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除夕 (for 莱因哈特/希尔德) [打印本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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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feifei    时间: 星海历05年5月29日 19:45     标题: 除夕 (for 莱因哈特/希尔德)

“check！”

随着一声小小的欢呼，银河帝国罗严克拉姆王朝的开国皇帝全神贯注的面容上终于浮现出兴奋的笑意，冰蓝色的眼睛里也荡漾起比天上的星海更加灿烂的光芒。

墙上挂钟中心的电子记时牌所显示的时间是“新帝国历002年/宇宙历800年 12月31日23：29”。

坐在莱因哈特对面的希尔德也笑了，与此同时暗暗松了口气。


在莱因哈特和主要臣僚们共进晚餐之后，希尔德独自留了下来。这并非是出于皇帝的要求，不过自动留下的希尔德也看得出，莱因哈特其实是很欢迎这个决定的。

希尔德已经接受莱因哈特的求婚，而且明天就要向全体臣民公布，但是这一对在政治革新方面思想相当进步的男女在婚姻观念方面却是相当保守的。直到婚礼举行之前为止，他们仍旧打算保持过去的作习方式，这是彼此心照不宣的约定。

只是，今天晚上，希尔德不太放心让莱因哈特一个人渡过。

除旧迎新之际，新帝都费沙到处都洋溢着普天同庆的喜气。然而节日的气氛越是浓烈，也就愈发衬托出皇帝身边的冷清。

过去两年的除夕之夜，希尔德也都在莱因哈特身边，但是那时环绕于周围的还有众多的提督以及无数帝国军的将士。

前年是在刚刚成为占领地的费沙，去年则干脆是在前往海尼森的星海征途上，虽然作战期间无暇举行盛大的庆典，然而身在到处都镶嵌着黑色和银色的军营里，和欢呼的官兵们一同分享着美酒，为了即将到来的战斗而忙碌和兴奋着的莱因哈特在精神上是充实的。

但是，当鲜血换来的和平终于降临，人们得以回到家中，走进酒吧、饭馆、公园、广场去和亲朋好友携手相庆、共渡良宵的时候，一手将历史的脚步带到这里来的那个人，品尝到的却并不是甘醇的美酒。

即使除夕之后还有文臣武将齐济一堂的庆典，也无法改变这个晚上的漫长吧！

当看到莱因哈特面对逐一向他告退的提督们时那和往常一样带着难以言喻的慑人魅力的笑容之中一闪而逝的落寞时，希尔德悄悄走到也在准备去向皇帝告退的父亲身边，告诉他自己预备午夜之后再回家去的打算。

已经先于其他僚友知道了希尔德的人生归宿的玛林道夫伯爵用慈爱的目光看着脸上挂着些许歉意的女儿，笑笑回答：“这样刚好，等会儿我打算出门和朋友喝酒，正担心你一个人在家无聊呢。”

“那么，请玩得开心些！”

父亲其实是不想让她觉得内疚----深深知道着这一点的希尔德没有再说更多的话，只用清亮的眼眸回以感激的目光。

她更知道这不仅是父亲对女儿的疼爱，连带地也是对女儿所选择的那个人的爱护。----虽然，到了明日举行典礼时，他又会严格恪守着人臣之份，绝不轻逾半步，但是此时希尔德从父亲轻拍自己肩膀的手掌中感受到的却是一个长辈对两位年轻晚辈的包容与关爱。

话说回来，这个晚上该怎么打发还真让希尔德有些头痛。无论莱因哈特还是希尔德本人所拥有的全部兴趣差不多都集中在军事政治方面，若是换在平日，希尔德又没有怀孕，他们还可以一起出去骑马，但是今晚却没有这种可能。

最后，希尔德提议来下三次元西洋棋，而这个倡议立即得到了响应。就这样，他们从晚上七点三十分起边下棋边聊天，一直到了现在。

就棋艺而言，两人可谓棋逢对手，旗鼓相当。而和莱因哈特下过棋的部下都知道，就如他在战场上极度鄙夷敌人的懈怠一样，在棋局中也难以容忍对手不尽全力，所以希尔德没有丝毫让棋的念头。两人接连下了四盘，前两盘是莱因哈特取胜，但是其后却被希尔德接连扳回两盘。于是，到顶楼看十一点开始的焰火表演的行程不得不就此搁浅，两人又展开了艰苦的第五局角杀。

此刻，莱因哈特终于再次把胜利握到手中，绽出光彩慑人的笑容，而输棋的那一方非但没有觉得沮丧，反倒有种庆幸之感。

两人不约而同扭头看了一下时间----距离午夜还有三十分钟。

是现在出门去看焰火表演的尾声呢，还是做点别的什么？

从莱因哈特投来的目光中接收到了询问讯号的希尔德灵机一动，建议道：“陛下，宫内省已将臣僚们呈献的贺礼贺表送来了，要不要现在过去看看？”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莱因哈特微笑着说：“不过，一下子也看不完那么多，先叫人把几位元帅和一级上将的拿过来，其余的等明天再说吧！”

微微迟疑了一下，希尔德点点头，走到一旁接通了电话。

十分钟后，两位元帅与六名一级上将的祝福被摆放在了皇帝与未来皇妃的面前。

然而，值班人员退下之后，莱因哈特却出神地盯着面前的三道贺表跟五件礼物发呆，毫无动手拆看之意，只是右手下意识地握住胸前那枚挂坠，来回轻轻地抚弄着。

希尔德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能猜到莱因哈特心里在想什么，或者该说，她能了解莱因哈特的感受。

两年以前，地点同样在费沙，帝国军举行新年军宴的时候，正是罗严克拉姆阵营盛极的时期。虽然失去了吉尔菲艾斯与坎普两位优秀人材，但是罗严塔尔，法伦海特，舒坦梅兹，鲁兹，雷内肯普，乃至格利鲁帕尔兹，克纳普斯坦，贝根格伦都还在。

短短两年时光，宇宙间减少了多少光彩啊！和那时候相比，帝国的领土扩大了将近一倍，但是一路走来直到今天的人却减少了一半。光是过去的这一年，莱因哈特就不仅失去许多重要的战友，也失去他最重要的敌人。而那些逝去了的记忆，又是多么地珍贵而不可再得啊！

希尔德本来的建议是由莱因哈特本人到收藏全部礼品的房间去，就是希望避免熟悉的人引起皇帝的伤感。但是这种情形还是出现了。

不易察觉地蹙了蹙眉尖，她将目光投向桌上的东西。

新岁到来之际由重臣们敬献礼物恭贺新喜是银河帝国的传统，去年新年正值“大亲征”时期，戎马倥偬间无暇顾及这些，而今宇内升平，这一传统又被重拾起来。只是新王朝法令对公务员收受礼品有价值上的严格限定，超出规定者必须依照相关程式登记备案，皇帝虽然处于亿人之上的地位，但是同样也具备公务员的身份，所以也同样受到这项法令的限制。何况新王朝的风气及莱因哈特本人的作风都崇尚俭约，排斥奢华，这早已是人尽皆知的事实，因此，敬献贺礼这一程式在“表达美好祝愿”的形式上的意义已经大大压过了礼物本身的实际意义，人们用一些别致的礼品代替了奇珍异宝，有些人，尤其是身在外地的重臣则改以贺表代替。

三道贺表中的两道应该是远在海尼森的瓦列提督和留守奥丁的梅克林格提督传来的，至于剩下那一道，希尔德不用想也猜得出是出自军务尚书奥贝斯坦元帅。

于是她从五件礼物中先随手取出一样，打开之后，方才看了一眼，就禁不住笑了出来。

“陛下，这是毕典菲尔特提督送给您的。”

希尔德边说边把里面的东西递给好奇地朝她看过来的莱因哈特。

结果，当银河系的霸主看清楚手中的东西时，也和美丽的幕僚总监一样忍俊不禁。不过，他的笑容中也包含了一丝苦笑的意味。

毕典菲尔特那只凭招牌就引起了小小骚动的贺礼是一套光碟，名称叫做《宇宙历八OO年银河帝国的100场古典芭蕾公演》。

几个月前，在来自威斯塔朗特的刺客出现以及莱因哈特向希尔德求婚而没有得到立即的答复之后，他的情绪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因为如果只有莱因哈特一个人独处的话，情绪就会变得非常沉重，所以他便经常在政务结束之后外出，前往鉴赏那他从不曾表现出任何关心、兴趣的戏剧、音乐、电影等等，而被指令陪同的人除了皇帝贴身的工作人员之外，通常还包括一两位提督。

莱因哈特已经不大记得是哪位提督陪同他去观看的古典芭蕾演出了，不过看情形应该是毕典菲尔特吧！金发霸主想象着着橘色头发的猛将跟在自己身后入场时那难得一见的畏缩神情，以及他在表演过程中坐在座位上百无聊赖却又不敢妄的样子，忍不住发出清脆的笑声。

笑过之后心情好了许多的莱因哈特放下光盘，伸手拿起第二只盒子----那是帝国首席一级上将缪拉的礼物。

盒子大小与毕典菲尔特用的那只相仿。“该不会缪拉也送来一套光碟来吧？”莱因哈特心里浮起的这个念头马上便被事实否决了----尽管毕典菲尔特的确曾经建议缪拉也送一套前卫音乐的光碟给皇帝，不过遭到了婉言谢绝。

缪拉赠送的是一盒“星界战棋”，这让莱因哈特不得不慨叹费沙商人的精明----光是迁都之后驻进费沙的帝国军就足以让开发商连本带利一并捞回了。而那些做成微缩战舰模式的精美棋子更是令他大为赞叹，爱不释手。

看过两件礼物之后，希尔德把三道贺表各自读了一遍，听完奥贝斯坦的贺文后莱因哈特随口嘀咕一句“简直和他主持的国葬一样完美”，而后继续拆看礼物的工作。

克斯拉赠送的是一台小型天文望远镜。

艾齐纳哈赠送的是一本声象书----《银河时代的战争电影》。

最后，莱因哈特取出米达麦亚送上的礼物----一只电子台历。

虽然外观看来其貌不扬，莱因哈特还是马上发现了它的特别之处：台历分为上下两栏，上栏显示的是日期，时间，温度，湿度等信息，下栏则滚动显示着历史上的这一天发生过的大事。默认显示的是当天的日期，但也可以手工输入指定日月。而滚动显示的顺序是由近及远，也就是从当代发生的事件开始倒溯回从前。不仅如此，对于距离现在越接近的年代，资料也就越加详尽----或许是为了引起人们对亲身经历过的历史的亲切感和共鸣吧！莱因哈特随手变换着日期，很快注意到就连一些最近才发生的事件也被记录在内了，象是今年前半年中的回廊战役以及后半年中的乌鲁瓦希事件等等。

看了一会儿，莱因哈特和坐在身畔一起观赏着的希尔德都在内心泛动起深深的感慨：这方狭小的液晶屏上仿佛正流淌着时间的河流，将许许多多如在眼前的人和事冲成了历史，而他们本身则正是这些人曾经来过、活过、又以自己的方式死去，以及这些事情曾经真真切切地发生在这个宇宙间的见证人。

莱因哈特一边继续变换着小小台历上的日期，一边问希尔德：

“对了，米达麦亚元帅收养的那个孩子。。。。。。该有七、八个月大了吧？”

“是的，五月二日出生，到后天就正好满八个月了。”

“伯爵小姐记得真清楚啊！五月二日是吗？”

莱因哈特面带微笑地说着，顺手将日期切换到这一天。

片刻之后，希尔德清楚地看到莱因哈特脸上的笑容在刹那之间凝固了。

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莱因哈特无意识用左手抵着秀丽的嘴唇，轻轻啃着无名指而陷入凝思。

“陛下？”

希尔德试探着叫了一声，因为她发现莱因哈特的目光突然变得深邃而迷离，如同正在神游另外一个宇宙似的。

“嗯。。。。。。”

莱因哈特回应着希尔德的呼唤：

“你确定不会记错吗？伯爵小姐？”

“是的，非常确定，绝对不会有错。”

这时希尔德已看清被莱因哈特定格住在液晶栏上的两行小字：

宇宙历七九五年五月二日，“克洛普修特克讨伐军”还师奥丁，“克洛普修特克事件”结束。

“陛下，这是。。。。。。”

“是朕和罗严塔尔初次会面的日子，也就是罗严塔尔为了营救米达麦亚来拜访朕跟吉尔菲艾斯的日子。”

莱因哈特的声音听起来分外深沉。


虽然记不清具体的日期，但他永远不会忘记五年前的初夏，“克洛普修特克讨伐军”回朝之日那个暴风雨的深夜，窗外呼啸划过的电闪雷鸣，小屋的暖炉里舞动的暖色火焰，茶几上白色色泽的咖啡杯，还有----

“我是帝国军少将奥斯卡·冯·罗严塔尔。深夜来打扰，实在抱歉，我想拜见缪杰尔上将。”

早已被莱因哈特列入将会支撑他的未来的羽翼之人名单而深记在心的“金银妖瞳”的提督，就这样毫无预兆地突然来到他和红发挚友的面前。

那个晚上，罗严塔尔离去之后，金发少年冰蓝色的眼眸映照着窗外闪过的雷光，闪耀出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加壮丽的光辉。 他兴奋地告诉最好的朋友：“如果想飞舞上天空，而必须在大地上一跃的话，耶么现在就是那时机了。。。。。。”


对于宿命之说向来不以为然的希尔德在听莱因哈特带着有些朦胧的表情简单讲述完那个晚上的事情之后，也情不自禁产生了瞬间的肃然之感。

对与莱因哈特而言，距离那个婴儿的出生整整五年前的那一天，是“黄金有翼狮子”决心离陆起飞的日子。

而除却这点之外，它又究竟还包含了怎样的意义呢？

耳边响起的莱因哈特的声音暂时打断了希尔德的思索。

“伯爵小姐，那个孩子。。。。。。好像是叫菲利克斯，朕没有记错吧？”

“是的，陛下。”

“朕想。。。。。。找机会见见那孩子。。。。。。”

莱因哈特的语气带着少有的柔和：

“。。。。。。让米达麦亚夫妇带他来参加婚礼，这样安排好吗？。。。。。。”

“当然。。。。。。我非常之愿意。。。。。。”

希尔德轻声回答。


莱因哈特凝视着手中的台历，又一次陷入沉思。

希尔德静静坐在他身边，仿佛可以听到他心里的声音。

标志着宇宙历八OO年正式成为过去的钟声就在这时敲响了。无论是朋友或者敌人，快乐或者悲伤，那些过去一年里逝去的人和事已经永远停留在了历史中。

而新的生命，也将伴随着新的开始。

就算是被称为英雄的人，可以握住的光阴也只能是眼前这一刻。

对于每个活着的人来说，时间的流驶是同样的公平。

直到某一天，他们也变成永远的历史。

然后，变成灿烂星河里的一段传说。。。。。。


后记：

整理年表的时候突然注意到罗严塔尔拜访莱因哈特居然跟菲利克斯的生日是一天，怀疑是田中埋下的一个等待读者自己去发掘的宝，要说巧合也未免太巧了，而这样莱因哈特将来希望菲利克斯和亚力克成为朋友的心愿最初的契机也就有迹可循了。菲利克斯这个人物在上承四个年前人的友谊，下启新帝国的未来方面的作用，也更加清晰可见。特别是如果把它和最后与亚力克的握手及下面这段描写合起来看的话：

“被称为帝国军至宝的勇将在失去他那伟大而敬爱的主君的夜里，有了那种几近于惊喜的经验。这是一件难以想象的事情，然而，米达麦亚终于露出微笑的表情。他觉得是皇帝的心灵已经深植进这个孩子的内心而使他发出了出生之后的第一句话。当然，那只不过是一种错觉，然而，米达麦亚却这样深信着，他把儿子从肩膀上抱下来，抬头看着星空。

“看到了吗？菲利克斯，那些星星……”

那些星星经历过数亿年、数十亿年的生命。早在人类诞生之前就一直闪烁着光辉，在人类灭亡之后，它们仍会继续绽放着光芒吧？人的生命连星星一瞬间的光辉都不及。这是自古以来人们就明白的事情。然而，认识到星星的永远和人世的一瞬的是人，不是星星。

总有一天你也会明白的，明白人类重视瞬间的燃烧甚于冻结的永恒，明白一瞬即灭的流星的轨迹将会深刻于宇宙的深渊和人们的记忆当中。 ”

这篇文章有两条感情的主线，一条是希尔德对莱因哈特的感情和两个人之间的共鸣----那是一种不同于寻常男欢女爱的灵魂的共鸣。另一条是莱因哈特与麾下提督间的感情，是莱因哈特在不断地失去中也不断地认识到珍惜眼前一切的重要的成长。那是从吉尔菲艾斯的死，法伦海特，舒坦梅兹，鲁兹的死，米达麦亚被误传死讯，罗严塔尔的背叛，还杨威利出人意料的离去以及和希尔德的两次小别的种种之中逐渐认清的自己的内心----除了吉尔菲艾斯以外，他还有很多值得珍惜，应该珍惜，而且不想失去的东西，以及值得他在意，应该在意，而且其实在意着的人。

文中提到毕典菲尔特送的礼物，不只是为了博人一笑，也是为了引出那段心绪不宁的日子，莱因哈特只有在战友的陪伴下才能缓和沉重的心情，即使他们仅仅只是坐在他身边也好。只是莱因哈特当时在主观上还没有完全认识到，或者说没有完全承认自己内心的这种需要。直到鲁兹遇难，罗严塔尔叛变败亡，莱因哈特在对米达麦亚说出那句“绝对不可以死”的命令时，他才完全正视了自己的心情，或者说是懂得了承认自己“需要别人”并不是件丢人的事，以及在还来得及抓住的时候应该珍惜的道理。而本文的背景也正设置于此。

虽然已经失去了太多东西，虽然直到生命的最后阶段才真正了解许多很重要的东西，但是这样的领悟即使只在刹那之间，对于生命而言都并不是没有意义的存在。

关于莱因哈特骑马和下三次元西洋棋的爱好，见《回天篇 萌芽》章。

克斯拉的礼物中包含了小小的怨念，因为他的理想本来是和同僚们一起驰骋宇宙而不是只能留在地面上羡慕，但是，另一方面，他也感觉到莱因哈特不久可能也会不得不和他一样留在地面上仰望星星的大海了。缪拉送的战棋中也包含类似的用意，因为小说中曾写到缪拉想到莱因哈特不久可能会失去战斗的乐趣而产生类似于“同情”的情绪。毕典菲尔特和艾齐纳哈的礼物不用多解释了，至于米达麦亚，我想他本意并不是引莱因哈特想得太多，只是他也有种看到台历仿佛看到时光流逝的奇妙感触，而想分享一下这种感触而已。

最后，关于皇帝本身兼具的公务员身份，原著中有这样几段涉及：

“莱因哈特的这一生中，到此时为止，只有一次曾经将他身为公务人员的责任义务抛弃不顾，那就是刚刚失去齐格飞·吉尔菲艾斯的那个时候。 ”

“对内治理国家就是他应尽的义务，虽说在这个平淡无味的义务当中，很难有属于创造性的快乐产生，但是年轻俊美的皇帝对于这个伴随地位与权力而来的义务也从未曾马虎过。 ”

“以个人身份恋爱，以公职身份结婚。”

[ Last edited by feifei on 2005-12-13 at 16:5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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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杨善    时间: 星海历05年5月29日 22:23

霸主的心中还是有一方柔软存在，这也是他成为人的基本条件之一。嗯，就这样。奥丁保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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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一介飘灵    时间: 星海历05年5月29日 22:34

悲剧中的小小幸福，总是更能让人伤怀。
“忽然之间明白了，原来幸福是那样的渺小却又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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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lalalala    时间: 星海历05年5月30日 00:43     标题: 好美的文字啊……

还在品味feifei大人美文的余味，真是美丽的文字，把钟声响起之后莱和希的言行留给大家无尽猜想，是文字以外的更大的美感。
感谢阁下的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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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淡如    时间: 星海历05年5月30日 02:33

看着银英中的人物在feifei的笔下逐渐丰满鲜活，实在是非常美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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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helen1803cn    时间: 星海历05年5月30日 04:49

不知道奥贝斯坦送的是什么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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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feifei    时间: 星海历05年5月30日 06:16

[QUOTE][i]最初由 helen1803cn 发布[/i]
[B]不知道奥贝斯坦送的是什么礼物 [/B][/QUOTE]


。。。。。。

“看过两件礼物之后，希尔德把三道贺表各自读了一遍，听完奥贝斯坦的贺文后莱因哈特随口嘀咕一句“简直和他主持的国葬一样完美”，而后继续拆看礼物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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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lalalala    时间: 星海历05年5月30日 08:08

奥贝会送礼吗？我看还是未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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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feifei    时间: 星海历05年5月30日 08:14

[QUOTE][i]最初由 lalalala 发布[/i]
[B]奥贝会送礼吗？我看还是未必哦。 [/B][/QUOTE]

。。。。。。

应该有交代吧。。。奥是以贺表代替的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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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lalalala    时间: 星海历05年5月30日 18:08     标题: ……

汗一颗，不如让菲尔纳代劳了。那么现实的人，可能会说：“所谓的新年，不过是又……”或者说：“与其让无谓的新年庆祝活动浪费宝贵的时间，不如……”又或者：“新年是虾米东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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