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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死神同人他与她系列之三:镜花水月 (蓝桃)
凯琳·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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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星海历06年3月23日 20:10  资料  短消息  加为好友 
死神同人他与她系列之三:镜花水月 (蓝桃)

“你们做的很好!受惊了吧?已经没事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抚上头发的手,温暖且有力。

他的手,把她从死亡深渊的边缘拉回;他的声音,驱散了弥漫在她心中的恐惧和慌乱。
他的手他的声音,如同暖春阳光,包围着她保护着她,她从未象此刻般感到安心和安全。

“之后就交给我们,你们就好好休息吧!”

他放下他的手,走向夕阳下那群带来死亡和恐惧的巨虚。
夕阳的光辉,恍若宇宙之火,把天际燃烧成一片赤红。他的身影就象熔进那片辉煌火焰之中,既庄严又神圣同时还不可思议的温暖……

那一瞬间,她的心急蹦几下,然后迅速恢复平静,平静到连她自己都惊讶。
那一刻,她暗暗许下誓愿——无论如何也想要成长起来,想要变强,强到足以奔跑到他的身边,强到足以在他身边停驻成为辅佐他的羽翼。
想要……永远停留在他那安详而温柔的笑容之中……

在这次见面以前她就知道他,还未曾进入真央学院时便知道关于他的事情了。
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十三番中仅次于山本总队长的老资格队长,贵族出身却毫无贵族的高傲和骄横,为人温厚平易近人,而实力之强却在十三番中排名前列。
在这次见面之前她也曾远远看到过他几次,那时他对于她来说就仅止与上述文字所包含的意义——一个可能会是她未来上司的男人、一个居于尸魂界顶点的强者、一个宛如太阳般耀眼又遥远的存在。

可是

当他的声音在她耳中响起,当他的手抚上她的头发,当他深褐色头发和黑框眼镜充盈她的视野,当他笑容中的暖意和光明驱散了笼罩在她心上的绝望和黑暗时

他就成了她的光明她的希望她的憧憬

对于女子而言,憧憬是距离爱恋最近的情感
对于未经世事的纯洁少女来说,初次的心动往往就是最纯真最投入也最坚持的感情

在她怦然心动的那一刻,他就成了她的天,无限伸展,笼罩了她的整个世界。啊,是成为了她的整个世界。
她所有的努力所有的辛劳都只是为了一个愿望——去到他的身边。为了这个愿望她付出了别人难以想象的艰辛,把再一次站到他面前要用的时间从六年缩短到三年。

三年后,她随其他被分进五番队的同学来到五番队,她忐忑不安地看着他走过来。他看起来没有丝毫改变,他的神态依然那么文雅温和,那双被玻璃镜片挡住的棕色眼睛依然那么明亮那么柔暖,他还会记得她吗?那个被他从巨虚手中救下的雏森桃。他大概忘记了吧……毕竟他是高居于尸魂界顶点的队长,队务繁忙,他又怎么会有闲心去记住一个小小的真央学院学生?

“啊,是雏森,你长高了不少呢!”
他在她面前停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发。他的声音依然那么低沉那么和缓,从他手掌感受到的温度让她想要流泪,怎么忍都忍不住,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他怔住了,不再说话,只是轻抚着她的头发,任她的手紧紧拉住他的衣袖。

三十八年后,当她被任命为五番队副队长时她想起了入队仪式上的那一幕。
好丢脸
她白净的面庞红了起来,仿佛刚刚从那次失态中清醒一样。

不想在他面前出丑
可却老是被他看见自己的丑态。
或许是面对他,自己就会毫无防备毫无掩饰毫无保留地坦露内心吧。

他谦和良善的让人无法对其产生戒心;让人忘记他压倒性强大的战力;让人无法把他和撕杀与血腥联系到一块。
他是傍晚的日辉,明亮却不刺眼温暖却不炙烈,柔和地呵护着每一个人。他总是不遗余力地栽培新人提拔后辈,十三番中很多队长副队长都曾在他麾下效力都为他温雅如玉的君子风范心折。她明白,他是光,所照耀的不仅仅是她一个人,而她,只是一株小小的向日葵,追寻光的轨迹便是她生命的一切。

他是她的光,是她完美的神祗
看到他,她就会觉得内心得到了洗涤灵魂找到了归依。

成为副队长后,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多了起来。走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感到他离自己是那么近,近得伸出手去就可以碰到他的罩袍。不知有多少次悄悄伸出手,却在离他只有一毫米的地方停住。他完美的象神一样,完美得让她觉得自己不该偷偷碰触。

和她一起毕业一起加入五番队的吉良与阿散井已是三番和六番的副队长,和她一起长大被她视为亲弟的日番谷冬狮郎则成为了十三番历史上最年少的队长。

那孩子非常优秀啊!
他对她感叹着。日番谷毕业后分在五番队,他当时就断定这孩子是个前途不可限量的天才并送日番谷到负责战斗也最容易建立功勋的十一番,果然不久之后这连少年都称不上的银发男孩就成了和他平起平坐的番队长,还拥有了冰雪系最强的斩魄刀冰轮丸。

真是把美丽的斩魄刀,无论何时看冰轮丸都会被它冰晶一样莹彻的光辉给吸引住视线。
他曾笑着对她这么说。

她沉醉于他日和风暖的浅笑,无法出声,心中却想冰轮丸并不是她所见过的最美的斩魄刀。
最美的斩魄刀是镜花水月。



“我这把镜花水月是流水系的斩魄刀。它所拥有的能力是利用雾和水流造成幻觉扰乱敌人从而让敌人自相残杀。”

他曾召集所有的副队长,在他们面前展示自己斩魄刀的能力。几个好战的副队长掩饰不住眼神中对这种能力的不屑,这让她很愤慨。

“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生气,他们会看不起这种能力也是可以理解的。在他们看来不经由自己的手杀死敌人而是让敌人自相残杀对战斗本身是种不敬吧!”
他微笑着抚着她的头发
“雏森,你会不会觉得我的能力卑劣呢?”

她拼命地摇头。
怎么会呢,象蓝染队长这样的人,即使是身处战场,也无法想象他的手粘满鲜血会是什么样子,血腥根本不适合他啊!所以这样的能力真是最好不过了。

“好了好了,别再摇了!”
他慌忙制止她继续摇头——她已经摇得眼冒金星站立不稳了。他让她靠在他肩上缓一缓,靠在他胸前,她嗅到他身上淡淡的宛若绿茶的清爽味道。

他的味道,和他的声音、他的微笑、他手的温度一起深深铭刻进她的心里。
眷恋着他的笑容、他的声音、他的味道……

她其实压根就不喜欢战斗,副队长的地位和荣耀也不是她的目的。进入真央学院只是出于对自己能力对另一种生活方式的好奇,让她成为死神让她甘愿上战场的动力却是来源于对于他的思念对于他的憧憬对于留在他身边的渴望。

“斩魄刀这种东西……不准携带也无所谓,只要和平就好了……”
传达战时特令的传令官早已离开多时,空荡荡的副官室里,她低下头喃喃自语。不安的波动一浪高过一浪袭上心间。不安于阿散井的受伤更不安与日番谷的忠告。

“蓝染队长……”
无意识里他的名字又滑出她口中,每次感到困扰感到不安时她就会轻轻呼唤他的名字,仿佛这样做就能得到解救
“我……,根本就不想战斗……!”



新月淡银的光辉宛似薄纱披在她身上,夜风拨乱了她的头发。她在他寝室外呆站了很久却始终鼓不起勇气去敲门。

真没用!老是像小孩子一样什么事都依赖他,作为副队长不但不能帮队长分担重任反而还要因为自己一点琐事去麻烦他。
真没用……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雏森”
要不是他发现她那被月光映在纸门上的身影出声相问,只怕她还会继续在夜风里徘徊。

“对、对不起”
她推开房门
“我可以……和队长谈谈吗?”

看到他愕然的表情她连忙解释
“我、我知道午夜时分打扰是很无礼的,我……我不会睡的,我不会在队长面前出错的……”
她越说脸越红,头不自觉垂了下去
“所以请队长你……”

从他手掌感受到的温度打断了她的话语。他已从书案前起身来到她面前,把自己的长衫披在被冷风冻的瑟瑟发抖的她身上
“你以为我会以无礼为理由将你拒之门外吗?原来我给人的感觉是那么冷淡啊!进来吧,今天辛苦你了,你可以留到心安为止。”

他的微笑,他的声音,还残留着他体温的长衫,把她拥抱进安全而温暖的保护之中,她心中的苦闷和不安被这温暖消融的无影无踪。
一旦完全松弛,倦意便不可阻挡的上涌。在安详和幸福的心境下,她被掌管睡眠的妖精拉进梦之国度,完全不知道醒来后她会面对怎样的痛苦、怎样的悲伤、怎样的憎恨和怎样的愤怒……

当他的血顺着东圣壁高墙倾泻入她眼中,她的世界崩裂了,除了失去他的痛苦和悲伤;除了对凶手的憎恨和愤怒,她的世界什么都不复存在。

有生以来第一次憎恨一个人
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渴望用自己的手去杀死一个人
哪怕那个人是日番谷冬狮郎。


她了解日番谷,杀了她她也不相信日番谷会做出那种事,
可让她怀疑他留下的遗言,那还不如让她否定自己的存在让她否定自己所存在的这个世界……

“笨蛋!你不会用脑子去想吗?!蓝染他会留下那样的遗言吗?!”
日番谷的吼声震动了夜空,她的泪水止不住的流淌,然而握刀的手不但没松开反而更加用力,用力到鲜血从指间渗出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遗书上的字迹确实是蓝染队长的呀!“
她紧紧握着斩魄刀,似乎只有这样做才可以支撑住自己使自己不至于崩溃
“小白,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她用尽全力挥出剑去,然后失去意识,清醒时已身处十番队的队牢。她没有受伤,即使生死相搏日番谷也不愿伤她,但她的杀意却不会动摇分毫。

他的遗愿,她会不惜任何代价完成,为了他,哪怕是身体动弹不得她也会想尽办法赶去。

他就是她的世界啊!

所以当他的身影再次映入她眼瞳之中,她忘记了疑虑忘记了防备

“蓝染队长……“
她的手拉住他的衣襟,真实的触感告诉她他并不是幻觉
“你还活着……”

“抱歉,雏森,让你担心了。”

低沉的男声,温柔和缓,啊啊,是他的声音

‘你瘦了很多,这段时间让你受苦了。”

抚上头发的手,温暖得让人想要流泪,那确实是他手的温度。

泪水模糊的眼中,看到的是日和风暖的微笑,那确实是他的笑容。

她垂下头,闻到淡淡的、茶叶的味道,那确实是他的味道。

他的声音,他的手,他的微笑,他的味道,构筑起她的世界。

她听到他在解释为何要诈死,但这对她来说无关紧要
“没关系,这不重要,只要蓝染队长你还活着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只要他还活着,就算世界毁灭了又有什么关系

她啜泣着,依偎在他胸前

“谢谢你,雏森”
他的手拥住她的那一瞬间,穿过胸口的利刃带来的剧痛和冰冷,把她从如梦如幻的幸福和狂喜里拉出。她看到自己的血湿透了衣裳顺着那把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斩魄刀滴落。

那是
镜花水月……

他松开抱住她的手,任她向地面滑落。
她急速模糊的视线中,映出他的脸,映出了玻璃镜片后那宛似万年寒冰凝结出的冰冷眼眸;映出了那比眼眸还要冰冷的表情。

那不是他!

她所知道的他哪里去了?他消失了吗?还是……打从一开始那个他就不存在?

憧憬,对于少女来说是距离爱恋最近的情感
憧憬,却是所有感情中距离理解最遥远的情感

她曾自信自己比任何人都更了解真实的他,如果她从不曾真正了解过他,如果她心中的他仅仅只是幻影,那么她对他的爱是否是真实的存在?那么她的存在本身是否又是真实?那么她所存在的世界是否也仅仅只是虚幻?


镜花水月

镜中花,水中月,尽皆虚幻,无论看起来有多真实也只能远观。当距离拉近。手指碰触到真实之际,幻境亦即破灭……

然而如若幻觉不曾消失,幻境不曾破灭,又何曾有过真实与虚幻的分界?
那么究竟是沉沦于虚幻的甜美中比较幸福还是撕破虚幻后血淋淋的真实更值得庆幸?


镜花水月

镜中花的映像,水中月的倒影,皆是真实事物不真实的残像。
她所爱的,是她经由他的声音、他的笑容、他的味道、他手的温度在自己心里构筑起的一个完美的幻象。

然而对于她而言,或许只有那个幻象才是真实的他吧……

镜花水月

亦真亦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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