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秋雨
(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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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真的好冷哦。我现在越来吃得越多,要尽量长胖一点,要不会更冷得难受的。你是不是会讨厌大肥婆伊丽莎呢?这里的士兵都对我很好的,放心,军官也没有什么坏心眼哦。我这个医师要是罢工的话,伤亡率说直线上升也一点都不夸张的。想你呢!巴尔,你想我吗?……”
“巴尔,终于到了夏天了哦。天啊,这里的夏天比奥丁的冬天还冷。不过新长官到还不错,没有你的那种担心啦。这个长官有个爱人哦。好漂亮的,他最喜欢给我们这些女士官看她的照片了,希望能够找到一个认识她的人。可惜这里谁都不认得她,不过目前我们无论谁到奥丁,保证可以一眼就认出她来了。伊丽莎白,他叫她丽琪。你从来没有叫过我的呢称哦,我要你下次叫我丽萨,你要记得哦。那才有亲密的感觉呢!巴尔,巴尔,我的巴尔,我最喜欢叫你的名字了呢!”
“不用担心战争的事情,我早就习惯了,反正只要空袭警报一响,我就往雪山上冲,我的地上车有全星球通用的医护标记,连导弹都是会回避的。人道主义就是好啊!只要我在车里,就会安全的。伤员救护是很重要的事情,但是危险没有那么大啦,至少我们医护组是全星球上,唯一连隔热服都没有最简单磨损故障的部门呢!你终于叫我丽萨了,我很开心呵呵,巴尔,等我哦!还有4个月,9月20日我就可以回奥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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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巴尔,你还在想我吗?绝对绝对……”我在给巴尔写信,他的回信总是很简短,但是总是让人高兴啊!我喜欢看他的信,他的眼睛。他的立体照片我总带在身上的。还有他的信,我很自私,浪费医护包的空间装载便携式信件播放机,但是大家都知道,也从来不公开反对,他们甚至也和我一起看他的照片,听他的信件,都羡慕我有一个非常非常帅的未婚夫,我真的好幸福。
“……扑扑……有点沙子,大概是马尔塔的‘威斯塔朗特之尘’又漏了,没有关系的……不过……巴尔,我一会回来……”不对啊,沙子装得好好的怎么可能漏出来呢?何况是到我的嘴里?同时,我感觉到身边的花木都在震动,难道是……轰炸又开始了?我马上开始穿地面战的隔热战斗服,带上医护定位系统。我一边穿一边骂自己“伊丽莎,你是在前线,居然为了写信连警惕都忘记了,这次要是没有死,你就准备挨批吧!”我很快准备好,打算前往一线。就在我刚刚打开大门准备出去的时候,一道光线从我的右臂穿了过去,手枪掉到了地上。接着,左腿失去了平衡,我的整个人都向左侧倒了下去。
见鬼,原来被光束枪击中根本就没有什么痛苦啊,巴尔,我应该告诉你的,早知道我也不必……在失去意识之前,我听到一个声音“乱射什么,这个是医护兵,没有必要浪费能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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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我死了吗?你的眼睛,好漂亮,就在我的面前,我的身子好软,一点力气也没有,巴尔,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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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不错,居然还活下来了。难得你命大呢!”什么声音,好象似乎听过,是谁?我的眼睛没有力气睁开,有人给我喂了些盐水。我又什么都不知道了。
“该死的小女人,还没有清醒吗?”一个狂乱的声音说。“还没有,不过应该就在这几天吧!她失血过多,能够活下来就很不错了,好象比猫的生命力有得拼。”是上次的那个声音。
“有让她活下来的价值吗?不过是一个医护兵,对于情报简直毫无意义!”又是哪个粗暴的声音。
“不过毕竟也是人啊,人权总是要维护的,何况,也算是个美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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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啊!”一个温温的声音,声音的主人是一个温和的妇人,看打扮,也是个医护人员,她说一口很好的帝国语,虽然我能够听懂同盟公用语,但是听到帝国语的感觉还是很亲切。
我转头环视周围,“我是在医院吗?”“呵呵,果然醒了,你在医院,很安全。”她拿水来给我喝,“您是?”“我也是俘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根据俘虏保护条例,女性以及医护部门的战俘是不必进俘虏营的。我们这些人可以在海尼森的高级军官俘虏居住区的医疗和服务部门工作。虽然不是自由,但是比起那些被送到爱柯尼亚的可要好很多了。”“请问……?”“瞧我,你叫我洛维卡就好了,我结婚以前叫做洛维卡·德·庞代的。现在是洛维塔·萨比亚了。丈夫是附近的一个工人,不过我过得很幸福,呵呵!”“洛维卡,谢谢你!”“不用了,哎呀,我忘记了,你刚清醒,不能说太多话的,多歇一会。我要去报告你已经醒了的事情,那些军官看来还要问你些东西呢。”她匆匆出去了。
“俘虏,海尼森,俘虏居住区,军官,问话……巴尔,我的巴尔……”我巴尔的照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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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两个穿着既熟悉又陌生的同盟军服的人进来了,说熟悉,是因为在军事资料里曾经见过,说陌生,是因为在卡契布兰加的地表要穿制服简直等于找死,我比较熟悉的反倒是敌人的装甲作战服。
“喝,眼睛睁开了居然不那么象病猫了!”讨厌的腔调,不过是上次哪个曾经有熟悉感的声音。
“华尔特,别那么说了,看人家都什么样子了。”是个陌生人,有一点羞涩的感觉,不过身材可以说是相当的强壮?威武?魁梧?都不是,一种很强壮的感觉,但是没有那些肌肉男子的蠢感觉。很有礼貌。
“卡斯帕,别看抓这个女人的时候没有什么麻烦,不过治疗她可麻烦得不是一点,居然1个月才清醒过来。难得还有力气,可惜,啧啧,可惜了容貌哦!”
“不要用这种强调,对女子不礼貌,瞧她的表情。”我的表情确实奇怪啊,因为这两个人的口气,腔调,帝国语好象是他们习以为常的对话方式,在互相调侃的时候,居然没换用同盟语。不过这种调侃我真的是不习惯。
“……对不起,我的照片……你们……见到没有……”
“天啊,你醒过来,不问你的命有没有,不问你在哪里,不问你会怎么样,只问照片?”那个人的饶舌程度看来帝国语就和母语一样流利。
“……我的照片,我未婚夫的照片……”
“你先回答问话,你在急救包放的私人东西,出院会还给你的。”
“我的照片……”我只关心照片,什么都不在乎,只要巴尔冷冷的眼睛看着我。我是俘虏,什么都没有,只有照片了。
“一会,一会,晚一点给你。”
“卡斯帕……”那个叫华尔特的人止住了他,从口袋中掏出个东西,仍到我身上,我马上打开,巴尔的冰冷的眼睛就浮现在空气中。“巴尔,我的巴尔……”我开始痛哭。
“真的很奇怪,这种连照相都不笑,眼神好象冰块的人,也值得你拼命护着,我们费了那么多力气拉开你的手,居然没有军事机密只有张照片,切!”
“华尔特!”“卡斯帕,你不要制止我,要不是我阻止得快,她的小命早就没有了。”
我想起了情况,不再哭泣。我决定要显示出身为军人的坚强来。
“谢谢你,不是因为你把我的命拯救了回来,而是,因为你替我保留了我未婚夫的照片。”
两个人都表现出非常震惊的姿态。
“天啊,你居然也会说囫囵话啊!”那个华尔特说。就是那个说什么浪费的人,我想起来了。叫做卡斯帕的人看到情况不大对,马上岔开了话题。
“女士,您能够协助回答一些问题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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