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之大海俱乐部


标题: 卡珊德拉的回忆录 (开始尝试写多米妮克和法伦海特)
玛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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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珊德拉的回忆录 (开始尝试写多米妮克和法伦海特)



[B][size=4]序章 ·一个计划·[/size][/B]



“战争的残酷不在于过早地结束一个人的生命,而是不会告知你何时结束。”

当我在书稿上写下这行字时,毕典菲尔特用他那永不疲倦的声音第300次向我问道:
“卡珊德拉,你爱我吗?”
“是的,亲爱的。”

其实我本来打算保持沉默的,但我又不太忍心对他像孩子一样委屈的神情无动于衷。
“那么……”他的话没有再说下去。我很清楚他要说什么,因为在第一次听见他问那个问题时,我记忆深刻。当时我相信自己极有可能会荣幸地成为第一个被王虎主炮炸死的非机械类生物。

“亲爱的由谢夫,我并不爱法伦海特元帅,我想你没有必要为这件事感到怀疑和困扰。”

“那你为什么宁可天天趴在桌子上写他的回忆录?!也不愿意陪我喝下午茶呢!!”他终于还是说出口了。我的丈夫,毕典菲尔特再一次把家里的地板跺的山响,我想他可能又忘记自己是一个快四十岁的人了,而且这里不是在他已经两年没机会走上去的旗舰王虎上。

“那是因为你从来都不喝下午茶。”我轻描淡写地回应道。

“哈!你这个撒谎的女人!我昨天下午才喝过茶!!”毕典菲尔特的鼻子翘的像匹诺曹一样高。

我实在不想为他解释下午茶和喝茶的本质区别,因为有些东西他是永远也记不住的。就像上次我们和梅克林格元帅一家看古典芭蕾时,他会指着茱丽叶说:“看!卡珊德拉!又是昨天的那只天鹅!”(昨天我们看了《天鹅湖》)只因为她们穿的是同一件衣服。这让梅克林格在之后的时间里变的像艾齐纳哈元帅一样沉默。

对此,我决定开始保持沉默。
无论他高大的身躯如何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也只是冲他微笑。然后开始喝那杯美味浓郁的蓝山咖啡。

短暂的两分钟后,毕典菲尔特在我的沉默中暴走了。
“和你的咖啡见鬼去吧!!我要去参加拉斯特尔星域的战役!一个星期你都别想再看见我!!”
随后便是一阵咣铛咣铛的靴子踩过地板的声音,和巨大的关门声。毕典菲尔特又一次以“离家出走”的名义威胁我。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已经是他这个月的第六次了。

“亲爱的由谢夫,拉斯特尔星域的海贼在两年就销声匿迹了。而且你在上上个礼拜三就已经用过这个理由了。”面对着差点被他把扶手拧下来的房门,我不紧不慢地说着这句他根本不可能听见的话。

毕典菲尔特之所以会特别介意我和法伦海特元帅之间的关系,是因为我曾经是法伦海特的次席副官,负责舰队中军需和军费的统计上报工作。按照西历二十世纪的观点来看,我的职务相当于高级财务主管。

对于法伦海特元帅,我一直都敬佩和热爱他的。因为他不仅是一位了不起的军人和上司,同时也是一位充满魅力的英俊男子。为此我想在我的有生之年,完成我所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让我的孩子,以及更多的人记住那位有着一双水色眼睛的帝国元帅,和他跨越两个王朝而历久不衰的勇将英名。将他的人生,他的爱情,用文字的方式记录下来,以此来纪念他已然消失于这个世界的坚毅身影。

我想毕典菲尔特是无法想通热爱和爱情的不同的,否则他也不会耿耿于怀五年之久。(我们结婚五年)不过我对此并不在意,因为我还有很多个五年,让他去了解我是如何深爱着他。
想到这里,我不禁露出了玩味的笑容,“由谢夫,希望你这次不要太快回来哦,因为我要去实施一个绝密的计划……”

望着夜色下充满无限未知的星海,
我预感到自己即要踏出的一步,又将会是我人生中格外重要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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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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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星海历03年8月19日 17:20  资料  主页 短消息  加为好友  QQ
某人正在睡觉…………
“哇,什么东西…………鬼~~~~”
“鬼什么,我都认不出来!”
“…………我在做梦,我在做梦…………(喃喃自语100遍)”
“起来!小子,我有话问你——”
“我  ~~我是女~~~的”
“说,为什么把我整的那么惨?”
“没~~~没有。”
“没有?我堂堂黑色骑兵统帅被你搞的低三下四,毫无尊严。恩?”
“有~~有话好说,这个~~啊,剧情需要。”
“怎么别人就不需要,那家伙怎么就这么好运?说!”
“不能怪我~~~你~~~你看上去~~~恩,很~~~欠整~~~~哇,不是我说的,大家都这么说~~~”
“小子,我告诉你,要是让我再抓住你这么整我,我就用王虎轰了你,听见没有?”
“听见~~~见了。”
“还有,那家伙可以尽量的整,懂吗?”
“懂~~懂了。”
“哼,去找下一个——喂!小子,你知道玛格这家伙在哪儿吗?”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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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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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星海历03年8月20日 10:45  资料  主页 短消息  加为好友 


[b][size=4]第一章·叫做多米妮克的女人·[/size][/b]


在故事继续之前,我想我有必要向读者介绍一下自己。因为毕竟还是有很多女性想知道毕典菲尔特元帅的妻子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的。(笑)

我的全名是卡珊德拉·冯·脱爱。这是一个古老的姓氏,来源于过去的佛里基亚,似乎是为了纪念脱爱古城而遗留下来的。而我的父亲就像那些久远的城墙一样顽固,在我嫁给并非贵族出身的毕典菲尔特后,他就不再承认我是他的女儿了。

正像那位女预言家卡珊德拉一样,我没有惊人的美貌,而且在不少人眼中,我还是一个冷淡,性格奇特的女人。所以直到现在,仍会有人对我和毕典菲尔特的结合感到不解。
我的皮肤过于苍白,往往会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长期喜于待在室内的我,身上十分缺少那种充满生机的健康。加之我绿色的眼睛和漆黑的头发,以及一年中大部分时间都穿着的黑色长裙,很容易使人联想到女伯爵,卡米拉。

所以在我和毕典菲尔特第一次见面时,才会有下面的情景:
他瞪大眼睛看着我,然后以一种超出人类范围的不可置信的语气说道:“天哪!你简直就和小说里写的一样!您害怕阳光吗?”
鬼才知道他还会看小说。但我后来还是原谅了他的无礼。
并且嫁给了这个和我所有习惯完全不同的男子。

现在,当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我的丈夫,佛利兹·由谢夫·毕典菲尔特的种种可爱之处时,我本人已经坐在了驶向拉斯特尔星域的银河列车上。我的目的地是一颗默默无闻,位于拉斯特尔星域末端的小行星,奥雷诺斯。

正如我们记住过去而不是将来一样,时间就像是一条笔直的铁轨,人们只能沿着它向一个方向前进。
但现在,我的所作所为却实际上颠覆了这一法则。

因为我前进的方向不是未来,而是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一段法伦海特与一位叫做多米妮克的女人间的往事。

我曾经在法伦海特元帅酒醉时,听见过他说出“多米妮克”的名字,凭一个女人的直觉,我知道她与元帅之间的关系并不寻常。
而当我看见从国务尚书的审问室中走出的叫做多米妮克的女人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一定就是那位“多米妮克”了。虽然这只是一种毫无根据的猜想,但我却对此深信不疑。因为她就是那样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

虽然她在这之后便像风一般的消失了,但所幸的是新帝国的调查机构并没有完全对她放任自流,所以我才可以通过奇斯拉元帅的帮助,查到她现在所居住的行星,奥雷诺斯。
在我为这部回忆录写完三万字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有必要见一见多米妮克。
而且如果我足够幸运的话,我将会在两天后见到这位对法伦海特而言,神秘而重要的人物。

“在当天刚刚出发,却已在前晚到达。”每次回想起我的这次旅行,我总会想到这句话。

当乘务员富有礼貌地向我询问是否需要咖啡时,依照平日的习惯,我同样挑选了来自牙买加高山上的蓝山咖啡。因为那杯不加糖和奶精,单纯而浓郁的蓝山咖啡,就如同毕典菲尔特的人格一样,永远令我爱不释手。只是我简单得可爱的丈夫,从来都无法猜透我这个妻子变化无常的心思。而这也正是我人生的乐趣之一。

在新帝国历的006年七月十二日的早晨,我走下银河列车,双脚第一次踏上了奥雷诺斯的土地。按照记录上所指示的地点,我乘坐着地上车,向位于奥雷诺斯南部的一个小镇驶去。

正值夏日的奥雷诺斯,有着一片安详和充满热情的绿色大地。为了向这片美丽的土地致敬,我决定在离小镇不远的乡间下车,步行去那座被称为伊甸的小镇。
路上,我看到几个俊俏的青年,正坐在露天的小酒馆里,弹唱着一首古老而动人的乡村歌曲。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首歌的名字应该是《take me home, country roads》,它的作者是一位叫做约翰的男子。

Almost heaven
West Virginia
Blue Ridge Mountain
Shenandoah River
Life is old there
OLder than the trees
Younger than the mountains
Growing like a breeze


Country roads take me home
To the place I belong
West Virginia
Moutain Mama
Take me home country road
……

在亲切跳动的旋律中,那种即将面对陌生会面的忐忑感,被奇妙地抚平了。也许正如伊甸的名字一样,我现在正走向每一个人最初,也是最终的家园。

差不多临近中午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了小镇伊甸的标志型建筑,一座仿造耶鲁大学图书馆门前“纪念妇女大圆桌”的圆形水池。平滑得像玻璃一样的巨大平台上,源源不绝的活水正从中央涌出,一圈一圈的美妙波澜,纷纷地从水的中央向四周扩散。
远处的小镇居民正在友好地相互打着招呼,孩子们欢乐的笑声似乎在向这座小镇传送着圣洁的天堂之音。

这真是一个可爱的小镇呢。我不禁在心底赞叹道。

当一位有着圆滚滚的身材和漂亮眼睛的太太向我走来时,我向她询问道:“中午好,夫人。我是一位旅行者,希望您可以帮我指出‘克莱西达’咖啡馆的方向。”

“奥!中午好!亲爱的,旅行愉快吗?欢迎来到伊甸!”她热情地回应道,“克莱西达就在最后一个街口的道路左侧,你很容易就可以发现它!不过说真的,亲爱的,你是店里那位女主人的朋友吗?她可算不上一个好相处的女士呀。”胖胖的夫人露出一个惋惜的表情。

也许意识到这样评论一位女士并不是一件礼貌的事,所以她没有再说下去。
对于这位夫人的直率,我微笑地对她说:“我的这位朋友虽然看上去不大好相处,不过她的心地不坏。您也有同感吧?”
“是啊!您说的一点也没错!”她像是自己得到了认同一样,快乐地点点头。
“感谢您的帮助,愿上帝保佑您,夫人。”我对她说。
“也祝你好运,我的孩子!”
目送着她的背影离去,我在心底再一次地祝福这位可爱的夫人。她为我的奥雷诺斯的之行带来了一个愉快的开始。希望以后也是如此。

很快,我就找到了克莱西达咖啡馆。这是一间不大的店面,陈旧的红墙,洁净的台阶,是一间普通而简单的小咖啡馆。透过它玻璃的窗户,可以看见里面只有六,七张咖啡桌,也许小镇的人们没有喝餐前咖啡的习惯,店里现在没有客人。

“克莱西达?主人居然会为咖啡馆起这个歌剧中卑鄙者的名字,还真的很少见啊。”不过我并没有为此抱有先入为主的偏念,相反,这到更引起了我对它的关注和兴趣。
“中午好夫人,您这里有蓝山咖啡吗?”我推开咖啡馆的门向主人询问道。

“是的。您需要多少我也可以为您提供。”

回答我的是一位有着红褐色头发的美丽女人。
在姿色上客观地讲,卡珊德拉自己的美貌程度是胜于她的。不过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却潜存着一种特殊的魅惑感,使她已过而立之年的脸上,依然没有屈服于岁月的流逝。

“不愧是费沙名噪一时的歌者。”我不由地对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此时是我第二次见到这个女人,多米妮克·尚·皮耶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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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星海历03年8月20日 22:38  资料  主页 短消息  加为好友 


[b][size=4]第二章        ·无出路咖啡馆·[/size][/b]


“这是您需要的蓝山咖啡。”这家店里没有侍应生,多米妮克是自己将咖啡送到我面前的。
“谢谢您,夫人。”我点头向她致意,“这里只有您一个人吗?”
“不,还有我丈夫。这家咖啡店是他开的。”多米妮克一边擦着一个咖啡壶,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我的问题。

我没有再问下去,只是有些出神地注视着咖啡杯里飘升的水气。
对多米妮克,我多少有一些了解。她曾经是费沙红极一时的歌舞演员。后来成为了费沙领主鲁宾斯基,和鲁宾斯基之子鲁伯特·恺撒林克共同的情人。虽然她背叛了鲁伯特使其死于父亲之手,但对于这个女人,我仍然无法得到什么肯定的结论。
只是像她这样的女人,现在居然会过着如此平淡的生活,并且结了婚,这让我多少感到有些惊讶。

多米妮克已经擦拭完了手中的咖啡壶,她看到我的表情,问道:“您不喜欢这里的咖啡吗?”
她极其动人的嗓音使我收回了自己的联想,“不,您误会了。这只是我喝咖啡前一个不好的习惯,我总是喜欢看一会儿这些由热变冷的‘咖啡’。”
似乎察觉到了我话中的其它意味,多米妮克第一次朝我笑了笑,“原来如此。希望我没有打扰到您。”说着,她用她优美的手指将垂在前额的红发拂开,开始擦拭起另一个咖啡壶。
虽然那些壶看上去已然洁净无比,但多米妮克仍旧认真地作着清理工作,直到它们金属的身体上再没有一粒微尘附着。

到现在为止,两个同样喜欢沉默的女人之间的距离,仍旧是像费沙和奥雷诺斯间无形的光年一样遥远。我没有任何可能向她提起法伦海特的名字。
不过,Haste Makes Waste,,古老谚语总有它可信的立场。

于是,当多米妮克专心于她的咖啡壶时,我便独自享用着面前的咖啡。
咖啡浓郁的香气,在我的搅拌中开始缓缓地向四周蔓延,就像是一双温暖的手臂在保护着我。
这不禁使我有点想念起毕典菲尔特熟悉的味道和他明快的橘色头发。“不知道这个傻瓜现在在做什么?”我有些甜蜜又无奈地想。

整个下午,咖啡馆里也只来过四五个客人。而且除了我以外,其他人没坐多一会儿就离开了。因为对这些热情的小镇居民来说,这家咖啡馆似乎显得过于死气沉沉。每当他们试图与多米妮克交谈时,她大多会置之不理。我想如果不是善良的居民们想帮多米妮克把这家店维持下去,这里可能早就没有客人了。

当咖啡馆里只剩下我与多米妮克时,我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有这么迷人的声音,为什么要吝啬于让别人分享呢?”
不过,这句话的听者和说者显然都没有意思把它继续下去。
在这个静静的咖啡馆里,只有两个默默无语的女人,想着她们各自不同的心事。

当墙上的钟指向七点的时候,我已经在这间小咖啡馆里坐了将近七个小时了。大量的蓝山咖啡就像毕典菲尔特一样,让我感到头痛。

“夫人,我能否在您这里借宿一晚呢?因为我身上的钱已经不够我住旅店的了。”
我说的是实话,出于我财务主管的职业本能,我并没有给自己准备太多的差旅费。
而且我相信多米妮克不会拒绝我。这只是一种感觉,在这个漫长的下午过后,我与她之间虽然还是陌生的,但一种共同的东西让我们能够互相接受。而那个共同点,可能就是沉默。

退一步讲,如果她只是一个顾作姿态的女人,我想我也并不遗憾离开这里。

“如果您不介意这里过于狭小的话,我很乐意帮您这个忙。”坐在长椅上的多米妮克合上手里的书,走到我跟前,似乎很有兴趣地望着我。现在我觉得我们除了同样沉默,兴趣好象也相同,我们都是有点怪异的女人。

“夫人,我是否应该向您的丈夫表达一下打扰到你们的歉意?”事实上在这段时间里,我一直没有看见多米妮克的丈夫出现,我并不怀疑多米妮克所说的真实性。只是作为一个女人,我对此感到有些好奇。

“关于这一点您不必担心。我想只要是我所做的决定,他都会乐于接受。” 说完,多米妮克示意我跟在她后面,把我带到了咖啡馆楼上的一个房间前。
“晚安。亲爱的。”她吻了一下我的脸颊,便翩然离开了。

推开门,我发觉这是一个比我想象中精致的房间。站在它玲珑而开阔的天台上,可见的恒星散布在整个仲夏夜的清澈星空上。当我抬头望见那颗普多希马半人马座的恒星时,它柔软的光芒使我想到了行星费沙。

上帝创造了一个卷曲的宇宙,让我们有足够的曲率在这些行星间穿行。在三天前,我离开了费沙,为了追寻我的上司和一个女人间的一段往事,而来到了奥雷诺斯的南部小镇,伊甸。当我踏入这间克莱西达咖啡馆时,我想这可能就是我的仲夏夜之梦的开始。

时空旅行所带来的疲倦使我的眼皮变得沉重,我看了一眼手表,是晚上的九点零五分。之后我便躺到了那张舒适的床上,没有再拒绝睡眠之神对我的深情召唤。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睡梦中被巨大的爆炸声惊醒,而且听见外面到处都是吵杂的呼喊声和求救声。
我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向外望去,使我感到震惊的是,白天祥和的小镇现在几乎笼罩在一片火海当中。刚才还是繁星闪烁的寂静夜空,此时却出现了大量的宇宙战争舰,从它舰体上的骷髅标志,我辨认出这是一支宇宙海盗的舰队,而且数量应该不在两千艘之下!

“拉斯特尔星域的海盗应该已经被歼灭了啊,怎么还有这么大规模的舰队?”正当我为此感到诧异时,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猛力的推开,门外的多米妮克大声冲我喊道:“别站在那儿发呆!跟我来!”
此时我想我除了听从她的话,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于是我抱起衣服紧紧地跟在她身后,我们一边向楼下跑去一边还可以听见外面接连不断的爆炸声。二楼的天台此时好象已经被炮火击中,坠落的墙板险些砸到我身上。如果不是随多米妮克离开那里,我想我现在已经变成一具无法辨认的尸体了。

多米妮克带我来到了在咖啡馆地下差不多二十米深,避难用的地下室,这是以前在受到海盗攻击的时候保留下来的。
多米妮克将室内的灯打开,又将地下室的门反锁上。这之后我们挑了一处比较干燥的地方并肩坐了下来。
我用了五秒钟的时间让自己变得平静,这时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我不由地对她喊道:“多米妮克!你丈夫还留在上面!”
面对着我焦急和不可思议的眼神,她微微笑了一下,“他会很高兴听见你对他的关心的,不过他也和我们在一起。”

我又环顾了一周这个再没有第三个人的地下室,最后,我的目光落在了她抱着的像框上,我看到一个相貌平凡的男子,正温和地笑着。
此时我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我对她说:“我很遗憾。”
她没有说话,只是似乎下意识地将像框更紧的抱在怀中。

在几分钟的沉默后,她平静的声音再次流入到我的听觉神经中:“夫人,我想如果不知道你的名字的话,对我来说是否有些不公正呢?”
我诧异了一下。当记忆倒转了几遍后,我察觉到自己已经在刚才喊出了她的名字。既然如此,我想我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下去,“您说的很对,多米妮克夫人。我叫做卡珊德拉,以前曾是一名军人。”

她似乎满意地笑了笑,然后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应该帝国的军人吧。”
对她的猜测我不置可否,只是问道:“我不像同盟的军人吗?”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似乎对我直率的反问感到好笑,“您说错了,现在已经没有真正的同盟军人了。帝国军人是一个永远正确的答案。”她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介意我点一支烟吗?”她问道。
虽然我并不喜欢香烟的味道,但我还是同意了。
“谢谢。”她拿出一盒写着“Amos”的香烟,很娴熟地为自己点上一支通体纯白的烟,“我可以直接喊你的名字吗?卡珊德拉,夫人这样的称谓真令人感到无聊。”
我笑了一下,“当然,我和你有同感。”我也没有再用‘您’这个尊称。

当我们的谈话继续到这里的时候,地下室的灯忽然灭了。我的眼前立时陷入一片空洞的黑暗中。
我想应该是小镇的民用照明电缆被炸毁了。
通过那个黑暗中的红点,我知道多米妮克还坐在我旁边。
“我真是一个幸运的女人,不过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抽烟了。”她自嘲地对我说。
我没有说话。事实上,我也开始担心我们的出路。因为海盗对地面的掠夺可能就在下一秒,这间无出路的咖啡馆——克莱西达是否将成为我人生的最后一站?我对此没有任何的预知。
但我并不想在这种猜测和担忧中消耗我剩余的时间。

“多米妮克,你曾经认识法伦海特元帅吧?”我说出了我此行的目的。
我看见那个红色的亮点颤抖了一下,随后整个地下室的时间像静止了一般,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和包裹我们的黑暗。
过了125秒后(我用心跳计算出的),多米妮克才缓缓地对我说:“我想这就是你来找我的原因吧。卡珊德拉,你真是一个不坦率的人。”她似乎在笑。
“我们很像,多米妮克。”我也同样笑着对她说。

这时红色的亮点消失了。多米妮克的那支烟已经抽完了。
“看,洁白的东西就这样在无声地在黑暗里燃烧,直至熄灭。”她的气息中浮动着感伤的分子,她轻轻地呼了一口气,然后对我说:
“卡珊德拉,这也许是我们的最后一个仲夏夜之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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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ize=4]第三章        ·仲夏夜之梦·[/size][/b]



[I][b][size=4]前篇——你的名字我的笑容[/size][/b][/I]


宇宙历790年,费沙仍旧是宇宙的经济中心。
无数的人在这座欲望的城市中夜夜笙歌,寻欢作乐。

Angela是费沙最负盛名的高级俱乐部。每当午夜时分,这里便涌动着许许多多身份不明,神情暧昧的男女,像是这片潮湿阴暗的空间里所开出的腐烂花朵。
在俱乐部华丽的舞台上,一个有着红褐色头发的女子正在跳舞。

我想没有人会不为她跃动的舞步所吸引。当她妩媚的脸从你面前闪过时,她深邃的眼睛里那闪耀着诱惑与放荡不羁的光芒,便会像闪电一样摧毁你脆弱的理性。

她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女子,她的名字叫做多米妮克·尚·皮耶罗。

许多人都是为了多米妮克才来到Angela的。他们在她身上看到了这个城市中暗夜的灵魂,拥有她,就如同拥有了费沙的欲望。所以他们希望成为她的情人。

渐渐地,Angela里开始放送着缓慢的乐曲。此时多米妮克便像神话中的月光女神一般,开始演唱着她的成名歌曲《Angela》:
My  first  name  Angela
Prettiest  mess  you ’ve  ever  seen
……
多米妮克圆润动人的嗓音,使躁动的人们安静下来。
在这些人当中,有一个年轻的男子始终注视着站在台上的多米妮克。
男子水色的双眼和近乎银色的头发,使他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醒目。我们看到在他年轻英俊的脸上,正在显现着稚嫩爱情的悸动。

当年轻人正沉浸在多米妮克的歌声里时,一个令人厌恶的咒骂声打破了这一平静。
“多米妮克你这个卑贱的婊子!昨天你竟敢当众羞辱我!!”随着声音的逐渐扩大,一个留着长发的青年从俱乐部外面走了进来,在他后面还跟着六七个身材强壮的男子。

这个不速之客气势汹汹地站在多米妮克面前。他下踏的鼻梁,浑浊的眼睛此时在灯光的照射下变得就像麻将牌里的白板一样。这实在是一个无法让人产生好感的丑陋男人。

他用他那鸭子般沙哑平板的声音说道:“听着,多米妮克!我再问你一遍!你当不当我肯达克的女人?!”
多米妮克冷淡地看了他一眼,用一种无所谓的语气说:“不。谢谢。”

这一简短而无情的回答显然彻底激怒了肯达克,他冲着多米妮克喊道:“你这个婊子!你还记得你自己昨天是从第几个情人的床上爬下来的吗??你……”
还没等他说完,这个叫嚣着的男人就在一瞬间被一记重拳击倒在地上。他那想继续说着污言秽语的嘴里,此时吐出来的却是自己的血和被打掉的牙齿。

当他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肯达克看到一名有着水色眼睛的年轻男子正站在他面前揉动着自己的右手。
“你……”肯达克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打的丧失了表达能力。
而那名年轻男子傲慢的声音却清晰无比地震动着肯达克的耳膜:“你难道没有听见这位小姐说的话吗?”
“给我教训他!!让他付出代价!给我打死他!!”肯达克在明白了所发生的事后,发疯似的命令那几个跟在他后面的男人。

这场混乱的打斗大约持续了20分钟的时间。那些嚣张的人种们此刻正躺在地上呻吟不已,最悲惨的要属肯达克本人,他的后半生可能就要在医院中度过了。
但年轻男子自己也并不是完好无损的。尤其是左手臂上一道被匕首划开的伤口,此时血正不断地向外涌着。
年轻男子将俱乐部的桌布扯下一条,想用它来包扎一下受伤的左臂。不过这对他来说有点困难,因为他用一支右手没办法将布绑紧,血仍会从布带里不停地向外渗出。
“该死!”他低声咒骂着。

“把它交给我吧。”多米妮克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站到了他旁边。
之前,她既没有离开,也没有帮助年轻男子。甚至在现在,她也没有说一句感谢的话。

多米妮克一边把“临时绷带”尽可能地绑紧,一边对男子说:“即使绑紧,我想血也不会止住。我的住处就在离这儿不远的威普敦大街,那儿有药和绷带。”

多米妮克看了一眼楞在自己面前的人,又继续说道:“别在那儿发呆。你叫什么?”
“阿达尔贝尔特·冯·法伦海特。”男子有些机械似的地回答道,好在他的语言功能还没有在多米妮克面前背叛他。

“我们走吧,法伦海特。”多米妮克第一次露出了她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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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b][size=4]后篇——爱如捕风。你想捕捉注定要离散的风吗……[/size][/b][/I]


法伦海特跟多米妮克回到了她在威普敦大街的住所。
这是一间铺满玫瑰色和淡紫色的仿古卧室。墙上挂着一幅托马斯·威尔墨·杜因的画。画面上三个美丽的女人正伫立在傍晚的花园中,这似乎暗示了女主人内心的多面性。

多米妮克很用心地为法伦海特处理着他的伤口。她身上有一种“安娜苏”淡淡的香水味,就像是一个在暗夜里舞蹈的妖精。
法伦海特甚至是有些发呆地望着她,伤口的疼痛早已经被他抛在了脑后。

多米妮克在帮他包扎好手臂后,站起来在窗边的老式留声机中放入一张唱片。女歌手SARAH空灵飞扬的声音立时浸入了整个房间。这是多米妮克最为钟爱的一首曲子《WINTER IN JULY》。

在轻柔的歌声中,多米妮克似乎露出了一个特殊的微笑,她为自己倒了一杯BAILEYS。
“法伦海特先生,因为您的伤口,我很遗憾不能与您共饮。来杯咖啡好吗?”
“啊,是的,好的,谢谢。”法伦海特有些僵硬的回答道,他发觉自己的呼吸变的不怎么平稳起来。

当多米妮克把咖啡送到他面前时,法伦海特的心脏随着这个女人渐渐贴近他的脸而紧张地跳个不停。在多米妮克迷惑的眼睛和优美双臂的碰触中,法伦海特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未来和她甜美的呼吸,将因他们的吻而结合在一起。而他的心,也会因这个结合而不能再任其飞翔了。它所有的律动都将属于这个女人的微笑,忧伤,至死不渝。

在仲夏夜美妙的星空下,两个陌生的人却度过了他们充满浪漫的一夜。

早晨多米妮克醒来时,阳光正照射在她丝绸一样美丽的皮肤上。在她的身边,是一个年轻男子沉睡的面容。他因失血而略显苍白的脸上,此时是激情退却后的迷人睡容。多米妮克用手指轻轻地将那些银色的头发从他的眼睛上拂开。这双即将睁开的水色眼睛,会像沉浮在天际的油彩一般淡蓝。只是,那里面会不会有自己的影子?

多米妮克轻手轻脚地从床上起来,窗前的光线像乳汁一样的流淌在她身上。窗外一片新绿。
邻居的花园一整个夏天都很热闹。每到夜晚,女主人都会在轻柔的音乐中举办着一场一场的宴会。人声嘈杂中,她会与站在自己身边的丈夫,相视一笑。
多米妮克想,法伦海特的妻子会像是这样吗?那个女人会是自己吗?

这个想法对她来说,是从未有过的。尽管她还是一个十九岁的年轻女子,但生活已使她的心变的绝望而苍老。她愿意成为她所喜爱的人的情人,却不愿成为他们的妻子。
直到这个叫做法伦海特的男子出现,她的心中才又重新燃起一些对生活的渴望。

在多米妮克出神的冥想中,她被一双修长的手臂从后面抱住。那上面还缠着白色的绷带。
“早。多米妮克。”法伦海特在她耳边温情地道着早安。
“早,手臂还疼吗?”
“它在昨天就痊愈了。而且是从未有过的健康。”法伦海特眨动着他年轻的眼睛,幸福地吻了一下多米妮克光洁的额头。
然后他又接着对怀中的人说道:“美丽的小姐,我能否荣幸地和你共尽早餐呢?”
多米妮克笑了,那是无比温馨的笑容。“当然。楼下的咖啡很不错。”

桑切斯是一间古朴典雅的街边咖啡店。
很特别的是,咖啡店的墙上有一面让客人留言的格板,上面插满了写着各种文字的纸条。
法伦海特和多米妮克选择了靠近侧门的咖啡桌,因为从这个门出去离多米妮克的家很近。
两个人面对面地坐了下来。
情人间的温情言语是千篇一律的。连像法伦海特这样的男子和像多米妮克这样的女子也不能免俗。

当多米妮克正在为法伦海特把嘴角上的芝士擦掉时,一个咖啡店的侍应生出现在他们面前。
他富有礼貌地对两个人说:“中午好,女士先生。我们刚刚接到一个找法伦海特先生的电话。那位先生还说法伦海特先生有着一头银色的头发。所以我猜想可能就是您了。”
“谢谢,我就是法伦海特。”法伦海特递给他一马克的小费。侍者恭敬地退开了。

“多米妮克,我一会儿就回来。”法伦海特再次吻了爱人的额头。在用食指和中指做了一个致歉的动作后,便离开了多米妮克。
多米妮克微笑着目送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安静地在那里等候法伦海特的归来。

只是,多米妮克没有想到,直至法伦海特和他的战舰亚斯古里一同消失于星海中,她都没有再见到过他。
她不知道,当时正在费沙休假的法伦海特所接到的电话,正是将他急速调回帝国总部的命令。因为帝国与同盟之间的战争,将又一次在原本平静的宇宙中展开。

感到被抛弃的多米妮克,她刚刚为爱情融解的心再次回到了最初的冰冷。
很快,她就成为了费沙领主鲁宾斯基的情人。
当她在几年后得知法伦海特是银河帝国的军官时,她也曾想去奥丁找他。但多米妮克的自尊,和生活所带给她的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却没有让她这么做。

法伦海特就这样如流星般,划过多米妮克的天空,无声地消失在她记忆的尽头。

在法伦海特战死的那个夜晚,也有人曾听见从威普敦大街的一间房子里,传出女子优美哀伤的歌声:
将我的思念溶解,

          化为少许的糖味。

          盛装一杯咖啡,陪你度过,

          每个不眠的夜……



没有人知道,歌中所唱的,其实是多米妮克对一个银发男子逝去的爱情。

宇宙历800年,在多米妮克准备离开费沙之前,她再一次来到与法伦海特无言告别的桑切斯咖啡馆。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那位上了年纪的店主人在仔细地端详了自己的脸后,忽然对她说:“夫人,请接受我迟到十年的歉意!我没有完成那位先生托付给我的事情。”
在他苍老而带着惭愧的叙述中,多米妮克得知当时法伦海特在接到紧急命令后,知道三言两语的短暂告别也只是徒增两人的伤心,所以就将一张便条交给店主人,让他在多米妮克离开时交给她,希望多米妮克看到上面的话后能明白一切。

“夫人,我实在没有留意到您是从侧门离开的,请您原谅我的粗心吧!我时常都在自责,希望这没有让你们产生什么不愉快。”
老人激动地说着,他不会想到,在这两个人之间并不是那种平凡人的简单的爱情。
谁也无法去责备这样一位善良的老人。虽然他犯下的是一个不可弥补的错误。
多米妮克摇了摇头,她对老人说:“您放心吧,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

她在那些各种文字的纸条中,很容易就看到了法伦海特的那张。店长将它放在了一个显眼的位置。
多米妮克将纸条打开,看到上面有两行发黄的字迹:


                     [i][b][size=3]我永远都会爱着那个坐在我对面的女人

                         我会在奥丁等她


                                       帝国军少校  
                                                         阿达尔贝尔特·冯·法伦海特[/size][/b][/i]



下面还留有他的电话号码。

但多米妮克知道,这个已模糊不清的号码,是不可能拨往天堂的。而那个有着水色眼睛的男子,也再不会用他温柔的声音回答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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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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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星海历03年8月22日 15:18  资料  主页 短消息  加为好友 
[b][size=4]终章 ·伊甸·[/size][/b]


When  I  Was  Very  Very  Young,我听见一个声音对我说,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事情是早已注定好的,有结束,就有开始。
而说这话的,应该就是那个站着说不腰疼的上帝。
他怎么不去死啊。

在多米妮克讲述完她与法伦海特之间的故事后,地下室的门也同时被光束枪的粒子波冲破。当手提式的能源灯再次照亮我们的视线时,我看见几个头上绑着黑色包巾的男人走了进来。
我和多米妮克对此早有心理准备,所以并没有流露出太多惊慌。相比之下,他们好像比我们更加紧张。但每个人的脸都还故作镇静。强盗也不是好做的,我喜欢这些有敬业精神的人。

随后,我们和几个小镇居民一起,被带到了海盗头目的旗舰上。
从这里脏乱的程度看来,我想我们应该是来这儿当菲佣的。
在他们肆无忌惮的谈话中,我得知了这些海盗上次侥幸逃脱的原因。

上次负责指挥作战的是布莱尔中校。很不幸的是,他的肠胃出了问题。当有什么刺激东西到他的时候,他就会不顾一切的奔向厕所。

我们知道,恒星所特有的强大引力场连光束也不能逃逸,它会将那些从它表面发出的光吸引回来。所以,人在旗舰上所看到的恒星光芒不会过于强烈。

但海盗们当时所靠近的MS2925是一颗极其特殊的恒星,它的引力场近似于零。

当布莱尔中校搜索至MS2925附近时(由于干扰,海盗的位置无法用仪器测出),强烈的光源对布莱尔中校产生了强烈的条件反射。使得这位黑人军官向兔子一样冲向了卫生间。
事后,对于其它战舰的迷茫,布莱尔中校将他突然终止的搜索行动解释为速战速决(不知道他是受到了什么的启发)。随即下达了回返费沙的命令。
当然,他对帝国军部隐瞒了这个不名誉的理由。而这也就是我不知道还有海盗残存的原因。

“卡珊德拉,你爱着法伦海特吗?”这时多米妮克忽然对我这样问道。
我笑了一下,“是的。不过更多的是尊敬。我爱我的丈夫。”
“我想你的丈夫也同样是一个沉稳的人吧。”
我没说话。

就在同时,海盗旗舰上的操控员惊异地叫道:“考尔特船长!!是帝国军的舰队!!”
“这怎么可能!!”考尔特不可置信地冲向侦测器,但他绝望地发现,此时至少有3000艘的帝国战舰正向他们所在的位置逼近。

随即考尔特接到了对方指挥官的传真:
“畜生!!你给我听着!!我妻子卡珊德拉在你船上!!你敢碰她一下!!我就把你抉成两半!!!!!!!!!!!!!!!!!!!!”
署名是帝国元帅毕典菲尔特, 以及280多个叹号。

我不知道毕典菲尔特为什么会如此迅速地赶至这里,如果他把家里那只拉布拉多犬身上的追踪器安在了我身上,我就要让他吃上一个礼拜的狗粮。
不过,也许他确实去了拉斯特尔星域也说不定。我的行踪,可能是出自奇斯拉元帅之口。对于这样一位守信的人,我想,他应该是被我丈夫的上窜下跳纠缠到崩溃才吐露实情的。
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我只能回去以后再向毕典菲尔特询问了。

在收到传真五分钟后,屏幕上出现了毕典菲尔特愤怒的脸部大特写。
“畜生!!你给我听着!…………”
他又把传真上的话一字不差地说了一遍。我不知道该称赞他优异的记忆力,还是该笑话他词汇量的匮乏。

这时,多米妮克用一种很颓废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继而沉默。
现在,她有点明白我刚才为什么没有说话了。

但毕竟,毕典菲尔特的怒气还是有他直接的效果的。考尔特船长现在表情,就很让我有往他帽子里扔钱的冲动。
他费了不少力气才结巴地说道:“你妻子,我手里,你明白,了吗?”
其实不明白的是他,他到现在也不知道我就是毕典菲尔特的妻子。
他之所以会这么说,是看了太多好来坞电影之后悲哀的条件反射。

“少废话!!!让我妻子和我说话!!!”
船长的命运只能用“衰”来形容。我有点同情他。
所以当他以“谁是他老婆”的眼神,可怜兮兮地望向我们时。我决定帮他一把。

“由谢夫,我在这儿。”我走到屏幕前。
毕典菲尔特激动地把脸靠近屏幕,“卡珊德拉!你还好吧!!”
“是的。我很好。”其实我想说的是,你的牙上有芹菜丝。

“你跑到奥雷诺斯干什么吗??”
“找一个人。”我平静地说。
“是不是又跟那个银头发的有关系!!!!!!”他会这么问完全是出于一种本能。
不过,他又猜对了。
其实装死是一种很好使的东西。每当毕典菲尔特问到这个问题时。
我就会死给他看。

在我死的过程中,毕典菲尔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开始暴走了。
“那个带眼罩的!!”他把目光扫向考尔特,考尔特立刻感觉到正有100只黑猫从自己眼前排着队经过。
“这个女人10分钟之内不出现在我面前!!!你和你的舰队就去死吧!!!!!!!”

在规定的时间内,我们和考尔特先生乘坐着小型太空梭出现在了王虎上。
毕典菲尔特甚至都没有多看考尔特一眼,就向副官打了一个“你看着办”的手势。
我走过去拥抱了他一下,“我们应该先把这些居民送回到奥雷诺斯去。”
随即我又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很想念你,由谢夫。”
每回这个方法都百试不爽。这次也不会例外。果然,毕典菲尔特红着脸对我说:“我也是,卡珊德拉,你这个狡猾的女人。”

到达奥雷诺斯后,毕典菲尔特要去处理俘虏的收容和地方政府的安抚工作。
我则和多米妮克回到了伊甸的咖啡馆。
“我的告别好像总会在咖啡馆里发生啊。”多米妮克笑着对我说。
我望着她,“多米妮克,和我回费沙吧。”
但是,她很轻却很坚定地谢绝了我的邀请。“谢谢你,卡珊德拉。我已为费沙而苍老。当我离开它时,我知道自己是永远不会再回去的。而且,我答应过我丈夫,要把这间小咖啡馆经营下去,虽然我做的很糟糕。但他总会原谅我,就像原谅我的一切……”

咖啡馆此时已面目全非,我不知道她一个人,要到什么时候才可以修复。
但我知道她会一直做下去,就像用心地擦拭那些咖啡壶一样。
在伊甸纯蓝的天空,这个女人美丽的微笑将会让我一生难忘。

爱情的对白,如风般从耳边掠过。
法伦海特的身影渐渐在时光中淡忘,多米妮克已在“剧终”时流下了最后一滴泪。
她将她十分之一的爱情留给了她的丈夫,留给了这个叫做伊甸的小镇。
对她来说,伊甸是她最终的归宿,也是她宽容的恋人。
Never Ever Part As Lovers,恋人永不分离……

在我告别了多米妮克后,毕典菲尔特让欧根指挥舰队返回费沙,而自己答应和我一起乘坐银河列车回去,因为他任性的妻子想要多看一会儿星海。

在列车离开奥雷诺斯后不久,我对身边的毕典菲尔特说:“由谢夫,你知道吗?”
“什么?卡珊德拉,你要对我说什么?”毕典菲尔特一脸的幸福样。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一定不是我要告诉他的事情。
“这班列车好像不是开往费沙的,我们现在可能迷路了。”我平静地对他说。
“什么??!!!!”
毕典菲尔特绝望地惨叫一声。随后我看到他高大的身躯在车厢里开始用跑的,用蹦的,用窜的,用倒的,用跳窗的……
毕典菲尔特的大脑完全陷入了短路状态。他有迷路恐惧症。(这是一位叫做BenjaminG的朋友告诉我的)

我把脸扭向窗外,不去管他。
其实这有什么关系呢?亲爱的由谢夫,我们不是在一起吗?我在心里笑着对他说。


[b][i]但愿我们两人能一同告别这个世界,这便是我的祈祷和渴望。

这是一个深爱丈夫的妻子埋藏心底的愿望,永不改变。

夏娃是第一个妻子,而人世间最后一个妻子将把她重复。

无论何处,他所在的地方就是伊甸园……[/i][/b]



窗外是一片承载着无数回忆的寂静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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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星海历03年8月22日 17:51  资料  主页 短消息  加为好友  QQ
楼主的文笔真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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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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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星海历03年8月23日 19:04  资料  主页 短消息  加为好友 
谢支持!~

同志们请允许我不要脸一回
我最满意的地方就是卡珊德拉和多米妮克的关系
卡珊德拉姓脱爱  多米妮克的咖啡馆叫克莱西达
《脱爱勒斯与克莱西达》中是复杂的男女关系  我写的是两个女人间的友谊  比较单纯  呵呵

PS:下次打算写一个修女(暂时想叫约瑟芬·拉戈奈尔)与缪拉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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