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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侦探小说[月光岛]第一次发中篇希望大家能给些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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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星海历04年7月21日 19:02  资料  短消息  加为好友  QQ
侦探小说[月光岛]第一次发中篇希望大家能给些意见

这个故事是在下与同学一起编的,尚有不足希望大家指正.
小说中的陈俊杰是主要创作人
偶只是打个副手

(一)   月光岛
有一个迷人的岛屿,风景秀丽、怪石嶙峋、奇崖突峰,浑然天成。没有丝毫刀斧雕琢之迹。因此,它同样拥有一个迷人的名字:月光岛。
每当夜幕降临该岛,透过朦胧弥漫的雾气,你会发现时隐时现的月光,沉静但不孤寂的海滩,耸立的悬崖以及岛上许多知名或不知名的植物与天地连成一线,置身其中,如同置身于仙境之中,超然脱俗,神秘而又浪漫。
在月光岛的北面由一栋堂皇的欧式建筑——青青庄园。庄园以大理石为为材料,红顶白壁,显出庄园主人的富有及品位。事实上青青庄园的主人确实是个富有而且懂享受的人,月光岛属于他私有财产的一部分。
从庄园出发向东南面走去,依次经过泳池、花圃、最后是月光岛的最南端:卧龙崖。
卧龙崖总体上予人一种恐怖、惊溧之感。总之,很不祥……
位于岛的东面悬崖叫日之崖,西面的叫夕之崖,光看名称,便知道是欣赏日出和日落的绝佳地点了。
梦湾海滩处在日之崖的正下方,金黄的沙子,蓝蓝的海水,构成一副美丽的画面。它是月光岛上最美的海滩。
太阳渐渐消失在夕之崖下,夜慢慢地降临了。伴着几声高低不同的海鸟栖息时的叫声,月光岛被夜与雾气笼罩了。
(二)委托信
陈俊杰打开了侦探事务所的大门,与商月成并肩进入。在事务所里已经好几个星期没什么事可做的了。用陈俊杰的话来说:“那些小事也值得我去动脑子吗?”他对他珍贵的灰色脑细胞非常的吝啬。的确,他和商月成现在正需要一件有趣的案子来充实一下生活。
陈俊杰把报纸摊在了办公桌上,跷着二郎腿,细细地“咀嚼”起来。
突然他眼角的余光仿佛捕捉到了什么,兴奋地说:
“成,那是什么?干吗扔掉它呢?”
“一封委托信,对于它所委托的事,我想你是不会感兴趣的。”
“真的吗?”
陈俊杰点燃了今天的第一支烟,“要知道,成,我不是不信任你,而是因为我太了解你——你总会忽略一些重要的事情-------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如果你愿意拿给我看一看的话。”
“当然,如果你愿意看的话,但,老朋友,我得再强调一次,你不会感兴趣的,到时候你可别怪我浪费你的时间。”
陈俊杰尴尬的笑了,显然他的朋友也同样的了解他。
(以下是委托信的内容)
亲爱的陈先生:
对于您的大名我早已如雷贯耳,相信到现在也只有您能帮助我了,那些蠢货,饭桶,我指的是只会拿钱的该死的混蛋侦探,是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对于如何从我口袋里把钱拿走倒有相当的生财之道,哼,该死。陈先生,恳请您一定要帮我。
我怀疑我的妻子对我不贞,她一定有情夫,婊子,花我的钱和别的人鬼混。啊------请原谅我的脏话,我实在难以抑制我的情绪。
我比我的妻子大了近三十岁,这段婚姻我想维持却没有自信,我求您做的就是把那个男人,那个畜生给我找出来。
最近我还似乎觉得很不安,总感到有什么事像是要威胁到我的生命一样,您可以说是杞人忧天,但我真的很怕,您不要认为这是个半老的人的罗嗦。
这个星期五,我邀请了一些朋友到月光岛来度周末,前几个侦探唯一做的就是告诉我那个畜生就在这些人中,所以无论如何您都的到月光岛一趟。
至于酬金方面,我不会亏待您的。
                             乔青桐拜上
(在委托信的信封里还附了两张往返月光岛的船票,只有在周五或周一才有船只开往那里)
“昂贵的纸张。”陈俊杰吐了口烟,闭上眼静思一会说。
“成,看来我们得去一趟月光岛了。”
“什么?”商月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种案子也请得动陈大侦探?”商月成讽刺道。
“难道你不想见见乔青桐吗?就我所知他可是个传奇人物呢!没人知道他的过去,可看看他现在,却是个千万富翁,也许更富有,光凭他是个畅销作家能有一座小岛吗?”
“得了,说了那么多,我还不了解你,不是对这个案件感兴趣,而是委托信中的一个词充满着吸引力。”
“酬金”两人异口同声,相视而笑。
商月成嘴上嘲讽着陈俊杰,但他心里明白此次月光岛之行陈俊杰一定有他的理由,或者说他的预感。




3     预感
春雨温柔地洒在月光岛的土地上,植物拼命地吸收着她的滋润,岛上的一切就像待嫁新娘一般被珠帘蒙住了眼睛。雨中的月光岛另有一番风情。
陈俊杰贪婪地欣赏着窗外的雨景,到月光岛后,他同商月成一起被佣人带到了客厅里,等待主人的接见。
“杰,有件事好想问你,只是……根据我对你的了解,还是猜不透为什么你会决定岛月光到来?”陈俊杰并没有把目光从窗户移开,神色不变,缓缓地说:
“那封委托信,引发了我一些好奇,要知道善于用灰色脑细胞的人绝不会把这好奇藏在心里,因此,我要来这找答案。”
“哦,那只是封普通的委托信啊,你好奇什么?”
“当然是乔青桐的过去。难道你真相信靠写书能发财啊?那么我们的《陈俊杰探案集》不是早就卖脱销了,为何我们的老朋友阿昺至今还没发财啊?”(注:阿昺是陈俊杰的好友,帮助陈俊杰写书,把陈俊杰的智慧让更多的人知道)
“我不清楚从这封委托信上能告诉我什么?”
他神态得意的说,“成,这就是我说得你总会忽略一些重要细节。”
“看看这封不足二百五十字的委托信吧,注意一下乔青桐的用词,蠢货、饭桶、该死、混蛋、鬼混、畜牲甚至说自己的妻子是婊子,看看这些低俗的语言吧,这是一个上流社会名人的用词吗?”
“可……”商月成刚想说话,被陈俊杰摆手示意不要说。
“别打断我朋友。在委托信中乔青桐极力地尽情地想把上流社会名人这个角色扮好,再看这些词,‘亲爱的’、 ‘如雷贯耳’、‘您’、‘敬仰’、‘恳请’等等,与前面低俗的语言格格不入究竟是什么原因,使这一封信有两种不同的态度呢?”
“答案就是他想用这些礼貌用语来掩饰它的粗鲁、低级,而这些粗鲁低级正是他的过去,他真正的性格。”
“而他为什么要掩饰他的过去呢?他的过去一定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成,你知道的,我研究人性和心理学,当我看到乔青桐所表现出来的真正性格时,你可想而知我的好奇。”
“我可以说话了吗?”商月成问。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朋友,你想说乔青桐说那些低俗的话语可能是因为妻子不贞,才使他控制不住情绪对吗?”
商月成点点头,对于陈俊杰知道他要问什么,他一点也不惊讶,你和陈俊杰呆久了,你也会觉得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鬼才会相信他信中说,‘请原谅我的脏话,我是在控制不住我的情绪。’他不是控制不住情绪,而是无法掩藏他真正的性格,不信的话,我们可打个赌。”
“这次又是直觉吗?你老是用直觉或是预感来搪塞我。”
“亲爱的朋友,别用搪塞这词来防碍我们之间的感情好吗?”
“好了,好了,我服你了,你总是对的。”
陈俊杰微微抬了一下眉毛低声说:乔青桐来了。”
商月成往客厅入口瞧去时,陈俊杰已堆起笑脸迎上去和乔青桐握手了。








4     午餐
青青庄园的底楼是一个硕大的餐厅,粉白的墙壁上有一些浮雕作点缀,使餐厅看上去生机勃勃、奢华无比。
虽然屋外仍是春雨绵绵,可餐厅内却一点儿也不觉昏暗,在一张长且大的红木桌正上方,巨大的水晶吊灯正尽力地发挥着他的功效,柔和的灯光洒遍餐厅的每一个角落,是那样的温馨与协调。
当陈俊杰与商月成在仆人的指引下入座时,其他的庄园客人已坐在那说笑了,看来早已是熟识。
“我的好朋友们,看看是谁来了,哦,是令我们尊敬的陈俊杰先生,它可是著名的神探,我确信,比赫尔克里·波洛更杰出。”
说话的当然是青青庄园的主人,乔青桐。早已发福身材裹了身紧身的樟青色礼服,五官被肉堆挤得有些变了形,如同他的语气一样的夸张。总之,是个让人看了就觉得恶心的家伙。
陈俊杰绅士地站了起来,神情高傲,它英俊的脸庞略带笑意,显然乔青桐的话令他十分受用。
“这位小伙年轻有为,是陈先生的得力助手,与陈先生一同经历了许多惊险的案件。”
“不可缺少的。”商月成补充一句,“我姓商,叫商月成。”
“紫茵,来和陈先生、商先生打个招呼。”接着乔青桐又对陈俊杰和商月成介绍道:“这是鄙人的妻子,张紫茵。”
那个被叫做紫茵的女士坐在陈俊杰的正对面,端正的五官引发人美好的遐想,眉毛修得即细且长,坚挺的鼻梁,樱桃般的小唇,尤其是他那双迷死人的眼睛,当四目相对时,相信连修行多年的苦行僧亦难以抑制春情,难怪能成为中国当代著名的影星。
她慢慢地起身,举止极其幼稚,一颦一笑都有种摄人心魄的魅力。
“哇,没想到陈俊杰长得那么帅啊!我从我丈夫那听说过你们的事迹哟,这次你们一定不能吝啬侦探小说的素材啊,让我丈夫把他们全写下来。”
“当然,美丽的小姐,这次接受您丈夫的邀请冒昧登岛,就是为了要为他提供写小说的素材。”陈俊杰只能搪塞,总不能说来此是为了查你的婚外情吧。
这时,坐在商月成旁的人冷哼了一下,显然是听了陈俊杰的话很不愉快。陈俊杰不知哪说错了,大为尴尬。
乔青桐连忙把他介绍给陈俊杰认识。
“这位是《杂书》杂志社的记者,白岩舟,同样也是我的好友。”
那位叫白岩舟的记者三十出头,三七分头,身材高大,外表十分俊朗,很容易把它与花花公子联系在一起。
“这两位是……”乔青桐刚想介绍,被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站起来打断了,他朝乔青桐瞪了一眼,充满了恨意。
“我们是他的养子养女,我叫乔胜,她是我妹妹乔婉莹,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被这伟大善良的慈善家收养了。”
语气中同样充满了恨意,语调生硬,但他介绍到妹妹婉莹时,语气是那么温柔与怜爱,这其中一定有原因。
乔婉莹低着头,看上去比乔胜小一两岁,显得有些忧郁。她给人印象最深刻的是她那雪白的皮肤,令人对她的胴体感到好奇。的确,她是那样地诱人,需要你去关爱、保护,她的柔弱,病态是你所能看见的。这时一把天籁般的声音由陈俊杰和商月成的对面传来,这声音甜美的足以让人忘掉一切。
“我是紫茵的朋友,大家好,我叫林菁。”
“著名的画家,一位成功美丽的女士。”乔青桐赞叹道。林菁的美仿佛已超越了人间一切美好事物,就像她根本不属于这儿,有种仙女下凡般的气质,使你觉得若能拥有她,那一定是这世上最大的幻想与罪恶,她的美,清新脱俗,就像刚才所说的,她根本不属于这儿也不会属于任何人。
“这位我知道,是牛子雄吧?我可是你的忠实影迷呀。”商月成相当兴奋。
牛子雄相当自负,只略一点头就算打招呼。如今演艺界的人士大都高高在上,别人象是天生就该崇拜他一样,但从客观上说他确实很帅,五官如同雕塑般的深刻。
“这位是我的私人秘书,熊九如。”乔青桐拍了拍他的背。
“你们好。” 熊九如很有风度,与大家一一握手。假设现在要挑一位诚恳的人演一出舞台剧的话,无疑,熊九如的外貌就是如此。
在介绍完所有人之后,在乔青桐的吩咐下,青青庄园的午餐开始了。


5   花圃
连绵春雨洒了一夜,渐渐地收住了。空气相当地潮湿,气温也忽然降了下来。
商月成起床已11:30分左右了而陈俊杰更令人吃惊,下午三点才刚从睡意中清醒过来。
他整理完仪表,对着镜子足足照了有十分钟,找不到任何瑕疵后,才满意地走出卧房,下楼往客厅走去。
客厅内除了几个佣人在忙碌外,就剩下商月成坐在沙发里,边品红茶,边看凡迪恩的小说。
“周公终于肯放你回来了吗?”商月成放下小说笑着说。
陈俊杰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径自在他对面坐下了。
“成,其他的人呢?为什么到现在一个都没见到?”
“除了乔青桐在接受白岩舟,就是那个记者的采访外,其他的人都乘不下雨去参观岛上风景了。”
“风景,真是个好提议,打发一下时间不错,成,我们也出去走走吧。说不定能发现什么情夫之类的。”
商月成不太情愿。
“得了,为什么每次你找借口都那么义正言词呢?先祭拜一下你的五脏庙吧!我的小说还没看完呢!”
说着,把那本《水怪杀人事件》在陈俊杰面前扬了扬。
“成,我的朋友,我知道你关心我,可现在我的胃口全让对岛的好奇心占据着,走吧,成,早听说这儿花圃很迷人,去看一下吧。”陈俊杰边说边拉商月成。
“可我的小说……”
陈俊杰打断了他。“别提那本书,骗子,作者是个白痴,等你耐心看完后你会发现这书纯粹是在浪费时间,相信我,成。”
“你总是那么霸道,输给你了。”
两人出了庄园的大门,空气十分清新,路面相当潮湿,他们踏上了D大道,大约只走了五分钟,便到了花圃。
花圃很大,里面种了各式各样的花,由于刚被雨水冲刷过,花朵儿娇滴滴,水汪汪,更惹人垂爱。
“乔青桐真是会享受啊……”陈俊杰面对花圃发出由衷的赞美。
“是啊,看得出这些花被照顾得很细心,一定有专门的人来看护它们。”
“吱呀”一声,花圃旁的一个小棚的门打开了,一个皮肤黝黑的矮个青年走了出来,身体很结实、健康,看到有人来参观花圃,露出朴实的笑容,如果现在发生一起凶杀案的话,你绝不会把他和凶手联系起来。
“两位也是主人请来的客人吗?”
“啊,是的,你是……”
“我叫刘江,是这儿的园丁。”他露出憨厚的笑容。
“这些花都是由你来打理的吗?真是非常不错。”商月成赞道。
“真的吗?先生。”刘江很高兴,“我和阿卓一起照顾这些花,阿卓是我太太。”
陈俊杰笑着问:“听你的口音好像是安徽人吧?”
“是啊,真有你的,先生,阿卓也是……”
陈俊杰不想听他罗嗦,因为他知道象刘江这种下人已打开话题便会没完没了。
“如果可以的话,能否送我一些玫瑰呢?要知道,他们实在是太美了。”
刘江闻言便熟练地为他扎了束玫瑰。他确实是个好园丁。
商月成把嘴凑在陈俊杰耳边悄声说:“这次那位女士命好。被你看上了?”
陈俊杰笑了笑,没有理睬他。
“刘江,刚才还有谁到过这儿?”
刘江表情极为惊异。有些不可知信地看着陈俊杰。
“先生,您简直神了,就像福尔摩斯……难道您会观察脚印吗?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
“比福尔莫斯更出色,请记住,我叫陈俊杰。与福尔摩斯只是职业相同。”
“刚才确实有位先生到过我这,也问我要了些玫瑰,人很和蔼,他是个好人,真的,先生。”
陈俊杰有些受不了他的罗嗦,又一次打断了他。
“他叫什么?”
“他叫……让我想想……他叫……好像叫熊……”
“熊九如。”商月成提醒道。
“啊,是他,先生。”刘江像捡到了一百万一样兴奋。
“陈先生,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哦,是想问我为什么知道别人也到过这儿,是吗?”
刘江像看着神仙一样地看陈俊杰,使劲地点点头。
“是你自己告诉我的呀,你刚见到我们时说:‘两位也是主人请来的客人吗?’你用了‘也’这个字,就是说见到我和成之前你已经遇见过主人请来的别的客人了。”
“是的,先生,您说得对。呵呵”刘江憨厚的笑了。
在刘江崇敬的目光下两人离开了花圃,又踏上了D大道。
“杰,为了你的好奇心,我们还要去哪儿?”
陈俊杰抬手看了一眼手表说:“快4点了,明天再说吧。现在我只想有什么可以医医我的肚子。”
当陈俊杰与商月成沿原路返回庄园时,大厅里已有三个人了。林菁、乔婉莹和乔胜正在开心地谈论着他们下午游玩的过程。
陈俊杰与商月成在他们身后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商月成又捧起那本令他念念不忘的小说仔细研读,而陈俊杰则饶有兴致地听三人讲述下午的经历。
乔婉莹仍是那么地柔弱,可爱,一身黑色外套,更衬出她肌肤病态的雪白,可还是相当地吸引人,是的,她的柔弱最是吸引人,使你忍不住地想接近她,保护她,尽自己所能好好地爱她,甚至为了她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又或是残忍的剥夺他人的生命。乔婉莹正散发着这样的诱惑,使你无法抗拒。
乔胜无疑是乔婉莹的保护神。他关心她的一切。呵护她,为她的开心而开心。愿为她做任何事。陈俊杰心想:“乔胜昨天午餐时那充满恨意的眼神一定与乔婉莹有关,可究竟为什么呢?”
最吸引陈俊杰注意的当然是年轻的女画家了,她的美无论从内在与外在均已超越了世间的一切事物,玲珑浮突的身体被白色紧身衣包裹着,凹凸有秩,下身配以黑色紧身长裤,显得臀部浑圆,引发人无数犯罪的念头。
从他们谈笑中陈俊杰得知下午他们三人一直在梦湾海滩嬉戏,玩得相当地尽兴。这时,佣人过来把他们穿的拖鞋换掉,拿了三双干净的给他们,的确,他们兴奋的忘了换拖鞋,把沙子都带回了客厅里,使整洁的客厅显得有些脏乱。
乘着林菁换拖鞋的空档,陈俊杰背着手走到她旁坐下来,然后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把玫瑰花送到林菁面前,想给她个惊喜。
“啊……”林菁大叫一声,把客厅里的人都吓一大跳。
只见她脸色倏地转白,在尖叫的同时不断地往后退,还大口大口的喘气,看样子十分难受。
“把它拿走,快……拿走……”仿佛陈俊杰手中的玫瑰已变成了把半自动手枪。
陈俊杰傻在那儿,依言把花丢往一旁。
“你还好吧?林小姐!”这是陈俊杰好半晌所能想到的唯一的一句话。
“对不起,让大家见笑了。”林菁大口地吐出口气,脸色还是有些苍白,显然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但这丝毫不能影响她的美丽。
“刚才太失礼了。”林菁微微一笑,“我从小就对花粉过敏,所以刚才……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哈哈,没关系,哈哈。”陈俊杰这会除了傻笑不知道还会干嘛。
事后商月成对陈俊杰说马屁拍到马腿上,哈!一点没错。
就在这时熊九如回来了,他神色有些异常,象做了亏心事般大踏步跨上楼梯,也没和人打招呼。
他的反常不是最惹人注目的,陈俊杰在乎的却是熊九如从花圃里向园丁索要的玫瑰。可陈俊杰并没有看到熊九如把花带了回来,他两手空空。
幸好这个问题没有令陈俊杰花更多的脑细胞,因为美丽的影星,庄园的女主人张紫茵手中的玫瑰回答了一切——这就是熊律师玫瑰花的去向。
难道熊九如就是那“神秘”的情夫吗?陈俊杰摇了摇头,对自己的敏感觉得好笑。
随后进来的是牛子熊,他拦住了正想上楼的张紫茵,肯定有很要紧的是说。
他们交谈了很小声,显然不想让别人听到,张紫茵的眼睛则不断四处张望,弄得很神秘的样子。
陈俊杰隐隐觉得他们交谈的内容一定很重要,便努力捕捉每一个字,他做到了。
“那事考虑的怎么样了?必需赶快了,不能再拖了。”牛子雄说。
“……再等等把……”张紫茵匆匆跑上楼。
陈俊杰听的一头雾水,可他的不详预感却越来越强烈了。




6     案发
今天是星期天,也就是陈俊杰来到月光岛的第三天,从星期六夜晚一直到今天午饭后,雨才停下。外面的道路很湿滑,有些泥泞,可以知道昨夜雨下得很大。
气温也骤然下降,比起昨天更冷了,令人不自觉地加些衣服。
大厅内向当地暖和,午餐後,偌大的厅中只有陈俊杰和商月成在打牌打发时间。除了熊九如在楼上自己房内午睡外,其他的人都离开庄园外出游玩了。
时间在分分秒秒地过去,不一会便到了五点钟,除了主人乔青桐还没回来外,其他的人都已陆续回到庄园了。
时针指到了七点,乔青桐仍没有回来,仆人们已出去寻找了。大约又过了二十分钟,园丁刘江气喘喘地跑来,惊恐万分,发着颤抖的声音说:
“死了……太恐怖了……死了。”
“死了?你是说乔青桐死了吗?别急,慢慢说。”
陈俊杰丝毫没有感到意外,他让仆人们出去找时,已有了这种结果的心理准备。
“是的,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其他所有的人听到刘江的话后没有一个露出震惊,恐慌的表情,但有一点陈俊杰是肯定的,就是——对于乔青桐的死,这七个人没有一人是感到悲伤的,,甚至有种感觉,他们对于乔青桐的死讯感到窃喜。
“在那里发现的?”商月成问道。
“卧龙崖,先生,他就躺在那,头被打开花了……太恐怖了。”
“现在有谁在哪儿?你们有没有动尸体?”
“阿卓和魏义民,王杰他们在那守着。我们都吓傻了,先生,谁也没动过,我们都不敢靠近尸体。”
刘江一连说出几个仆人的名字。
“好的,看来我们得去那看看了。”陈俊杰低声说。
从D大道到卧龙崖,大约用了三十分钟左右,天已全黑了,更突出现场的恐怖、阴森。
在卧龙崖的崖边,尸体就躺在那儿,脚朝着北面。尸体早已冰冷,显然是死了很久了,僵硬的四肢扭曲着,眉心处有一个黑洞是被子弹打穿的,血肉模糊,看上去像烧焦的牛排,恶心极了,但唯一令人欣慰的是他死前没受多少痛苦。
“没有搏斗的痕迹,一枪毕命,凶手干得很漂亮。”商月成检查后说。
“死亡原因是被一把小口径的手枪射中眉心,在这附近没有找到类似凶器。”
“死亡时间在下午一点十五分至二点十五分之间,具体的时间要等解剖报告才能知道。”
“成,在这方面你总是最棒的。咦,这是什么?”

商月成顺着陈俊杰的目光定格在死者西装右边口袋。那儿露出了白色的一角,商月成把他拿了出来。
这是一封信,信封上没有落款,只写着张紫茵亲启这几个字,字迹相当幼稚。
陈俊杰笑了笑,把它装进口袋里。
直至此刻,陈俊杰不详的预感终于灵验了,这预感的灵验及准确究竟是好还是坏,陈俊杰并不清楚,他只希望今生能永远也不要再有这种预感了。







7    信
星期日晚九点三十分,在青青庄园底楼的大厅里。陈俊杰正在向众人读那封从尸体口袋中找到的信。
在这之前陈俊杰与商月成已把尸体放在庄园旁的仓库里,并上了锁,向警方报了案。
警方考虑到了受害人乔青桐的地位,倘若警方插手此事,必然会把事情搞得沸沸扬扬,媒体也会大炒特炒,最终将给政治、经济带来巨大影响。
因此当局长得知陈俊杰在现场时舒了口气,只说了句:“拜托你了。”就挂了电话,想把这案简单化处理,把整个案件的决断权脚交给了陈俊杰,由他全权负责。由此可看出警方对陈俊杰的信任,因为每有疑难案件时,警方只要请陈俊杰出马,总能水落石出。
“这是封有趣的信,的确,相当有趣,可能与乔青桐的被害有很大关联。”
说着陈俊杰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展开信纸,内容是用电脑打印的。
亲爱的茵:
对于你的爱,我几乎到了疯狂的地步,是的,我爱你,没有你,我熊九如便不能活,人生也像白开水般淡而无味,毫无意义。
要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为了你,我愿做任何事。
相信我,我熊九如发誓。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下午一点十五分在卧龙崖等我.
熊九如
从内容上看着好像不能算是信了,只能说是一张简单的约会便条。
“念完了吗?这鬼东西能说明什么吗?不是我写的,我没写过这东西,这是诬蔑。”
“冷静点,先生,我知道这东西很重要,不是你说的鬼东西。”
“很明显,乔青桐就是看见这便条后怒气冲冲下才会被杀了。”陈俊杰继续分析。
“我再说一遍,这纸条与我无关,而我……而我与张紫茵是清白的。”
“当然,如果没别的什么的话,我应该相信你。”陈俊杰神秘地看了看周围的人继续说:“就像我相信成那样。”
“现在大家先回房稍作休息,待会儿我和成将会来拜访你们,然后和你们说晚安。”







8    调查
魏义民,庄园的仆人之一,瘦瘦长长的身材,人看上去很精明、能干。此时正在陈俊杰与商月成的卧室里,他是自己来的,说有事情要报告。他用了“报告”这词,感觉相当滑稽。
“请坐吧,别太害怕,有什么你就说吧!”
魏义民战战兢兢地坐下来,低着头,身体有一些微微颤抖,给人感觉他很紧张、害怕,但陈俊杰可以肯定他的紧张和害怕有一半是装出来的。
“今天下午发生了一桩怪事,嘘,相当奇怪。”他看了看四周,故意压低嗓门神秘地说,样子很神经质。
“什么事?”
“在底楼的浴室,门一直锁着,我还听见里面有人在洗什么。”
“浴室里有人洗澡有什么不正常吗?”
“是啊,所以开始我也没感到奇怪,可直到刚才我再去检查浴室的时候……要知道,我为人很小心。发现浴室的门依然锁着可里面似乎早已没有任何动静了。”
“然后呢?”
“然后?先生,然后我当然是去找钥匙开门呀。当然,当我打开门时,里面什么都没有,可浴缸还很湿,明显是有人用过。”
“在下午四点左右,先生。请不要认为我很神经质,我个人感觉这事相当重要。”
“我也这么认为,从四点到现在将近十点,浴室的门一直锁着。使用的人却早已不知去向,他为什么不从浴室的门出来呢?而非得选择翻浴室的窗离开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理由。”
“真的吗?先生,你也这么认为啊。我就知道很重要吧!谁会做这种无聊的事呢?这可真是不同寻常啊!”
“好了,非常感谢你提供这么有用的线索。”
魏义民骄傲地站起身,似乎做了件伟大的事一般,离开了卧室。
“杰,看来待会得好好问问其他人有没有使用过浴室了。
商月成对陈俊杰说。
“成,我们何必去做一些没结果的事呢?”
“怎么?”
“使用浴室的人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他在那个时候使用过,所以才会选择翻窗离开,然后再大摇地由庄园正门回来,我们问了不是白问了吗?除了没使用过的人就是不会承认的人。”
“难道使用浴室的人是凶手吗?”
“成,你的慢反映真让我伤心,这还用问吗?不是摆在面前吗?”商月成被陈俊杰嘲笑得有些气愤。
“成,别生气,我只是开个玩笑,没有恶意的,来抽支烟。”
陈俊杰为商月成点火,然后自己再点。
“成,多想无益,和我一起去见见熊九如吧!”



9    熊九如
在熊九如的卧室中,星期日晚十点十五分。
“你在怀疑我吗?”熊九如淡淡地说。
“啊!不,熊律师,你是学法律的,你应该知道这只是个程序问题。”陈俊杰巧妙地对答。
商月成则坐在一旁“沙”“沙”地记录着两人说的每一句话。
“好吧,我知道了,有什么快问吧。我还想赶快睡觉。”
陈俊杰点点头,开始发问。
“事实上你一直暗恋着张紫茵,这点我有没有说错啊?”
“胡扯……”熊九如情绪激动起来。
“我知道那约会便条让你有这种想法,但我说过了,那便条不关我事,这是诬蔑。”
“平静些,熊律师。我还没有提过便条呀!我发誓,我相信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所以也请你相信我,只有互相配合,我们才能更接近真相。”
熊九如平静了些。沉思了一会儿说。
“我知道了。的确,我是暗恋她,她太美了,你要知道我是多么渴望能拥有她啊……”熊九如说到张紫茵时,眼神充满向往与沉醉,语气透着无限的温柔与深情,他压抑太久了。
“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欢她的。”
“从你平时看张紫茵时的眼神,眼神充满了爱,更何况你从园丁那儿索要的玫瑰花也是送给了她,通常玫瑰都是送给心仪的女孩。”
“就像你一样,但吃力不讨好。”商月成打岔道。
“那么张紫茵知道你喜欢她吗?”
“知道的,我对她表白过。”
“那她怎么回答你?”
“嗨,她总不当回事,一拖再拖。”语气中尽是无奈。
“星期六下午你为什么突然很紧张?好像在躲什么一样。回到庄园后便急忙上楼,究竟你看见了什么?”
熊九如一下子变得很痛苦,什么也没说,只顾着摇头,不愿去回忆那天他所看到的。
“其实我知道你那天看到了什么,你看到了张紫茵和牛子熊在卿卿我我、海誓山盟,这对你造成了很大打击,是吗?”
熊九如一个劲地摇头。
“不,求你,求你……别再说了。”
“好吧,换个话题,今天中午午餐后你在干吗?”
“午餐时我不说过了吗?今天我很累,大约中午一点整我就回房午睡了。”
“几点起床的?三点四十分吧,之后我就在房里看会儿小说。”
“有没有人可以证明一点以后你在午睡,没有‘溜’出去过。”
“陈先生,请不要用‘溜’这个词好吗?我没有出去过,尽管下了楼梯翻窗出去很容易,而且又不用担心被看见,我是说如果小心一点儿的话,但我出去干吗呢?难道你还在怀疑是我杀了乔青桐吗?”
“我说的溜是溜达的意思,是您想多了,对了,有没有谁可以证明你说的?”
“没有人可以为我证明,这问题太愚蠢了,有谁在睡觉时还让别人看着吗?”
“哦,谢谢,熊律师,您可以休息了。”
“成,我们该去拜访下一位朋友了。”




10    林菁
星期日,十点四十五分。
林菁的卧室光线不是很充足。她只开了个橘黄色的床头灯。微微发红的光,使房间感觉很温馨。
林菁坐在床边,上身着一件天蓝色羊毛衫,下身则穿了一条深蓝色牛仔短裤,露出修长迷人的双腿,颜色搭配非常协调。从上午开始陈俊杰就被她的穿着吸引着。
她头微向后仰,双手支着床沿,露着诱人的笑容,令陈俊杰看呆了,竟忘了自己来干什么的,要不是商月成提醒,陈俊杰肯定会控制不住地搂过去,与这美女好好地“交流”一番。
“那么晚了还要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
“哪里?陈先生不也没休息吗?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只是随便问问,你准备好了吗?”
林菁颔了颔首。
“午餐后你去了梦湾海滩,对吗?”
“啊,今天不是,今天我去的是日之崖,梦湾海滩是在日之崖的下方。昨天我和乔胜、婉莹一同去了梦湾海滩的。”
“是这样啊!那你今天去日之崖干嘛啊?”
“画画。”林菁简短地回答。
“画画?”
“对呀,昨天和乔胜还有婉莹在海滩上玩得好开心,看着他们快乐的样子。令我想起许多童年美好的时光,引起我一些创作的灵感。于是便和乔胜他们约好今天下午去海滩,我为他们做一幅画,他们别提有多高兴呢!”
“能做你的模特真是荣幸至极。”陈俊杰充满了羡慕。
“那么你几点离开庄园的?”
“中午一点有五分,大概一点三十五分到日之崖的吧?乔胜和婉莹已在海滩上追逐奔跑了。”
“从庄园到日之崖要走三十分钟吗?”陈俊杰提出了疑问。
“啊,不是,从C大道走差不多二十分钟左右,可我出门后走了五分钟,发现忘了带手套。要知道我是画油画的,需要它,不然很容易弄脏了手,于是我又返回庄园,所以耽误了些时间。”
“那么说案发时你还在日之崖上啰?”
林菁略一点头算是回答。“然后三点半我就先回来了,我是指回到庄园,之后一直在房里。”
“谢谢你了,林小姐。你真是相当地配合。对了,临走时我能看一下那幅画吗?”
“可以呀,只要你的评价不是太苛刻就好。”
说着,林菁走到卧室角落,在那竖着一块画板,一块布遮盖在上面。林菁把它拿到陈俊杰面前。
商月成也走了过来同陈俊杰一起欣赏。
这是一幅梦湾海滩的俯视画,一望无际的海水与沙滩连绵交杂着,用色相当考究,线条细腻清晰,不愧当世名家风范。
由于是俯视的角度,所以画中的乔胜和乔婉莹比例相对小了些,更显出海水的广大辽阔,也显示出作者独具匠心的构思与手法。
画中两个主人公在金黄的沙滩上追逐嬉闹,手牵着手,在他们身后留下了一个个足迹,生动无比,仿佛你不是在看画,而是看见了乔胜与乔婉莹当时的欢乐。
“给点意见吧,随便什么,我能接受的。”林菁把陈俊杰从畅游画境中拽了回来。
“啊,太伟大了,成,是不是?一幅完美的作品。你说呢?”
商月成心想,你只懂讨好女孩子欢心,哪里懂欣赏画作呀!于是缓缓说道:
“从整体上看,这确实是幅了不起的画,但若非得追求完美的话,我认为,只是个人意见,就是这幅作品的用色不很协调,海水的颜色及其它方面都还好,只是沙子的金黄色用了太多,显得太深了,仿佛是黄昏映照的沙子,而且你把沙子盖住了乔胜和乔婉莹的双脚,这种构思我认为不是很正确,因为画的主题是为了突出主人公的年轻活泼。而你这样处理的话就使整幅画看起来有些死板了。”
“成,你长篇大论乱说些什么呀?”
“啊,陈先生,请不要这么说,我认为商先生讲得相当的专业,眼光相当的锐利哟,这些现在看来却是我这幅画中致命的弊病。”
“怎么样?杰?”商约成胜利地朝陈俊杰看了一眼。
“好了,成,别炫耀了。时间不早了,不打扰女士休息了。晚安,林小姐,做个好梦。”




11   乔胜   乔婉莹
“嘘,轻一点儿,我妹妹睡着了。”乔胜坐在床边,乔婉莹早已进入了梦乡。
乔胜爱恋地为妹妹盖好毛毯,轻轻抚弄着她的秀发,许久才把眼神从妹妹身上移开。
“有什么事快说吧,别吵着婉莹,她今天太累了。”
“好吧,长话短说,成,你记下来。”
商月成心理嘀咕,这还用你说吗?
“你们下午到梦湾海滩了,对吗?”
“是的。”
“几点出庄园的?”
“一点整,一点十五分到了海滩。”
“什么?从C大道到日之崖都要花二十分钟,还得下悬崖才能到梦湾海滩。你们是如何在十五分钟内赶到海滩的?难道有捷径吗?”
“没有捷径,我们是跑着去的,妹妹说要和我比赛,看谁先到海滩,就这样。”
“原来如此,那你们又没有看见林菁呢?”
“有,她一点三十五分左右到日之崖的,之后她一直在那作画。”
“你怎么知道那是一点三十五分呢?你确定吗?”
“确定,林小姐到日之崖时和我们打过招呼,那时我下意识地看了下手表。”
“那你知道林菁几点离开日之崖得吗?”
“应该在三点过后吧,具体我不是很清楚。”
“哦,对了,在我们到梦湾海滩后没多久还遇见了白岩舟,就是那个记者。”乔胜补充说。
“你说的,没多久是多久啊?”
“最多一两分钟。”
“那你和婉莹又是几点回到庄园的?”
“四点过后吧。”
“今天你们有没有把客厅弄得都是沙子啊,一定又忘了换拖鞋吧?”
“这也与案子有关吗?算了,我回答就是了。今天我和婉莹倒霉透了。是赤着脚回来的。在我们玩耍时,海水把拖鞋冲走了。”
“呵呵,看来真的是很倒霉哦。最后一个问题,希望你老实的回答我。”
“问吧,稍微快些,我不想惊了妹妹得好梦。”
“你们从小就被乔青桐收养,没有他,可能你们的生活没有这么富裕,这么说吧,他应该算是你们的恩人。可为什么你总是那么的仇恨她,对于他遇害你怎么会无动于衷,甚至连你妹妹也可以如此坦然的睡觉,这点我不明白。”
乔胜身体不住颤抖,充满了恨意,他努力抑制着不使它爆发出来。
“他是禽兽,不,禽兽不如。”乔胜爱恋地看了妹妹一眼继续说:“婉莹还那么小,……他竟……奸污了她……”乔胜拳头握得紧紧的,这番话是陈俊杰意想不到的,心中也充满了愤慨。
“陈先生,林小姐的画你看过了吗?是不是很糟?”
“啊,对,刚欣赏过。为什么你会这么说?”
“因为她画画时我发现她脸色很难看,好像遇到了困难。”乔胜深吸了口气接着说,“说实话,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亲手杀了他……”
“换作我是你,我也会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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