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之大海俱乐部


标题: 匆匆 BY wsxrzwsxrz
杨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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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 BY wsxrzwsxrz

不知从何时起,脚下的这条路已经不是普通的路了,每天往来于家和工作地点之间的小路已经成了疾风之狼沉淀心事的地方,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历史馆藏:神奇叫人难以琢磨却始终憨憨微笑的杨,宁死不辱信念,干着杯消失在星海中的同盟将领,霸气十足却独自面对银质链坠黯然神伤的先帝莱因哈特,温柔沉静默默无言的仿佛影子一般存在却为了救朋友丢失性命的红发青年,以及象干冰一样坚硬却又象干冰一样易于蒸发的军务尚书……还有,还有,还有只想着自由而高傲的从自己身边飞走的大鸟!
罗严塔尔
……每当这几个音符在舌尖打滚,米达迈亚总会觉得有如被刀子刮过一般,总会情不自禁的想起这条连接着办公地点和家的小路。只有在这条路上,不需要再装出开心的样子,不需要面对下级探询的目光,不需要安慰性的拥抱妻子和儿子,只需要面对自己,面对那个再也开心不起来的自己,面对那个无论如何都要念念不忘的自己。
十分钟的路啊,就当作十一年来走吧,走过相识的闹剧,走过相知的率直和困惑,走过并肩作战的畅快淋漓,走过兵戈相向的痛心和无奈,也走过失血死去的朋友身上最后一丝温暖。一段段,一丝丝,无法摆脱也不能摆脱,像魔咒一般只存在这短短的青石小路上,步履其上,就仿佛身在那些已成为昨天的旋涡中,可一旦回到屋里,就一切都恢复成了现实——那个大家熟悉的蜜色头发的帝国军至宝,那个不愿回忆也不谈过去的有着善良灰色眸子的米达迈亚先生。
路已不成其为路,而是一本厚厚的日记,用脚书写的不是一个个简单的痕迹,带着尘土却不带情意,而是长长的思念和追忆,一个脚步一个脚步踏出来的思念和追忆,带着些许泥土的厚重也带着满满的情意。
……可是时间呢?总会有个终结吧,是自己迈不动双脚,必须躺在藤椅里的时候吗,还是以其他的形式告别这条路,这段埋在心底的热望……总会有个尽头吧——米达迈亚经常这样想。
天上又开始下雨,进入隆冬前最后一阵秋雨。雨丝穿过高高的路灯散发出的昏黄光晕,穿过就快要被冻住的空气,轻盈的,悠悠的,飘落在幽蓝的青石板地上,湿漉漉的不溅起一朵水花,也飘落在米达迈亚的脸上,手上,感觉雨丝很细很柔却像冰珠一样寒冷,深入骨髓的寒冷,可以冻死人心的寒冷!
其实很了解自己,一年比一年更加害怕这种无声的寒冷,但却无法快快的走出雨阵走回家。家里,灶上应该炖着冒热气的菜,壁炉里应该烧着旺旺的松枝,厨房里应该忙碌着的妻子,明净的窗前应该伫立着乖巧的儿子;这里,飞奔着下了班的老老少少,涌出双双对对并立伞下的男女,忙活着收拾摊位的小贩,还有流连着说不出的东西继续被冷雨打湿的自己。对,最想的还是任凭这软绵绵冰凉凉的雨浸透内心,直至所有…………
这时会很自然的向天空望去,什么都没有,没有飞往他方的航船。就算立在如此蒙蒙的雨中,眼眶还是干涩的,和那样灰暗的天空一样什么都没有!七年了,时间似乎达到了一个极限,自己没有探望过他一次,奥斯卡走的是他愿意的一条路,自己也是,所以就算他长眠在海尼森的泥土里,也没有必要去看他,就当他和自己经历着同样的事,包括这样的小路,包括这样的冷雨,也包括那些年来的那一天。
路还是要一步一步走下去,也许刚刚四十的人已经成了老头子了,沉重的身体,灌了铅的双腿……路通往的不是家,也不是办公室,而是一条命运的航向,漫长,残忍,既定又孤单。
突然,发生了什么事?
震耳欲聋的声音啊……
路果然可以到尽头的啊……


很重很重的消毒药水的味道,刺激刚刚从昏迷中转醒人的鼻子,也刺激到米达迈亚的大脑神经,消毒药水的味道啊……
“米达迈亚!”
……
“坚持住……医生医生就来的……”
……
“不要死!你要丢下你的燕子了吗?”
……
“……就算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不要死啊……”
……
身子虽然又沉又软,不听使唤,可是脑子是清醒的,闭着眼睛的米达迈亚想挤出一张笑脸给床边抓狂关切自己的人,可是似乎不行嘛。
罗严塔尔的声音也可以如此吗?
即使从不曾看见也可以在脑海中想象——焦急,悔恨,担心,慌乱……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占据着金银妖瞳的整个脸,他无暇顾及自身,让所有的感情都集中在濒临死亡的自己身上——自己似乎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想象得出矜持的罗严塔尔会有那种反应——真的要死了吗?家里的燕子……还有,带着哭腔坐在身旁的人,他,说爱这个词的时候原来是可以如此的专注的吗?他,爱着谁呢?可以再说一次吗?
……那个人把头颅深埋在两膝中间,他的肩头止不住的抖动,他柔软褐色的发丝占满了苏醒的病人双眼的视界。
“都过去了……罗严塔尔。”自己还活着,活着可以看见这样的他,要是死了呢?
“米达迈亚?”眼睛有点肿的罗严塔尔,似乎不多见。
“恩!”闭上眼吧,就当给个面子,“你说了好些话哦,恩?”
“是梦话,不要介意!”恢复了吗?
梦话呀,其实至少是实话的一种吧?!
可是,对于曾经那么朝夕相伴,并肩多年的自己而言,怎么样的罗严塔尔才是真实的呢?
他们曾经一起随军出征,那个看着自己愤怒时只是举起酒杯的罗严塔尔,还是那个醉到酩酊抨击时事到刻毒的罗严塔尔;工作结束,那个像孩子般快乐的拉自己拍照的罗严塔尔,还是只在夜晚挽着各色女人的胳膊看见自己也不理不睬的罗严塔尔;身为臣下,那个单膝跪地充满感情的说“吾皇”的罗严塔尔,还是宁可抢先叛乱而不愿受制于奸佞的罗严塔尔;最后一次通讯,那个要和我平分天下的罗严塔尔,还是把一切都拜托给自己的罗严塔尔?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罗严塔尔——只对自己说过唯一一次爱的罗严塔尔——到底哪个才是属于自己的罗严塔尔!
都是,都是吧,每一个都那么的难以令自己忘记,每一个都可以让自己暂时淡忘身边一切……
“嗨!听说你明天就结婚了,真是恭喜啊,我敬你!”
“谢谢!”脸色红润的米达迈亚转过头向酒店的老板微笑,并举起酒杯。
和艾芳在一起是自己多年的心愿,上苍真是优待自己,求婚一次成功,马上就要成为有家男人了,任性的享受独身生活的最后一个夜晚是每个准丈夫的权利吧。
可是,坐在身边的罗严塔尔,却滴酒未沾。
……
“喂,真是不象你呢!”收到太多祝福而心满意足的米达迈亚喝了太多的酒,朋友的脸在他眼里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恩?!”又是自嘲的笑容,罗严塔尔又一次推开递到面前的美酒,再美的味道都成了苦涩。
“真是的,平时没有事的时候都喝得醉醺醺的……啊哦~~喝太多了……不知道,明天,是,是否赶得上…………”
“…………因为害怕喝醉了,醉的话就看不清你今天的样子了啊!”
声音如此的轻柔,象暖风拂在身上,可是推开了酒杯,趴在桌上的自己,什么都听不见,也什么都不想听!
婚礼如期举行,姗姗来迟的罗严塔尔文雅的和艾芳说着话,艾芳的脸色从惊讶到由衷的微笑,她让他亲吻额头,疾风之狼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谈话的内容了吧。
……
爱吗?知道的太晚了点,所有的,所有的都属于名字是艾芳的女孩子了呀!其他所有男人女人在自己眼里都可以是无机物,除了……罗严塔尔!
这个名字所代表的不单单是一个生死与共的朋友,不单单是彼此的肝胆相照,而是把自己原本可以自在悠闲,原本可以平安宁静的一生都给了自己的人——只在自己濒死的一刻唯一一次敢于说爱的罗严塔尔啊!
太晚了,太晚了,没有象他维护自己一样提前清除掉虎视眈眈的敌人,没有及时阻止他的叛乱,也没有赶在他死前再见一面!
太晚了,不想欺骗他的米达迈亚,最终还是只能面对一具冰冷的尸体,最终还是要放开手,七年了,想都不敢想如果可以分一分心思在他身上,结果会有什么不同。
真的太晚了!
特意赶在葬礼之前离开,以疾风之狼的速度没命的往回奔的米达迈亚啊,抱着何种心情倒在试图安慰自己的妻子怀里,在接触到她的一瞬间,他什么都可以了解——罗严塔尔的一生,其实什么都没有,只有着骄傲到一直都背对着太阳,也永远找不到温暖的灵魂,和给不了他幸福的自己!
所以,即使最最在乎艾芳,明明知道被自己冷落的妻子十分可怜,就是没办法温存以对。
有时后,让人刻骨铭心的,不仅是那些缱绻深情,还有无法回应带来的愧疚,罗严塔尔,你明白吗,离你太近太远都会让人崩溃!
……
消毒水的味道啊,十几年如一日的味道,也有淡去的时候的。
“夫人,我们已经尽力了,接下来就只好听天由命了。”
“怎么会这样!大夫,不要走,大夫,救救我的孩子,救救他……”
“我的菲利克斯,我的孩子!”两滴晶莹的泪珠划过艾芳圆润的脸颊,落在已经没有知觉的菲利克斯的额头,米达迈亚猛然想起,结婚这么多年来,艾芳,艾芳第一次落泪了。
是自己不对!没有好好的照顾妻子和孩子,菲尼,如此可爱的孩子,圆圆的微微有些瘦的脸,褐色的短发,鲜红的嘴巴叫着爸爸妈妈,真希望罗严塔尔也可以看见他,为什么老天如此不公,居然要这孩子病到在床,残忍的奥丁神啊,当年的一幕会在发生吗?自己终究会谁也保护不好,菲尼,还有陛下,
手足无措的干着急的米达迈亚突然发现了妻子已经擦干了眼泪。
艾芳,一直都守在儿子身边,用古老的方法为他去寒降热,湿毛巾换个不停,不象自己,只想着对不起罗严塔尔。
当时,艾芳的坚韧换回了菲尼的一条命,她也许今后都不会在落泪了吧,不为了谁,不为罗严塔尔,只为了菲尼是自己的儿子,爱他,爱孩子,不为了谁!也许菲尼可以给她一辈子的支撑也说不定呢!
……消毒水散去了,脚步声很轻,也很熟悉。
“把我吓死了,渥佛!”不明白面对从未厌倦的这张脸,为什么不肯坦眼自己的痛苦,死的时候不可以分一些思念给最爱的她吗?
“让你担心了,对不起。”连忙回答,米达迈亚伸出手摸摸妻子的头发,“老了哦,看见炸弹想躲也不灵活了,早知如此,我也去做恐怖分子,这辈子都不会迟钝的。”
“噗”的,艾芳笑了,还是那么甜蜜~
“菲尼很乖,帮我做家务,还带个帮手呢!”
“亚历克大公?”对于儿子的朋友毫不过问的疾风之狼不禁睁大了眼睛,“太后那里……”
“朋友嘛,这可是那小鬼头自己说的呢!”笑眯眯的在丈夫的左颊印上一个吻,“要吃什么,我不想你住院时瘦下来呢!”
“火锅……”叹了口气,疾风之狼惯性般的叙述。
“你呀!”夫人稍微皱了皱眉,不过呢她是不会为难病人的。
“不要离开我,求你,渥佛!”艾芳把她的头靠在疾风之狼的肩头,轻声的说道,“可以吗?为了我,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不要再胡思乱想……”
艾芳走后,她的话语还在耳边荡漾,艾芳,对不起,对不起…………如果奥斯卡还活着,还活着…………


迅速的收拾东西,要离开了.有吃有喝不用工作的日子过去吧。傍晚的电视新闻着实把米达迈亚吓坏了——有关于专门袭击单身主妇入室行凶的嫌犯在逃,今晚睡不安了,不如出院!
天气依旧不是很好,云虽然是白色的,却遮盖了所有的天空,街上的一切都还是灰暗的,街角独立的门啊,自己的家。
“艾芳~~~~~~~~”迎接他的是一个大大的拥抱。
艾芳穿着打扫卫生用的衣服,是个勤快的主妇,边想边笑的他坐在门后开始换鞋子,目光落在门角处,笑容冻结了——那把深蓝色的雨伞不见了。

“该死的鬼天气!一天到晚下下下,这个假期又完了。”米达迈亚坐在地上车内抱怨着。
驾驶座位的好友也哼了一声:“听阁下说要带夫人去郊游的吧。”
“……市政部门的预算都划拉到自己腰包了吧,你看看这些泥水坑吧。……嘿!”米达迈亚猛的击打坐椅,前方正有一辆车陷如泥中了呢!
“糟了,”金银妖瞳喃喃自语。正如他意料的,清除障碍造成的交通堵塞浪费了这对日后被称为帝国双壁的青年本来就不充裕的夜晚时间。
“……很晚了啊,那……”米达迈亚擦这会车窗上的水气,看着玻璃外哗哗的雨水,语气不确定的说着。
“恩?”罗严塔尔一手扶着方向盘,歪着头看着好友。
“罗严塔尔,车停在巷子口吧,我走回去!”
“咦——”
“太晚了,会吵到艾芳的!”
……
“带着这个吧,小心淋雨。”罗严塔尔淡淡的说,递过了一把伞。
“哦哦,谢谢。”想想该用什么语言表示感谢时,米达迈亚突然住了嘴,因为他看见对方眼睛里荡漾着奇怪的表情。
“放心,不是女人送的纪念品。”好象是为了表明什么似的说着,罗严塔尔挥了挥手,让米达迈亚下车。
就这样,深蓝色的雨伞落户米达迈亚家,一晃十几年。可是今天它怎么没有在往常的位置上呢?那把安心伞呀,看来还是不要疑心了,也许它正撑在后院子里吧。
靠在厨房的拉门边,米达迈亚看着忙碌的妻子,啊,油烟机要洗了呢!
“马上就可以吃了。不告诉我一声就回来,我也没有什么可准备的,今天要将就了。”艾芳回头猜测丈夫是不是叫饿。
“不急,菲尼呢?”
“你怎么忘了,他要考试了,呆在学校里比较安心看书。”
一切都如往常,象牙白的桌上放着不多的菜肴,但是香起诱人啊。饭后呢,艾芳洗碗,米达迈亚帮着擦干。
“渥佛?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艾芳低着头,突然发问。
“恩,是了,是每天晚上经过门口的垃圾车吧。”有点漫不经心的回答。
“我今天把家里理了理,扔了很多东西呢,一些用不上的……”
突然,仿佛回过神的米达迈亚手上一松,洁白的瓷盘落在地上,碎了,可是他顾不上,扭头冲向门口。罗严塔尔的伞呀!
一不小心被鞋柜拌了一下,米达迈亚倒在了地上,垃圾车远去了.腿上的伤又痛了起来,一时间他就是站不起来!
“渥佛?”艾芳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她为什么,为什么要把那个扔掉呢?碍事还是碍眼呢?那个应该只是一把伞吧,可是如果只是一把伞的话,自己为什么要那么的激动呢?
“你以为我扔了些什么呢?”嗄的一声,箱子开启的声音,米达迈亚忍不住回过脸去,一个稍微有点旧的箱子,里面全都是和罗严塔尔有关的东西:黑色和银色的军服,旧了可是依旧很威武;伞,深蓝色的;塑像,粉色的大理石雕成的……每个东西,每个都和他有关,都被艾芳收拾到一起了呀。这些回忆,对自己都很重要,可是眼前望着自己的人呢,她的眼里闪烁着什么呀!
“还记得那一年你向我求婚时说了什么吗?”艾芳俯下身子,坐在丈夫的身旁,随手梳理着乱了的头发。
“……”米达迈亚别过脸去。
“那么先帝去世的那年你又说过什么呢?”声音还是那么轻柔,可是在他听来有点刺耳。
“……”
“还是——想不起来呀,”艾芳叹了口气,悠悠的说着,“求婚的时候你说可以给我60年的幸福,我想着60年那么长呀,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的话,就算很颠簸我也感到幸福。”
米达迈亚慢慢的低下头,不是回忆不起那种话,只是不想回忆罢了,因为呢,对照现在的生活,自己又给了艾芳什么,也许在旁人——拜耶尔蓝眼里,自己那么重视自己的家庭,自己那么爱着妻子,疼着孩子,可是只有自己知道吧,过了动荡的军人家属的生活,在期待和担心中陪自己走过前十年,在受冷落中陪自己一直到现在的艾芳,自己给她的,绝对不是什么幸福。幸福,他那么想给他的燕子的,可是他却把日子偷偷的从现实中拉走,拉到过去枪林弹雨中,拉到和好友的把盏夜话中,拉到自己不能原谅自己的深渊中……
“……从宇宙舰队退役的那年,你说要亲手种一院子的黄玫瑰给你就要变成老妻的我,我当时想呀,一院子的花呀,你亲手种的花,是什么样子呢?其实就算是我拿来装饰家的东西,能得到你的一声好,我也很欢喜了……”
“到底要说什么!艾芳,你……”马上的不耐烦,不是真的生气,而是绝对不希望从艾芳的嘴里来证实自己的失态,可是毕竟暴力了点,把艾芳推到了一边,妻子双手撑着鞋柜,奶油色的卷发接触到冰凉的地板,艾芳低着头,用一种几乎绝望的声音继续着。
“你一次都没有哭过,罗严塔尔提督死了以后,无论什么悲伤的事,你都只是笑笑……你是不是把心丢在海尼森了呢?”
……心……原来也可以丢掉的吗……
………………
“罗严塔尔元帅,一直在等米达迈亚元帅,可是最后还是……”
哭泣的少年,哭泣的婴儿。
自己能做的只是把披风解下,盖在死去不久的密友的肩膀上,意识里,罗严塔尔还没有死,他只是被冻僵了,这个冬天,实在是太冷,太冷……他,不曾真的离开自己,也许一会就可以苏醒,仿佛多少次那样倒在酒吧里,过一会还可以嘟哝着抬起头喊自己的名字,他还活着!
………………………………
“我完全不能安慰你,当我意识道你已经把他的一切都封闭起来,已经很迟了,渥佛,我好害怕你突然离开我……我也理解你的感情……”艾芳已经哽咽了。
“不,没有!”米达迈亚突然抬起头,“我没有,我以为我可以把有关他的记忆全都留下来,我以为在我的心里,谁都不会死去,我只是以为我可以……”
“看着我,渥佛,”艾芳伸出手,捧起丈夫的脸,那双搜索的眼睛里只有一个人而已,“我不要你给我60年的幸福,我不要你送给我亲手种的一院子的黄玫瑰花,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在责怪你自己了,够了,放过你自己,宽恕你自己!我不是真的要扔掉和提督有关的东西,只是不想看着你一天比一天消沉,有时候我真害怕他会带走你。”
“对不起,对不起…………”
“渥佛!”
“恩?”
“你哭了……很多很多的泪水……很多很多……”
………………
夜恢复了宁静,蜜色头发的人倒在妻子怀里哭着睡着了,也许在梦里,朋友毫不介意的说:忘了过去,好好的生活吧。
“渥佛,因为你是人,所以才会落泪,哭不代表你强求罗严塔尔提督违心的原谅你呀……”轻轻的,摸着丈夫的头发,艾芳露出了只属于她一个人时的微笑,“你大概永远都不知道,在我们婚礼上出现的罗严塔尔先生对我说了什么,他把你一生的幸福都托负我了,哪怕是提督本人对你的影响,我也不会让它伤害到你的。渥佛呀……”

太阳晚晚的露出了脸,新的一天到来了。
“艾芳!”一骨碌爬起来的人惯性的喊着老婆的名字,“不要把菲尼也扔掉啊。”
“亲爱的,不会的。”艾芳亲吻着米达迈亚的额头,温柔的笑着,“都过去了,菲尼在宿舍呀。”

于是,在寒冷的1月,海尼森国家公墓迎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中年。
“对不起,这么迟才来看你……”说话的米达迈亚摸着大理石的碑身,另一只手顺着文字滑过Oskar.Von.Reuental.
如果碑身也有感觉的话,他应该等待这里很多年了.就象当年罗严塔尔等着米达迈亚来见最后一面一样,有人可以了解吗?被埋没的爱情,被压抑的热望,还有无法带走的遗憾,但是如果罗严塔尔泉下有知,他该明白到极限了,他该明白朋友的幸福才是他最重视的吧.
“……”泪水无声的滚落,迟到的见面,迟到的到别,迟到的心情,还有要勇敢面对现实的努力都蕴藏在泪水中一起落进了深埋罗严塔尔的土地。
不知何时起,一双温柔的手被紧紧的纂在手心,静静的温暖在蔓延。
“……我还要做那个不爱回忆的我,也许以后都不会来看你呢!大笨蛋,不过我会叫菲尼来的……我要种一辈子的花给艾芳,这是我对她的承诺,原谅我,也祝福我,好吗?奥斯卡。”
……

ww为个位准备的最差劲的结尾:
一个月后,国务尚书米达迈亚在自己的院子里开始尝试着种花,原先不屑一顾的莳花弄草现在成了他的一项任务和难题,时常因为浇水太多而淹死娇贵的花朵,或者因为施肥太多而烧死花的根……就这样几个月过去了,别人的院子里已是蔷薇盛开的时节,他的院子还是一片荒园。一个字,锉!
不久,艾芳因为得了急性肺炎(LI 提供),知道回天乏术的米达迈亚不在坚持让她治疗,而答应她回到自己和她共同生活的家,最后的日子满足她的要求吧。
拉开窗帘,看到灿烂的阳光,才明白又有一天必须要活下去的艾芳,脸上露出微笑,苍白的脸时常因为剧烈咳嗽而现出潮红,她现在说一句话都很难了。
“艾芳,今天气色不错……”
“你想看看我种的花?”看着妻子脸上的渴望,米达迈亚再次确定。
“……”
可是,黄色的玫瑰花,那里去找!院子里一片荒芜!
以疾风之狼的速度冲出去找花朵,可是他又一次错过了人生中的重要时刻,命运以难以违抗的态度再次捉弄了这位百战余生的猛将,当他扛着花束跨进家门,只能听见儿子凄惨的哭泣……
“是吗,又迟了。
又是一个太迟了。
艾芳的眼睛没有闭上,她想说什么,她在想什么?
……我只是一个一文不名的军人,各方面都不可能给你最好的……但是我会给你60年的幸福,我保证……
……从前让你担心了,从此我不再接触战争,我想我可以闲下来的。……我想种一院子的黄色玫瑰,给你,给我们的家庭……
你想听的是这些的吗?艾芳?
对不起,对不起……
可是如果生命再次作弄我的的话,我也不再是那个耽于过去的我了,艾芳,你改变了我,给了我勇气,并用你的死验证了这种勇气!”





坐乘旗舰:RANK9-1定制游击舰队旗舰——玛沙索特级同型舰(出厂价128,000sosa+涂装费12800so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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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星海历07年11月26日 10:58  资料  短消息  加为好友 
这一篇……莫非难道不至于就是传说中的罗米文……
为什么被偶看出了万恶的性质!!!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罗严塔尔——只对自己说过唯一一次爱的罗严塔尔——到底哪个才是属于自己的罗严塔尔!”
——偶什么也米看见,什么也米听见……
碎碎念地爬走………………………………





君子之交,其淡如水。执象而求,咫尺千里。问余何适,廓尔亡言。华枝春满,天心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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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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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星海历07年11月26日 22:59  资料  短消息  加为好友  添加 杨善 为MSN好友 通过MSN和 杨善 交谈
那啥,男人间的友谊有时是很奇怪的,那啥啥~~~~~~~~~~~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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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哭了啊。好久没有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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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nca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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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星海历08年3月1日 19:52  资料  短消息  加为好友  添加 cancans 为MSN好友 通过MSN和 cancans 交谈
人世间就是这么的神奇,得到的,失去的。。。。。。

我们无法掌握,只能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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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na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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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星海历08年5月22日 06:42  资料  短消息  加为好友 

一次次看这罗米两人的那次错过,那是两人一辈子再也无法弥补的遗憾,心真的好痛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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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nie某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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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星海历08年8月12日 09:45  资料  短消息  加为好友 

认真拜读……
罗的死对于大米而言,真的是一场难以忘记的噩梦……
友情也好,爱情也罢,人死如灯灭,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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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星海历08年8月12日 10:00  资料  短消息  加为好友  QQ


QUOTE:
原帖由 杨善 于 星海历07年11月26日 22:59 发表
那啥,男人间的友谊有时是很奇怪的,那啥啥~~~~~~~~~~~逃走~~~~~~~~~

在我看来女人间的友谊更奇怪,竟然连厕所都要一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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