一个犯了错误的新兵。我慌慌张张四处张望,从众人的目光中明白了他好像是在和我说话。但是,什么弓啊!那把弓不是在他背上吗?我好像还没下手偷它吧!
我的东张西望显然让他误会了我的意思,他的目光变成了彻底的轻蔑:“哼,一个连自己的武器都不知道到哪去的弓箭手,看来也不是多了不起的人。”
弓,弓箭手?!他说我是弓箭手?他那么可怕的眼睛是摆设吗?谁看了我的相貌,衣着,动作也该知道我是盗贼啊!他怎么会弄错的?他可能见到比我长得更像盗贼的盗贼吗(问题:长什么样子才是盗贼的长相)?他要是误会阿君还有情可原,但他怎么可能弄错我的职业呢?
“等,等一下,大哥,”村长结结巴巴的开口,我在心给他加油:对!赶快纠正他的错误,说明这个大家都看得出来的事实,我是伟大的盗贼而非见了鬼的弓箭手!可村长的发言却让我想埋了他:“你不能用你的标准去衡量别人!再过几年,这个小伙子一定会很出色的!”
“是吗?这种人?”
“大哥······”
听着这两兄弟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起来,我的面部严重抽搐。这个村都是这样的人吗?不管谈论的对象是不是就在眼前,也不管争论的是不是事实,就自己凭空假设?我愤怒的想除开制止,却发现我唯一的盟友——阿君的脸严重扭曲,一副想笑又强烈忍住的样子。恼羞成怒的我恶狠狠地向他瞪去,他接触到我的目光后,不仅没止住笑,反而捂住嘴向桌子下面钻去。
“喂,小子!你拉这张弓给我看看!”
“大哥,你太强人所难了。现在全世界也没几个人可以拉开它吧!”
看样子,争论到了最后阶段:这两人想一我的本事决胜负。我本想就此结束这场闹剧,可当我看见大叔开始笨手笨脚的卸他肩上的弓时,我的语言能力自动罢工了。不会吧!这么简单就可以和这宝贝来个亲密接触了?我的运气终于转好了。
“父亲大人,你不仅不该让他碰你的弓,甚至应该把它藏起来。因为这家伙不是弓箭手,而是个盗贼。”
看来我的运气还是很XXOO,为什么这种关键时刻香菜会钻出来,她到底从哪里爬出来的?!看着香菜那张依然欠扁的脸,我不自觉的磨起牙齿来。
“盗贼?”村长和大叔同时开口,并附上怀疑的眼神。
这简直是对我的侮辱!我忙挺直胸膛,摆出我自认为最潇洒的笑容:“是的,本人的确是一个盗贼,而且是一个超级伟大的盗贼。在这个世界上,绝没有我偷不到的东西!”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像是在漏我的气一般,阿君爬在桌子上狂笑起来。他猖狂的笑声使我的话变成了一个可笑小丑的无聊表演,我恼怒地压住他的脑袋,想就此把他埋掉,他却笑得更大声了。
“香菜今天好漂亮。”
“是呀是呀,头发又是哪个倒霉鬼帮你梳的?”
无视于阿君丢过来的白眼,我吐了吐舌头,谁叫他刚刚那么不给面子的不过香菜今天的确不一样,但也绝非阿君所谓的漂亮,以香菜的脸,说难听一点这辈子都和这类字眼无缘。只能说这丫头很有“气质”,所以说多读一点书还是有用的,不说内涵有多高,只要整洁些,自然有股书香味。
香菜今天心情显然不错,对我的挑衅,她只是笑笑:“头发?父亲大人帮我梳的!很漂亮吧。”
“父,父亲!?”
我和阿君齐刷刷地扭过头去看那个严厉的大叔,真难想象他帮香菜整理头发的样子,而且还是梳这种超复杂的发型。难怪村长说香菜被宠坏了,有谁家女儿在十七,八岁了还要自己老爸给她梳头的?
“对了,两位,你们怎么爬回来的?我还以为这辈子不用见到你们了呢!”
“香丫头,你怎么可以这样和勇者大人讲话!”
在村长的斥责声中,香菜的父亲竟然宠溺得摸了摸香菜的头,好像在表扬她!看了这“温情”的一幕,让我的胃液开始造反。要是以后有人想娶香菜,他一定是世上最辛苦的人。
作者:
一介飘灵
时间:
星海历05年10月23日 19:52
标题:
第七章 香菜的条件+阿君的理由
“我希望香菜和我们一起旅行。”
阿君斩钉截铁地说出了我们的目的。虽然早晚都得说,但这小子不觉得自己说得太早了吗?刚刚好容易再次热闹起来的人群又沉寂下来,每个人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我们,好像我们是两个跑来找死的傻瓜,而香菜老爹的眼神更让我有一只脚踏入坟墓的感觉。
“好啊~~”
香菜的回答十分爽快,爽快得令人害怕。由于她的回答,大厅安静的像夜半的坟地,所有人胆战心惊地看着大叔,等待他接下来的怒火,而我,甚至可以看见他眼中燃起了雄雄的火焰。在这种时候,香菜却笑得一脸诡异,像极了故事里那只骗到乌鸦奶烙的狐狸,心里大概正盘算着如何吃了那只倒霉的乌鸦。而现在唯一搞不清状况的大约只有以为自己目标达成,在一旁傻笑的笨蛋阿君了。
“你同意了,香?”
“嗯,反正和你们在一起挺有趣的,而且你们能再次回来说明你们运气‘很好’。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看吧!狐狸尾巴露出来了。什么条件?这丫头不把我们煎炒油炸加清蒸一遍才不会罢休!我们简直是把自己打包好送上门来让她玩的。
“什么条件?”
原来兴奋得跟一只猛摇尾巴的小狗一样的阿君像被人打了一棍子,沮丧不已。村人们也议论纷纷,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倒是对面那个中年大叔的表情明显缓和了下来,不过我猜他正希望自己女儿的条件最好难于上天摘星,海底捞月吧!
因为我们愚蠢行为心情大好的香菜,脸上都笑出了两个坑——绝对是坑!酒窝那种东西一旦长在了女鬼香菜脸上就不能叫酒窝了——她用一种令我浑身寒毛倒竖的声音对阿君说:“阿君?这条件和你没关系的说。”
和阿君没关系?那就是和我有关系喽?我瞄了瞄四周,决定趁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时先溜出去。我才不想被女鬼当成消磨时间的玩具!
可惜,那只女鬼一点放过我的打算都没有。她一边一脚踩住我新换上的白色披风,一边双手托腮,白痴一样又开始说一些和现在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你们知道吗?我从小就希望自己可以出去旅行,写一本‘游记’的说。可是我运动神经很差,不能练习任何武功,体质又属于不能聚积灵力的那一种,根本不可能成为魔法师;出去连自保都做不到,只好想放弃了这个梦想。呜呜~~多么可悲啊啊~~”
“然后呢?”真是,谁来管管这个疯女人啊!我才可悲啊——我的披风——
“然后,然后人家遇上了你们。看见阿君对付红耳狼的时候,我有了一个念头,”香菜抓紧了自己的拳头,脚上更加用力,我好像听见了我的披风撕裂的声音,可那只女鬼仍然一脸浑然未觉的样子发表自己的演说:“只要有强力的伙伴保护我,我就可以出去旅行,而且伙伴够强的话,还能在比较危险的游戏中玩到最后······”
“所以香是想看看我们的实力吧!这很合理,也很好办——”阿君的巨剑在人家大厅中央砸了一大坑,还有加势破坏的架势。我则趁香菜一个分神,抽出了自己的披风,向外逃窜。我又不是勇者,盗贼的技巧怎么可以随便展示给别人看!
“阿君,我不是说过了吗?没你的事。我看过你的剑,好厉害!我想知道的是——”我的逃跑再次失败。在众目睽睽之下,香菜像女王一般,伸出细长的手臂,用指甲修得很漂亮的食指指向了都已经转移到了门边的我:“安德,我想知道你除了跑得快以及很会躲以外,还有什么本事!”
“你不是说你有一个条件吗?怎么变成考我了?”不理会这丫头瞧不起人的口气,我尤在做困兽之挣。
“嗯。我的条件就是要你去偷一件东西啊!这是盗贼的工作吧!”
“去哪里偷?”我冷静了下来。这村子里实在没什么宝贝可言,当然,她老爸的弓除外。但心知我们弱点的香菜最有可能把我们骗到村外,让我们再次陷入无穷无尽的迷路陷阱之中。
“一般人是问偷什么吧?!不过放心啦,为了不给我的村长叔叔添麻烦,所以偷我家就好!”
“那——偷什么?”最好是那把弓!反正都要和可怕的大叔对上,还不如去偷那个最有价值的,就算以后要还回去,能过一过干瘾也好。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才不会那么好运!但愿不是女孩子的宝贝收藏品之类的东西——不过香菜会不会像一般女孩那么可爱的去收藏正常物品才是最大问题。
“呵呵,你要偷得是——”无视我的胡思乱想,香菜指向我的手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圈,指向了······
***********************
香菜的家在村子的尾端,是一栋只有两间房间的小平房。两个房间,一间是客厅,一间是香菜父亲的房间,而香菜的房间则位于她老爹房间下方的地下室。据村人们说,除了香菜和她父亲外没人知道入口在哪里。换句话说,无论如何我都要经过那个可怕弓箭手的房间,除非我像鼹鼠一样会打洞!
事实上,越了解香菜家的情况就越觉得奇怪。那位大叔一方面过分的宠溺自己的女儿,一方面把她当囚徒对待。听说只要他在村子里,是决不允许香菜出门的。那个男人还曾经为香菜给我们带路的事发了好大的一通火,人们都在为他竟带着香菜出席了我们的庆功宴会而感到奇怪。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哇——”阿君无视于我的满嘴不愿,把正在发泄郁闷的我从树上踢了下去。
“没关系的,那位大叔已经不能拉弓了。一个不能张弓的弓箭手根本没有任何危险。”阿君耐着性子安抚我,手却跃跃欲试的摸向了他被后的巨剑,大有我再不识相就一剑劈下去的驾势。
“这是你们勇者的看法,他会不会射箭和我没关系。作为一个盗贼,成功的偷盗是指在没人发现的情况下,把猎物拿出来。要是等到他都要开弓射我的份上了,我就已经失败了。”对于我们盗贼来说,弓箭手简直是最糟糕的敌人,尤其是有大叔那种眼睛的弓箭手,很容易就让我们在潜入前就形迹败露。而且,不是我说,这次要偷得东西简直是我最不想碰的东西——香菜那只女鬼!
没错,那只女鬼在宴会上真真切切的指向了她自己!这种女人不是没神经就是神经病,竟然当着自己老爸的面要别人来偷自己,这种事是一般女人会做的吗?她不要她的清白,我还要呢!(她只是要你把她偷出来,又没要你和她偷情,有什么清白不清白的?)
“安,真那么困难?要不要我帮忙?”
我百无聊赖的看着阿君的脸,问出了困扰我许久的问题:“······那不重要。阿君,勇者与盗贼的组合并不理想,我们以后一定会再要找一个魔法师。只要那个人不是路痴,我们就不一定需要香菜这个领路者吧!”
阿君楞了一下,有一点僵硬的反问我:“安,你讨厌香?”
“不讨厌。”反正以后要伺候那位大小姐的又不是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带一个累赘罢了。所谓的同伴至少要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吧!”
“······我想要的是她的分析能力。”
“分析能力?”
“香菜看了很多的书吧!一般人就算可以把那么多知识灵活运用,也不知道哪些是真的有用,哪些是没有用处的吧!可是香知道,你没发现吗?香用的方法总是正确的,那么多次不可能是巧合。”
“哦?”从许多情报里找出真实情报的能力?阿君想要这种能力?我试探性的问:“阿君,你在找什么东西吗?”
“···一个很难找的小村子,对别人来说没什么意义···”
“放心好了,我们不是好朋友吗?我一定会达成你的愿望的!”我一把抓住阿君的手。难找!?那不等于发财吗?(说明一下安德的思考回路,他的想法是这样的:难找===隐藏===价值不菲===发财)这么好康的事怎么少得了我?再说了,与其以后找一个厉害又有同样分析能力的狐狸,不如就现在这个女鬼。聪明的家伙都很惹人厌,如果是香菜的话,她计算了我,我至少可以直接揍回去(这个人真是有够@#@$#$#).
"安?"阿君抽回手去,一脸感动的看着我(是吗?),为我们的友谊而感动.
"总而言之,我一偷出那个女鬼,就去空地.你在那边等我,我们马上离开这里.我可不想好容易达成她的条件以后,还要和村子里的人甚至那位可怕的大叔决斗."
"......好,空地."阿君终于再次露出了他的微笑.我最喜欢他这一点----他如果让一个人去办一件事,会绝对的相信对方,而且不会插手过问对方的行事手法.
作者:
一介飘灵
时间:
星海历05年10月23日 19:54
标题:
第八章 安德的计划+成功的典范
香菜八成是故意的!否则为什么偏偏指定是今天。抬头往天空望去,散发着耀眼白光的祝福之月银月正呈满月状态,而被称为“盗贼的伙伴”的魔性之月赤月却只不过是一弯小月牙。(注:这个世界有两轮月亮,一轮洁白如银,象征光明和平富饶;另一轮赤红如血,象征黑暗混乱贫瘠)先不说这种日子的宗教意义,不知为什么,银月一旦呈月盈状态,我就浑身不舒服。
“安,你是妖怪吗?这种日子有什么不舒服的?”阿君不解地陪在我身边,我怀疑这小子压根就不在担心我的身体,只是怕我偷盗失败罢了:“不过月光那么亮···你真的不需要我帮忙。”
“现在的月光根本不是什么威胁吧!”我无精打彩的向外望去,如果银月月圆只是单纯的巧合,那么香菜在几乎全村到齐的宴会上宣布自己条件的行为绝对是故意为之。拜这丫头所赐,今天晚上热闹的像庆典,年青一点的村民都三五成群的待在村里唯一的小路上,像是在等一场戏剧的开幕,一点也不顾虑我这个盗贼的感受。这样子我怎么靠近香菜家啊!要是有什么吸引这群人的注意···我头疼的收回视线,正好瞥见月光照在阿君几近完美得侧脸上,他白皙的肌肤几乎与银色的月光融在了一起。这样的美人竟是个男人,真是暴殓天物。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我对着阿君傻笑起来:“阿君,你放心,现在你只要按约定去空地就好。如果你真的想帮我,就穿祈祷用的白袍好了。”
“······白袍?”
“是的,白袍!那个大叔你可以放心,死脑筋的人是最好偷的!”
阿君莫名其妙的走向空地,一身祭祀时男女皆穿的白袍飘飘欲仙,配合着他那头在月光下略发金光的栗色头发,连我这个亲自检查过他男儿身的人都有一丝心动,更何况那帮对他还有几起企盼的年青人。一下子,道路上碍事的人群一窝蜂的像空地跑去,障碍清除成功,这也算是“物尽其用”吧!
我一边暗笑着想象阿君现在濒临暴走的脸,一边对被人群淹没的他做了个神灵保佑的手势。悠悠然的向香菜家方向闪去。
打开那把对我来说形同虚设的门锁,我悄无声息地进入了香菜家,为了以防万一我还特地使用了绝息之术。但是我仍惊讶于香菜父亲的本事——他的武技决不会比阿君逊色!整个屋子满是他的气息,简直像是魔法师布下的结界。本来因为使用绝息而敏感起来的皮肤在这里连空气的重量都无法承受,再加上原本就变得虚弱的身体,每走一步,都像在腐蚀性气体中前进。而各个角落里,空气中好像有无数的利眼正在监视着我,只要我做错一步就功亏一篑。
但即使这样这个屋子也明显的布满了香菜生活的痕迹,最明显的就是随处可见的书本。它们侵占了屋子的每个能置物的地方,充分说明了香菜那种说好听一点是“不拘小节”,说难听一点是“邋遢肮脏”的个性。从那些显然是整理好了再度翻乱或是在整理得整整齐齐的书本上再度乱扔的书本上,我也明显看出了香菜的可怜老爸的严肃个性与他女儿斗争的痕迹——显然是你整好了我弄乱,你再整好了我再弄乱的循环过程。
这让我很干脆的放弃了寻找香菜房间入口的可能性。先不说这种灰尘味,油墨味的混合气味令现在的我有多难受,连客厅都乱成这样,与香菜房间直接相连的主卧室是什么样子我根本不用想都知道了。
结果还是要用那个计划吗?虽然跟阿君说得信誓旦旦没错,但还是要很高的真功夫的。
正在我犹豫不决之际,在通往主卧室的门口出现了那双令人发寒的恐怖双眼!
**************
在村人们的鼓噪声中,我跳过几间房屋的屋顶,仍然无法摆脱那如影随形的追踪者。我有自信在进入屋子时没惊动任何人,连呼吸都用绝息之术给封住了,那么这位大叔是听得见我衣服的磨擦声了——这是我唯一可能发出的声音,而且我先前还特地换了件磨擦比较小的衣服!我要撤回前言,如果不论力气的话,他不是不比阿君逊色,而是比阿君还要利害!一个武技超过阿君的弓箭手,即使断一只手,也不会影响他在大陆上称王称霸,为什么这样的人甘心躲在这种鬼地方!?
再跳跃了几下,我在他快要追上我的时候使用了“无影神功”,这门除了速度快以外没有其他长处的功夫引起了人们的惊叫,功夫不足的人是真的连我的影子都别想看到,目前也只有阿君识破过我。但武技比阿君高,又拥有比一般人更强五感的前弓箭手呢?我向预定方向闪去,心里充满了挑战高手时特有的刺激感受。
但令我既高兴又失望的是:那位大叔也没有识破我的行踪,他和其他人一样为我的忽然消失而奇怪,然后有些踯躇的站在那里,想去抓住显眼无比的阿君,又担心这是一个陷阱。我倒是十分的迷惑不解,阿君以前倒底是怎么看破我的得意绝技的?香菜老爸明明比他厉害的,这真是太奇怪了。
“香菜——你怎么出来了!”
正在大叔犹豫之际,他赫然发现有人从他屋子里探头张望,那头可媲美冥府幽灵的乱发,不是香菜是谁?一时之间再也顾不上阿君,他急急向女儿那边赶去,想赶在“消失”的我之前把女儿重新藏起。
看着他拖着“香菜”走进屋子,我不由奸笑起来,计划眼看就要成功。可在要把“香菜”塞回她的房间时,动作却慢了下来。不会穿梆了吧!我力求自己冷静下来,一边紧张的思考退路。
“······香儿,拿着这个。”
听到这话,我的心放下了一半。不过,很快的,我的另一半心也放了下来。在粗鲁的把不明物体递给“香菜”后,他移开了床头柜,十分粗暴的把女儿塞入了地下室。就在那一刻,客厅一声轻响。大叔几乎是手忙脚乱的在外面锁上了地下室入口处的木门,我倒在心里松了口气,幸好刚刚没锁。
这里不愧是香菜房间,这里的书多到根本不能称之为书房,而应该称之为纸堆的地步,这里压根没有人能立足的余地。我一把扯下头上那团可怕的头发,好在香菜有如此“明显”的特征,也好在她在家里也不喜欢整理头发,要不然香菜老爹情绪再不稳定,我也不可能假扮她,不过能把那位严肃大叔弄得如此紧张,我果然是天下第一的盗贼啊!
我打量四周后,走向一堆书本下面“好像”是香菜的人型物。这个丫头不知是太过放心她老爸的能力,还是太小瞧本人的本事,总之睡得像一头死猪,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做了些预防工作。
“真是麻烦~~”
我在这个乱七八糟的房间里做完一切准备工作时,忍不住小声抱怨,在这么多书本中移动可真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香菜是怎么在这里活动的?那真是一大迷团。这时通往地下室的锁却响了起来,不会吧!我这么小声的话都听得见?他是不是一直趴在门上偷听啊!
在地下室的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我抱着香菜躲在了书本堆中。
所以我说死脑筋的家伙不足为惧吗!其实他只要稍微注意一下,就可以发现我和香菜——我可没法让香菜使用绝息之术消去气息的,但那位大叔的注意力全部被我画得那个疑是转移魔法阵的东西吸引住了,也不想想我有那么大的本事做这种魔法转移吗(汗~~这是值得夸耀的吗)。
趁着他在那堆碍事书本中艰难移动之时,我施展开“无影神功”向外窜去。听到后面那位前弓箭手追来的声音,我很怀疑我和阿君是否能在今天晚上成功离开村子。毕竟今晚有如此明亮的月亮,而且我的身体差不多已经到了极限,我甚至已经觉得自己头重脚轻了。
可当我逃出屋子,转向空地时,我差点一头载在地上。原来聚在阿君身边的人群惊恐的向后退却,阿君则朝着我这边飞过来了。
是的,飞,乘坐在某个不明物体上飞了过来!他柔软的的长发与洁白的衣襟在微风中轻轻飘起,绝美的脸上带着梦幻一般的笑容,尽管背对着月光,栗色的眸子仍然散发着摄人心魂的光芒,恐怕连司管美丽的女神看见现在的他恐怕也要羞愧地遮住自己的容颜。但是,但是阿君他乘坐的那个是什么东西!?那种银色的与月光一色的像龙一样的怪物到底是什么!阿君是从哪里弄出来的!?
但当后面香菜老爸的怒吼声越来越近时,我没有在深究这玩意的来由,而是毫不迟疑的抓住了阿君伸向我的手,让那个怪物带着我们向空中飞去!
作者:
一介飘灵
时间:
星海历05年10月23日 19:55
标题:
第九章 波吉波吉+魔性弓箭
“——君,这里是哪里?”
明亮的月光被树叶层层锁住,周围的草虽然有些刺人,但也多亏它们我只是轻微擦伤而已,最不可思议的是这里的大地似乎有一种魔力,我先前因为那轮可恶的银色月亮流失的体力比往常更快的恢复了回来。
“你问我我问谁?”阿君用他一贯的回答来对付我的问题。
“那我问一个你能回答的。那只怪物,不,是那个大型飞行物···总之,那个东西怎么忽然不见了?”不用暴露在那要命的月光下是很好啦!可没有一个安全的着陆方式吗?从几百米高的地方摔下来,我真心为我还活着这一事实而感到惊讶——我的运气大概全浪费在这种地方了。
“大概是燃料用完了吧。”
“燃料?”奇怪于阿君的古怪回答,我一屁股坐了起来,却发现身上少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我的钱袋呢?”
“钱袋,是这个东西吗?”阿君晃了晃手中那个干干瘪瘪的袋子,那花样不正是我值得纪念的第一千次偷到的钱袋吗?
“钱呢?那可是我的全部财产啊啊!二十三个金币,五个银币,十一个铜币,其中有一个是我第一百次偷盗的纪念金币一枚,值得纪念的当小偷第三周年纪念币···”
“是这些吗?”阿君哭笑不得的向他身旁的地上呶了呶嘴,只见一只似曾相识的白色不明生物正在狼吞虎咽的消灭我宝贵的纪念币!
我马上扑了上去,可惜晚了一步,最后那枚成功盗取第三百个呆瓜勇者纪念银币已经进入了那肥胖生物的嘴里。它竟然还向我示威似的翘了翘它细长的胡子,然后很满足的鼓着它圆滚滚的粉红色肚子睡了过去!
“没关系的,安,最后几枚还可以倒出来的。”阿君象征性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张脸上的表情分明是在幸灾乐祸。
“倒出来?!”某个相似的记忆片段从我脑中一闪而过,我一把拎起阿君的衣领:“这玩意就是你那个叫‘波吉’的没用宠物吧!你要赔偿我的全部损失,宠物的错就是主人的错,它的错就是你的错······”
“安,冷静一点,你都语无伦次了。我也没办法啊!波吉载我们飞了那么久,要是不让它吃点什么,它会饿死的。”
“它饿死和我有···载我们飞?!这只肥老鼠就是那只很大的,长长的,刚刚载着我们在天上飞的···!?”
“是呀!”
先看看阿君一脸的信誓旦旦,然后再看看那只怎么看都像是撑死的可恶肥“老鼠”,我的大脑陷入了一片混乱。该不是我照射过多月光所产生的幻想后遗症吧!那个银色的有着细长耳朵与蓬松尾巴,会在飞过地方留下银色光芒的,怎么看都像是在小女孩梦中出现的奇幻生物和这个自我见过以来除了睡只会睡,让人以为是动物钱袋的肥胖“老鼠”是同一生物!?
“它,它是怎么从这样变成那样的?”
“只要喂它吃足够的钱币就可以变身了。以交通费用来说太贵了一点,不过只要它睡着了就不用吃东西了,可以省去一大笔的饲料和照顾它的时间。很有趣的宠物吧!”
“哪里有趣了?用那么花钱的东西还不如用‘无影神功’逃得比较好。”
“哦?是谁一上到波吉背上就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啊?”
“因为,因为我受不了那么亮的月光,再说,我之前已经耗费了太多的力气了,我······对了,香菜呢?”说了半天,我才发现少了那个令我疲于奔命的罪魁祸首。不会在刚才掉下来的时候挂掉了吧?那我不是白忙了吗?
阿君笑着向上指了指,我顺着他的手看了过去,不由得哑然失笑。当初我怕这枝女鬼中途醒过来妨碍我,就用她房间的床单把她给包了起来,现在正因为这样,香菜才没有直接掉到地上。准确的说,是一根颇粗的树枝挂住了绑她的绳索,包得像一个粽子的香菜就吊在那里摇摇晃晃,正如一个巨大的蚕茧。
“你把她绑成那个样子,还牵走了她父亲的宝贝弓箭,不会太过份了一点吗?”
“谁叫那个大叔要把弓放在那么容易拿到的地方的,要是他一直背着···阿君你怎么知道我‘借’了那把弓的?”
“找钱袋时看见的。”
“这样啊!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就没人会告诉香菜不是吗?”
我从怀里掏出那把银弦短弓。在这月光也透不进来的黑色森林里,弓上的两粒猫眼石更是耀眼,仿佛在催促我拉开这张诱人的弓弦。也许真的被它鼓惑了,我站了起来,对准挂住香菜的树枝,拉动了那银色的弓弦。
奇异的,这弓简直是不需要花费力气似的,被我轻而易举的拉开了。但我很快的便觉得不太对劲——双手好像被吸在了弓上:拉弦的手仿佛被冰冻住似的,冷得刺骨;托弓的手仿佛放入了烈火中,马上就会烧化。我刚刚恢复的体力一齐向弓上涌去,暗黑色的气团在弓的周围流转,最后形成了一只暗黑色的长箭。我用尽全身力气挣脱了这把魔弓,黑色长箭却仍然射了出去,并且在那倒霉的树枝上炸了开来。
“香菜!”对了,那家伙还挂在那上面。我挣扎着想冲过去,但虚软的身体却使不上劲来。
“放心好了,她没事。”阿君落在我的身边,怀里正抱着那枚蚕茧:“倒是你,安,没事吧?那弓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那箭自己忽然就出现了·····”
“那是你的寿命哦!换句话说,你的命减短了。”
“香,你醒了?”阿君忙把她放下,帮她解开身上的束缚。
“···喂,你刚刚到底在说什么?”
“这把弓是一把妖弓,它会消耗使用者的寿命。”香菜活动着她的身体,一边对我摆出她那脸要笑不笑的欠扁表情:“刚刚那一箭大概会用去你两个月左右的寿命吧!本来父亲大人想随着他的隐退把这弓给·····呵呵,没想到某个笨蛋还是把它偷了出来,真不愧是盗贼啊!”
“·····”我没理会这个讨厌鬼,心里头十分惋惜,不是为我缩短的寿命,少活两个月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相信我可以活个百把年的(这种没根据的自信从哪来的)。但是要主人寿命才可以使用的弓,我就不能常用了,不过,用个一两次就应该没问题吧!这弓至少可以省掉买箭的钱。
“如果你们有空在这里发呆的话,不如担心一下自己现在的处境如何?”
“不过,香菜你现在是我们同伴了是吧?”阿君的话让我不禁翻了个白眼。都把人家拐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了,还问这种问题,是不是太假了点?
“嗯,我很高兴成为你们的伙伴啦!但你们干嘛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来。”
“这里有和不妥吗?”我不好的预感又冒出来了。”
“没什么不妥的。这里只不过是大陆上有名的迷失森林,进来的人是出了名的有进没出罢了。我真想知道你们是怎么把我带到这个离我家足有几十公里的地方来的?我是不是太小瞧你们的迷路本事了?”
“·····”
一时之间我和阿君都没了说话的力气,我唯一的念头是: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宠物。
作者:
一介飘灵
时间:
星海历05年11月17日 10:00
标题:
第三部 嫉妒的复仇女神们
第一章 奇怪的嗜好+古怪的精灵
“据《大陆原始森林生态研究》一书记载:位于世界第一大陆古雅正北方向的多格拉森林是世界上生态系统最为复杂的森林。根据多名专家学者的研究表示,此森林布满混乱的电磁波,严重影响了森林里一切生物的体内磁场,导致其本能的分辨方向的能力失常,即使是此森林的原住居民也不敢离开自己固定的活动范围。因此被称为“迷失森林”。
不过以上只是针对一般人而言,这个森林对我的同伴没有任何影响,因为那两个人本身就常年处于迷失状态。
其中君·北晴先生(或小姐,此人性别十分可疑)本身身体磁场异常,丝毫没有一般乃至最低等生物所具有的动物归巢本能。在这种具有异常电磁波的环境中反倒有恢复的可能性,我会不抱希望的等待的。
而另外一位安德·普拉斯先生的迷失症状绝对是因为其本人脑容量过小,或者说是脑功能失常造成的,此人只记得偷过某人多少次,偷了什么东西等诸如此类的事,所以当我了解到他不要说自己所在国家,甚至连他居住达十九年之久的城市名称都不知道时,我一点都不惊讶,真的一点都不惊讶——我只是很想剖开其大脑,确定里面装得到底是水还是草罢了。
——以上摘自《香菜旅行记事》”
“嘟啦啦,哗啦啦,啊啦啦啦啊——”
谁可以去制止她?我痛苦的想把自己的脑袋埋到土里去。那首歌的歌词稀奇古怪也就算了,问题是香菜的嗓子能发出我从没听到过的恐怖音色,那种声音真是人类可以发得出来的吗?哪里有环境保护协会,我要告她噪音污染。
嗯?你问我在干什么?当然是在帮香菜“望风”。呃,她现在在洗澡。老实说,在与她相处的不到半个月里,我终于明白创师老头干嘛老是说女人都是有莫名其妙的洁癖的另类生物了。我原来还以为创师老婆,那个一个星期至少要全面清洁屋子一次的老太婆是个特例。可香菜,这只女鬼,她可以忍受自己头发在地上拖来拖去,也可以忍受住在那间满是灰尘与油墨味的房间里,却不能忍受一天不洗澡!而且还坚持要一天两次,和刷牙一样,早一次晚一次。我和阿君根本没有反对的余地:路是她带的,每天傍晚我们都得乖乖的露营在可以洗澡的水源附近。这样下去,老天爷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出得了这个森林。
这本来不是我的工作啊!原来说好了香菜完全由阿君负责的。可上次那家伙“望风”的时候发现一个“可疑分子”,追查的结果是最后把自己搞丢了,还好走得不远——不过也不排除他是故意的可能性,毕竟没人愿意守着这个五音不全的家伙——最后我就变成香菜的“护卫”了。
不过,从这一点来看,香菜是永远无法成为有着不平凡身世的神秘美女了。你听说过哪个喜欢在野外洗澡给未来的英雄们看的公主精灵仙女之类,会去请护卫的?我当然也不可能监守自盗:事实上,我情愿把自己阉了,也不想碰香菜一根手指头。她的存在另我对女性产生了强烈的不信任感,不,不只是女性,我现在压跟不认为这只女鬼和我是同一物种!
当然,我也不认为在这种荒郊野外会有香菜所说的“色狼以及其它品行不良的生物”。
“哇,好棒的身材——”
看吧!不会有···刚刚那个是人类的声音?不会吧?真的有人会脑袋秀斗到来偷窥那只女鬼?我拨开草丛向发声处走去。
那里该死的真有一个或者应该说是一只成年的雄性精灵,他尖尖的耳朵和高挑却很纤细的身材证明了他的身份。但精灵女性不是出了名的漂亮吗?这家伙有必要乱没形象的趴在这里偷看一只长相和女鬼没什么区别的人类,还看到口水直流的份上吗?
研究了这只兴趣古怪的精灵几分钟后,我想起了我的职责,于是抬起脚对准那个变态的屁股,狠狠的一脚揣了过去!
出乎意料的事发生了,我那一脚竟踢空了!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家伙竟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对着我嘻皮笑脸:“喂!大哥。我一看你就是同道中人!大家彼此还是不要互相干涉的好吧!”
“谁跟你同道——老子的品位没这么低!”我反身再次向他踢去,同时看清了这只精灵的相貌。不愧是大陆上最俊美的种族!不同于阿君那种带有娘娘腔味道的漂亮,这家伙是一种非常吸引女人的俊秀,以一个精灵那过于纤细的身材来说,他显得十分难能可贵的有男人味。但也绝对是包括我在内的所有男人最讨厌的类型——明显的雄性荷尔蒙过剩的类型——因此我下脚也格外的狠。
令我惊讶的是,他竟然又躲开了!以我的速度根本是不可能的!我第三次起脚踢去,我就不信以我的速度会踹不着这小子。可他仍然笑嘻嘻的躲开了,还比了比香菜那边:“喂,别打搅到那位漂亮姐姐了。难得人家唱歌唱到那么好听的说,”
(背景音乐:“咕啦啦啦嘟啊——”)
听着香菜那跟就要被掐死的猫的叫声好不了多少的“歌声”,我开始质疑这只精灵的耳朵是否出了问题。精灵,尤其是地表精灵一族对音乐不是有很深的造诣吗?就算欣赏水平在不同,也不至于以为那种东西好听吧!那种声音说它是“歌声”都是对音乐的一种侮辱啊!
就在我发呆之际,一个清脆的女音远远传来:“有女孩子的尖叫声哎!”
是吧!别人也认为这是尖叫吧!我用很怀疑的看向那个有严重听觉障碍的精灵,他却不知什么时候靠了过来:“兄弟,这里就交给你了。”
交给我什么?看着他十分灵巧的在树枝间穿行,我忽然想起是不是应该告诉他:我们的营地在那个方向,他要是那么没头没脑的窜过去,非让阿君把他剁成肉泥不可。他的身手很敏捷,要是就这么死了有点可惜。
可我没有的阻止机会了。一把长剑向我劈了过来,我刚闪到我认为安全的位置,几把剑却同时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我被一群有着蜂蜜色皮肤的精灵抓住了!他们不是对人类很友善的种族吗?这里的精灵到底是怎么回事?
“出了什么事?”香菜终于停止了白痴的歌唱,过来一探究竟。我却更希望她赶快去找阿君,那样子还更有胜算,至少不会两个人都被抓。
但精灵们对她却出奇的友善,为首的精灵甚至微笑着对她说:“放心,小姐。偷窥你的色狼已经被我们抓住了。”
等等,他们说他们抓住了什么?!
作者:
一介飘灵
时间:
星海历05年11月17日 10:01
标题:
第二章 精灵村落+无耻的色狼
传说中的精灵村落就像世外高人或者得道高僧一样,非要“有缘人”才有资格“瞻仰”,不过将来会成大业的英雄们却几乎有这个荣幸一窥究竟。从这一点上看,我非常有前途:因为我不仅被请进了精灵们的村子,还有幸“参观”了他们的监狱。
和人类那种极不人道的黑暗肮脏的地牢相比,精灵们的牢房真是十分的有诗意。那是由一棵参天古木的气根所形成的天然牢笼,上面还缠绕着开满粉嫩嫩白色小花的蔓藤植物,除了晚上太过于透风有点凉以外,简直是舒适极了。要是这些精灵们不在这只笼子上施该死的加固魔法就更好了,作为一个优秀盗贼的我对于如何开牢房的各种锁可是有非常丰富的经验的,可对于这种单纯的魔法却没有半点办法——我真为我以前没有好好学习而后悔——我因此被白白关了三天。
至于香菜,自在湖边她以非常温柔的口气要求精灵们让她回去穿衣服之后——在当时的确是非常合理而且正常的要求——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了。不过,香菜再走以前也向精灵们说明过我并非变态而是她的护卫,但那些该死的精灵是这样回答她的:
“善良的小姐,我们明白您只是因为您高尚的品格,慈悲的袒护这个色魔。但您有没有想过,因为您一时的心软,会让多少姑娘受到和您同样的侮辱甚至更为严重的······所以,还是把他交给我们吧!我们的女王陛下一定会给他最为公平的判决。”
去他XX的。我来了这里才知道,这里的精灵女王压跟就是一变态!和我关在一起的那个倒霉鬼竟是因为同时收了两个不同精灵的情书被抓起来的,更别说其他人是因为什么三角恋之类被捕了,总之是伟大女王认定的男女非正常交往通通被请来吃牢房了。有这种常年处于生理期与更年期的统治者,我很怀疑我会有出去的时候。再说,以阿君和香菜的性格,他们能不包袱卷卷跑路就已经很谢天谢地了。
所以,当一个拿着长矛的精灵来对我说他们的女王要见我时,我已经做好劫持精灵女王的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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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狭窄的林间小道,一个宛如仙境的精灵小村出现在我的眼前,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精灵居住的地方:空气中满是花香,没有风,到处却飘着美丽的花瓣。新绿色的枝叶间闪着金色的太阳光芒,精灵的房屋象五颜六色的精巧工艺品一般建在粗壮的树干之间,十分自然的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轻盈纤细的精灵们在其间弹唱着甜美的歌曲,唱到兴起的时候,那只美丽的精灵向村边的银光闪闪的湖水飞去,惊起一群——乌鸦。
是的,乌鸦,那黑色的不详的使者,却奇怪的出现在这桃源仙境里。而湖的中央是一间与这如同碧绿翡翠般湖面绝对不配的破旧危房,它能这样摇摇欲坠而不塌掉,本身可以说是一个奇迹。但最令人费解的是那房子的烟囱上还坐着一个正在发呆的女巫——从她黑色的衣服与夸张的黑色帽子来看,的确是女巫没错!
看到这种光景,我还能说什么?只能感叹:不愧是精灵的村落,连这里的女巫都长得这么漂亮!
但,这里真的是“精灵”的村子吗?
怀着这样的疑问,我在这里最巨大的树木上的白色房屋里见到了这个精灵部落的女王陛下。
和我想象的老处女形象不同的是,她是一位有着灵动大眼睛的美丽少女。她和这里所有的精灵少女一样穿着雪白的纱裙,让自己柔顺的金色长发垂在身后,除了头上的水晶花环可以说明她的特殊身份以外,她根本是一个很俏皮淘气的小女孩子。
相对来说,女王身边那个生物就十分恐怖了。同样的白色纱衣她穿着像送丧时穿的麻衣丧服,皮肤更是白得几乎可以窥见里面的血管,暗黑色的头发也是披在后面,可不知为什么狂乱的如同十八层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同色系的双眼简直就是骷髅头上两黑洞。很不幸的,这只恐怖的生物是我的同伴,香菜。
“安德先生,我为我部下的轻率举动感到十分抱歉。”
见到我进来,精灵女王微笑着对我道歉。可她那双藏不住任何情绪的眼眸可不是这么说的,她看我的眼神像极了在遗憾为什么不能把我多关几天。
“没关系的,反正他也被关惯了的。对吧,盗贼先生?”
香菜嘲笑的看着我,我不理她,撇过头环顾四周却没有看见阿君。他不会因为同样理由也被抓起来了吧!我充满恶意的这么想。还是开口问道:“香菜,阿君呢?”
人的想法总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不,更糟。只见香菜像在说一件极小的事情似的,满不在意的回答:“不见了。”
“不见了?”
“嗯。那天我本来想先回去找他来的说,可他的行李还在那里,人却不知道到那里去了。没办法,我只好回来找你了。喂,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换句话说,如果阿君在的话,她打算把我丢在这里不管的喽?我瞪了这个死丫头一眼:“还能怎么办?当然去找他了。我看他八成和那天那个色狼打起来,打到最后迷了路了。”
香菜没来得及说什么,女王倒是先开口了“色·····那天真有色狼?你为什么不抓住他?你不是小香的护卫吗?”
小香?她们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要好了?我恶劣的向她挑了挑眉:“我本来想追上去的,可惜被某位大人的手下给拦住了。不过,那只精灵逃得也真是有够快的。”
“精灵!?你说那个色狼是一只精灵!?”女王一下子变得十分激动:“是不是一只有着月白色皮肤,金发蓝眼,身高1·82,体重76公斤,年龄24岁,有着摸自己耳朵习惯·····”
“我是不知道他有什么习惯啦!但大体特征都没错。”
我的话令这里像炸开锅似的,所有精灵都脸色凝重的讨论起来。不久之后,刚刚在外面看到的女巫也冲进来询问我那个精灵的特征了。
“陛下,有什么不妥吗?”香菜笑盈盈的问道,在我看来像是在盘算有什么便宜可以捡。
然后我们在这里所有女性略带尴尬的解说了解到这里所发生的事的始末,以及那个奇怪精灵所犯的“罪”。
不过,以一个男人的眼光来看,那个叫做路穆的精灵简直是另人羡慕的。据说,他是一个流浪精灵弓箭手,从他的身手上来看,他的确是。不过作为一个精灵来说流浪是十分罕见的,大部分精灵都是群体生活的。因此这里的女王接受了这个“可怜的”精灵,还爱上了他。
“谁知道他是那么没节操!他至少向半个村子的女性许下过承诺,和全村三分之二的成年女性精灵发生了关系,甚至把魔爪伸向本来和我们誓不两立的女巫姐姐们。他比人类还要背信弃义!呜——”(以上是女王充满泪水的控诉)
后来事情被拆穿后,路穆一跑了之,发现他谁都不想娶的女人们被彻底惹恼了!女王颁布了新的《男女正常交往与婚姻管理条例》,然后把怒火牵到了其他精灵,尤其是男性的身上,我之所以回无辜的被关三天也是因为这样——据说,路穆那只色狼就是在湖边遇上女王的,我怀疑他当时八成在干我见到他时干的事——然后,还下令全面追捕在逃的路穆。生气的女人们最后联合了起来,有着几百年恩怨的女巫和精灵们达成和解协议,甚至以姐妹相称了,强迫的扭曲了空间,使这一带形成了一个封闭空间——所以,女巫的住宅出现在了精灵的地盘——以防路穆逃出去。
总之,拜路穆那个混蛋所赐,这里所有女性都像是少了供品的复仇女神,恨不得惩罚所有有不忠花心行为的家伙,扒掉他们的皮,生吃他们的肉,拿他们的骨头做乐器来敲。
不过,我们这些局外人恐怕也会受到不小的牵连——因为空间封闭,即使找到阿君,我们也不能离开这里,除非能先抓住那个吃了不擦嘴的家伙!
“安德,你怎么看?”香菜不怀好意的问沉思中的我。
“厉害是厉害,尾巴收得太不干净了。”
说完这话我才发现不妥,可当我捂上嘴的时候已经晚了。大厅里静得连根针掉下来都听得见,女人们的目光像是打算把我撕碎,而可恶的香菜却在一旁窃笑不止。
作者:
一介飘灵
时间:
星海历05年11月17日 10:01
标题:
第三章 掉下来的女巫+密室的入口
好无聊啊啊——
我躺在开满矢车菊的山丘上,望着透明蓝水晶一般的天空。尽管觉得无聊,却连一根小指头都不愿意动。可以这么悠闲,还真得感谢香菜。
那天在女王房屋的大厅里,郑重声明不想给“忙着追捕无耻色情狂的大家再添麻烦”的香菜,反复强调了我们失踪的同伴是“一位长着雪白肌肤,纤细腰肢,令人见过就决不会忘记的大美人”,“像这样的美人即使真的出了什么事,也只能怪他自己运气不好”。
随着女王脸色越快越难看,我本来打算把香菜“忘记”的另外两条重要特征——男性,一直背着一把两米宽四寸的石头巨剑——补充上去,却被香菜“无意”中重重踩了一脚。于是倒霉的精灵士兵们接下了本该属于我们的寻找阿君的任务,还务必“在他未惨遭毒手之前”找到阿君。当时看着搂着女王脖子连声道谢的香菜,我深刻认识到这里最无耻的家伙倒底是谁。
空下来的我只好在村落周围瞎转——香菜严格禁止我离开这一带,她说不想在添一名失踪人口——结果,我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明明村子附近就有这么一处空着的小山丘,精灵女王却要求女巫们在空间扭曲后,把她们的屋子转移到村子里的湖上。
即使在我们人类的住处,保持水源的清洁也是很重要的事,就别说天生喜欢干净的精灵们了,更何况住地的湖水对他们还有另一层意义。精灵死后是没有尸体的,因此住地水源就成了他们最后的归依,死去的精灵们便是在那里化成了一串七彩的光珠,绽放出生命中最后的光辉。因此在精灵的传说中,居住地的水有净化灵魂的作用。
但他们现在情愿把可以说是神圣的湖区让给女巫,也不愿意把这块没有任何作用的小山丘借出去,只能说这里有更重要的意义了。那么是什么呢?凭着我优秀的盗贼的思考回路,本人得出了唯一的结论:这底下有埋藏着什么宝贝!虽然精灵没有龙和矮人族那种优良的收集金银财宝的习惯,但什么神器,魔法书的还是应该有的。要是找到了,就算用不了,拿去卖掉······(这种人竟然还敢指责同伴行为无耻?)
可惜,白日梦好做,实际上行动起来就难了。我搜遍了这个山丘,也没有找到疑是密室入口的地方,甚至连这底下藏宝贝的可能性都推翻了——那么疏松的土质,下面要真有修密室什么的,非塌方不可。
一无所获的我只好在这里发呆了。
不过也好,反正我本来就没有打算来这里偷东西的。在这里看看天——天?那个黑色的小圆点是什么?啊,越来越大,不,越来越近——
在那个不明物体砸到我脸上之前,我急忙坐了起来。然后我躺的地方一声巨响,不明物体在我刚才躺得地方砸了一个不小的坑!正在我存庆幸之时,另一个东西不偏不倚的砸在了我头上,把本人砸的晕头转向。我捡起那个凶手一看,竟然是一把扫帚,一把断掉的扫帚。那么,先掉下来的是一个女巫了?摸摸头上的大包,我决定要她陪我医疗费加精神损伤费!
一只小手先一步抓住了我的衣角,我低头一看,才发现那个闯祸的女巫顶多五岁。怎么会有那么小的巫婆?敲诈小孩子会不会有点不人道?我看着小女巫圆得连下巴都没有的脸盘算。不过,这个小鬼压根就没给我这个机会!当她看见我手里那把断成两节的扫帚时,几乎占了脏兮兮的小脸一半的眼睛里,开始迅速聚集泪水,然后发出了令我胆战心惊的巨大声音:
“哇呜——扫扫——偶地扫扫——哇呜呜——”
难怪有人把声音当做能源的一种,这么恐怖的音量是从哪里发出来的?我转身想溜,却发现衣角被牢牢抓住,我只好蹲下来,耐着性子安慰她:“乖,别哭了,好孩子不哭,要不,我给你糖吃?”
果然,贿赂是不管对哪个年龄的人都有用的。哭声越来越小,小鬼鼓着哭得红红的双眼看着我在自己身上东摸西找,终于找到一块差不多快化掉的糖时——基本上一个大男人兜里能找出糖来已经相当不错了,又不是一天到晚吃零食的小女生——那个不知足的小鬼的眼中再次聚集水量,打算再来一次倾盆大雨了。
这时,一只手从我身后伸了出来,把一块水果糖塞进了小丫头嘴里。势利的小鬼马上破涕为笑,含糊不清的道谢:“谢谢,写写(姐姐?)。”
我回头一看,这位“写写”竟然是香菜。因为阿君的失踪,导致她头发的无人料理,这只女鬼又恢复了初见面时的样子——和一大堆草根树皮一起在地上拖啊拖,我发现,以前拿她和女巫做比较,简直是对女巫的一种侮辱。
香菜显然没空理我,她现在可以说是两眼放光的摸着那个小麻烦的脸:“好可爱——不,好可怜,没摔坏吧!”
“没,偶习惯了。”这种事能习惯吗?难不成她每天摔一次?小女巫像是想起了什么,脸又开始晴转多云:“偶地扫扫——”
“扫扫?”香菜看了眼我手中的扫把,抢了过去:“安德,你没事在这里欺负小女孩吗?”
“是它自己掉下来,砸在我脑袋上砸断的!我还没向她要医药费·····”
“你的头就不能长软一点?”香菜不可礼遇的说,然后以一脸我从没见过的友善笑容对着那个小鬼:“我们去找另外那个女巫姐姐好不好?她也许可以修好你的扫帚。”
“好~~”
快走快走,省得我看着头疼。那女鬼却在山丘下停了下来:
“安德,你到底在这里干什么?”
“没有啊——”总不能真告诉她:我在看有什么东西可以偷吧!
“·····是吗?我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吧?”香菜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这里不仅禁止女巫的屋子转移到这里,而且还禁止精灵自己在这里修建任何建筑物哟~~”
“为什么?”
“呵呵——因为精灵的房屋一般回施加固魔法,防水结界之类的魔法,或多或少会对空间有影响。而空间扭曲就更不用说了,等于是破坏空间的说。我说得够白了吧?你要找什么,决不可能在地下,而是——”
香菜笑着在空气中画了个大圈。
我在这一刻终于明白阿君为什么非要她的加入,如果要找什么,根据香菜的知识与分析能力的确会省事好多,但她为什么知道我打算干什么?我有表现的那么明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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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香菜的推测正确的话,小山丘上的空间大概本身就被扭曲——那里一定存在一个异空间的密室。那精灵们的宝物的价值也一定不可估量,要做一个这样的密室所需要的魔力决不是一两个精灵可以提供的。如此一来,我也就没有必要待在这里了——异空间的入口可以按构建者的希望出现在小山丘附近任何地方——不过那么重要的密室,入口最有可能在女王的房屋吧!
我再次来到了那个大厅里。
精灵女王的住处并不像人类的王者那样戒备森严,似乎只要在守卫那里登记了名字,所有人都可以轻易的进入这里。但麻烦的是,每隔十来分钟,就会有精灵来核查你现在所在的位置,据说是这里长久的规矩。
凭着那把老将军的剑——那把剑是否真能防御魔法攻击尚且不知,不过在发现那里的魔法元素活跃方面是很好用,因为剑鞘上那些看得我流口水的宝石简直就是勘测器——我很快发现女王房间旁的一个小房间了的一面大镜子的魔法元素过于混乱。
我把手放在镜面上,发现它滚烫的吓人。我仔细查找后,却没有发现机关,一气之下我用力按向镜面,然后听到玻璃碎掉的声音,但镜子并没有像声音所显示的那样碎裂,而是象手伸进水里一样,荡起了波纹!我的手大半进了镜子,有别于一开始镜面对我的反作用力,镜子里产生了一股巨大的吸力,把我向镜子里拖去。
我慌忙用力抽出手臂,却发现伸进去的部分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全部湿透了。
看来应该是这里,但不知道要进去多久,要怎么骗过隔三差五跑来检查的精灵守卫呢?正在这时,外面大厅里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作者:
一介飘灵
时间:
星海历05年11月17日 10:02
标题:
第四章 进入密室+阿君和路穆
看过女巫的聚会吗?而且是在精灵的议事大厅里举行的女巫聚会!?
苍白的魔法火焰卷得两三人那么高,原来明亮的大厅宛如没有星月的夜晚般黑暗,旋转飞舞的粉色花瓣变成了鲜艳的血红色,少女们穿着黑色的服饰围绕在火边,美丽的容颜在白色火光的映照下,妖冶得近乎邪恶。她们像唱歌一样吟唱着最恶毒的诅咒,仿佛成了恶魔的眷属。更令人吃惊的是这些女孩们竟然是平日里轻盈幽雅的精灵们,她们现在倒更像是她们那些舍弃了阳光的地底的亲戚们。
当为首的那个货真价实的女巫把一个人形的木偶丢进火堆里去时,女人开始像疯了一般的舞蹈。我觉得这儿简直成了魔物的巢穴,而这些女人就是恶魔的祭品。
“再美丽的女人一旦沾染上嫉妒与仇恨也会变得丑恶,成为黑暗的奴仆。”精灵女王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的身边,忧伤的看着这疯狂的聚会:“从这一点上看,路穆简直罪该万死。”
“你不阻止她们?”
“不给个发泄口会更糟糕!不要说她们,要是再不抓住路穆的话,我想我都会疯掉。虽然理智告诉我不行,可复仇的念头就像是影子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泪水从女王的脸上滑了下来,我正想安慰这位佳人,她却异常凶猛地拽住了我的衣领:“为什么,我们做错了什么要受到这种折磨!为什么!要是世界上没有男人就好了······”
“ ###$@$ ···”我努力的想发出声音来,却被掐得透不上气来。还不快放开我,我快要被闷死了!
“丽亚陛下,请您冷静一点。”终于有几名精灵士兵跑过来,拉开了那个疯狂的陛下,为首的那一个同为男性的精灵微笑着向我道歉:“对不起,我们陛下的情绪最近有点不稳······”
有点?是严重不稳吧!我刚顺过气来就吼回去:“都这个样子了,你们还没有采取什么措施吗?!你们是不是打算让那些女人把你们杀掉?”
“不会那么严重吧!这种仪式多看几次就习惯了,而且村子里有很多男性精灵的伴偶给抢了,所以积怨本来就很深了。”
我无言的离开了那个精灵。真是!这种事习惯还得了?这些精灵······习惯?啊!我知道怎么进入那个密室很长时间而不被发现了!(这种情况下还不忘偷盗,这个人简直是有够OO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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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我满意的躲在一个巨大花瓶的后面,看着精灵守卫走出了大厅。现在他们即使在这里没看到我,也不会像一开始那样大惊小咋的找我了。
因为前面我一共“失踪”了十几次不止,但每次他们一找我,我就从某个花瓶,柜子后面一脸莫名其妙的走出来,告诉他们我对精灵屋子里的家具很感兴趣,想仔细研究研究。惰性是哪个种族都有的,失踪的次数一多,精灵们干脆把我当成了怪人,不管有没有看到我,也不会懒得找我了——反正我自己会钻出来。
那么现在我“失踪”再久,也不成问题了。
我小心翼翼的钻进了镜子里。感觉非常的奇怪,好像先是有人拼命把你往推了一阵子,又忽然把你往里一拉似的,我一下子没有控制好力道,便毫无准备的掉了进去。身体则像是刚才还站在火上,下一刻被丢进了水里,从水里出来时,却发现自己悬在空中。于是我稀里哗啦乒乒铛铛(?)的摔了下去。
当我忍住疼痛,艰难的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巨大的钟乳石洞里。一般这样的石洞一般很潮湿,不时有水滴落下来,可这里不仅一滴水,没有干燥的厉害,而且连空气都是滚烫的,像在沙漠里一样。
不过周围的景色十分的华丽!黑色的岩石透着亮眼的金色,层层迭迭像巨大的纱幔,地上则是同样的暗金色的细沙,看起来像夜神黑色的宫殿。
在这宫殿的中央,是一中很明显的红色锥状物,鲜艳的颜色像正在燃烧的火焰,上面刻着与洞穴同色调的古怪文字。愈靠近那边便觉得热量愈高,但还在我能忍受的范围之内。
这个就应该是找到密宝的关键,我就算不用想也知道。但该怎么做呢?这个东西很光滑,好像就是由一块原石加工成的,没有任何机关,也没有什么可以插进去的洞,更不可能是在这上面施加任何的力道——我发现这是很不结实的沙石,力气稍大点就会坏掉。唯一不对劲的是靠近顶端的地方有几圈小圆环,不过接口处很完美,没有什么可动手脚的地方。
“不会是要摧毁这玩意吧!”
正在我冥思苦想的时候,身后还真传来了爆破似的巨响。我回过头一看,发现动穴石壁上开了个大洞,而阿君正举着他那把剑站在原本是墙壁的碎石堆上。
“阿君!?你怎么——”
“君,你好厉害~~啊,有人啊~~”
“路穆!”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恶名昭彰的精灵色狼,从阿君的后面走了出来,并且轻佻的将手放在阿君的肩上。
“安?你认得他?”阿君微笑着向我走来,并且不着痕迹的躲开了那双不安份的手。
“精灵们在······”
“我们在湖边曾有一面之缘。”路穆慌忙打断了我的话:“对了,兄弟,这里有楼梯,可以出去了?”
看着那只色狼兴冲冲的跑去察看楼梯,我小声的问阿君:“你有对那家伙说过你是···”
“有人自我介绍时会介绍那种东西吗?要是他搞错了,也是他自己的错。”阿君连眉毛都没有动一根:“我只是请他帮忙带路罢了。”
“哦!”原来又是一个跟我一样的倒霉鬼啊!我对路穆产生了同病相怜的心理,阿君也真是,似乎一点都不在乎用他那张脸去骗人。
“伤脑筋,这上面出不去,看样子得从原路回去。”路穆一脸没趣的走了回来,当他看到被阿君强力打破的那面墙的时候却僵在了那里:“墙·····”
显然精灵们在这里施加了非常利害的恢复魔法,刚才足够一个人通过的大洞已经变成连一只手都过不去的小洞,而且还在加速消失。
“安,这里到底是哪里?!”阿君抡着剑再次砸向那面墙,可惜效果不彰。这墙忽然变得结实无比,阿君的怪力连片石屑都没削下来。
我正在想回答着个问题,但精灵女王的眼泪却出现在我的脑海,我望向路穆,要不要让这家伙就这样出去呢?路穆当然不知道我在盘算什么,他脑子里大概只有像美人表现自己的想法吧!这位花花公子对阿君展示了一个可以令所有人看见他的白森森的牙齿的笑容:“这墙壁被施了魔法,纯物理攻击是不行的,就交给我吧!”
然后,他对另一面墙举起了双手。我这才发现这位据说是弓箭手的精灵手中并没有任何的武器,要是落到香菜老爸手中,绝对少不了一顿训吧!可是,我没弄错的话,这个精灵现在的动作正是举弓的动作。这家伙在开玩笑吗?
路穆的表情却十分的严肃,他坚定的把手中那把虚无之箭对准了对面墙上某个点,闭上了湛蓝的双眼,接着,做了个拉弓的动作。一时之间,绿色的气息从他身体里涌了出来,化成了一把翠色的弓箭,而洞穴里开始流动着清凉的风,最后这些风凝聚成了一股,变成了路穆手中闪着白光的箭只。最后,他猛然睁开了眼睛,眼神如同盯准猎物的猛兽,射出了手中如光一般的飞矢。
那箭轻而易举的插穿了坚硬的墙壁,从那个小洞处龟裂开来,落下的碎片化成了白色的光珠。墙,消失了!
作者:
一介飘灵
时间:
星海历05年11月17日 10:03
标题:
第五章 古代的文字+合理的翻译
夕阳把小山丘染成了柔和的桔黄色,小小的矢车菊在晚风中轻轻摆动,再远一点可以看见那美丽的精灵村落和飞舞着的精灵们。但奇怪的是无论是金色的阳光还是温和的清风都像是被一堵看不见的墙拦住一样,进不到这个暗金色的洞穴里来。外面的景象倒像是那常常出现在沙漠的天空中的海市蜃楼。
这个洞穴密室果真是和小山丘的空间相通啊!这样出去,我做的事绝对会暴露,那要怎么向精灵们解释·····
“呃,我们换一个方向吧!”
提出这个和我心中想法一致的建议的是那号通缉在案的花花公子。他显然没想到自己会绕回精灵村子里来,但他也没有就这样跑去送死的准备,打算在还没被发现之前逃之夭夭。
“为什么?”并不明白状况的阿君挑了挑眉。
“因为······”
色狼精灵还没有说出他编好的理由,我们就看见一阵风刮了进来。是的,看见,因为我和阿君没有感受到任何风,而破坏石壁的精灵弓箭手的金色长发,红色披风以及其他可以被风吹动东西全部向他射开的大洞方向飘去,现在与其说那个是风,不如说是外界对路穆产生了一股巨大的吸力。我们甚至来不及采取任何行动,路穆就被卷了出去,然后墙壁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恢复了原状。这都是在一眨眼间完成的,若非消失了一个人,我会以为刚才的大洞是我们的想象。
“安,香菜呢?”
大约是认为问我也没用,阿君直接询问起另外一个比较可靠的同伴的下落来。我撇撇嘴,跟阿君说明了我们分开后发生的事。同时也根据阿君的描述,了解了阿君的情况。
“结果那个家伙一点利用价值也没有,他说他能带我从一条地道回去,结果却变成了这个样子。”阿君听到我提起路穆时,颇有微词。不过我倒觉得那只色狼把阿君拐到地道里去的动机更值得怀疑。
“如果路穆没说谎的话,我们就不能从我进来的地方出去了。除非能破解这里的机关,这些奇怪的文字应该是关键,可看不懂。”我干巴巴的向阿君说明了我们现在的处境。
“有什么看不懂的?不就是古黑暗帝国的文字吗?”
“你懂?那翻译一下吧!”我惊讶的看向阿君,第一次对阿君的身世产生了兴趣。黑暗帝国是距今200年前的国家,据说我们国家就是在这个国家毁灭的基础上建立的。现在我们国家通用的文字是大陆上人口最多也最为强盛的炎龙族的文字,而原黑暗帝国的文字被视为是魔族的文字,被禁止使用,只有一些老学究会去研究了。而和我一样对书本兴趣缺却的阿君竟然懂,实在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门锁用伟大神灵的光辉打造,
钥匙却得是敌对神灵的武器,
因此工匠被禁止使用任何的祝福。
让湖水流进干红色山脉形成喷发之处,
进入时的致敬必须遵从祭祀之舞的开始,
旋律恰好等于月神一天中出现的次数。
钥匙决不能多门锁却不能不结实,
违反者将要渡过黑色的河流,
看守仙灵继续睡到下个世纪。”
看着阿君被催眠一般写出上面那段文字,我头大无比的询问:“阿君,这段话是什么意思啊!”
“你问我我问谁?”阿君不出所料的说出了他最常拿来对付我的话。
“要是香菜在的话就好了。”我开始想那个女鬼,不知为什么,我就是相信她可以解释这段跟梦话没什么区别的东西。
“问题是她不在。”阿君拖着巨剑直接向楼梯走去:“哪来那么多麻烦,先查看一下那入口吧!实在不能的话就用蛮力好了。”
我乖乖的跟了上去,不过所谓的查看只是说说吧!看阿君握住巨剑的样子,他根本就是决定用蛮力突破了。话说回来,至从路穆射穿了阿君砸不破的墙壁后,他就好像想砸点什么泄狠了。
果然不出所料,来到那面从洞穴里看像彩色玻璃的镜子前,阿君看都没看就伸出了手去,像在确定从哪里下剑。可是,出人意料的是,阿君的手并没有摸到镜面,而是直接穿了过去。
“可以通过吗!”
阿君箱是一点阻力也没有的穿了出去。力气大真好!我在心里感叹着,像进来时一样,费力的压向镜面,经过水的冰冷后,我接触到那股炽热时,本来的阻力再次变成拉力。我也再次摔了出去。
还好这边不是楼梯。我揉着再受重创的脸,站了起来来。
“我们的盗贼先生每次着地的姿势都是变着法子推陈出新啊!”这尖酸刻薄的说话方式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香菜,你怎么在这里?”
“精灵们在小山丘抓到了那枚花心大萝卜。却没人知道他怎么躲开精灵士兵们到那里的。我只好猜他是从那里的异空间出来的。我想路穆在,也许阿君也会在,所以我就过来了。对了,阿君,你还好吧?”
“嗯,很好。”阿君微笑了起来。
“等一下,香菜你怎么知道入口在这里的。”我不记得我有告诉过她,而那把将军的剑有在我手里,她怎么会找过来?
“因为根据异空间构造常识,只有这里比较像——至少我看得书是这样的。”香菜颇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好像在怪我没常识,天才知道她从书上看来的“常识”是什么玩意!不过香菜对另一个问题比较感兴趣:“为什么你们不和路穆一起从山丘出来?还有,路穆出来时那个空间破洞还在不在?”
“很可惜,消失了。”阿君向香菜简单说了洞穴密室里发生的事,最后似真似假的抱怨:“我还以为真像他说得从这里出不来了。”
“因为他是精灵来的吧!只有有人类血统才能从这里通过。”香菜指了指镜子下方一处不起眼的文字,那是和阿君刚才翻译的文字相同的文字。
“你也懂黑暗帝国的文字?”话说出口我才发现这个问题等于白问,跟书虫没什么差别的香菜如果不懂这种文字反倒可能是一件奇怪的事。
“当然,你知道这是什么文字才叫人惊讶!”香菜毫不迟疑的挖苦我:“盗贼先生,你有什么收获吗?”
“这是里面机关上文字的翻译,不过,我们还是看不懂。”阿君把他的翻译交给香菜。
香菜愣了一下才接过纸条,她显然也为阿君懂这种文字而吃惊,但她也和我一样没有把自己的疑问问出来,而是低头去看那段文字了,然后蹦出这样一句话:“阿君,这是诗歌吗?文体不太对。”
“文字不同,能翻译成这样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可是·····”
“香菜,我们想知道怎么找到宝物,而不是这个的文体——”我不耐烦的插嘴。
“好吧!第一句,神灵的光辉,那个机关是什么颜色?”
“红·····”
“那是火神了,第二句的敌对神灵应该是水神,不过水神好像没什么象征意义的武器·····对了,她曾经一怒之下,用水淹了对她不敬的人,当时用的是杯子,嗯,充满水元素的杯子。第三句,禁止祝福——就是禁止利用任何魔法的说了。真是小气的神啊!”
听着香菜以飞快的速度冒出这么一大段话,我急忙喊停:“等一下,我还是听不懂。”
在香菜那种“你是笨蛋”的眼神下,阿君再次充当翻译:“也就是说,你要先去找一个没有施加任何魔法的构成元素含有水元素的杯子。”
“那也太笼统了吧!”我哀叫道。
“你先找到再说吧!我很怀疑这里有没有能解开机关的‘钥匙’的说,首先,为什么在精灵的地盘上做一个只许人类进入的入口就很不合理了。”香菜把纸条塞进衣兜里,然后对着我和阿君笑得一脸诡异:“我们先到精灵广场去吧!那里有好东西看。”
“好东西?”
“我可不可以不去?”
我和阿君本能的同时开口拒绝,香菜却不容拒绝的挽住了我和阿君的手:“不能不去,那么有教育意义的例子怎么能不看呢?”
“那我可以问一下到底是看什么吗?”阿君无奈的问到。
”可以啊!“香菜甜甜的笑了起来:“我们要去看——玩弄女人的男人会有什么下场——呵呵。”
闻言,我和阿君同时打了个寒颤。
作者:
一介飘灵
时间:
星海历05年11月20日 13:12
标题:
第六章 女巫的药+无敌的色狼
这种教育恐怕只要是男人都会敬而不敏,可只有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是女人的香菜却无耻的宣称:这种审判大会会让每一个参加过的男人终生难忘,有利于他们成为一个好丈夫,好父亲,有利于将来的家庭生活。我和阿君却认为,终生难忘是真的,但除了增加对女人的恐惧感以外,大概只会导致结婚比例的下降。
作为旁观者的我们尚且如此,就不难想象那个“前”大情圣的感受了,更何况正在决定他的未来的正是和他有过“缠绵往事”的女人们。那个倒霉的花花公子被他的前任情人们吊在精灵村落那棵高大的“审判之树”上,而且还是如带宰的鸭子一般倒吊在那里。这种姿势的害处是显而易见的,最起码因为脑充血的缘故失去了为自己辩驳的能力——不过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在这种局面下,只要开口说话,都会被充满怨气的女人撕成碎片吧!但最令人发指的是:在路穆脑袋底下,一米不到的地方还点燃了一团火焰!现在与其说这位可怜的花心色狼像是就要被教会处刑烧死的邪教徒,还不如说他像香菜经常做的据称是低热量无脂肪的熏鱼料理。
而香菜根本就是在一旁解说怎么完成她那道得意的拿手好菜:“你们看,就是先要将犯人先活活的用火熏一阵,让他的血液循环加快——这样有利于入味以及保持鲜味,然后放佐料,呃,药物,这会让犯人产生生不如死的感受。为了让味道更容易的进入身体里面,最好是找一把好刀,尽快的切开犯人的身体——纹路尽量切漂亮一点,可以增加人的食欲···不,我怎么说到做菜上了,呵呵···女巫寻仪姐姐拿的那把刀就不错,听说是她巫术研究的最高成果······”
“香菜,我以后不想再吃你那道什么熏鱼料理了。”我有力无气的趴在那里,这种精神折磨比肉体折磨更让人觉得难受——尤其是看到那个叫寻仪的女巫在擦着她那把乌黑的刀子,准备如香菜所说的做什么入味切割的时候。
“香菜,我倒觉得,她们,眼神不太对,好像,被什么控制了一样。”阿君说话的口气相当迟疑。当然,他的迟疑决不是因为对自己判断的不确定,只是单纯的怕激怒我们身边这个正在“指导”我们接受教育的“香菜老师”而已。
“是有点像。毕竟处于嫉妒,仇恨等负面状态的人是最容易被控制的。”奇怪的,香菜并没有加以反对,反而在客观立场上表示赞成。
“那我们······”可不可以离开?我的话没有说出口,因为香菜的那副要笑不笑的表情过分明显,简直就在告诉我们她准备计算我们了。
“不过她们没有被控制,被控制的人大抵目光呆滞——她们的目光却很疯狂——应该说她们的负面情绪被利用了~~”
我和阿君面面相觑,香菜的情绪也异常高昂。但我们现在终于看出来了,她根本不是像她说的那样,在为那些与她姐妹相称的女性们抓住了伤害她们的敌人而高兴,这丫头压根就是在看热闹兼幸灾乐祸。不过香菜以前决不会表现得这么明显。
“是不是有人下了药,加强人感情的药——安,你因为在研究那个机关,没吃晚饭吧?”阿君做出了比较合理的推论,并向我寻求证据。
我正要开口回答,香菜却先一步开口了,表情绝对的兴高采烈:“兵~~~蹦~~~~~答对了。是有一百多种草药的精华之作呢!我很崇拜那位寻仪姐姐~~~~真是好合格的女巫哦~~”
“香菜,你明知道还把那药给吃下去!!”阿君难以置信的看着香菜。
“反正我又没有那么多的负面情绪,而且蛮有趣的说。”这只女鬼满不在乎的嘻嘻笑着,我想她现在的样子和药一点关系都没有,会因为“有趣”去吃那不知所谓的药的家伙,精神状况无论如何也算不上正常。果然,只见她从她那乱七八糟的兜里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不过我因为我吃了药以后,一直很想笑,所以还是从寻仪那里偷拿了解药的说。怎么样,勇者大人?你们打算履行勇者的职责,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吗?”
我现在明白为什么香菜会答应加入我们了。正如她所说过的“有趣”,并非是觉得旅行这件事“有趣”,也非是因为她真的想写什么子虚乌有的“游记”,她的“有趣”是十分单纯的指我和阿君这两个可以给她提供免费娱乐的倒霉鬼。后来的旅行也证明,香菜的生存意义在于把我和阿君卷入一个又一个麻烦之中,而阿君每当提起香菜时,总是用一种一失足成千古恨的语气说话的。
“哟~~哟~~再不快一点决定的话,那位难得的可以破坏空间的优秀弓箭手就要被分尸喽~~”香菜邪恶的挥了挥手。
果然,女巫的刀差不多已经要划上路穆的身体了。如果那把该死的真如香菜所说,是女巫的心血结晶的话,凭里面的毒素,一刀就足够令那不长眼的色狼成为活死人。不过,以阿君的个性来说,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花花公子的生死是一点也不会被他放在心上的吧!更不用说,这个花花公子还在打他的主意。
但我忘记了这枚花心大萝卜同时也是一个十分优秀的弓箭手,而我们的冒险队伍并不完整,因此阿君作出了当时很令我吃惊的决定:“安——你先去把那个笨蛋弄下来——”
吃惊归吃惊,我还是从怀里掏出了那把很久没用过的匕首,对准吊着路穆的绳子抛里出去。我也在同一刻,运起身法,从众人头顶向着路穆那个方向奔了过去。匕首精准的打断了那根绳子,牢牢的插入了树中,我也在路穆就要栽入火堆的同一刻,把他抓住了他。心里倒有点遗憾:慢一步就好了,就可以毁掉那张对所有男性来说是巨大威胁的脸了。
“你想袒护这个恶魔吗!?”
以精灵女王为首的女人鼓噪起来,在我看来,现在的她们更象是恶魔。我用最快速度解开了路穆身上的绳索,我并没有自信独自面对这群已经被嫉妒之神搞得神智不清的可怜虫。
“你们给我——清醒一点——”这时阿君的大喝从人群后面传来,伴随着一阵大风,白色的粉末像一层雾气一般飘了过来,笼罩了所有陷入疯狂状态的女人。吸到药粉的她们软绵绵的跪坐在地上,剧烈的咳嗽起来,从她们嘴里吐出乌色的药水。阿君拿着一把和他等大的扇子走了出来。
“君~~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不得不佩服路穆这只色狼的恢复能力,刚才还半死人差不多的他以一种令我自叹弗如的速度向阿君冲了过去,刚才的教训对他似乎没有任何影响,令人很怀疑他的脸皮构造。只能说,色狼不是普通人能当的,尤其是路穆这种层次的色狼。不过,他好像自动忽略了是我,而非阿君救他这个事实。
“咯啦!”
只听见一声脆响,路穆就痛苦的跪在了阿君的面前。也许是因为同为男人,阿君并没有采取撩阴腿这种传统的对付色狼的方法,而是给了路穆肚子一拳。以阿君的怪力来说,也是相当凶狠的攻击了——听声音,路穆的肋骨大概已经断掉了吧!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哭出来的当然不是路穆,而是那个下药的叫做寻仪的女巫:“本来,本来我,我,我不想这么做的,呜,可是,很难受···想杀了路,却还是好喜欢,好喜欢他——结果,结果实在受不了,想如果只有单纯的恨或者爱一种情绪就,就轻松了,就听了舒的话,吃了药,可,可后来,却,不能自制的给所有,所有人下药了······”
看着这个哭得竭斯底里的女巫,再摸一摸曾被精灵女王掐住的脖子,我严重置疑路穆的品位,是不是只要是女人都可以,他都不挑的吗?
“不,所谓的恨就是同等的爱,我很高兴你如此的爱我。”如此肉麻兮兮的话是从路穆嘴里吐出来的。他意志的坚定程度真的很令人汗颜,这种即使忍住肚子上的巨痛还要泡妞的职业色狼十分令人景仰——真的,我都有点崇拜他了。
“对不起,穆,我刚才还想杀了你。”精灵女王楚楚可怜的来到路穆身边,开始用白魔法治疗路穆被阿君打断的肋骨。那温柔可爱的表情让我很难把她和勒我脖子的女人联系起来。
“我不是说了吗,最深刻的仇恨就最深刻的爱啊!我怎么舍得怪你呢?”随着痛苦的减少,路穆的表情愈加柔和,也愈加真诚得不能再真诚:“再说本来就是我的错啊!丽亚,亲爱的,为了我曾经让你痛苦的罪,你还是杀了我吧!”
我浑身起满鸡皮疙瘩,看着那只色狼情意绵绵的把刀子塞进精灵女王手中。天啊!他以为他莎士O亚笔下的男猪角吗?
“我怎么会杀你?!亲爱的,为了众多姐妹着想,我还是······”精灵女王接过那把刀子,再次展现她的变脸绝技:“阉了你比较好!”
“哇,丽,丽亚——”色狼弓箭手脸色变成了铁青色,要是没了那个命根子,对他来说比死还难受吧!不过,看着那个张牙舞爪的女王,我怀疑药效真的有退吗?路穆看着那把锋利的刀子向下游去,把求救的目光转向了阿君:“君——救我——”
“勇者姐姐,谢谢你解开了我们身上的药,不过接下来,就不劳烦您了——”阿君还没开口,女王就先发话了,眼神里大有“你多管闲事我连你一起砍”的毅然决然。
“那我不多事了,”阿君没有纠正女王的错误,似乎只要路穆的命在,其他怎么样也无所谓。毕竟他要的只是一个厉害的弓箭手,至于是不是太监就不关他的事了。
“君——”
在路穆带哭腔的惨叫声中,阿君渐行渐远。
我也决定不多管闲事,顺手摸走附近桌子上一只充满水元素的杯子,我去研究怎么解那个机关去也。希望这次有所收获,可以弥补我前段时间被波吉吞掉的金钱。
作者:
一介飘灵
时间:
星海历05年11月20日 13:12
标题:
第七章 艰难的选择+所谓的宝物
一个一个试好了。”
“那要试到什么时候?”
我和阿君站在洞穴密室里,看着眼前小山一样的杯子。其实只要是装水的多多少少会有一定量的水元素渗入进去,去除掉“不能施加任何魔法”这一条件,仍然意味着我要偷精灵们大多数的杯子。不过托路穆的福,精灵们几乎全去广场了,我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完成了任务,还成功摸到了女巫屋子里那几个装着可怕液体的杯子——其中有一杯液体竟会咬人。
但在接下来的文字还没破解,香菜又不知上哪里去了的情况下,我们除了对着这堆杯子发呆以外,就没有其他事好干了。
“嘭——”
“痛痛,呜呜——”
我们被突如其来的声音下了一跳,转头一看,竟然是在山丘从天而降的小女巫。她在那里挣扎了几下没爬起来,又开始在她的眼里聚集水花,准备下雨了。
“乖,别哭······”惟恐她的哭声传到外面,把其他人给引过来,我赶紧跑过去把这小麻烦扶了起来,不意外的得到了阿君一个含嘲弄的笑容。我回给阿君一个白眼,尽量挤出一个我认为比较和善的笑容:“小妹妹,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偶,偶好喜欢大镜镜,可系,可系偶想摸摸看地时候,就,就摔了,呜——”
“是吗?”这个小鬼在说什么?她在说的是和我一样的语言吗?
“她好像是说她喜欢那面镜子,可是伸手去摸那面镜子的时候就摔下来了。”阿君把那种莫名其妙的语言翻译成我能听懂的话,还微笑着向小鬼求证:“对吧?小妹妹。”
看着小女巫重重点了点头,我却头大起来,把这小丫头扔出去吧?她搞不好会告诉别人;放在这里不管吗?这小鬼又会碍手碍脚,真不知道怎么处理她才好。小丫头却不管我的烦恼,甩着小胖胳膊,蹬蹬蹬的跑到杯子山前,鼓着那双大眼睛,去拿一个位于最底下的小琉璃杯去了。
“你在干什么?”
我慌忙把她抱开,可小丫头却挥舞着小胖手叫起来:“可系,可系那系偶地杯杯,偶要偶地杯杯啦~~”
“可恶,别乱动——”
“伤脑筋,安德,你又在欺负人家小姑娘了。”香菜像往常一样,不知从哪个角落钻了出来,并且把琉璃杯递给了我手中的小鬼:“那,给,拿好了,别再让别人拿走了。”
“香,你来了?”阿君在一旁悠哉的打招呼道。
“阿君,你不把外面的事解决完吗?刚才寻仪也说过是一个叫‘舒’的人鼓动她吃药的说,恐怕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结束吧!”
“又没人委托我,解决了也对我升级没好处,在勇者工会的档案上也不会有记录。我干嘛要做那么麻烦的事啊!”阿君没有半点属于勇者的正义感,真奇怪他当初为什么没去当赏金猎人,而选了只有这个名声比较好听的职业。
“也罢。不过,你们没有一个杯子一个杯子去试啊!我还以为至少安德已经‘渡过黑色的河流’了呢!”
“你再不来我就打算试······什么黑色的河流?”好像是那首诗的倒数第二句吧?我在脑海里努力搜索并不清晰的记忆。
“黑色——象征着衰败死亡——黑色的河流是指冥河,也就是说如果没按正确方法打开机关的人会死吧?”阿君深思了片刻,询问香菜。
“等一下,阿君,你明知道还叫我一个一个去试?!”我忽然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脖子后面凉凉一大片——有这种同伴,几条命都不够赔。
阿君吐了吐舌头,把头转到另一边装傻。香菜笑眯眯的接过话题:“你死了倒是小事,要是解错了,下一次机会可是要再等一百年——‘看守仙灵继续睡到下个世纪’——那可就太可惜了,这里搞不好是好东西的说。”
“你,你们······”呜呜,遇人不淑啊遇人不淑,我怎么会和这样两个家伙成为同伴呢?
“呵呵,我们来解下面的语句吧!”香菜心情愉快的笑了起来:“接下来,提到钥匙的只有‘钥匙决不能多门锁却不能不结实’了。门锁是指这锥形体吧!沙石做的,‘不能不结实’就是说它务必比钥匙结实。那杯子的材料绝对要比沙石还要不结实,又没有施加魔法,呵呵,那绝对不是普通的用来装水的杯子了···那种东西只能说是工艺品。”
看着香菜那夸张的笑容,再看看那好大——一堆的杯子,我敢肯定这丫头在整我。要不然一开始干嘛不说,等我象呆瓜一样,挨门逐户逛完了才跑出来?我现在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在阿君的帮助下,我从杯子山中挖出了所有那种摆着好看不能用的杯子,然后,找出其中用晶沙(唯一一种比沙石松软,却可以造工艺品的材料)制成的杯子——也就七个。换句话说,我本来只要偷这几个就好了。
“嗯,接下来‘钥匙决不能多’,其实应该指水元素吧!这种不是用来装水的工艺杯里面含有的水元素可以说是纯天然的说,不能大于‘锁’中的火元素,这种,我可看不出来······要不我们去请一个魔法师?”
“不用了。”阿君从我这里要来那把老将军的剑,凑近杯子,刀鞘上的宝石马上因为元素的不同发出了不同的色彩。
“斯达拉之石?!”香菜惊叫起来:“这把剑是无名剑?”
“无名?”
那是什么东西?我和阿君同时看向香菜,等待她下一步解释,香菜却不再开口。我们只好捡出最后两只符合条件的杯子,奇怪的是,从杯子上残留的气味看,这两个杯子竟都来自女巫的屋子。
“在精灵村落里,只有人类可以进的密室,解开的钥匙却在敌对的女巫手上?安德,我看现在只能看你的运气了。”香菜语气凝重的捡起其中一只:“我推荐这个,它几乎是和‘锁’同一年代——三百年前生产的。但,我不知道我的鉴定术是否合格·····不过,最佳方案是放弃,我没打算在这种没意义的地方牺牲你的生命,阿君,你也一样吧?”
“当然。不过,香菜你还是很想知道结果吧!否则,就不会特地选出来了。”阿君难得的嘲弄香菜,并用眼神告诉我,我要是不放弃就是傻瓜。
我不想做傻瓜,但也不想放弃。看着这浅蓝色半透明的杯子,抚摸着它光滑的表面,我迟迟下不定决心。不过,我这个职业本身就纯正相当的风险···我抬头正好看见香菜暗黑色眸子里闪动的光芒,这只女鬼在我们的队伍中是异类的存在。恐怕其他勇者队伍不会有这样一个角色——领路者,这等于说将来在遇到更艰难的选择时,必须按照她决定行动,把命交到她的手上,但她是否真的可以信任,她又是否真的会信任我们——
又是一个考验吗?为什么女人老做这种多余的事,为什么偏偏香菜只有在这种地方像是个女人,我苦笑着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让湖水流进干红色山脉形成喷发之处’,把这杯子倒扣在那个尖端处,”香菜的表情像是松了一口气。现在的我并不知道,就因为这个选择,在遥远的未来,在几乎所有人都怀疑我的时候,香菜非常坚定的站在了我这边。
“然后?”看到杯子安然倒扣在那里,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一次我似乎赌赢了。
“好,‘进入时的致敬必须遵从祭祀之舞的开始’,祭祀之舞是火神的祭祀开始时的舞蹈,那第一步是旋转。‘旋律恰好等于月神一天中出现的次数’,月神是古黑暗帝国的神吧,他们的月神只有一位,天上却有两轮月亮,呵呵,两圈来的。”
“安,把杯子转两圈。”阿君继续着他的翻译工作。
我依言行事,在转的过程中,杯子越来越烫,最后几乎不能拿住。白色的烟开始从杯上冒了出来,当我的手离开它时,它竟然象烈日下的冰一样开始融化。同时,与锥形沙石一般的鲜红色从下面蔓延开来,很快覆盖了洞穴里的暗金色。于是洞穴也开始融化,锥形物却开始膨胀。最后随着一阵爆炸,我们这些身处其中的人没事,洞穴却像玻璃一样化成各种颜色的碎片,锥形体也变成了一座平台,上面放着一个旅行者常用的水袋状的火色小壶,壶上刻着和原来的洞穴同色的暗金色古黑暗帝国文字。
这一切似乎花了很长时间,却又像在一瞬间完成的。我们几乎没能采取任何行动,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变化,甚至没想过保护自己。等我们像从梦中醒过来似的,茫然四顾时,却发现自己站在精灵的广场上,只不过那个放壶的平台现在就在广场中央。
“我知道我错了,原谅我,丽亚~~~”
一个人,不,精灵叫着闪到我后面,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精灵女王向我挥着刀子冲了过来——
“哇——”我慌忙闪过。
“你们从哪里·····”精灵女王愣愣的看着我们,当看到那个壶时,她惊叫起来:“你们怎么打开那个封印?”
“封,封印?”香菜结结巴巴的说,不知道是因为出现的东西不是她想象中的东西,还是因为偷窃当场被抓而感到羞涩。如果是后者,没关系的,我已经凭我多年的经验有了一套应对方案(这是值得骄傲的事吗)。不过,费了我们好半天劲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宝贝呢?
没想到精灵女王开口就打破了我的妄想:“这个壶里据说封印了一个可怕的妖魔,因此才花了好大的劲布下了两层封印,你们怎么把第一层给解开了。”
“那,那宝物呢?”我不死心的嘟囔。
“上次的人类勇者已经拿走了,你以为我们有多少东西给你拿啊!”
晴天霹雳啊啊——这一定不是真的——
“嗯,这壶上的文字的确是这样写的。”阿君毫无道义的雪上加霜。
“舒?”
这个时候,女巫寻仪惊讶的叫了起来。舒?不是那个诱惑寻仪下药的人吗?我们顺着寻仪目光望去,却惊讶的发现,舒竟然是那个几乎被我们遗忘的小女巫!她现在正踮着胖胖的小脚,去取台上的壶。
“别碰那个!”女王尖叫道。
小女巫却置若罔闻,她抱着壶,用一层奇特的魔法结界阻住女王的靠近,笑眯眯的开始念动一长串的咒语,恶毒的咒语因为那清脆童音显得更加邪恶。
只听见“嗤”的一声,壶盖自动打开,一阵紫色烟雾冒了出来。
作者:
一介飘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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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海历05年11月20日 13:14
标题:
第八章 壶中的怪物+路穆的箭
真不知道那壶的容量是多少。只见里面的紫色烟雾不停的冒出来,不多时便笼罩了整个广场,然后慢慢凝聚成人的形状。而这些紫烟竟还不是全部,因为其中很大一部分被持壶的小女巫吸食去了,于是小女巫也开始变化起来。
一般来说,被封印在壶里的妖魔通常有两种:一种是凶恶的大汉,另一种是妖冶的美女。不管你比较喜欢哪一种,今天都可以大饱眼福,因为紫烟形成的是前一种,小巫婆变化的是后一种。
不过我想只要是男人都偏好后一种吧!但我怎么也想象不到那个圆得和球一样的小鬼会变得那么的,呃,性感!只见那圆形的馒头脸变成了小巧的心型脸蛋,一双小胖腿变得笔直修长白腻,最要命的是胸部,象两个小球一样紧紧的束在了已经被撑得破破烂烂的女巫长袍下面,好像只要一动就会蹦出来,而裸露出来雪白肌肤上的火色纹身,更是成功的把人的目光吸引在了那个敏感部位上。唯一没有变化的只有那双大的离谱的红色美眸,水当当的眼瞳里仍是只有孩子才有的天真,但也正是这身体与思维的极端差别,形成了一种致命的诱惑力。
“尤物啊!”
这句最贴切的形容出自最不该开口的人嘴里,那个花花弓箭手说完了才大感不妙。对着一脸温柔的精灵女王,他试图露出憨厚的表情,女王会给他一个娇媚的笑容,然后带领着在场的女性精灵,围殴那只死性不改的花心大萝卜。
因为想到美女的原来样子,我失去兴致,移开目光。环顾四周,发现其他在场的男性的目光几乎不能离开那个小巫婆半厘之外——要知道他们大多数是清心寡欲的精灵啊,看来路穆也并非突变——除了阿君,他低着头,但从脖子到耳朵通红一片,双手抚脸,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从手指间渗出来的是,鼻血!?把柄啊,把柄,真可谓是意外收获!难怪他一般不和女人起冲突,原来是···对了,香菜没发现吧?否则这个把柄就失去意义了。我慌忙向香菜望去,可那只女鬼的反应也不太对头。只见她目光诡异的盯着小女巫,不,舒的胸部,看得比任何男人都出神。我早就知道这丫头不太正常,可没想到她竟有这种嗜好。(现在大家都应该知道这里思想最龌鹾的是谁了吧?!)
相对于大美女,我们好像忘记了什么,对了,是紫色烟雾形成的那堆肌肉。他现在正如一座小山一样浮在半空,下半身则隐藏在烟雾中。因为我得仰头才能看见他的脸,准确的说是鼻孔,所以不太清楚他的表情,不过也真难为他了,长得那么庞大还被人忽略掉,心里一定不太好受。
“嘻嘻,我的仆人啊!帮我杀了这群虫子!”
如枕边绵语一般的声音从美人香唇里吐了出来,可惜内容不太好听。只见紫色巨人大喝一声,举起拳头就像我们砸了过来。
“叮——呯——”
类似金石相撞的巨大声音在我们身边重重响起,震得人耳朵嗡嗡做响。寻声望去时,阿君的石头巨剑已经成了粉末,但令人心惊的是,阿君不仅震开了有他几个人大的拳头,还让小山一般的巨人向后一个踉跄。那家伙的怪力到底到了什么程度?如果我拿刚才那个“把柄”威胁他的话,会不会就此被杀?(这个人···怎么会想让他当主角的)我不禁暗自盘算起来。
“阿君,剑!别和他硬拼!”
香菜把那把老将军的剑抛给了阿君,并多余的吩咐。阿君开始在在巨人的双拳间跳跃,虽然时不时可以给巨人划上一剑,但对于烟雾形成的妖魔不能起任何作用,反而在巨人的两只拳头的攻击下,移动倍感吃力。
“呜呜——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带舒来这里的,我不知道舒会变成这个样子。”女巫寻仪又开始哭了起来,让我怀疑这群女巫是不是身体里多余水份过多,一个两个都是这样。而舒那个小巫婆倒是悠然的很,大概确信巨人会赢,竟在那里修指甲!
“也许是被什么控制了,宝贝,这绝不是你的错。”像是忘记了刚刚还被殴打,那只色狼很无耻的把寻仪拥进怀里,与其说是安慰,不如说是在动手动脚。
不过这次精灵女王没有生气,或者应该说是顾不上生气,她正手忙脚乱的指挥着她的部下:“守备队队长,快点带大家离开这里——弓箭手,准备——攻击——”
随着她的一声令下,一支支带魔法的弓箭,向巨人飞去,可是如同射空了一般,没起到半点作用。
“这种妖魔的死穴在他胸口正中央——虽然不能射死他,但可以让他雾化——不过,需要很大的魔法力,物理攻击是无效的。”香菜说道,显然她又不知在什么书上看过这方面的资料。
“是吗?连这种事你都知道,真是一位充满智慧的女性啊!”那只色狼马上抓住了香菜的双手,注视着香菜的眼睛,一本正经的说道。然后,如愿得到女王的一记拳头。
“我也是弓箭手,我相信我能准确射中那里,但魔法力不太够。”女王皱起了秀丽的眉头:“穆,我记得你的魔箭应该···”
“可我的弓在亲爱的你那里啊!我真羡慕它可以和你朝夕相伴。不过,我的准心一向不太好,而且,那妖物的拳头又一直动来动去的。”路穆似乎不太想帮忙。
“我,我的诅咒有没有用······我可以施在丽奈的箭上。”寻仪迟疑着问道。
“可是可以。不过因为同是黑暗属性,顶多只能使他处于石化状态几分钟而已······”香菜沉吟着,然后向路穆一笑:“不过,几分钟应该够了,对吧?弓箭手大人?”
“万一他的拳头正好挡住了呢?”路穆由在做垂死挣扎。
“这个你放心。”香菜把头转到我这边:“安,你和阿君一人负责一只拳头,务必让他露出胸部来。”
“别,别开玩笑!我又没阿君那种力气。”我惨叫道。
“我又没叫你跟他打,逃命你不是很有经验吗?快去吧!记住,等女王陛下射出了箭才能回来。”那只女鬼很不负责任的把我往巨人拳头下一推,在后面嚷道:“放心!你如果死了,我会记得每年去给你上香的。”
躲过几记拳头,我成功的把话带到阿君那里,两人依计向两边跃去。这个任务比想象中要来得容易,那巨人因为个子过大,反而形成了许多攻击上的死角,我非常轻松的在他的手掌下跳动,而巨人的脑子里大概也是肌肉,他一点也没有发现我们的计划,愤怒的用拳头分别砸向我和阿君,双手很快被分开,把胸膛暴露了出来。
黑色的利箭向风一样向他飞来,深深的插入他的胸口,那力道很难想象出自精灵女王那纤细的胳膊。看着巨人动作渐渐变慢,终至停止,我和阿君分别跃回原处,正巧看见女王收起宛如展开的翅膀一般红色的长弓。
“风之女神啊,我请求您的祝福!请您让风化成我的长箭,使它有风的速度,风的自由——”
路穆用他悦耳的男中音开始吟唱,身体再次溢出绿色光芒,柔和的包住了他手中那把不起眼的弓箭。那弓立刻变得如同像一块上好的绿宝石加工而成,通体泛着半透明的翠绿色光芒,弓弦则变化得和我那把从香菜老爸那里偷来的魔弓一般耀眼的亮银色。这弓显然有增幅作用,不同于上次在破坏洞穴墙壁时形成的微风,这次刮起了一阵旋风,几只纤细的精灵几乎被卷上了天,而最终形成的利箭更是亮的令人睁不开眼。
现在箭在弦上,准星也瞄准了巨人的死穴!
舒终于发现不对,她开始吐出一开始吸入的紫气,得到滋养的巨人伴随着一声大喝,又活了过来。可是,路穆的箭已离弦,向着巨人飞去。
完了,失败了!看着巨人移动身体,大家都陷入了失望的状态。但那箭却在空中旋转了起来,箭飞过的地方则出现了各种奇怪的幻影,最后稳稳的射进了那巨大妖魔的胸膛。我在松了一口气之余,无意瞥见香菜的表情犹如看见阿君清除红耳狼时的“崇拜”,现在对这女鬼已经有一定认识的我,不由倒退两步,希望不会被这死丫头计算人时牵连到。
妖魔一下子便化成了起始状态的烟雾,舒也像漏了气的充气玩偶一样,缩小回五岁的娃儿。她慌慌张张的举起那只壶,想收回那团紫烟。香菜却举起了她那双白的吓人的手臂,暗黑色的纹龙手镯在她手腕上发出诡异的光芒。紫色烟雾在两件古怪的器物之间徘徊不定,最后终归于无。
小女巫的壶“叮”一声落在了地上,她竟扁着嘴大哭起来,我终于又听到了这小鬼在山丘上发出的那种雷鸣般的恐怖声音。
作者:
一介飘灵
时间:
星海历05年11月20日 13:16
标题:
第九章 女巫的诅咒+一无所获
小女巫的大哭反倒令大家松了一口气,看来这小鬼刚刚恐怕真被什么控制了。看着她鼻涕眼泪流得满脸都是,在场的人心里都有了一种对弱小动物的爱心,不过我想那个跑在最前面的脑子里绝对是邪念。
“小妹妹,别哭了~~给大哥哥抱抱~~乖~~小妹妹,你有没有姐姐啊~~她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芳龄多少喜欢什么~~~没有啊~~~那你妈妈呢~~她一定也是位美人吧~~她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芳龄多少喜欢什么老公还在吗~~~也没有啊~~~真可惜,不,真可怜~~哥哥很喜欢你哎~~长大以后嫁给大哥哥好不好~~来,让哥哥亲一个···哇——”
我正奇怪怎么没人来处理这只没节操兼有恋童癖的大色狼,就看见精灵女王和女巫寻仪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块大石头。两个人合力抬起,对着那只怎么也学不乖的色魔的脑袋狠狠砸了下去。不理会倒在那里的路穆,寻仪拍了拍手上的灰,想去抱还在大哭的舒,却被香菜一把拉住:
“别靠近她······”
“舒只是个普通的孩子,刚才一定是被什么控制了。”
“她绝不可能是·····”
“诅咒···偶要诅咒你们!!”
香菜的话被还带着哭腔的童音所打断。低头一看,小巫婆的眼泪还象自来水一样哗哗流个不停,红红的腮帮鼓得高高,看上去像一只粉红色的小猪,可浑身上下却充满了暗黑色的不祥之气,鲜红色的眼里更是像燃烧着熊熊大火。
“舒?!”寻仪试探着叫道。
“都是你们,都是你们不好。本来偶,本来偶的任务都要完成噜——现,现在回去一定会被打屁屁,呜——”小巫婆哭叫道:“偶要诅咒你们——先诅咒讨厌的精灵弓箭手路穆·达格鲁——诅咒你诅咒你诅咒你——诅咒你变成变成一只只会在花丛里打转的蝴蝶——”
听了舒的话,本来大家都在猜想指示这个不懂事的小巫婆的倒底是谁,并没有把那近乎儿戏的诅咒放在心上,可还在昏迷中的路穆背上竟真的长出一对蝴蝶翅膀来时,所有人都不能再保持镇定了。精灵女王和寻仪试图施展魔法,阿君直接挥剑砍去,但这些攻击都被小女巫身边不知何时布下的结界挡了下来,我们甚至不能靠近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继续着诅咒——
“诅咒你诅咒你诅咒你——诅咒多事的精灵女王丽奈·西箩·安米林和女巫寻仪——诅咒你们变成只会飞来飞去的燕子——”
看着路穆已经变成了一只黑色的蝴碟,看着精灵女王和女巫长出了鸟的嘴巴。我向后一转,准备开溜,但已经来不及了:
“诅咒你诅咒你诅咒你——诅咒碍手碍脚的勇者君·北晴和盗贼安德·普拉斯——诅咒你们变成只会东躲西藏的兔子——”
舒的话音刚落,我就悲惨的发现自己失去了行动的能力,而阿君的头顶上已经长出了一对可笑的兔子耳朵,想必我也一样吧!我几乎想哭出来了。
“诅咒你诅咒你诅咒你——诅咒多嘴的香菜···呜呜,香菜姐姐,你的姓是什么····”
晕~~这种问题不是跟和你要杀的人说“把脖子伸直了,让我砍一刀”一样吗?鬼才会同意呢!原来要知道对方的全名才能实施诅咒啊!香菜真好,可以逃过一劫。不过,香菜好像是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她的姓。真狡猾!
“琅缳。”出人意料的,香菜笑眯眯的回答了这个问题。这,这个女人疯了吗?
“狼环?”小巫婆眨吧眨吧大眼睛,在地上写出那两个字。
“不,是这两个字:琅——缳——,炎龙族传说中是天帝藏书的地方。”香菜很有耐心的解释她那个古怪的姓氏。我抖了抖已经完全变成兔子的身体,决定不去管那个疯女人——倒是我自己,难道一辈子只能这样了吗?!啊啊——
“我知道了,谢谢姐姐!诅咒你诅咒你诅咒你——诅咒多嘴的香菜·琅缳——诅咒你变成只会呱呱叫唤的青蛙——”
完了,全军覆没。我等着女鬼也开始变化,但奇迹发生了——香菜周围仿佛出现了一层防护罩。只听见“咯”一声,诅咒反弹了回去,我们恢复了人型,小巫婆的嘴角反倒流下了腥红色的鲜血。
“骗人——偶地诅咒明明不会失败地——”舒又开始在她眼中酝酿泪水。
“呵呵,书上写得是真的诶。只要不要被念到‘真名’,诅咒都会反回去的说。”香菜扬起一种类似女鬼的尖锐大笑:“不过,我哪里像青蛙啦!亏人家还对你那么亲切的说。”
“不会的,如果名字是假的,偶看得出来的!!”
“呵呵,你以为象我这样的人怎么会有那么俗气的名字,不过不完全是假的啊!只要和本身名字的同音词意义相同,就算是再厉害的巫师也看不出真名来。舒,你知道芫荽吗?”
“沿虽?”
“不,草字头的,芫——荽——就是指香菜哦!我的真实名字正好和这两个字同音,至于具体是哪两个字,呵呵,保——密——”还说我欺负小女孩,现在香菜这种行为才是真正的欺负吧!看!小丫头的嘴巴都快被自己咬破了。
“呜哇——”
终于小鬼再次哭出来了,这次是真正的消失了战意——随着她的哭声,那层麻烦的防护结界终归消失,精灵女王小心翼翼的向小女巫走去。
“请让开!!”
一声大叫阻止了女王的下一步动作。一个乘着扫把的巫婆向子弹一样从天而降,几乎不存在减速的飞行在地面砸了一个大坑,这年头女巫们流行这种降落方式吗?我无聊的想,不过从尘土里爬起来的那一位,却令我眼前一亮!
美人就是美人!就算浅绿色的头发乱得和香菜一样,就算穿得和香菜一样乱七八糟,就算白得和香菜一样不自然,(你和香菜有仇吗?)仍然遮掩不住她那张国色天香的脸蛋,那玫瑰色的嘴唇,那小巧的鼻梁,那双掩藏在大眼镜下的翠绿色瞳眸,简直是神灵的杰作。
“啊,对。对不起,给大家添麻烦了。”
我还没来得及搭讪,美人就匆匆忙忙的鞠了一个躬,一把拎起嚎啕大哭的舒,再次跨坐到扫帚上,像火箭一样直直像天空冲去,迅速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那个,刚刚,是什么?”好半天才有人反应过来,精灵女王有点呆的叫道:“啊,让她们逃了!”
“还是别惹她们的比较好,舒胸口上的纹身好像坠乌国上层高官身上才有的。”香菜语气沉重的说。
“所以你当时盯着她胸口看?啊!干嘛打我?!”
香菜没好气的扬了扬打我的那只拳头:“一看就知道你肯定在胡思乱想。”
“啊!我想起来了。刚刚那个绿头发的是有名的毒巫女贺莲仙紊,听说她配的毒药简直是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寻仪的面色恐怖:“可,为什么,和舒有关系呢?舒只是我捡来的孤儿而已···香,香菜,舒真的是坠乌的···”
“从纹身来看应该是···”
“坠乌国?那是什么?”阿君忽然问道,大家都奇怪的看着他,这小子以前倒底是干什么的?连这种事都不知道。
“···就是我们古雅大陆北边的荒莽之岛。本来那里不是有好多个小国吗?现在被坠乌国的国王统一了。”香菜解释道:“那位陛下非常有才能,曾有预言说他能把‘长久的混乱归于统一’。但预言没有说清楚这个‘混乱’是指荒莽之岛上的,还是指整个世界。也有人说他准备向大陆发起进攻了,毕竟他现在的领土已经是世界上最大的说。”
“不过我们精灵很讨厌他!那个人类手下不是黑暗骑士就是亡灵法师,甚至还和黑暗的卓尔精灵结盟!绝非什么正义之士。”女王咬牙切齿的说,不知道是因为讨厌坠乌国王借用黑暗力量,还是出于对他们讨厌的地底亲戚黑暗精灵的仇恨。
“可,可我们巫师一族并不打算和他为敌···”寻仪轻轻的说,真不明白她这个样子怎么和这里的精灵们敌对了那么多年。
“我们也没有这个打算,除非那些肮脏的卓尔们不自量力的跑到我的地盘上来。”女王用厌恶的口气说:“我现在只想和穆·····穆!他又跑到哪里去了?!啊啊——为什么这里会多一个空间出口——”
难怪我说那个花花公子怎么会这么安静,原来他又再次逃之夭夭了。看着广场上凭空出现的黑洞,再看看呈暴走状态的精灵女王,我们只能哭笑不得。
“真厉害,他刚刚是怎么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撕开那么大一空间黑洞来的。”香菜看着那出口啧啧称奇:“这下子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
“可是······”我赖在那里不想走。难得来一次精灵村落,却什么也没弄到,还白忙一场,怎么说也划不来。
“不能再留久一点吗?”阿君竟也不想走,留恋的看着乱成一团的精灵们。
“···你不会想追查那个小女巫吧!以现在的我们并没有和坠乌抗衡的能力,我们现在连一个完整的队伍也说不上。”
“我对坠乌什么的没兴趣,不过,我希望多几个同伴,本来,想要路穆的,现在他又不见了。但女王和寻仪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样子。”
“我,我们还是快走吧!”我马上向黑洞走去。开什么玩笑,路穆那样的还好说,一样是男人,多少懂一点他的心态。但那个有精神分裂症状的女王和竭斯底里的女巫,不是我说,能躲多远躲多远。阿君竟还要这种同伴?香菜的教训还不够吗?
“比较起来,还是路穆好吧!他可是有划破空间的能力的魔箭手。我猜,要不是一开始他的弓在女王手里,他早就逃掉了吧!”香菜似乎也不想要那两个同伴,因而劝解道:“要是现在女王她们加入了我们,再遇上路穆的时候,他就决不会加入了吧?!”
“···也对,我的运气一向不错。上次也正好碰上安。”阿君对我笑了笑:“好吧!上路——”
随着伙伴们穿过那个出口,我最后望了一眼精灵村落——呜呜,就没有人想到给我这个未来的英雄一点什么吗?什么精灵的财宝?!编那些故事的人,都去死吧——
作者:
一介飘灵
时间:
星海历06年3月6日 11:03
要不是看到桂冠的评奖,我都忘了呢!
那个……这个实在是太长了!我当时没想到云那么能写,于是……
我看我还是给个连接,大家自己去看吧!在第一帖理有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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