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aka
(沙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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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暗香(银魂微历史向同人,单篇完结)
旧文一篇,自己觉得挺满意的,除了语言不怎么精致之外,因为太沉重实在没能够仔细去改过……
算是来支持下飘飘的工作……XDDD
又说银魂实在是非常有爱的呀~TvT
暗香
桂小太郎、高杉晋助相关
附注:历史上的和田八重子似乎是桂小五郎的二姐,似乎……
桂最后一次回家来长住正是局势动荡得最厉害的时期,他原本回来时也没有要住下的意思,只是说因为连着几天夜里头痛睡得不安稳,想叫我给他看看,顺道开两副安神的药。他从小身体不好,本就不该让他去修习剑术的,谁知现在却做了更疲累和危险的事;我颇为担心于是一同吃饭的时候对他再三挽留,却被一直拒绝。
“不能牵连到你们。”他垂着眼皮说话很是恭谨,却也显得生疏,只是淡淡的口气。
吃到最后夫君忽然放下碗筷,对他说:“我过两天要出门去进些药材,会在外很长时间,你留下来照顾着你姐姐一个人罢。”
桂听了这话慢慢抬起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却终于点了头。
我很是高兴,连夜为他安排衣物寝具,到铺里去抓药,他只是在旁静静看着,到最后说上一句感谢——这沉默的脾气和小时候一直没什么变化,使我想到他十岁出头还未开始习剑时,从塾里回来脸上常常带着泪痕,却从不和家里人说。
夫君出门后几天,幕府派人在附近搜查过一阵子。桂的行事因此更为谨慎,常常是天还没亮时出门,入夜了才回来,都是从后门旁的偏墙翻进翻出,一声不响的有时连我也不知道;没有集结的时候他就不出门,关在房间里写些东西,有时在庭院里拿着木刀练习一会儿,片刻也不休息。我给的药他一直好好吃了,却总是说不见好转;我想那是当然的,心里暗中有些无奈。
过不多久那个男人便出现了。
那日早上城里有集市,桂照例出门很早,想必又是与人有约。将近中午时候我决定到集市去购置些东西,开了大门却被吓了一跳——有个青年男人就靠着大门边的墙根坐着,似乎是一直如此等了很久。他的头发是剪短了的,乱七八糟零零落落地遮在额前,衣衫不整又花哨,还叼着烟枪;我只以为是何处来的浪人,他却抬头来看我一眼,拿下烟枪喷出一口白雾,然后抿着嘴唇露出一个放浪笑容,直接问我:“桂呢?”
那个人的眼神根本如同是死的,当中的杀捩之气极重,很是恐怖;我一下惊得手脚冰凉,心里想着不好——如果是熟识的人,应当不会不知道桂的去处。在那一刹那我甚至感觉到了绝望,连究竟如何是好都不曾考虑,桂却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高杉。”
桂站在小道的拐角处喊了一声,然后又转来对我点一下头,说,“是我的同志。”
我虽然稍微愣了一下,仍是松了一口气,请他们两人进家里去。桂原本不大愿意,倒是那个叫高杉的男人毫不客气地直接从正门走了进去。
早上的事情据说是桂在赴约的路上随口和路边的老伯说话,却为了一个问题争辩得太入神而误了时间,我想那也是桂的个性;谁知那个高杉拿手指用力敲了他的额头,狠狠骂了一句:“你是傻子啊,假发。”
我是见不得别人如此不客气的,尤其是对着我的弟弟,于是心里对这个男人的坏印象又加深一层;桂却显得无所谓的样子,只是领着对方往里屋走,并认认真真纠正说:“不是假发,是桂。”
去桂的房间送茶的时候两个人正在为了什么问题争辩,桂的声音有些大,是我从来不曾听过的,而那个高杉却含着烟枪斜着眼睛,一脸不懈的嘲笑表情,又仿佛根本没在听;我想我对这个男人的印象可能是彻底完了,就重重地放了盘子关门出去。
屋里片刻间静默了一会儿,然后爆发出高杉哈哈的大笑声,还有掩盖在那笑声之下桂淡淡的声音:“没有什么好笑的……你喝茶吧。”
“不喝——难道就没有酒么?”
那之后高杉就常常来家里,有时是夜里集结散了跟着桂一道的,有时是大早就直接找上门来——桂指责他这样会给我惹来麻烦,他就改成和桂一样从后门翻墙进来,完全不把这里当作别人的家;他还不肯称我和田夫人,只是八重子八重子的叫。时间久了我也只好习惯,甚至认命地在家里准备了一些酒。这类的事情每发生一次桂就认真地跟我道歉,必然又会惹来高杉的一番嘲笑,到后来连我也在想桂可能真是有些傻的。
在我看来高杉和桂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一样的,是狂放和严谨的两个极端;然而他也是桂的那些同志中我唯一见过面的,尽管以前从桂的口中从来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我猜想他们可能是彼此过于熟悉了;但高杉每来一次他们必然会在桂的房间里商讨事情然后再大吵上一架,想必也是个性极为不合。
尽管如此桂对高杉一定是信赖的,从他允许对方到家里来这点就能看出来。然而我却一直无法忘记第一次见面时高杉那双让人恐惧的眼睛,他嘴边的笑容也总是让我耿耿于怀,看起来常常是很虚假的,带着恶毒。
我对这个男人始终是无法放心,那段时间总有不祥的预感,于是借机会到寺庙里求了一注签,问了高杉和桂的事,结果解签的只告诉了四个字,说“误人一生”;再问是不是凶时,却回答说未定。
我想这签也稀奇,结果第二天就出了事情。那一阵幕府越来越有投降于天人的倾向,搜查和剿灭攘夷派的行动也越来越密集。那天似乎是有同志牺牲了,因为不谨慎而泄漏了行踪——这些是后来才听说的,当时我却什么也没敢问。桂和高杉两个人一道回来的时候什么话也不说,脸色都很阴沉。桂倒是没什么,他是向来喜怒都不形于色的,但高杉的眼神却让我又有了第一次见他时的感受。
这次他们照例有争论,却都压低了声音,显得彼此都不怎么热衷的样子,我去的时候高杉索性连话也不说,只是看着窗外,只有桂不断地说着“不行”,每一声的中间都间隔很久,脸色很坚定的样子。我照例给高杉端了不少酒,桂的是茶,然而才刚放下高杉就抬手把那茶泼出了窗外,给杯中倒上了酒。
我一下子为难起来——桂应当是不喝酒的,我就从未见他喝过,更何况他现在还在时常头痛——却不知是否应该在此时出言阻止。正犹豫着,却见桂盯着杯子看了一刻,竟然自己端起来慢慢地喝了。高杉见了只是笑,笑容淡得不易察觉。
一杯下去之后桂低头隐忍了一阵子,憋得脸都开始微微红了才止不住地剧烈咳嗽起来。他竭力捂着口鼻,每咳一下那头梳理整齐的墨黑色长发就越发散乱开来,一丝一丝从肩膀前面滑落。高杉忽然拽着他的领子把他的头埋进自己的两肩之间,死死地按住了,他仍是淡淡地笑,眼神中却有恨意;桂还在剧烈地咳嗽,肩背不住颤动——我分不清他是否在哭,但觉得自己的鼻子却酸了,想要掉下泪来,只有迅速地转身离开了桂的房间。
后来他们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只是偶尔从屋里传来杯盘相碰的声响,再后来就完全安静了。我鼓起勇气再去的时候两人都倒在褥子上睡着了,彼此扯着对方的衣襟,头发乱糟糟地纠缠在一起,好像两个小孩子。
之后的好几天都没再看见高杉。桂也不再出门,只是每日在庭院里静坐,把他的刀放在面前的地上。我忍不住问他近日的情况,他只是不肯说;我又问高杉的去向,他望着他的刀半天,才终于开口说话,却又像是自言自语:“……他太过激了。”
我在心里面立刻感到不安,就又看见桂轻轻摇了摇头,抬起头来看着头顶上方的天空,添了一句:“这是行不通的。”
又一天早上北面传来很大的响声,连地面都撼动了,如同地震一般——那是之后所有人都司空见惯的、幕府向天人借来的炮弹,然而那个时候我却对此一如所知,于是不知所措。桂也渐渐地开始坐立不安起来,到最后他终于拿了刀要出门去。我虽然拼命地想要阻止,却根本就拦不住他。
那天晚上他没回来。
我寝食不安,夜里睡不着时间或会有巨响传来,直到后半夜才停止,我猜想整片地方可能都人心惶惶。次日早晨起身梳妆的时候一直用着的镜子忽然间坏掉了,整片从中央张牙舞爪地裂开来——我想这必然是不祥之兆,越发地六神无主。
我连房间的门都不敢出,就这样默默地等了一天,直到暮色快降临的时候大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低且谨慎的,却掩盖不住当中的急促。我本不想去开门,但想到可能是桂,由于什么原因无法翻墙进来——这原因让我胆战心惊,不敢去深想,于是小心翼翼地去开了门。
果然是桂,似乎是极度疲惫地跪坐在地上;他的身边还躺着另外一个人影,从衣着上面我意识到那是高杉。两个人的身上都遍布着污迹和凝固的血斑,我有些慌张,因为不知道那血迹到底是谁的,还是说两个人的都有。
桂抬起头来看了我一样,我第一次从他眼睛里感觉出他情绪的波动,他对我说:“姐姐,拜托您。”
桂似乎没事,受伤的应该是高杉。桂几乎用拖的才将他弄回房间里去,从始至终一直死死搂着他的头。我插不上手帮忙,只好一边跟着一边喊几声“高杉先生”,但是高杉没有回答,似乎是连意识都不清楚了,只是偶尔从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沉闷的呜咽声音,每次一有这样的声音,桂就闷下头去轻轻念一句“嗯,高杉”,就好像高杉是在喊他一般,他的呼吸粗沉混乱,从没见过如此狼狈不堪的桂,我的心都纠结得疼痛起来。
“我们一直在外面藏着,天不黑不敢行动。”我知道桂是指逃回家来的事情,他说话的调子都变了,还一直皱着眉头,“他左眼被弹片炸伤了,有没有办法处理?”
我在房间里点亮灯,看了高杉的眼睛,脸部那整一块都泛着让人心惊肉跳的暗红色,血肉模糊,甚至有开始腐烂的迹象,可能眼睛已经没用了,不把腐肉都清除掉估计不行。可是铺子里已经没什么好药了,除了愈伤的草药和酒,家里就连麻药都拿不出来。
“有酒就行了。”桂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睛有出乎意料的镇静作用,“没关系的,姐姐。”
我的医术本来就不及父亲,这样可怕的外伤更是从未处理过,拿着小刀的手一直抖得厉害,桂在旁边帮我捧住高杉的头,把另一条手臂伸过去让高杉抓着,并且不停用那句“没关系的,姐姐”来安慰我。
终于缠上最后的纱布时我去帮桂把高杉的头放平下来,接触到他的手时觉得一片冰凉,我忍不住把他像小时候那样搂在怀里,他回过手来抱住我,身体抖得似乎比我还要厉害。
高杉似乎睡过去了,呼吸微弱不过均匀,我端了水来给他擦洗处理身上其它的零碎伤口,桂就跪在一旁默默看着,他的头发上乱糟糟地凝结了许多血块,不再像平常那么整齐漂亮。我劝他自己清洗一下也去休息,他也只是摇头,随后对我说:“姐姐早点休息吧,对不住让您担心了。”
我知道他素来是这样软绵绵却倔强的,虽然无奈也只好由着他去。他后来什么时候睡的或是究竟睡了没有我不知道,只记得最后一次经过他的房间门口,里面亮着微弱的灯光,桂端坐的背影映在纸门上。
次日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庭院里,专心致志地磨着两把已经损伤了的刀。
高杉渐渐地好起来,眼睛的伤口愈合了,不用每天不断更换纱布。刚醒的那一阵子他几乎不说话,每天只是喝酒,有一天靠近黄昏时屋中一片昏暗,我进去点灯的时候发现他一个人在黑暗中坐着,一只手捂着没瞎的那只眼睛,有泪水沿着手臂掉落下来;再之后他能够起身,也慢慢习惯了一只眼睛分不清远近的生活。
桂留了高杉住下,开始我并不十分愿意,因为这个男人始终是令人不快的,于是推说家里不再有多余的房间。但是桂似乎很执着,回答的我的话里还有劝慰的语气:“让他一起用我的房间就行了,我不在家的时候他也能保护姐姐。”
那个时候攘夷似乎已经走到了末路,幕府已经开始和天人谈判,听说江户已经开始着手建造连接天上的港口。但是桂没有打算放弃,他还是每天悄悄出门,慢慢召集了原本跟从高杉的残部,以及没有参与上次行动的同志,准备仍然从暗中行动。
高杉是耐不住无聊的人,桂不在的时候他就一直找我来说话,渐渐的我也终于能摆出熟人的样子和他聊天,偶尔也敢开口对他的奇怪言行喝叱几句,但是心中的芥蒂是消除不了的,我自己知道。
高杉的伤口完全好了,左眼周围的疤其实并不十分显眼,只是眼窝里黑乎乎的空洞可能会让本人看着不舒服。为此我还特意缝制了一个眼罩,谁知高杉根本不愿换下他的绷带,每天早晚必然要桂替他拆换一次;而桂对此事竟是出乎意料的容忍。
这两个人自从高杉出事以后就出奇地安静下来,再也没有发生过争吵;有时候桂对着镜子从背后替高杉拆下一圈圈的绷带,整个过程两个人都沉默地看着镜子里的对方一句话也不说,连呼吸都是静悄悄的,只有拿下最后一层纱布前桂才会说“闭上眼睛”,于是高杉就配合地闭上。
我得以在旁仔细观察过高杉的侧面,发现他闭上眼睛的时候身上的邪气尽失,其实是个面容非常俊雅的男人;到后来我又发现这两个人睡在一起的时候,原来总是如同那个桂喝了酒的晚上——定要面对着面互相揪着衣襟,仿佛彼此依靠着。
这样的日子究竟持续到什么时候我已经记不清,只觉得从幕府决定对天人开放国土之后两个人就一下子一起消失了;但仔细想来其实是分别走的,高杉先离开,很突然地没有事先提过,更没有留下只字片语;不多久夫君终于回来,桂也决定要走。
桂走的那天很冷,他换了一身僧人才穿的袍子,刀藏在衣服底下,还拿着禅杖带着斗笠,头发仍是梳得很整齐。我全不知应该再如何挽留,也知道他永远也无法放弃自己所做的事情,只好默默地流着泪送走他。
到小道拐角处他又转过身来,那时我还在门口站着,看见他忽然扬起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从小桂的情绪外露就少于同龄人,不管多么愤怒或快乐都尽量地不动声色,这个笑容是我那几年之中所见过唯一的一个;他的目光越过我的头顶看着后面的什么东西,眼神似乎是真的很高兴的样子,于是我也好奇地转过身去——
梅花开了。
再回头去桂已经不见,只留下鼻中淡淡香气。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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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iNdEr=LanD*<<
“尤里安,你要记住,同人女这种人,是不可能改变历史的,无论他们在网络上如何YY,都不可能改变我和罗严塔尔连面都没见过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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