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8日原著：skies - 英雄论坛 - 星之大海俱乐部银河英雄传说|银英|杨威利|莱因哈特|星之大海

萧秋雨 (萧)

帝国领女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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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星海历03年6月26日 12:39 资料短消息加为好友

9月8日作者：sk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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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8日

skies

帝国历487年9月8日21：17：当我踏上秃鹰之城的人工地面时，呈现在视界内的尽是一派破灭的景象，贵族联合军最后的堡垒竟然是这样的不堪一击。在我身后的宇宙港，各提督的旗舰也陆续停靠属于自己的泊位，而在伯伦希尔旁边的2号泊位内正是红色战舰巴尔巴罗沙。
“吉尔菲艾斯……”我不禁想起前些日子菲尔那也提醒我，吉尔菲艾斯的军权功绩过于庞大，恐有隐忧。组织中绝不可以有二号人物的存在，虽然多次向罗严克拉姆公爵谏言，但似乎都没有什么明显的效果。除此之外，他的政治见解也于我对立，我们不会在公爵麾下和平共处太长时间--如果某一天我和他到了水火不容的一刻，罗严克拉姆公爵会如何取舍呢？童年好友和令人讨厌的参谋，任谁都能想得到。可是我也有我的梦想，还不到谢幕的时候啊……
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只见忙着收拾残局的水兵们来来回回地跑着，今天对于他们是值得庆贺的一天，而对于门阀贵族则是末日黄昏。但我还是体味不到兴奋的感觉，因为高登巴姆王朝仍然健在！况且帝国宰相立典拉德公爵现在正在奥丁搅动暗波吧。想起那个会走路的老奸巨猾就令人不快，他可不比布朗胥百克之流那样容易对付，而且形式上还是罗严克拉姆公爵的盟友，暂时找不到借口除掉他。可恶的高登巴姆王朝，为什么至今还能苟延残喘？
自从懂事的那天起，无边的黑暗是我唯一能看见的东西，恶劣因子是我唯一的称号。如果不是贵族的身世，也许襁褓早就成为我的寿衣了。十二岁那年，我终于装上了第一双义眼，当时我还幼稚地认为只要能和正常人一样“看”，就不会有人再说我是恶劣因子了。可是……可是呈现在我义眼里的是一片什么样的景象啊：不过是在原来的黑暗中用白色线条勾勒出物体的轮廓罢了，所谓的蓝天白云红花绿草到底是什么样的我还是无法认知，这样的义眼有什么用？我渴望看见常人的眼睛能看见的东西！我要向所有鄙视我的人证明我不是恶劣因子！
“你还未成年，不能使用更精密的义眼，所以在到18岁前还是忍耐一下吧。“当时的医生是这样解释的。
在等待的6年中，我终日以书为伴--没人愿意理会一个面无表情的恶劣因子。面无表情？是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怎样用“表情”来表达我的情感，因为我的义眼看不见别人的表情，无从学起。古人有云：“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此言不虚，之前我是多么希望打开这扇窗，哪知道伴随我的注定永远是四面环墙的黑屋。所以，当18岁时换上那双医生为之夸耀，功能可以媲美真眼，最新型号的义眼时，我的心中已经激不起一环涟漪。新义眼看到的世界就是常人眼中的世界吗？能看到常人眼中的世界我就不是恶劣因子了吗？不是恶劣因子的我就会受人欢迎了吗？不！这6年中我已明白一个道理：只要有高登巴姆王朝存在的一天，我永远是受人唾弃的恶劣因子！一定要亲手毁灭它，不惜--一切代价！任何阻挠我实现梦想的人，都要……
“总参谋长阁下！”背后的叫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回头只见菲尔那中校一脸紧张地向我跑来。
“什么事？”
“发现布朗胥百克公爵了，不过……”菲尔那左右看了一下，然后凑近我耳边简要地报告了大致情况。
“原来如此，卿的情报能力果然优秀。”
“属下惶恐。我暂时派了一小队士兵在那里监视，不知总参谋长阁下想如何处理此事？”
“公爵或其他提督还不知此事吧？”
“是的。”
“带我去。”一个计划逐渐在脑海中成型，我不能错失这次机会。
那是一棟看似普通的别墅，如果不是菲尔那对安森巴哈的了解，很可能会被忽视。当我和菲尔那走进安森巴哈藏匿的密室时，他正在安放布朗胥百克公爵尸体的玻璃棺前忙碌着，显然没有预见有人会闯进来，但还是绝望地拔枪指向我，菲尔那的枪口也同时对准了他。
“到此为止了，放下枪！”菲尔那的警告并没有使安森巴哈放弃。
“就算会被你这个公爵的叛徒杀死，我也要这个金发小子的走狗陪葬！”
我推开了想挡在我身前的菲尔那：“如果你还想执行你的刺杀行动，就放下枪，听我说。”
安森巴哈的神色有了一丝动摇，他当然还不甘心这么早死。
“菲尔那中校，你先出去。”
“可是……阁下……”
“再说一遍，出去。这里是准将与准将的对话。”
“遵命……，我就守在门外。”菲尔那行了礼无奈地走了出去。
“好了，准将，现在可以放下枪了吗？”我对这种自己说辞实在感到无趣。安森巴哈将信将疑地收起了枪，但对我的戒心还是一丝不减。
“你到底想干什么？”声音有些颤，是因为绝望的缘故吧。
“你想刺杀莱茵哈特公爵，我不能让你这么做。”
“不可能，这是对死去公爵的誓言……”安森巴哈扶着身边存放布朗胥百克尸体的玻璃棺。
“誓言这种东西是死人用来束缚活人的，无聊透顶。”我打断了他的话，自顾自说下去，“布朗胥百克公爵又不是罗严克拉姆公爵杀死的。”
“但罪魁祸首就是那金发小子！”安森巴哈仍然倔犟地反抗。
“不对，真正的凶手是高登巴姆王朝。你我都是明白事理的人，对此你应该早已有所体认了。”
“那又如何……”
“其实可以替你主君报仇的正是罗严克拉姆公爵，只有他有力量推翻高登巴姆王朝，不是吗？”
“……”
“你杀了可以拯救帝国的人，是想让你主君和你的悲剧不断上演吗？”
“够了。”安森巴哈垮下肩膀，“你说的我都明白，这个时代不能缺少罗严克拉姆公爵。可是，誓言就是誓言！”
“我没有要阻止你那忠义之举的意思。”
“？”
“只需改变一下目标：罗严克拉姆公爵的影子--齐格飞吉尔菲艾斯一级上将！”
“为什么……”安森巴哈张口结舌地看着我足足1分钟，终于恍然大悟“霸者无私情是吗？”
“看来你可以明白我的意思了，罗严克拉姆公爵可以推翻高登巴姆王朝，使你主君的悲剧从此不再上演。而真正阻挠这项霸业的是吉尔菲艾斯提督，所以你要杀的人应该是他，而且可以执行一半的誓言。我还能顺水推舟嫁货给帝国宰相，除去高登巴姆王朝最后的重镇。”强词夺理，歪理一堆，我在内心把自己彻头彻尾地嘲笑了一通，能相信这番谬论的恐怕也只有处于眼前地位的安森巴哈了。
“毫无作为地死在这里，或是背负污名，却可为新帝国扫除障碍，你选择哪一样？”
“其实从你闯进来时，我就已经没有选择了。”
终于放弃了。我暗暗点头：“说说你原来的计划。”
安森巴哈打开玻璃棺，从被掏空的尸体腹腔取出一支光束枪和三个杰服粒子发生器。
“足以杀死在场的所有人。不过现在你可不能再用这些武器。”我转向门外，“菲尔那中校，你可以进来了。”
菲尔那走进来时手中还多了一样武器--手提式加农炮，站在门外监听的他对我们的交谈一清二楚。这种武器比光束枪体积大，而且份量也重，目的是让吉尔菲艾斯有足够的时间阻止安森巴哈，况且对安森巴哈我也不能冒险地轻易相信。
“就这个？你指望我赤手空拳打倒那个格斗战名人吗？”
“当然不是。”我从衣袋里拿出一枚戒指，“微型光束发射装置，等阁下与吉尔菲艾斯提督扭打的时候使用。注意，只能发射两次。”
安森巴哈把戒指戴在了右手，突然将它指向我的眉心。
“阁下！”菲尔那慌张地拔出枪。
“还有一点，到时不要有什么荒唐的念头！”
安森巴哈坏笑地缩回了手：“久闻阁下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此言非虚。”
我对这话不置可否：“阁下今晚的安全由我来保证，期待您明日的表现。”
对安森巴哈行完礼后，我退出了密室。菲尔那仔细搜索了有没有其他潜藏的武器后也退了出来。
“那手提式加农炮……”
“阁下放心，我已把准星左调了15度，弹药仅有一发且减半了火药份量。安森巴哈准将是高阶军官，对士兵们使用的武器并不熟悉，不会发现我做的手脚。”
“做得好。对了，应该有使人思维钝化和肌肉无力化的药物吧？”
“您的意思是……”
“放在安森巴哈准将的食物中，微量就可以了，我不想有什么闪失。”
“还是总参谋长阁下设想周全，属下定会照办。”
“今晚这里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
“是！”菲尔那恭恭敬敬地低下头。
再次回到了大街上，头顶环罩着人工制造的夜空。
“已经23：51了吗？”我看着腕上的表，“还有最后的9分钟就是9月9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