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由一条达尔马辛犬所想到的 作者:安灼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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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白欧特
时间:
星海历03年6月27日 17:20
标题:
由一条达尔马辛犬所想到的 作者:安灼拉
关于奥贝斯坦这个人,如果能单纯把他当成反面角色来看待,心情可能会比较轻松。
…………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明白那条达尔马辛犬存在的意义,甚至猜测过那只是作者制造的一个噱头,只是为了证明任何人都需要温暖和归属感(“看起来像我的狗吗?”确实容易给人这种感觉)。不过我一直觉得这种情节安排不真实,狗或猫会成为人类最常见的宠物不是没有原因的,这两种都是很敏感的动物,有一种说法是它们可以感应到人自己察觉不到的生物信息波长,甚至能辨别什么人在什么状态是愉快的,什么人在什么状态是低调的。从而选择不同的态度去对待不同的人。
奥贝斯坦是什么样的人?干冰之剑,会走路的毒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秘密主义者……他能有什么亲和力,让一条经验丰富的“老狗”对其产生信任感,主动上前去“讨人喜欢”?
其实,流浪过一段时间的狗,只会变的越来越恐惧和憎恨人类。
对于以上疑问,我只能解释为田中没有把生物特性的因素考虑在内。
后来,记不清是第几次跳章节翻看原著的时候,也记不清起因是什么,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奥贝斯坦,这个所谓的“干冰之剑”,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在和周围人保持距离,或者说,到底是哪一方先将哪一方拒之千里?
我发现这个问题根本不用思考。
原著中,田中对所有所有主要人物,几乎都直接描述了他们的童年或少年时代,杨威利、莱因哈特以及与之密切相关的吉尔菲艾斯且不必说,罗严塔尔、米达麦亚、先寇布、亚典波罗……一干人等连父母情况成长环境心理成因都介绍了。
那么,奥贝斯坦呢?
过去很长一段时间,我曾认为他才是最值得被介绍成长历程的人。
关于他的过去,原著中能找到的只有一句——
“……(我的眼睛)出生时就是这样的,如果我生在鲁道夫大帝时代的话,可能会因'劣质遗傅因子排除法',被处死刑吧!”
第一次看到的时候,这句话是作为一句被怀疑为阴险试探的话而搬出来的,因为紧张,我忘了注意它背后所隐含的情绪。后来,到了开始去思考以上问题的时候,才明白它的分量。
原来田中早就点明了干冰之剑形成的根源。
这句话不会是奥贝斯坦的原创,它只能是他从别人哪里听来的。
我们都记得罗严塔尔的痛苦……“你的出生就是为了让你的父母不幸!”“你是不该出生的孩子!”“你的眼睛真奇怪。”……否定性与伤害性的话语充斥了这位英雄叛逆者的童年,所以正直如米达麦亚,也无法真心去指责罗严塔尔的风流对于女性的伤害。
那么,奥贝斯坦呢?很难说罗严塔尔和他相比谁更有资格诅咒命运,前者是处于毫无道理的错误境地,后者是面临真正的生命缺陷。
只要稍加揣测,谁都能想象出“那个奥贝斯坦”从懂事起所面对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残忍,连平和善良如吉尔菲艾斯都会有“倒吸一口冷气”的惊诧,他还能指望在那些不如吉温柔的人们那里得到些什么?
尤其,在鲁道夫大帝的黄金树王朝统治下,和我们所熟悉的社会不同,不会有为残疾人所建立的特殊机构,他可能连同病相连的所谓“伙伴”都找不到一个。
奥贝斯坦为什么总是让人“看不顺眼”?他为什么总拒人于千里之外?他和他周围的人,是谁先拒绝了谁?
冷漠到什么程度的人会被成为“干冰”?干冰又是一种多容易融化的东西?只要一点点达到常温的温暖就足够了吧?——可是他这一生之中是否得到过那种“常温”,没有人知道。
我想是没有吧,否则,他成为不了“那个”奥贝斯坦,他不会有在莱因哈特面前作生死赌注的勇气,不会有把厌恨引向自己而保全人们对政权信任的气魄,不会有把皇帝都作为工具的决心,他更不会为了一个连理解都给不了他的世界付出那么巨大的代价。
很多事情,重要的不在于怎么做,而在于为什么要那么做。
我从来就不认为奥贝斯坦是一个普通的君主政体拥立者或什么“KING MAKER”。如果他是,他绝对无法做出威斯塔郎特的进言,那从长远看来,不可能给王朝增添什么光彩,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把“皇朝的光辉形象”放在必要的考虑范围之内。
他要的不是一个传说中完美光鲜的统治者,而是一个可以现实存在可以益加改善的社会。如果这也叫做私欲,那实在是人类所能有的最贪婪的欲望了。
所以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他做的事情正确,却也无法轻言他是错误的。
其实,他是一个理想者。只不过,他跟我们一般所认识的那种理想者不同,他从未热衷于保卫他自己的宁静与高洁,他只知道让自己的人格为寻求理想而服务,用放弃自己最渴望的东西为代价,去完成那一渴望。
为理想而付出生命是可以理解、值得尊敬的。那么为理想而付出灵魂呢?
可是,他又绝不是一个殉道者,因为他成功了,至少实在某种现实程度上来说他是成功了。
只可惜完成为了这份理想,他确确实实地把自己置于了“KING MAKER”的地位,于是他必须要受其制约,所以有些事情他必须要承担,有些时候他也会犯下令人愕然的错误,所以他倾尽全力渴望和铸造的那个新生时代的社会中,最终还是没有能够接纳他的位置。
所以他死了,死在他自己设计把地球教引来的地方,如果可能我倒宁愿相信那是计算错误,因为我不愿也不敢去想象他是怎样以作为一个人的决然与平静去完成这一切的。他是那样一个坚守责任的人,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值得他付出的东西是不是他就不会那么早死去了?
他离去之后,那片终于远离战火的星空该有多美好?
………………
在疼痛过后,我又想起了关于那条斑点狗的疑问,突然觉得,也许,这真的是一种能感应到人类本质的动物,能觉察到我们所长久漠视的温暖与善良。
虽然,那只是,只能是一条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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