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閱兮煙水長
深秋總話別,情分淡了卻是再見都不必說,不可說.對他說,我不知要走多久.他看出窗外,浮雲漫天.
保重,他說.一時間只餘風聲,無語,亦無眼相看.
臨行時分,房車都開了門,誰料想熟睡的小囡囡竟無端睜眼,要媽咪,哭聲震天,驚起一園飛雀.小臉蛋揉得通紅,淚珠划下來像血.
似強酸滴在心上,滴出坑來.
才發覺這肉做的心腸已是千瘡百孔,也不怕去捨一身剮,為這一雙兩行淚橫下心來.
呵,小綺麗,你來坐進媽咪的行囊,媽咪帶你去遠方.
去遠方,看霧靄流光,看白浪斜陽.
飛機上綺麗一直吐,first class又怎樣,園園滿月臉也十二小時變尖.落到地上已困倦不堪,終于不再閙著要爹地抱.Fiona阿姨接過去,就乖乖趴在腿上,蜷縮如小貓.
囡囡是太倦了,睡得好香甜,小嘴忽而張合幾下,一點晶瑩挂在唇角,我忽然落下淚來.
我太倦了.
Los Angeles.
San Francisco.
Washington.
New York.
Mexico City.
San Diego.
Riodejaneiro.
Melbourne.
Shirley.
Sydney.
Fiji.
Auckland.
Now,Christchurch.
紐西蘭的冷夏,我的小綺麗一嵗了.
遲到了很久,會不會有人怪我懶惰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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