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
星海帝国军尉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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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作业]永恒的转生之炎
“艾斯，轮到你了。”西莉亚微笑着看向一个蓝色头发的小男孩，“你将来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被叫到名字的男孩有些拘谨地站起来，低着头一直盯着自己的脚背，“我……”他咬着嘴唇，手指不停地绞着衣服的前襟。
“老师，我知道！”艾斯身边顶着一头火红色头发的男孩子站起来大声地说，“艾斯想成为最伟大的魔法师。”
“谢谢你弗莱尔，不过，”西莉亚依旧微笑着，目光温和，“老师希望艾斯能自己说出他的梦想。因为梦想只有亲口说出来承德才有可能实现。”
艾斯犹豫着抬起头，目光正好与西莉亚柔和的眼神相遇，心中的紧张和羞涩顿时烟消云散。松开紧咬着的嘴唇，艾斯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用自己稚气未脱的嗓音郑重地说：“我想成为最伟大的冰系魔法师。”
“我要成为最伟大的冰系魔法师。”即使是许多年后的现在，艾斯在想到自己当时的表现也不禁莞尔。如今那个羞涩的男孩已经变成了身材欣长的男人，眉宇间流露出不为世事所动的冷酷。风将雪花揉碎了试图扔到他身上，却在他身边一英尺的范围内无力的落下。站在悬崖边眺望着远方的艾斯，安静地听着身后的人说：“艾斯，停止吧！”
说话的人语气如许多年以前说，“艾斯，轮到你了。”一样平稳，目光依旧温和，仿佛她面前的仍是当年那个蓝色头发的男孩子。
“西莉亚老师，”艾斯没有转身，刘海适时的滑下来挡住了他的眼睛，“为什么连也您也这么说，您和弗莱尔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为什么你们都不能理解我？”
“艾斯，那东西真的那么重要吗？”西莉亚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愤怒，但更多的是化不开的浓浓的悲伤，“能代替最好的兄弟和最尊敬的老师在你心中的位置！”
“老师，您知道得到转生之炎意味着什么吗？”
“永恒的生命。可是，艾斯，没有了最亲最爱的人，永恒的生命又有什么意义？难道你愿意孤单的一个人永远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吗？”
面对西莉亚的质问，艾斯沉默了很久才慢慢转过身俯视着老师已被岁月侵蚀的容貌，“老师，您能告诉我自由是什么吗？”
“艾斯，你知道自由是什么吗？”弗莱尔一边挥舞着自己的剑一边说，“自由就是你别再看那些老古董写的书，来陪我练剑。”
艾斯把目光从手中的线装魔法史转移到弗莱尔身上，嘴角向上弯出一个好看的笑容，“我不会笨到和一个剑士练剑的地步。而你，也肯定不会愿意陪我练习我刚学的魔法吧！”说完便开始吟唱咒语，然后弗莱尔张牙舞爪地向他扑过来。
太阳小时在地平线下后仍不甘心地将自己剩余的光彩涂在天边的云上，两个好朋友躺在草地上看着红色的云飘来飘去，剑和书都被遗忘在一旁。
“艾斯，你知道自由是什么吗？”
“不知道。”
“那你自由吗？”
面对弗莱尔突如其来的问题，一向能演善变的艾斯也语塞了。
“我知道，你不自由，所以你不知道自由是什么。”
“你也不知道啊！”
“我不自由。不只是我们，西莉亚老师也不自由，所有的大家都不自由。大家都被束缚着，所有的人，包括这个世界。”
“什么是自由和是不是自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即使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现在不是一样生活得很快乐吗？”
“艾斯，现在快乐，并不意味着将来快乐，也不代表永远快乐。我们总是被命运束缚着，做不由自主的事，然后不快乐。”弗莱尔坐起身，仰头看着天上的云渐渐变成蓝黑色，夜幕盖住了他的表情，只有无奈的声音被艾斯听到，“然后不快乐的我们死去，然后就什么也没有了。”
艾斯没有坐起来，只是抓住弗莱尔的手，“我会找到让我们摆脱命运的东西，然后我们永远自由，永远快乐。相信我吧，我的兄弟。”
“艾斯，我的兄弟，相信我吧。”弗莱尔抬起头用充满悲伤的眼睛看着裹在水蓝色长袍中的艾斯，“那不是属于你的快乐……”胸口的一阵剧痛后弗莱尔又吐出一口鲜血，这个曾经强壮的剑士此刻单手支撑着坐在地上，然后永远地停止了呼吸。
艾斯静静地站在边上，看着雪花一片一片的落在弗莱尔的头上，脸上，肩上。雪白的颜色一点一点的覆盖那如燃烧的火焰般温暖的红发青年。看着这一切的艾斯突然想起了与转生之炎定下的契约，以最宝贵的东西为代价，换取永恒的生命和超越一切的能力。
“你愿意用你最宝贵的东西来交换吗？”黑暗中，艾斯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如果愿意，那么契约成立，你将拥有超越一切的能力和永恒的生命。”
在回答愿意的时候艾斯的脑海中浮现出弗莱尔调皮的笑容和西莉亚老师和蔼的面孔。然后，他的世界被一片无边的火海淹没，醒来之后，艾斯发现自己原本蓝色的长发变得像火焰一样火红。
“我们已经交换了契约，”艾斯的面前站着一个看上去不到五岁的男孩，那头蓝色的与他的身高极不相称的长发令艾斯一直在想那会不会曾经是自己的头发。“从现在起，直到永远。”说着男孩伸出了小小的手掌，艾斯牵住那只肉肉的小手时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耳边传来了自己充满疑惑的声音“转生之炎？”
“转生之炎？”弗莱尔使劲地摇了摇头，“艾斯，我并不认为书上写的那些东西都是真的！要知道，老头子们也有犯糊涂的时候。”
“可是”艾斯疑惑的放下手中的书，“写书的人不会凭空编造不是吗？而且写书的是很有名的高级魔法师啊！”他一脸认真地看着弗莱尔。
“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呢？”弗莱尔眼换上一脸严肃。
“那我就可以利用转生之炎来实现我的梦想。”
“听着，我认为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最伟大的冰系魔法师的艾斯才是我的兄弟。”弗莱尔顿了顿，又接着说，“还有，我觉得现在的你已经是一个相当厉害的魔法师了。”
“你现在已经是一个相当厉害的魔法师了。”西莉亚轻轻抚摩着伏在自己身边的青年的头，他的头发依旧柔软，却是红得令人感到刺痛的颜色，“艾斯，你很累了吧？”没有等艾斯的回答，她接着用讲述故事的语气缓缓地说“我也感觉到很累很累，很多时候我想要休息，可是当我一想到你，我可怜的孩子，当我想到你还在劳累的时候，我又舍不得沉睡过去。”
“老师，”艾斯抬起头，“您能告诉我自由究竟是什么吗？我很迷茫，只有您才能为我指引方向。”
西莉亚转过头，透过窗户看向外面在风中飞舞的雪花，许久才开口：“自由是一种幸福，是我们不断追求的东西。但固执的我们总是在想着它，于是自由就成了执念，而真正束缚我们的便是心中的执念。”阳光穿过雪花和窗户爬上他苍老的面庞，又落在艾斯的脸上，“当我们不在乎束缚的时候就有了自由 ，可那个时候，是不是自由却并不重要了。我虽然不能要求你放弃转生之炎，但我想说的是，艾斯，不要太执著。那样只会使你陷入痛苦的轮回。”
艾斯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只是静静地伏在西莉亚身边，阳光也静静地照在身上，暖暖的催人入睡。不知道过了多久，艾斯才醒过来看到西莉亚凝固的笑容。
黑暗中，艾斯看见蓝色头发的小孩子一边玩着长长的头发一边冲着自己微笑。
“你早就知道我真正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了？”
“是啊，只是你没有意识到。。你以为自己的自由是最宝贵的，而事实上呢？”男孩无奈地耸了耸肩，“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要做点有趣的事才好……”
艾斯默默地闭上眼睛，不去理会身边的小孩的自言自语，一种疲倦汹涌地向他袭来，此刻他只想好好的休息。也许，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这个世间已经沧海桑田，而那时的一切与廖无牵挂的他毫不相关。
很多年以后，有人在路边遇到一个火红色头发的青年在讲述一个关于自由，朋友和永生的故事。青年的眼中只有如止水一般的平静。
[THE END]
——by 卡拉
2006年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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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海帝国军准尉
星之大海帝国军士官学院特搜系学员
我们的征途,是星之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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